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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二个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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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身一变,成了早与应召勤在结婚之前就互相爱上的初恋情人——田爱慈。
当初,他二人因为感情破裂分开,如今却因为各自和谭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又破镜重圆。
两人没多久就公开以夫妻相称,压根不将谭氏兄妹放在眼里。
而谭寻寻这边,比起家破人亡更惨烈的事情是:家破了,人疯了,而自己还全然不知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导致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
生活还要继续,就算知道了老公和嫂子已经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一对儿女要她拉扯,谭寻寻又能如何?
她被迫过起了医院、别院和接送孩子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原本在精神病医院糊涂着的谭采源罕见地清醒。
他便将自己怀疑田爱慈给谭家人下药,以及她和应召勤就是为了谋夺谭家家产,才分别嫁娶的事情告诉了谭寻寻。
再之后不久,谭寻寻“跳楼自杀”……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应召勤怎么也没想到谭采源居然还活着!
当年,寻寻忽然间因为压力过大“跳楼自杀”,留下一对儿女,和精神病院里的父母兄长,应召勤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过。
他也知道自己的商业帝国能初具雏形,全靠谭家的那些资产。
所以也没有想着赶尽杀绝,还特意去了精神病院,想要接回谭采源和他父母回来照顾。
但是医院那边给的消息是,谭寻寻跳楼之前,可能是怕父母兄长无人照顾,所以在她跳楼之前就给他们吃了毒/药,三人都已经死了。
应召勤心底嚇怕,嘴唇颤抖着出声:“……谭、谭采源,你这么些年究竟去了哪儿?”
谭采源冷眼看着他。
这个伤害了寻寻,遗弃了长安,放逐了常宁,还侵吞了谭家的男人!
一丝清泪从他眼角划过:“应召勤,你做过噩梦吗?你梦见过寻寻吗?”
“——我经常梦见她。十七八岁的模样,笑得那样甜!”
应召勤嘴里发干,后背一片濡湿,却喉咙发哑,说不出话来。
应长安便讥讽地出声道:“听说你昏迷不醒,我们本来准备走了,过段时间再来讨公道。但你既然来了,那有些事情终究要处理。就今天吧!”
说完,应长安看也不看他一眼,推着谭采源率先朝应氏集团走去!
这是应召勤和易绥安走过最艰难的一段路。
沉默的电梯空间,沉默的人,已经给他们很强的心里压迫感了。
又特别是,他二人还这么的对不起前方的两个人。
易绥安还好点,她的歉意主要来自自己的母亲!
虽说不用母债子偿,但自己优渥的生活,却确确实实是母亲带给她的,而且还是抢了长安的那一份。
易绥安喉头发紧,忍不住将所有目光都落向前方男人的后背。
男人身姿略瘦,行如松柏,笔直的腿,挺直的背……
简单的休闲装,短发也没有特意打理过,但即使只看到一个后背,也能想象出他让人惊心动魄的面容。
是她喜欢了五年的男孩子。
易绥安第一次见到应长安,是十九岁那年的暑假。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应伯伯有个和应家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儿子,比她小两岁。听说每年都会来借钱还钱,周而复始的。
因为母亲总在应伯伯面前埋怨,说既然断绝了关系,就不应该理会他!
这让易绥安生出了想看看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的想法。
于是那天,在应长安又一次来借钱的时候,她从书房里偷跑了出来……
十七岁时候的应长安,不像现在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跟个小痞子似的!
那时候的他,眉角总是带着淡淡的愁绪。
清冷自持的翩翩少年,总是让人心动!
那个少年,总是倔强地昂着头,不卑不亢的问自己的父亲借着数额巨大的款项。
并用单薄的手,写下一张张巨额借条。
五年的时光,她自以为是悄悄地将爱意藏在内心里谁也不知,但其实……
她的眼睛不会骗人。
“叮。”
电梯到了!
易绥安从回忆里跳出来,低头跟着应长安的脚步,推着应召勤出了电梯。
总裁办公室。
应召勤看着冷冷清清却凉凉盯着自己的应长安,手抖得厉害。
拿起分机,强作镇定:“带夫人和王立峰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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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已经都离开了,田爱慈却还埋着脑袋躲在墙角,不停地说着:“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立峰悠悠从昏厥里转醒,一见到躲在墙角的田爱慈,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咆哮道:“田爱慈!你害惨我了!”
田爱慈这才发现记者已经离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你快告诉我!”
感情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立峰拳头骤然紧握,忍了忍……
一把将她掀翻在地:“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
转身就走,留下田爱慈四仰八叉仰在地上。
不远处,木轻言和季如意兄妹俩,眼含鄙夷地并排坐在讲话台上。
木轻言的小脚丫一摇一摆的:“诶,不给她下实话符篆,还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坏事呢!”
