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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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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夫妇听说了小辈们帮着林姮兮参与赌博的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别让人捏住什么把柄了。”
倒是护国公府二房苗氏听说了后,念叨了自己儿子林恒兴好几日,直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还给了那小霸王三十两银子?”、“那小霸王都没说到时候赚了分你几成?”、“我的傻儿子诶,你就是把这三十两银子扔水里还能听见一声响。你把银子给小霸王,那是连声响都听不见啊!”
林恒兴有些愚孝,他娘说什么,也不反驳,听着就是了。
倒是林芸之听见苗氏这样说哥哥,反而反驳了几句:“娘,哥哥只往六姐那里添了三十两。况且,六姐那里,她自己的本金都有一百多两呢。我一文钱都没有给过,六姐说到时候分我四成;而且现在赔率都涨到一赔十二了,这样看来,咱们是赚了呀。您就当哥哥的那三十两是为我添的好吗?不然咱们白白分了四成,好意思吗?”
苗氏这才没说什么了。
护国公府三房苏氏听说了,也说了两个儿子一顿:“你们俩就是这样关心妹妹的?两人加起来才四十五两银子?你俩平时吃国公府、喝国公府的,平时的月钱也没少你俩一文,逢年过节的,你们爷爷、大伯、二伯还会另外给你们钱。怎么,这钱到用时方恨少了?”
林恒昭、林恒明小声的反驳到:“平时同窗宴请,总不好不去,去总不好打空手,总得买些什么吧。再说了,那不是长幼有序吗?就算有银子,那也不能压着前面几个哥哥啊…”
“长幼有序?那你二伯家的恒兴,你们二伯母每次说他,他都不还口。怎么不见我说你们俩的时候,你俩认真听着不还口呢?还长幼有序?”
“三哥他那是读书读傻了…”
“你还顶嘴?”
*
延英殿
大景的梁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忠武侯世子。
这忠武侯世子自十一岁就离开京城,去了边关的外祖家。边关时常有外族来犯,忠武侯世子骁勇善战,如今十六岁,已经是一个小小的都尉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梁帝面色不好的问到。
“微臣不敢隐瞒。边城杀良民以充敌军,冒领军功,并不是近年才有的。况且边城守城军中有人与外族勾结,以外族的马匹换军中的器械…”忠武侯世子周嘉喻回答道,“也有人收受外族赠资,出卖军中情报的,朝中,也有人与这些事情有牵连。只是,臣目前所掌握的证据不是太多,无法说出有哪些人…”
“查!给朕查!”龙椅之上的人有些发怒了,“周嘉喻,给朕秘查此事,今朕就赐你金牌,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
“是,微臣遵旨。”周嘉喻抱拳行了礼之后,有些拘谨的问梁帝到:“微臣这次回京是借着父亲生期这个由头回来的,所以,臣可不可以等过几日忠武侯生期过了再启程回边城?”
“……”梁帝没有回答。
“那啥,臣总不能叫人逮着把柄了呀陛下!臣与忠武侯府关系不好,虽然是事实,但忠武侯生期还没到臣就启程回了边关,这不明着告诉大家我是回来告状的?”
“…行了,随你在京城呆到多久,朕只要你年关之前有所进展就成,你可做得到?做不到就连夜给朕滚回边城!”
“多谢陛下!”周嘉喻知道梁帝这是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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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别院
“世子,您现在回京了,却不住在侯府,反而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您这让夫人的脸往哪里搁啊?”文嬷嬷对着周嘉喻说。
“怎么?我现在住的是我母亲陪嫁的别院,用的是我舅舅们补贴的钱,她毛氏都还有话说?是不是我得把这别院庄子、把我舅舅们给我的钱全都给她,她的脸就有地方搁了?”周嘉喻笑了,自己都躲到这来了,都还不得清净。
“世子,您这话就…”
“我这话怎么了?滚回去告诉你主子,父亲寿辰那天,我自会去给父亲拜寿,旁的,叫你主子别管。还有,我母亲的嫁妆,让她清点整齐,保不齐我哪天心情好,就想起了,把我母亲的嫁妆淘回来!”
