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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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梧桐不会弹钢琴是个偶然事件，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谁也没有想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的梧桐是确实有不擅长的事情的。
这让布鲁斯开心了一整天。
“布鲁斯，”梧桐抿着嘴唇，脸颊有些泛红，“别笑了。”
这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娇羞的语气令布鲁斯更开心了。
“噢，梧桐，”布鲁斯将手里的书收起来，他从窗台上翻下去，抬眸，盯着梧桐的眼睛，“你想尝试一下学习弹钢琴吗？”
他怎么能从来不对梧桐不碰钢琴而产生疑问呢？
“……我没有提到钢琴。”
“我知道，只是，你可以尝试学一下，会很有趣的。”
不大自在的握紧手中的茶杯，梧桐将目光放到被布鲁斯专门移到客厅的钢琴。
“试试看。”布鲁斯发出魔鬼的低语，他将书递给在一旁看好戏的阿尔弗雷德，然后走到梧桐的身边，擒起梧桐的手腕，拉着她走向钢琴，亮丽的蓝色眸子里满是愉悦之情。
被按着坐在凳子上，梧桐的手心略微出了点汗，她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在几年前的那次雷劫里，梧桐正视了一些以前她一直在忽略的事情。而自那之后，她也没有再感受到过虎皮鹦鹉的气息。
之所以会一直留在这里，一开始只是抱着等在这里会比较容易和虎皮鹦鹉沟通上的想法，现在，梧桐已经开始对这个地方有了留恋不舍的情感了。
轻轻按下第一个琴键，低沉而厚重的声音响起来。
行云流水般的曲调在空旷的房子里响起，是梧桐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梧桐看着布鲁斯的手在她的面前跳动着，微微张着嘴，惊讶的同时感到了美好。
这很好听。
布鲁斯没控制住自己想要炫耀的情绪，在梧桐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坐在了她的身边，为她弹了收录在《旅行者札记》中某一首的一小段。布鲁斯没有告诉梧桐具体是哪一首，他让梧桐在学会了之后自己找出来，然后可以弹给他听。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越过落地窗，落在两人的脸颊上，一片金光璀璨，闪耀动人。
“所以，布鲁斯，”指尖搭在琴键上，梧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为什么一定要学习弹钢琴？”
布鲁斯张嘴想要给出来答案，但是他不确定自己真的有一个答案可以说服梧桐。于是他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完美的回答。
但阿尔弗雷德只是眨眨眼睛，说一声去准备甜点就带着布鲁斯看了一大半的书离开了。
“这样吧，布鲁斯，”梧桐开始说出来她的真实意图了，“只要你早饭不再挑剔，我就开始学习弹钢琴，你来教我怎么样？”
如果没有“你来教我”这句话，布鲁斯大概思虑一会儿就会拒绝掉这个提议。但是，可以亲自教梧桐她不会的东西哎！他就可以把梧桐这几年教他的时候对他进行的所有打压都还回去了！！
等兴奋的同意之后，布鲁斯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又心甘情愿并十分快乐地钻进了梧桐为他设的圈套里了。阿尔弗雷德肯定也看出来了，不然他不会就那么把他的小主人给狠心抛弃在这里的。
略微有些不甘心。
梧桐怎么就每次都能准确地抓住他的心理呢，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好懂吗？
“布鲁斯，你要知道，可能你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富家公子的模样，但是在面对我的时候，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你就和我刚来韦恩庄园的时候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轻易将布鲁斯惹炸毛之后，梧桐笑着将话题转移，她按下琴键，在清脆的声音中让布鲁斯上手开始教她弹钢琴。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用过午饭，梧桐牵着布鲁斯的手，和他一起走在种满了白玫瑰的小花园里。梧桐很幸运，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愿意为她种白玫瑰。
“布鲁斯，你长高了。”捏着布鲁斯的手晃两下，梧桐侧头看着快到她肩膀的黑发男孩儿。
习惯性地抬眸瞪一下梧桐，布鲁斯才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和梧桐的身高对比起来：“我很快就会比你高的。”
“当然，布鲁斯，如果你将来没有我高，才是真的令人头疼。”
“切。”
轻笑一声，将手搭在布鲁斯的头顶揉一揉他细软的黑发，梧桐感到很开心。
布鲁斯应该算是梧桐离开仙宫以来，和她相处时间最久的人。
“梧桐……”
“嗯？”
“你是不是快要离开了？”
每隔一段时间，布鲁斯总会这样向梧桐询问。
“小少爷，人啊，总待在一个地方，总做一件事情，是会把自己逼疯的。”
“只有看见不同的世界，生活才能被称为是生活。”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哥谭，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梧桐第一次表达自己确实快离开了的意图，相比过往那长久的生活，梧桐在这里待的不算久，但她很担心那虎皮鹦鹉的安危。