季如意也附和说道:“兴许还有很多没说出来的呢。”
“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候,屋外进来四个安保人员。
其中一个忙拿起对讲机大声说道:“王立峰跑了,快去截住他。”
剩下三人将田爱慈从地上捞起来:“总裁要见你。”
田爱慈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开始挣扎起来,尖叫道:“不不……我不去!他不是昏迷了吗?”
季如意也满脸狐疑,恰好这时候,木轻言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对!
一秒今早上已经打了不下二十个哈欠了!
季如意眸光一动,看向她:“嗯?”
木轻言见事情败露,只好叹口气,随后趁季如意一个没注意,猛地跳下讲话台,边跑边叫:“哥哥饶命!我这不也是为了做好事吗?”
季如意追在她后面:“木一秒!你给我站住!我们说好了不可以在人间用妖术的。昨天答应你给田爱慈下实话符篆已经是我格外开恩,是看在臭小子可以催化你的智商的份上,咱们帮帮他……”
“那帮一次也是帮,多帮一次还是帮……啊!哥哥!我错了,别扯头发嗷嗷……后颈也不行啊……”
季如意便拎着木轻言的衣领,准备扭着她回家。
两个小妖精却找不到路,东一趟西一趟,不知不觉走到了总裁室门口……
“小家伙?”却见坐在椅子上的应长安忽然撑起身,疑惑却又高兴的喊道:“如意?你们怎么来了?”
季如意:“……???”
好家伙!
他居然能看见隐藏了身形的他们??
屋内众人:“???”
应长安哪知道他们压根没有显行,只有他能看见。
径直走到门口,眼眸弯弯地看着木轻言:“小家伙,惹你哥哥生气了吧?”又看季如意说道:“如意,你什么时候……”
顾及到说修成人型四个字会对屋内的人造成困扰,应长安生生将话转了个弯,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木轻言和季如意对看一眼,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屋内的人会把他当做神经病,于是忙站到门边的侧方位处,显出行来。
果不其然,易绥安已经好奇地跟了出来。
待看到门边果然有两个人时,才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长安魔怔了呢。
然后她忽然惊讶道:“诶,仙女妹妹?你昨晚不是说你救了我和应伯伯就要回天上了吗?你、你认识长安?!”
木轻言懊恼地一拍脑门,完蛋!这下子是真的全露馅了哎。
幸好,就在这时候,被安保人员扭过来的田爱慈的大喊大叫,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带到她那边去了。
易绥安脸色一暗,悄然退回屋里。
应长安很自然地伸手去够木轻言:“快进来。”
谭采源面带不解:“长安,这是?”
应长安很自然的解释道:“我私人助理,我让她来的,这位是她哥哥季如意。”
木轻言眨眼看向谭采源。
应长安忙说:“一秒,这是我舅舅。”
木轻言想了想,猛地鞠躬:“舅舅好!”
应长安的眉梢眼角,不经意地晕过一片绯红,一路染到了耳尖。
谭采源:“???”
季如意:“…………”
易绥安脸色变了变,露出一抹苦笑。
田爱慈被扭到屋里,待看清了应召勤坐在总裁办公桌前,正冷漠地注视着她,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易绥安又急又气又恼恨,“妈!你还在笑什么!还不给长……”
安道歉三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啪!”的一声!
田爱慈一巴掌拍在易绥安脸上:“贱人!就为个应长安,你居然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妈妈。”
易绥安脸上霎时印上五根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地挂在她脸颊上。
易绥安捂着脸,泪眼婆娑:“妈!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田爱慈又要一巴掌打过去,轮椅上的谭采源猛地出手捏住了她手腕……
田爱慈厉声叫嚷着:“你特么是谁,也敢阻止我,看我不打死你……采源、谭采源?”
这张脸让她整个人吓得一窒!
身体踉跄着猛然后退好几步,后背处一片冷汗淋漓:“你没死!”
谭采源面无表情:“……何伊伊?你做噩梦吗?”
田爱慈已然知道大势已去,凄凉地笑了。
随后,她对着应召勤的脸口不择言破口大骂道:“应召勤,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别摆出一副审问我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
应召勤带着颓色,却没反驳她的话,而是低着脑袋:“你说得对。”
“我当然说得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谭寻寻与其说是死在我手上,不如说是死在你手上。都因为你无视她,所以才轻而易举听了我的瞎话。我说她是自杀的,你就当真了哈哈哈哈哈,还有谭家的血债!哪一个不是因为你,我才去做的?到头来,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呢?哈哈哈哈哈……”
应召勤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后,才抬起头来:
“长安,事到如今,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执掌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