“世子…”文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的。
“还不快滚?”周嘉喻本就是侯府世子,年少时为了避开继母暗害,去了边城外祖家。只是侯府的世子始终是世子,气势稍微散发出一点,便足以压制住无知的仆妇了。
“老…老奴告退。”文嬷嬷慌慌忙忙的行了个礼,就被吓得头也不敢回的、连爬带滚的出去了。
“世子,您这样做其实对您名声不好的。只要那毛氏稍稍放出一点风声,世间的言论就足以压垮您…”随着周嘉喻一同长大的小厮周虎在文嬷嬷离开后,对周嘉喻说。周虎也随着周嘉喻一道上战场杀敌,如今也是一个小小的百户长了。
“放心,毛氏还指望我娶个“好”媳妇,回头好给他儿子铺路呢。我现在的名声要是糟透了,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处的。”
“侯爷的寿辰还有三日…”
“是啊,只要三日一过,咱们立即启程,返回边城。”
***
忠武侯府
“他真的这么说?”毛氏听见文嬷嬷说的后,气的摔了一个杯子,“小王八蛋,竟如此不识抬举!”
“奴婢不敢欺哄夫人啊,他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让您清点好那王氏的嫁妆,说他会来讨回他娘的嫁妆的…”文嬷嬷的声音越说越小。
“哼,”毛氏听完,冷笑了一声,说:“进了我的口袋的,就是我的,就是我儿的!想要回去?哼,下辈子都别想!”
“那万一他借着侯爷寿辰发难,当众向您讨那王氏的嫁妆呢?”
“就算他当众向我发难,可他娘的嫁妆单子呢?先拿出来啊…”毛氏一边说,一边开始满不在乎的修指甲了,“反正他娘王氏的嫁妆可不少,就算有嫁妆单子,那清点嫁妆也需要一定时日,可谁愿意陪他走完这么多程序呢?”说完还吹了吹刚刚修了一下的指甲。
“夫人聪慧…”文嬷嬷对着毛氏比了一个大拇指,又露出了她那像老菊花的小脸。
“所以我怕什么啊!”小小的修好指甲的毛氏,对文嬷嬷说:“老爷寿辰那日的大小事,可安排妥当了?”
“夫人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了…”
忠武侯寿辰那天,忠武侯府来了不少贺寿的人。但大多的官阶都在忠武侯以下,都是企图通过忠武侯这条路能够让自己的官职有所上升。只是忠武侯自己现在都愁的不得了,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并且也有好几个月没有面过圣了。而来的人里面竟没有几个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人。
梁帝平时得闲,也会召一些勋贵之家面圣,以示恩德。
忠武侯正发愁的时候,突然管家过来了,在他耳边悄声说到:“侯爷,世子来了,在书房等您…”
忠武侯一听,急忙咧出一个笑脸,对众人说:“各位,周某突然还有事处理,请各位先吃好喝好,周某即刻便回。”
说完后,对众人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来到了书房,见到周嘉喻。周嘉喻也看见了忠武侯。
周嘉喻对忠武侯行了一礼,说:“恭贺父亲寿辰,只是我身上还背着差事,耽搁不得,就先离开了。”
说完就抬脚要走。忠武侯喝了一声:“站住!”
周嘉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对忠武侯说:“父亲还有何指教?”
“你回京后,你母亲差人请你回府,你为何不回府住?”
“怎么,我住在我娘的庄子上,那毛氏都不能让我住?”
“什么毛氏!那是你母亲!”
“母亲?”周嘉喻笑了一声,“我母亲王氏女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她老人家竟活过来了还改姓毛了?”
“逆子!”忠武侯明显被气到了,只能说“逆子!”
“我还身负皇命,还望父亲体谅。另外,我下次回府的时候,大概就是替我母亲讨要她的嫁妆的时候了,也请父亲派人清点清点。那些送人的,派人要回来,卖出去的,想办法赎回来,父亲可别忘了,我母亲的嫁妆单子,除了舅舅那里有一份,乐阳长公主那里也存了一份。父亲也别想上奏折废了我世子之位,不然父亲这侯爷的位置也坐不长久,不信的话,侯爷可以试一试。”说完,周嘉喻便真抬脚走人了。
只留了忠武侯一人在书房里,对着他远去的的背影直呼:“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