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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   周一签合同,那意味着比赛也不远了,左右他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在家里看着韩露的那些东西头疼,于是去playfive逛一逛,看看那几个车手的情况。
      Playfive占地相当庞大了,连年的扩建陆续推平了附近好几座山,正门下的上山路堪比高速公路,上去之后有两条分路,往右拐是极限俱乐部和办公大楼,只有直接去玩极限的人和工作人员走。往左拐进去则是酒店正门。
      韩哲来这里都是从酒店走,因为他会趁机检查一下酒店部那边的安保情况,毕竟有关于他保镖公司的荣誉问题,因此酒店部的保安们特别羡慕极限区的保安,因为韩哲走极限区的门基本保持在一年一次的频率,而且每次来playfive都是在酒店部查一圈,再去赛车区看一圈最后抹头走人。他不往极限区那头走,嫌弃那里人多太吵,因此极限区那头的保安日子过得特别舒心。
      酒店部和赛车部的保安相当知道韩哲的脾气了,这人眼睛特别毒,哪哪不合格他都能挑出来,挑出一个错就罚钱,而且他还没司机,身边从不带保镖、秘书之类的人,他每一次来都相当于突袭检查,连个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所以这两个部的保安平日里工作别提多敬业了。
      韩哲其实对playfive这群保安已经相当仁慈了,只罚钱不体罚,他手底下的保镖出错可向来都是只体罚,还是重罚。
      总经理张丰北今儿恰巧在酒店宴客,于是趁空闻风而来,他年约五十,身材微微发福,梳着背头,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无论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友好模样,露出一口有些发黄的牙齿,“快一个月没来了吧?”
      韩哲走在张丰北身后一些的位置,看起来像是张丰北的跟班,他们两个在外面人前一直都维持这样的位置,韩哲捏捏鼻子嗯了一声:“是有日子没来了,我刚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掏电话呢,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松散了?”
      张丰北呵呵一笑:“你不用管那么严,搞得我们这里像什么机关似的。”
      韩哲说:“那可不行啊,我告诉你我不在这你得好好给我看着,这群保安跟我手底下那些人不一样,我也不好管。”
      张丰北呵呵笑:“我知道了,肯定好好管,你还别说,客户评价酒店管理质量全五星呢。”韩哲没关注过这里的酒店怎么个经营法,对这个五星评价也不知道什么概念,他只管赛车。
      “最近赛车那有没有来新人?”
      张丰北摸着肚子带着韩哲往赛车区走,像是在视察酒店,说:“这个你一会儿去问林肖文去吧,我最近也没关注过。”
      韩哲左右看看,说:“行,你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看完就走了。”于是张丰北停住:“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韩哲对他点了点头就自己往赛车区走过去了。
      赛车区进门的地方是一个办公楼,穿过楼后面才是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赛车场地,韩哲直接上了楼,走去了大楼天台上,那里是他的视察专区。这栋楼顶层只有走廊尽头一间办公室,就是赛车区的区长办公室,他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就看见他了。
      林肖文比张丰北年轻个几岁,但是发福地比张丰北厉害,他正给办公室阳台上的几盆铁皮树擦叶子呢,听见声音转头一见是韩哲立马就知道他这又是突击检查来了,于是赶紧把纸巾扔垃圾桶里走出来,笑道:“韩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韩哲每次来林肖文几乎都是这句话,韩哲一开始听着还以为自己来这人不乐意呢,差点没发火。所以现在韩哲也懒得跟他闲话了,只说:“我来看看,来新人了吗?”
      林肖文跟在韩哲身后上天台,说:“上个月来了一个,结果还没到半个月就走了,所以也一直没来新人。”
      韩哲走到天台边上,楼顶的天台上并不是露天的,而是专门为“视察”设计的,上面有遮阳棚,还有看台。
      韩哲走出来的时候顺手从墙上把望远镜摘了下来,此刻正好拿着望远镜观望着整个赛车场地。
      车队里的赛车手韩哲都认识,其中有五个人是种子选手,他尤为关注,这会儿巡视一圈寻找那五个人的座驾影子,找来找去却只发现了三辆,韩哲问林总:“白嵩和安齐呢?”
