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都喜欢坏男孩［重生］》衾顾

16、赌博害人

　　徐予天百度了一下接下来的比赛，又去了彩票站，他为了方便就一直去学校旁边那家，整的老板对他和单小瑜认识的明明白白不说，就差当天神一样供起来了。不得不说，老板上次跟着一起小小的赌了一下看起来很悬的比分，结果赢的钱……他啥也不想说了，除了爱徐予天他想不出来别的表达！
　　“小天。”彩票站老板何叔笑的见牙不见眼：“又来了，今天怎么压啊？”
　　徐予天挺欣赏这个胆大的何叔，上次那么悬殊的比分竟然敢跟他压了五百，是个明白人。于是他非常爽快的分享了自己今天的‘高见’，在何叔千篇一律的震惊下神秘的微笑着走了。
　　回家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不速之客，徐予天还没进门就听到班主任方朱噼里啪啦倒豆一样的声音：“罗先生，不是我说这孩子，他学习虽然好可为人太过跋扈，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跟我请了一周的假！你说这高考前夕能这么随随便便请假么？还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学校里也凶神恶煞的，上次还把三班的同学给打了，就是……”
　　“老师！”徐予天连忙冲进来打断她的话，干笑着看着怒不可遏的方朱和旁边瞪着他的罗平，难得犯怂：“您怎么来了？”
　　“还好意思问！”方朱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冷笑着说：“你还真去搬砖去了啊？”
　　……现在徐予天不敢看罗平了，他请假搬砖这事儿肯定没跟罗平说啊，每天还营造一副勤勤恳恳上学读书的好学生样儿，结果当场被戳穿。徐予天满心都是好他妈尴尬的咆哮冲动，咬着后槽牙寻思这老师今天怎么没事儿闲的，想起来管他了呢？
　　“老师。”听着罗平喋喋不休的冲着方朱道歉，徐予天心里不是滋味，闷闷的说：“我明天就回学校。”
　　这他还不如早回去一天呢，方朱也不会闹到家里来，现在徐予天内心可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也许是见他承认错误态度还不错，方朱神色微微缓和了些，不理他继续和罗平沟通：“罗先生，徐予天呢的确是学习不错，如果保持一周前模拟考的成绩上国内前三所是很有希望的，就是这性子，家长真得好好管管。”
　　“一定，一定。”罗平听班主任这么说，简直又是激动又是内疚，欢天喜地的把方朱送出了门。徐予天趁他出门这会儿动作迅速的在书包翻出成绩单，折腾的兵荒马乱的，等罗平回来就乖乖的呈了上去：“爸，你看我成绩单！”
　　徐予天这炫耀自豪的语气让罗平只得暂时压住怒火，接过去看了。可这令他眉毛一跳的好成绩并不能打消他的疑心，罗平把成绩单放在桌子上问：“你这一周去哪儿了？”
　　虽然刚才方朱说什么徐予天去搬砖啥的，但是罗平实际上觉得那是他找的借口故意气老师，并没有相信。徐予天不自觉地弹了弹背后衣服上去工地沾到的灰尘，犹豫的说：“嗯……我去赚钱了。”
　　“……什么？”
　　虽说现在这场合有点尴尬，但是徐予天本来就不打算把赚钱了这件事瞒着罗平，他在罗平惊愕的目光下从背后书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硬着头皮说：“嗯，不算多，等过两天还有。”
　　沉默片刻，罗平在他面前一向温和的神色骤然严肃了起来，生硬的问：“你从哪儿来的钱？！”
　　此时此刻罗平联想到徐予天近些日子种种奇怪的行为，心里真有点没底，他一个年纪轻轻的高中生，在法律意义上甚至还没有成年，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上次那些钱他就追问了徐予天挺多次，可这小子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几句就跑，现在又拿回来钱！罗平心里有些发寒，生怕徐予天是不是走上了什么违法犯罪的道路……
　　“爸，你别多想。”徐予天忙说，看着罗平着急的脸都白了只能说出事实：“这是……买彩票。”
　　“你赌博？！”罗平骤然大怒，压根不信他的鬼话：“你上次那么多钱就说自己买彩票，怎么彩票次次都能让你中上？！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觉得我好骗？徐予天……”
　　“不是。”徐予天打断他，默默的说：“是赌球。”
　　“……”说实话罗燃一瞬间没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一般人都没法理解。徐予天看他爸一脸懵逼，连忙解释着：“就是足球联赛，我最近买了几场碰巧猜对了，钱就是这么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气氛几乎是降至冰点一般的寂静，罗平盯着他，渐渐眼神就透露出来一丝失望，还有自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能我真老了，跟不上潮流了，你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把我糊弄过去。”
　　徐予天心里一紧：“爸……”
