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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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一方通行搅着碗里的糊糊，望着自家的天花板，忍不住叹息道，“是无聊的日子过太久开始寻求刺激了吗？可怎么看都是在自找麻烦。喂，智障，吃饭了。”
围着口水垫的星白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四处打量着这间装饰简单的屋子，充耳不闻，显然对他手里的糊糊不感兴趣。
“好歹原来也是个LV5，虽然傻了，但起码会自己吃饭吧？”
“Poi？”
“这什么外星语言？喂，手，手伸出来，就这样抓着勺子，然后……别把手伸进碗里！”一方通行赶紧避开可是已经晚了，及川星白呆呆地看着手上沾着的白色糊糊，舔了一小口，不好吃，就擦在了地板上。
“……”
一方通行强忍着怒意拿抹布给她擦手，手心一把，手背一把。
指缝都没擦，星白当然不会满意，伸手就往他衣服上蹭。
“给我适可而止！别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在我彻底生气之前把东西吃了滚去睡觉！”
“Poi！”
“说人话！真是的，木原加贺那个混蛋不是说自理能力没问题的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失去耐性的一方通行，学着电视剧演的那样直接捏住她的脸，强迫她张嘴。星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撅了个嘴。
“你，你装什么可爱啊！”
“张嘴！”一方通行试了几次都没能让她乖乖吃东西，要是强行塞进去挣扎起来会弄得到处都是，最后收拾的还不是自己。
“你吃不吃？”
星白疯狂摇头，甚至晃出了残影。
“别用这种方式证明你是LV5！话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满足人脑所需能量90％，促进脑力开发学生的好伙伴’，切，一股廉价促销品的意味，他们就给你吃这种东西？”一方通行闻了闻碗里的糊糊没什么味道，“有那么难吃吗？”不以为然的塞了一勺在嘴里，一瞬间似乎连时间都静止了，他抿啊抿啊就是咽不下去，这根本就是没味道的面粉还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烦躁地扔掉勺子，一方通行转身进了厨房。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塞得满满当当，稍微热一下就能凑合吃了，要他围着围裙颠勺炒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星白坐在地上，黑白主色没什么突出装饰的房间很快让她失去兴趣，转头开始拨弄桌子上喝了一半的咖啡罐。
拿了两袋速冻炒饭扔进微波炉加热，一方通行看着微波炉亮起的灯不免想起了当初木原加贺用它骚扰自己的事。
那家伙肯定有所隐瞒。
思绪回到三小时前——
“老子才不干！”
“报酬还可以商量。”
“不是报酬的问题。”一方通行沉下脸，“你以为我是见钱眼开放弃思考的下三滥？照顾个智障就算她曾经是第二位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杀掉学园理事会的成员也才堪堪这个数。”
“哦？你意外的了解行情。”木原加贺顿了顿，笑道，“确实，只是照顾一个智力缺陷的少女，山田女士就可以完全胜任。但是你也说了吧，星白她是曾经的第二位，哪怕大脑受损LV5具备的资质也没有改变。研究所接二连三的损毁就是因为在调试星白的AIM立场时引起的能力暴乱。对于普通人的山田女士来说太过危险，随意漏出的一点都能要了她的命。”
“再加上星白的能力「扭曲立场」，不仅是能使用不同的能力，还能干涉别人的AIM立场使其暴走或者能力下降消除，甚至于引发‘杂乱开放’。”
一方通行皱眉，这家伙还能干扰别人的AIM立场？难怪刚才使用能力的时候感觉头痛。
“由LV5诱导出的杂乱开放，如果同时发动心灵感应产生了共鸣——120万能力者的集体暴走，其威力能崩坏整个学园都市。”
扭头看向对吃手手情有独钟不能自拔的智障少女，才升起的一丁点紧迫感瞬间荡然无存。
“……就她？”
“就她哦，及川星白。我一手培育出的孩子。”说到这，木原加贺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语气染上几分狂热，“你玩过养成或者GALGAME吗？”
“谁会玩那种东西。”
“那可真遗憾。”木原加贺叹了口气，惋惜道，“Accelerator你一定不明白我的感情。养成游戏啊，小到头上别的发夹脚上穿的皮鞋，大到人生的理想未来的目标，为小小的少女规划人生的每一步倾入最真挚的感情还有比这更动人的吗？少女的成长本身就是一篇绝美的赞诗。”
一方通行忍不住看向妇人和高中生，“这家伙是变态吗？”
两人一脸尴尬，“其实木原先生是个好人，真的。”
“所以你不觉得难过吗？如此美丽的少女若是知道自己会引起灾难，心里一定会痛苦的哭泣吧？”
“嘴上说的好听，你也是研究人员吧？你们那副虚伪的嘴脸我见得多了，装作关心体贴的样子到头来为的还不是实验数据。”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就立刻把他送到别的研究所去继续下一轮实验，双方最真实的关系只是合同上的签名罢了。
木原加贺没有反驳，只是把上扬的嘴角抹回原位，“我也是为你考虑。”
“切，为我？”一方通行双手插进口袋，不屑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与世界为敌——核弹满天飞我都能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干扰AIM立场？上一个这么做的怕是坟头都能收庄稼了。”
“的确，能操控所以矢量反射伤害的你，就算拿核弹攻击也能毫发无损，但只要还想作为人类生活下去就离不开社会。你也不想回去过穴居人一样的生活吧？”
“再者，身为LV5最强的你——完全脱离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如果学园都市真的毁灭，你准备去哪里？”
你很了解的，Accelerator，像个怪物一样的自己，除了这座实验场似的学园都市哪里都没有容身之处。
谁都不会接纳你，就算有也别有目的。
“这是只有最强的你能完成的委托，第三位第四位都不行。”
“控制星白的能力释放，断绝‘杂乱开放’的可能性，这是只有第一位的你能做到的事。”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请你……”
客厅传来的异响打断了一方通行的思绪，他快步走出去。
“你又在干什么？”
只见喝了一半的咖啡滚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星白抓着弄脏的裙子坦荡荡地望着他。
一方通行已经气不动了，就这样吧。
“你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洗洗，身上弄干净，脏死了。”
星白一动不动，安静得像个东西。
“喂，你不会要我给你洗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