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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荒外坟地爬尸骨1 ...
门口卖馄饨的老俩口每次见到楼慕歌时都特别热情,起初那老头是不怎么情愿招待楼慕歌的,但是后来被他老伴责骂了几次,也不敢再对他摆黑脸。
楼慕歌每日早起,都会坐在馄饨摊上与他们闲聊。
老头姓王,他老伴姓郭。
郭氏还比老王大了四岁,成亲三十余年。
楼慕歌好奇追问,才知道俩人的家里都有些特殊,老王的爹娘在其小时候上山打猎,再没回来,老王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乞儿。
而郭氏上头有一个痴呆哥哥,整日疯疯癫癫,善安没人愿意娶这个累赘回家,所以郭氏一直没嫁出去,后来有人为俩人做媒,才成了一桩婚事。
三十多年过去了,老王从来没嫌弃郭氏的痴呆哥哥,而郭氏也不嫌弃老王是个一无所有的乞儿,把所有的家当给了他,俩人支一个馄饨摊,这么些年就这样过来了,如今膝下一儿一女,过得平顺安康。
能够相守就是福,楼慕歌听后心里一阵温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生活。
“笙笙。”轻飘飘的呼唤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楼慕歌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转头看去,就见宁韶司踩着晨曦的寒意缓缓走来,眼角带着温润的笑。
“要不要吃一碗?”楼慕歌冲他举了举碗。
宁韶司点头,袖子里的一块碎银已经准备好。
“今日又可以去坟地那边了。”楼慕歌道,“这几日一点进展都没有,希望今日能发现点什么。”
宁韶司跟着点头。
楼慕歌已经习惯他这幅话很少的样子,好似从来不会主动说话,每次除了回答问题就是应声附和,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存在感。
几日前分给他的任务,他也老老实实去办,但来来回回走访了那些得过怪病的人家,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一问就哭哭啼啼。
一碗热馄饨端上来,宁韶司还没来得及下筷子,就被人的叫喊打断。
“老王!你媳妇儿家的傻子跑出来闹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这人嗓门极高,隔了半条街吼道。
老王神色骤变,忙丢下手头的事跟着那人跑去,郭氏也慌了神,对楼慕歌道,“小神仙,麻烦看一下摊子!”
说完也跟着跑了,楼慕歌当即站起来,“走,我们也去看看。”
宁韶司放下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一块碎银,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一下,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收回手之后楼慕歌已经跑出老远,他拢着袖子不慌不忙的追上去。
楼慕歌跟着人跑了两条街,才看见街中挤做一堆的人群,哀嚎和怒吼从人群中传出,其中也能听见郭氏的哭喊。
他推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见满地的血污,其中一男子躺在血地里,左腿被砍断横在一旁,脖子上一道狰狞的裂口,血流得肆意。
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男子手里握着沾满血的刀。
旁处两个年轻男子满脸怒意的殴打地上蜷起的人,下手颇狠,把那人打得嗷嗷直叫。
郭氏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央求他们住手,老王呆愣的站在她身边,双眼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还有一妇女跪在男子身边哭喊,加之周围的人议论之声不停,所有声音搅在一起,吵的楼慕歌有些耳鸣。
正当他感叹时,身边又传来哭声,他纳闷的看去,就见常安宁哭得满脸通红,十分惨烈。
“你又哭什么?死的那个还是挨打的那个是你亲戚?”他问。
“被人这样打一定很疼。”常安宁指着地上蜷起的那人答,“你没听到他的叫声吗?”
楼慕歌满脸疑惑,往身上摸了一把,摸到之前宁韶司给他的扇子,便抽出来往正在施暴的两男子身上扔去。
扇子砸中其中一人,将那人砸了个踉跄,又转回来被楼慕歌接住,扇柄的铃铛半点响动都没有。
男子回身怒吼,“是谁!”
楼慕歌走出人群,面上生出些许冷色,莫名将人震慑住,“为难一个傻子算什么本事?”
躺在地上的正是郭氏的那个傻子哥哥,名为郭传根,此时身上都是脚印,模样惨烈,但较之身边的人还算好的。
男子见是楼慕歌,也不敢再滋事,指着郭传根怒道,“这个傻子害死了我爹!你凭什么不让我打他?!”
楼慕歌抬脚走到尸体身边,低头一看,就见死的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在大街上发疯的赵大爷,当日被章融制住之后便没再传出什么消息。
此时他半边脸埋在血泊中,脸上竟是满足幸福的笑容。
郭氏冲过去抱住郭传根,大喊道,“我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打他!”