　　“徐予天。”罗平对他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且不说赌球有风险你不可能光赢不输这件事，单说你下注的钱是哪儿来的？”
　　徐予天抿唇不语，罗平苦笑了一声：“你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那个叫江启深的同学，你如果不说我就打电话问他！”
　　他怎么可能让罗平打电话给江启深知道他们这糟心的家务事？徐予天忙过去制止他要拿手机的动作，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彩票单子给罗平看，这还是江启深让他备好的。在罗平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徐予天只能半真半假的说：“是，我请假是为了挣赌球的本钱，但是……”
　　他说到这里猛然停住，但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但是什么，尤其是看到罗平灰败的神色，他有些茫然的问：“我真是个失败的男人，收养了你还得让你去挣钱帮我还债，你们老师说你的借口是去搬砖……小天，你真的去了么？”
　　徐予天忽然深切的感觉自己做错了，他连忙摇头解释着，语气急切：“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几场球我能赌赢才去找个短活挣个本钱，挣了钱那帮人也不会总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啊！”
　　他生怕罗平误会自己嫌弃他，就恨不得跪下明志了，可罗平看着桌子上昏黄的台灯不理他，似乎是喃喃自语：“我知道你喜欢看球赛，可能会偶尔赌赢几场，但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这么小年纪就敢这么压大钱赌博……徐予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说到最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竟然有些悲痛，厉声问徐予天。徐予天被他吓的有些呆了，他以为他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就算罗平会责怪他，至少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为谁还债？”罗平忽然说，说出一件他本来永远不想说的事情，为了教导在他看来已经有了‘赌瘾’的徐予天：“他叫邹宜，我们是发小，十多年的好朋友，他高中的时候父母就去了。但他为人要强成绩优秀，凭借奖学金上的大学，毕业后就和女朋友结婚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就是被赌博毁了的！误入歧途一步错步步错，自己被追债公司逼的跳楼妻子也跟着自杀了，你听了还敢沉迷于赌博么！”
　　罗平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波动，显然这件事是他的伤处，因为身边亲近的人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罗平对赌博深恶痛绝。他刚刚真的很怕，怕徐予天跟邹宜一样走上万劫不复的赌博深渊，尤其……总之作为邹宜从小到大的好友，罗平没法看着追债公司找到邹宜居住在农村的年迈祖父母那里，只好帮他还着。
　　“爸。”徐予天吃惊于罗平从来没说过这些事，因为从前的自己对于这莫名其妙总有人来催债怀疑且不满，问了罗平好多次他都不说，他绝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他更头疼的是罗平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没得商量的厌恶，那他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继续用赌球这个方法还钱，他又不能解释自己肯定输不了……真是闹心死了。
　　“行吧……”看着罗平没得商量的表情，徐予天只好妥协：“我不买彩票了。”
　　大不了……偷摸买。但是罗平了解他就跟农民了解大粪一样，一看徐予天这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还有小主意，他忍不住皱眉，伸手重重弹了下徐予天的脑门：“你说到做到！我告诉你我今后会每天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看你还敢不敢私自离校。”
　　“嗯……”徐予天委屈的揉着脑门，吞吞吐吐的说：“爸，说实话我真不用去上学了，那些题我全都会！”
　　“你胡扯！”罗平感觉他越来越不可理喻，怒道：“学无止境，你怎么可能都会？！”
　　“我真都会。”徐予天百般笃定的说着：“我要是乐意高考都能考满分，那学校上不上根本就无所谓，还不如……”
　　“闭嘴。”罗平忍无可忍，冷冷的打断他，他感觉自己的脑瓜仁被徐予天气的阵阵发疼，眼前都快冒金星了，竟然无力的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