突如其来的雷劫，突然被赋予的强大法力，一切都是未解之谜。大概只有找到那虎皮鹦鹉，梧桐才能知道所有困扰她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一起吗？”
待在这里，与暂时离开这里。
“当然，布鲁斯，不过我们不能带上莱斯利。”
抬头，忍不住笑起来，刚才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莱斯利医生不会离开这里的。”布鲁斯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商量好之后，回去便将这个主意告诉给了阿尔弗雷德。起初，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将情绪收拾好。最后，阿尔弗雷德笑着赞同了他们的想法。
“……我们真的要把一切事情都交给阿尔弗雷德一个人打理吗？稍微收拾一下自己想带的衣服怎么样？”梧桐看着转身开始去准备诸项事宜的阿尔弗雷德，“或者临行前我们可以去逛一下商场，企业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到时候顺道去看看？”
“明天。”
“嗯？”
“明天我就要离开。”
“……这么急？”
“嗯，”布鲁斯看着湛蓝明亮的天空，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天发生在犯罪巷的事情，“我不想再待在哥谭了。”
“一秒也不想。”
布鲁斯很少有态度这么强硬坚决的时刻。不过既然他这样决定，梧桐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什么时候离开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区别。只是会让阿尔弗雷德忙碌起来，韦恩家的管家不太好当。
拍拍布鲁斯的肩膀，梧桐猜他现在需要一点时间独处一下，于是她追上阿尔弗雷德离开的方向，准备去帮帮他。
找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忙碌，而是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双手合十。
“阿尔弗雷德……”
沉默着，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光束钻进来，将房间照得明亮一些，至于其他的角落，则显得愈发深邃。
“你还好吗？”梧桐有些担心阿尔弗雷德的情绪。
她觉得不太舒服，他们完全没有和阿尔弗雷德商量，只是擅自决定了要离开，然后知会了他而已。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有想过带少爷离开，但是少爷以梧桐小姐身体不好为理由拒绝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少爷他不太会做这种事情呢，”阿尔弗雷德笑一笑，脸上带着温和，“明明将梧桐小姐送到纽约去会更好一些，哥谭这个城市，是不适合用来养病的。”
“还有过这样的事啊，那个时候我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那半个月是怎么过去的，给你和布鲁斯添了不少麻烦。”坐在绒绒的棕色地毯上，梧桐回想起那个时候的状态。
好不容易对突如其来的能力熟悉了一些，雷雨天气便赶来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想过会不会只是普通的天气变化，但是雷声变得越来越大，凄厉的白色里带着湛蓝的荣光。有一种终于来了啊的感觉，但是又会觉得这也太快了吧，明明也没有过去很久。
就那样抬头看着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迎来灭亡，如果不是恍惚间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布鲁斯哭喊的声音，梧桐说不定真的就随着那份心意，真的放纵自己去将世界毁灭了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就太难过了。
“梧桐小姐，”阿尔弗雷德将手放下，扭头看向坐在他脚边的梧桐，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这么久以来，麻烦您一直照顾布鲁斯少爷了。”
“这么说的话，我也要感谢阿尔弗雷德呀，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和布鲁斯。”
两人对视着，突然笑起来。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又不是永久的分别，往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梧桐握着阿尔弗雷德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笑着，“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和布鲁斯说这件事情呢，那个小笨蛋肯定会和我闹别扭的。”
“这也没有办法。说起来我还有些吃醋，明明我才是那个在少爷出生以前就待在韦恩庄园的人，少爷现在却更加粘着你。”
“哎~这个嘛，因为我是女性吧？”梧桐歪一下头。
“因为是梧桐你才对吧。”
微微愣一下：“这么说的话，我也是会骄傲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以及，在我离开之后，布鲁斯就拜托你来继续照顾啦。”
“义不容辞。”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 3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