男子怒极生恨,连带着看郭氏也是恨极,抬脚便踹在她背上,踹第二脚时被缓过神的老王推开。
此时老王的儿女也赶到,看见自己母亲挨打自然也怒火冲天,两家人闹作一团,十分聒噪。
楼慕歌强忍着让他们闭嘴的躁意,蹲在男子身边,伸手探查,却发现男子身上的魂魄消失殆尽,只剩一具空壳。
他沉着脸站起来。
宁韶司从容的走来,看了看他手里的扇子,似乎有些开心,半只脚踩在血泊中,柔声问他,“怎么了?”
“魂魄没了。”楼慕歌低声答。
刚死之人体内的魂魄会留十二个时辰,脱离身体之后便入鬼道,只有冥界和修道之人能探查到,但是这赵大爷才刚死,魂魄却消失得干干净净,明显是被人抽走的。
他的目光环视一圈,看不出有异常之人。
两家人还在相互拉扯争吵,楼慕歌正心烦意乱时,宁韶司突然拨弄了一下他发尾系的铃铛。
只听一声清脆的铃响荡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家人竟同时闭了嘴,诡异的朝齐齐楼慕歌看来。
就连议论的人群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楼慕歌知道这是宁韶司使的小手段,便趁着安静的机会对情绪最激动的男子问,“郭家的傻子到底如何害死你爹的?”
“我爹自打患了病,一直绑在屋中,谁知今日这傻子趁我和弟弟外出干活的时候冲到我家,推伤我娘还解开了绑着我爹的绳子,我爹拿了刀一路冲到这里,等我们赶来,人已经断气了……”男子一板一眼的回答,话音连起伏都没有。
“哈哈,他活该他活该!”郭传根在此时高兴的拍手,“死了正好,该他死了……”
楼慕歌眉梢一动,“什么意思?”
“轮到他了,轮到他了呗。”郭传根痴痴呆呆,像个孩子一样摇头晃脑,开心得咧开嘴角,“一个都跑不掉。”
“一个都跑不掉?”楼慕歌缓慢的咀嚼这句话,冲人群问,“谁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所有人都闭了嘴,安静得落针可闻。
“肯定是五十年前的事。”常安宁忽然道。
又是五十年前。
楼慕歌看向他,追问道,“什么事?”
常安宁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一道青光拢来,在人群中传过,而后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般,嗡嗡的议论声再次袭来。
只是这次声音小得多,大多人都惊恐的望着楼慕歌。
“你对这些凡人做什么?”则皖落地后便质问楼慕歌。
“跟你有何干系?”楼慕歌呛道。
则皖怒道,“你若是伤害这些凡人,就是与我有关!”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他们了?”楼慕歌将扇子揣会后腰,懒得与她争口角,转身要走。
“楼笙笙,别以为你身边跟这个假的宁韶司就能胡作非为,你是人族却甘愿与魔为伍,简直可笑!”则皖却不善罢甘休。
宁韶司听了后十分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是假的。”
则黔冷笑,拉了一下则皖,“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只等他自食恶果便是。”
“我是真的。”宁韶司又执着的对楼慕歌道。
楼慕歌敷衍的应一声,撇了则皖一眼,“老子爱跟谁跟谁,干你屁事!”
他懒得跟这小姑娘争口舌,无视则皖在背后的怒声,转身就走,走之前还叫上了常安宁。
常安宁哭得双眼红肿,跟着楼慕歌走了一段,才问,“你刚才使的什么法术?”
“怎么?”楼慕歌漫不经心的道,“你想学?”
常安宁忙摇头,“我又不是修士,只是觉得神奇,方才听见铃响之后我身体竟然不听使唤,明明想说话,却只能盯着你一动不能动。”
楼慕歌没在意,含糊带过,“神仙的法术都是这般,你刚才所说的五十年前的事,指的是什么?”
“我也不大清楚,五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只是听赵大爷提过一嘴。”常安宁挠挠后脑勺,“说是五十年前村里有一部分人组织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时间太久了,现在根本没人提起那件事。”
楼慕歌不满的啧了一声,双眸微垂,漂亮的眉毛之间压抑着极度不耐烦,“若不是为了试炼神会,我才懒得管你们。”
善安城的人隐瞒的事其实根本瞒不住,迟早都会浮出水面,但他们拖拖踏踏,实在浪费时间。
“有谁知道五十年前的事?”楼慕歌直接问道。
“或许从村长那可以问出。”常安宁道,“五十年前村长的爹好像参与了那件事。”
善安的村长名为李炜,今年四十有六,膝下只有一个而立之后才得的女儿,平日里跟眼珠子似的疼爱。
楼慕歌让常安宁带路,随手捡了一根木棍瞎比划,惹得常安宁频频回头,嘴皮子掀开几次,但看见楼慕歌的脸之后又强忍着。
楼慕歌懒懒的抬一下眼皮,“有屁就放。”
“我们村长是个好人……”常安宁默默道,“他媳妇死的早,一个人养大女儿,日子过得很苦……”
楼慕歌不想听他为村长卖惨,有些不耐,“说什么呢?”