      “我听白嵩的教练说他今天家里有事没来,安齐应该是在车库里头修车呢吧。”
      韩哲转身手指揉了揉望远镜,嘱咐道:“最近可能会有一次比赛,让底下那帮人练着,别到时候给我输了,输了的话别说奖金了,我罚他们钱。”
      林肖文答应着,跟在韩哲后面往楼里走,他知道韩哲这个输了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第一那就是输了。他刚刚升任赛车区区长的时候骤然听到这个规矩非常不可思议,这些赛车手,只要不是冠军那就是输了,输了的人亚军季军的奖金一分没有,全都没收。
      韩哲在大楼里转了一圈,随后就回去了,只不过车开到半路想起来家里乱七八糟的境况于是中途改道,去了公司。
      韩哲的公司在市中心商业楼后面的一个七层写字楼里,写字楼基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整个楼都是他大韩保镖公司的地盘,一层迎客,二三四楼是训练室,五楼六楼是宿舍,七楼是韩哲和员工的办公室,大楼后面有一个院子是他们的室外训练场。
      公司员工轮班制,全年都没有关门的时候,韩哲进去的时候,一楼前台坐着两个穿着工字背心的壮汉,一声“韩哥好”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韩哲想着,他应该应聘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要不然就这五大三粗的放前台,客人都得吓跑了,不过韩哲这想法能有三四年了至今也没执行过。
      毕竟还要考虑前台美女人身安全。
      韩哲去办公室走了一圈,谭兴阳轮休,商阑正好在呢,他去的时候商阑正在打电话,边打边看他,韩哲看着商阑似乎是有话要说,于是就进办公室了,不一会儿商阑挂了电话拿着个蓝色的塑料夹子走了进来,同时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韩哲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商阑仔细看着韩哲不怎么好的脸色,斟酌着说:“你让我查那人,查到了,但是……你确定你不认识她吗?”
      韩哲靠在椅子里摸着下巴没说话。
      商阑喉结滚动咳了一声,开口说:“那个女孩最近才出现在我们的酒吧里,但是仅限于我们手底下的酒吧,别的酒吧还没有去过,再就去过playfive,一直在极限区玩,她不是中国国籍,是十四天前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的这里,目前住在城西凤凰城小区。”
      韩哲闭着眼睛听着,头靠在椅背上,商阑说完半晌,他才说:“别的没查到吗?比如老子那天差点把她带上-床了?”
      商阑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但是显然这事他查到了。他去问谭兴阳那天晚上喝酒的时间和地点的时候,谭兴阳已经八卦地把韩哲看上的女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他描述一遍了。商阑合上夹子,看着韩哲说:“不是差点吗?那就是说还没有发生。”
      韩哲睁开眼睛笑了一声,声音特别无奈,“她现在已经搬我家去跟我同居了,我该怎么办?”
      商阑面无表情地思考一会儿,说:“要不然你给她找个地方搬出去,要不然你自己搬出去。”
      “她一个外国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谁都不认识,在外国出生长大思想外化,就根本不算是个中国人,让她一个人出去老金不放心,特别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她。”
      商阑哦了一声,波澜不惊道:“那你就忍着吧。”
      韩哲看向他,商阑道:“不忍着能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
      两人顿时相视无言,韩哲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商阑手里的资料放办公桌抽屉里,转而出去了。
      “你这就回去了?”
      韩哲说:“我下去玩会儿。”
      韩哲直接去了四楼,换完衣服进了训练室,把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沙袋上。本来还有人跃跃欲试地想跟韩哥练练,结果看见韩哲铁青的脸色果断地不约而同远离了拳击区。
      韩哲打拳一直打到上面办公室人下班,这才感觉气舒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坐到场子旁边歇气。
      等歇够了气,他这才冲了澡换了衣服回家,回家路上顺便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和一些吃的放冰箱里。
      本来走的时候手下叫他出去喝酒,若是平常他就跟去了,但是从昨天半夜起,家里多了一个比宠物还珍贵万分的人,他想起来那个人还没有他家的钥匙,于是只能回家了。
      韩哲上楼的时候还在想,他今天一天没在家,也不知道韩露有没有回来。韩哲走到门口,看见门口没人,韩露这是还没回来。
      他走进家门,把拎着的东西规整规整,该放冰箱的放冰箱,放储物柜的放储物柜,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路过生活用品区看见毛巾的时候他还给韩露买了一条,转而一想老子也太爱她了吧!于是把放在推车里的毛巾,牙刷,牙膏什么的都给扔回去了,这会儿到家了才想起来,他自己的牙膏也快没有了。
      进卫生间尿尿的时候看见他放在盆里的脏衣服上面多出来一件红色的卫衣,他系好裤腰带走过去把那件刺眼的衣服拎起来,这一拎起来又看见卫衣下面还有一套黑色的内衣,韩哲瞬间有些凌乱了,他把衣服放盆里打开洗衣机把他和韩露的衣服一股脑都扔进去,随后拧开开关让它们自己在里面搅着。
      虽然韩哲非常不愿意承认他家里多了一个人,但是做晚饭的时候还是多做了一个菜,多添了一些米,结果饭做好了韩露也没回来,韩哲气得自己吃了,等他吃完韩露还没回来,此刻已经快七点了。
      韩哲等了一会儿,把剩饭剩菜都给倒垃圾桶里了,心想那丫头片子说不定在外头吃了,我还留着饭菜等她,真是美的她!