“你别揍他。”常安宁梗着脖子,“他不禁揍。”
楼慕歌乐了,“我要是揍他,先拿你练手。”
常安宁把脖子一缩,脚步快了起来,也不说什么了,心里默默为村长祈祷。
楼慕歌也没打算动手,只是想吓唬一下。
这些善安人不好对付,别看这一个个胆小得很,实际上骨头比石头还硬,骨子里还真有点刁民的感觉,跟他们讲道理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更何况楼慕歌也不喜欢讲道理。
被常安宁一路待到李炜家门口,率先看见一个扎俩辫的小姑娘坐在门槛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见常安宁后便站起来,满面笑意,“安宁哥哥。”
楼慕歌一看,这小姑娘站起来比他还高点,长得很壮实。
善安的男女长得都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水土有灵气。
姑娘叫李晓兰,年芳二六,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小跑着朝常安宁迎来,楼慕歌和宁韶司都得微微仰头看她。
“兰兰,你爹在家吗?”常安宁弯腰问她。
李晓兰点头,“刚回来,在里面呢。”
常安宁朝楼慕歌望一眼,有些怯怯的,“我就不进去了,还有活在手头上。”
楼慕歌随意应了一声,带着宁韶司赶紧进门了,小声对他道,“进去之后装得凶一点,咱们先吓吓他。”
宁韶司点头,低声回,“好。”
楼慕歌挺起身板,扬声问,“有人吗?”
边问边往里面走,盘算着怎么用这漂亮的脸蛋做出凶狠的表情,身后小孩那副呆样子,也指望不上。
想当年他身在魔界,一个皱眉都能令万千妖魔噤若寒蝉,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楼慕歌还在心中感叹时,李炜就应声走了出来,“谁呀?”
话音还没落,他就愣在门边,被眼前两个半大的少年惊住。
视线从前面掠过,对上宁韶司的眼睛,精致的眉眼夹杂着冰碴儿,竟比寒冬腊月的霜雪还要冷上三分,黝黑的眼睛直直看来时,泰山压顶般的迫力让李炜忍不住膝盖发软。
那模样明明像个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却散发着满身戾气。
李炜当下弯腰,以谄媚的姿态迎到楼慕歌面前,笑容可掬,“小神仙,这腿是怎么了?”
“你是善安的村长?”楼慕歌看了眼手里支棱的棍,抬手丢到一边,面前这人都这态度了,根本用不着吓唬。
李炜点头,说着把人往屋里引,“正是,外头冷,两位进屋说吧。”
楼慕歌抬步跟进去,房屋里烧了煤炉,刚进去发梢就染上了水珠,宁韶司瞥见后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把水珠抹去,浑身的冷意全数散尽。
楼慕歌感觉头发的异动,回头看他一眼。
宁韶司满身寒气收的干干净净,眨着大眼睛回望他,眼睫毛上沾了湿意,更显得眼睛漂亮。
他心念一动,莫名的觉得这眼神熟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头摸了摸他的睫毛,宁韶司半点躲闪都没有,直愣愣站着,被摸的那只眼睛眨了眨,一个笑意在眸中荡开。
“咳。”李炜没想到两个孩子在他面前玩了起来,方才的迫力似乎只是错觉,心想到底是孩子,玩性大。
楼慕歌被这一声叫回神,转头继续往里走。
李炜刚想说话,就见那少年有抬眸看来,对上视线的一刹,他双肩像压下千斤重,扑通一声狼狈的跪在地上。
楼慕歌忍不住笑,“哟,你这太客气了。”
李炜浑身打颤,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看,低着头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
不等人招呼,楼慕歌就一屁股坐下来,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散出慵懒之色,他问,“今日姓赵的死在当街,这事你可知道?”
“刚从赵家回来。”李炜慌忙回答。
“郭家的傻子说他是活该,还说什么一个都逃不掉,这话何意?”他问得直接,连个弯都不拐。
“傻子的话,哪能信啊。”李炜无奈一笑,“郭传根傻了有四十多年了,整日疯疯癫癫,只知道胡言乱语。”
“话不能这么说,傻子的话比你们的话要真实得多。”楼慕歌轻哼一声,“再遮遮掩掩,你们全村的人都会死得跟姓赵的那个一模一样,以为那什么水神娘娘真能保住你们?”
这话说得不好听,李炜毕竟是一村之长,平时的威望还是有的,但现在他是半点脸色都不敢摆,听说前两日常家那孩子就对这人说了句重话,就被揍得满脸的血……
李炜心里打着算盘,思量着如何对付。
但是楼慕歌懒得周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耐烦道,“拢共就那点事还遮遮掩掩,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五十年前想动泉底的那条龙,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了龙怒,换来一场洪灾,但这次再背后作祟的可不是那条龙,你们再瞒下去,谁都保不住你们的命。”
李炜听了这番话,惊得神情都无法自控,瞪眼看着楼慕歌,“你如何得知……”
楼慕歌再加一把劲,“快说!”
“是、是五十年前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当年我爹和村里的一批人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水神娘娘,水神娘娘下了咒术,村里的人世代走不出重山,只能被封在这里,只是五十年来并未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们都以为水神娘娘已经息怒……”
“那水神娘娘到底是守护你们,还是诅咒你们?你们编故事的时候不提前串一下?”楼慕歌有些无力,从不同的人嘴里能问出不同的事,到底谁嘴里的才是真的?
“水神娘娘的诅咒对我们来说都是恩赐。”李炜实心实意道。
“那你们五十年前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她?”
“这个我不知道。”李炜嗫嗫嚅嚅,“我五十年前尚未降生。”
楼慕歌一时气短,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李炜吓了个哆嗦。
“爹……”李晓兰躲在门框边,胆怯的盯着楼慕歌。
看这小姑娘吓得挺厉害,楼慕歌顺了一口气,把暴脾气压下去,把脑中的线索捋了捋。
五十年前善安妄图弑龙,但因此惹怒了黑龙,招来了风暴洪水作为惩罚,水神娘娘出手相助,保住了善安人,于是从那以后善安便一直感恩水神娘娘。
但是李炜口中所言的惹怒一事又是缘何故?
楼慕歌反复询问,得到的只有:“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楼慕歌瞪李炜,这倒霉催的村长却一脸苦哈哈的,“此事年代久远,况且当时我尚年幼,真的不知道那其中缘由。”
耗了小半天,基本等于什么都没问出,楼慕歌顾念着腕上的仙石,到底没有抡拳威胁,带着宁韶司离开了李炜家。
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走着,回去时发现郭氏的馄饨摊收了,约摸还在与赵家扯皮,赵家平白死了当家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踏进门时,楼慕歌突然看见房门边站着一人,正冷冷的看着他。
定睛一瞧,是陶茗的弟弟陶斋,他总觉得这小孩身上有股子邪性,分明跟陶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一眼就能分的出俩人。
陶斋直勾勾的看着他,等他走近之后才低声说,“你救不了。”
这是陶斋第二次对他说这话了,楼慕歌一挑眉,“看来你知道什么,有没有兴趣来我房里细谈?”
陶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神色一顿,还想说什么,楼慕歌却抬脚走了,他的目光只追了一小步,就被后面走来的人吸引。
转眸间对上一双淡无波澜的眼眸,两人离得并不近,但一股压迫之力凭空蔓延,陶斋下意识咬紧后槽牙。
宁韶司却也是一刻没有停留的与他擦肩而过,紧随着楼慕歌的脚步进了屋。
“你去寻一下闻长初那个小狗崽子,我要睡一会儿。”楼慕歌掀开棉被,脱了外层的棉衣和鞋子跳上床,怀中抱着扇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他体内的力量并不多,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更快融合恢复,人界的灵气比之上三界差得太远,需要大量的睡眠来填补。
其实他在水中效果会更好,但是楼慕歌毕竟不是鱼妖,他本性又喜欢暖和干燥的地方,受不了经常泡在水中。
宁韶司见他躺下了,也没多说,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轻手轻脚的把门带上。
楼慕歌闭眼即睡,恍惚中竟梦到了当年初遇宁韶司的时候。
那时候的宁韶司出世便封神,在试炼神会上打败所有挑战的人,拔得头筹,一举名动六界,他站在众人之中一起仰望,自己也没想到那样万众瞩目的人物后来会成为给他端茶倒水的徒弟。
宁韶司被旧神界祝氏设计,孤身落入围剿,保住了一条命却也受了重伤,是楼慕歌把他从山洞里捡回家,救了他一条命。
宁韶司为了保护自己,自封体内的所有神力,变成了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孩童,发中顶着一双绒白的虎耳,看见谁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盛满灵动。
楼慕歌还记得他的眼睛,那是穷极六界也再不会有相同的第二双的眼睛。
却跟这个拿着七百一十二木牌的少年有八成相像。
这也是楼慕歌愿意让人家跟着的原因。
梦境开始变得模糊,楼慕歌动了动手指,从中苏醒,愣了一刻后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将暮。
他下床穿衣,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拉开门,却发现在他睡着这会儿天上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宁韶司坐着门前的小凳子,华贵的锦衣垂在地上,在檐下看着漫天飞雪。
他听见响动之后慢吞吞的回头,对睡眼惺忪的楼慕歌荡开一个笑意,声音好比棉花柔软动听,“你醒的刚刚好,他们要出发去坟地了。”
风美丽看见夸奖很开心,想给小天使们一个么么哒~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韩辞辞啊、赋闲词 10瓶;殇玖潇、久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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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荒外坟地爬尸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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