      收拾完桌子韩哲回屋去把韩露那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团吧团吧都给扔到对面房间去了,床上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内裤都飞到窗台上正好挂在玻璃框上的滑锁上,在半空吊着他也没管。随后抱着电脑玩游戏去了。
      韩哲一直等着韩露回来,他估计着韩露看见她那一推东西都被扔了指不定得生气,她一生气两人肯定得吵起来,于是一边玩游戏一边想着到时候吵起来说点什么,好把她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你一个老外敢跟老子飚汉语,看咱俩谁比谁狠!
      结果想得太多游戏死了好几次,最后等来等去自己抱着电脑睡着了而韩露也没回来。
      韩哲是被咣咣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猜到应该是韩露回来了,于是把电脑放在旁边,下床的时候顺便看了眼墙上的钟,尼玛都快一点半了才回来!韩哲赤着脚怒气冲冲走去开门,一开门,刺鼻的酒味传了进来。
      韩露靠在门框上一手抱着滑板一手竟然拿了四个羊肉串在吃呢!
      韩哲喊道:“你去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你有能耐别回来了你!”说完顺便在羊肉串上看了一眼,这时候了外面还有卖羊肉串的?结果一看才看出来,那羊肉串上都腻了一层白色的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了。
      “你吃吗?”韩露把羊肉串放到他面前,韩哲往后撤撤头,嫌弃的摇了摇,这跟直接吃油有什么区别。
      韩露白了一眼,抓着羊肉串撞开他走进屋去。
      韩哲关上门,心想着估计她自从去老金家就没消停过,要不然老金怎么会生气。他站在门口,气势汹汹说了句:“以后再这么晚回来你看着我给你开门的!”
      韩露根本没搭理他,直接走进了他的房间,韩哲这时候都忘记了他把她的衣服扔到对面房间的事情,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但是韩露进了他的房间就没出来这是干什么去了?
      韩哲想着走过去,门没关,他一眼看见里面那人正在穿衣服还没穿上的过程,韩哲猛地回过头来,不想去想刚才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的。
      他走回客厅转了一圈,忽然觉得刚才看见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等了一会儿韩露从房间里出来他才看见韩露穿的竟然是他的衬衫!“你自己没衣服你穿我的?”
      韩露往卫生间走,理由充足:“我没看见。”然后咣一声把卫生间门关上了。
      “你把羊肉串放哪了你?”韩哲走回自己屋里找了找,羊肉串被她插在屋里墙上置物架上摆放的花盆里跟一堆仙人球在一起呢。韩哲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羊肉串拔下来,提鼻子闻了一下,还有些香味。
      然后走去厨房扔在了垃圾桶里,随后坐在了最近的餐桌边上,往凳子上一靠,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
      这时候,韩露突然一脚踢开了卫生间的门,发出一声巨响,韩哲看着她一手拎着一件红衬衫,一手拎着一只胸罩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谁让你给我洗衣服的!”韩露对着他大吼。
      韩哲顿了一下,也吼:“你放在盆里不洗留着生蛆吗?”韩哲看了眼她手里的衣服,突然发现有些眼熟,这衬衫好像是他的,不对啊,他的衬衫是白色的啊!
      韩露一手拍在餐桌上,那上面是几个已经碎成渣了的纸团:“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现在变成这样了!”
      韩哲也一掌拍桌子上,桌子上的杯子都震了几下,或许是因为理亏再加上看着韩露有些发红的眼睛没有说话。
      韩露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拎着胸罩回了卫生间。
      韩哲见卫生间的门关了于是伸手去拿那几个纸团,纸在洗衣机里搅了一圈根本留不住了,他把纸团拆开,只能看见纸团上有些微字迹,应该是他那个后妈给韩露写的什么东西,韩哲一手搂干净,全扔垃圾桶里了,心想你自己不保存好你现在怪我!
      老子白衬衫都变成粉红色的了!你那什么破衣服还掉色。
      韩露在卫生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顾自回了韩哲的房间,韩哲跟过去说:“你去隔壁睡。”
      “我不。”韩露说着就要关门,韩哲上去一脚顶开门,说:“这是我房间!”
      韩露瞪他一眼,突然脸色一变笑起来,声音发嗲说:“那我们住一张床,我不介意。”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
      韩哲听见这话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她:“我们两个住在一张床上?”
      韩露走进去往床边一坐,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啊?”说完伸手把身上的衬衫扯了扯露出一边肩膀。“几天之前我对你还有点兴趣,现在一点都没有了,不过你还敢的话我也不介意,来啊。”
      “算你狠。”韩哲一手咣得把门关上了,扭头看着对面乱七八糟像猪窝一样的房间顿时有种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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