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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倒V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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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以说了吧?”李唯安跟了进去,把门掩上。
叶之年盯着某一处看了好一会才说,“这事说穿了,其实不是你们能掺和进来的。”
李唯安顿变锐利的视线盯着他,“想必是与辅国亲王有关吧?”
叶之年讶然,随即把自己表露出来的异常掩了下去,“你知道?”
“嗯,知道一些,这些事我李家确实不该掺和进来。可如今已在局中,放任处之,我李家将会岌岌可危。
你来此不就是想知道李家与此有什么关联吗?
可就算如此,我李家也不想掺和进去,两派之争,于谁都讨不得好。”
“你倒是敏慧,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我看这李家大宅里能知道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只是你想独善其身也并非易事,更逞惶在这一方盘着的偌大个李家。”
叶之年微眯着眼看他,这个人若是可以,揽入门下也是不错,只是这性格上还得多番打磨才能引荐,否则冲撞了贵人可不好。
“让叶大夫见笑了,我想李家还是有反手的余地的,就算没有,余力自保应当也是可行。”
李唯安不多言,已经有把握猜到了他是谁的人,自然不可能再把李家推至人前当靶子。
而且此人有着敏锐的察觉力和不凡的身份,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容小觑,不能掉以轻心。
思及此,得让阿青少接触这人,他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秘密,指不定上一世他能知道那么多也是被牵扯进去,若有时间,可得再好好问问才行。
叶之年哑言,良久轻笑出声,“诚如你方才所言,这李家淌了进来,又如何能轻易脱身,何不妨与我们合作胜算更大一些。”
“那我只问一个问题,上面的人会怎么做?”
李唯安怎么也不想卷进去,两虎相争,如今却是避无可避,无论哪一方胜败,被牵扯的那些人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叶之年看了他良久,轻叹口气,“我不知道。”
“所以你来此也只是试探,或者说是寻找机会探对方的深浅?
我李家正好碰上了这些事,你就想着顺着这藤摸下去?
只是这瓜能不能摸到还是个未知数吧?
若是不能,你抽身尚且简单,我李家搅浑了这趟水却轻易抽不得身,你说我又如何能信你这番话?”
李唯安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觉,只是李家若保持现状虽暂可无忧,但长远来看也是会出问题的。
可一旦成为二者试探的棋子,那无疑就是给李家烙上了一道催命符,夹缝求生存远比现在要危险得多,最起码如今还算是平静的,可一旦被打破,那等待着李家的就是一场不可预料的灾难。
“实不相瞒,我辗转多地也无所获,唯独那日发现你李家这有点牵连。”
李唯安嗤笑,“所以那日你便注意到了我们?这段日子你出手助我治身上这病,也是要达到你目的中的一环?为了正大光明潜入李家寻找线索?”
“反应速度是不错,可你就不想知道你从不出门却为何被人盯上吗?而且是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叶之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这样的人不好说服。
“想知道又如何,不想知道又如何?”李唯安慵懒地躺在了软榻上,一副不操心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说吧,条件。”叶之年知道对付此人棘手,也不浪费口舌功夫了。
李唯安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着,“一个初露锋芒,一个老奸巨猾,你觉得这场比拼谁胜谁负?”
叶之年闻言,眉头微蹙,只觉得此人大胆至极,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面前就这么问。不怕祸从口出,如今就殃及李家?
“我想你心中有数。”
“嗯......我可以和你豪赌一把,不过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以代表那人的意思?”李唯安只想知道这人能做主到什么地步,才好另一步判断到底要不要掺和。
“八成。”
李唯安倒是有些意外了,记忆里并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做到如斯地步,恐怕那人的心腹都不会有此番权利,那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看向他的视线多了抹探寻。
“如何?”叶之年反问着。
“好,”李唯安应下,“只是事成之后我要三个条件。”
“你别得寸进尺。”叶之年眼里冷光闪过,此人胃口倒是大得很,这空口条件就敢要三个,莫说是三个,一个都已经是恩赐,祖上烧高香的事了。
李唯安丝毫不怂,坐起了身,直视着他,“就三个,少一个都不干,我李家此番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给点好就想捞到益处,你不觉得过分了吗?”
叶之年怒极反笑道,“你倒是胆大得很,从未有人敢提这等要求。”
“那可不,得提前讨保命符啊,知道这么多事,万一哪天看我李家不顺眼,想要卸磨杀驴怎么办?这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有了这三条件,你李家肆意妄为岂不是要任你们作妖?我看你若担心这个,我可替你与上边的人直明,也省得你多想。”
“非也非也,这三个,一个都少不得,算起来我这还是打了折扣的了,要我说的话,我还想要五个呢。而且我讨这条件也只是防个万一。
我可以应允伤天害理、有违天道之事绝不做,也算不得在里边,那些该如何就如何。”
叶之年听到打了折扣瞬间无语,这人当真是有些迷,你说他机敏聪明,可时不时又觉得有些跳脱,“这事我暂且得回禀,这些我还做不得主。”
“那这得有劳叶大夫周旋一二了。”李唯安自知要求确实过分了些,可此人已应下,那就说明确实有戏,还可以商量,最起码一半的机会是可以的,不行就往下降点,总之不能吃亏就是了。
“嗯,今日暂且先这样,我得回去一趟。你的事搁后一些,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叶之年轻飘飘地看了他眼。
李唯安:“......”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急欲摆脱如今这病体。
叶之年打开门出去,脚步顿了下,回过身来说着,“忘了告诉你,你体内残留的毒素今夜会躁动,我想李少爷非常人,能挺过去的。”
李唯安能确定以及肯定,这庸医一定是故意的。
这一天,李唯安都待在房里没出门,手里写写画画着一些常人看不懂的东西,杜叶青不解,也不敢随便走开,就在一旁替他研磨。
“阿青待在府里可觉得烦闷?”李唯安在日落将下的时候放下了笔。
“嗯?尚可。”
“可有兴趣管府中事务?”
“我?这不可以吧。”杜叶青疑惑了下,这府中管事的人不是母亲吗?这种放权的事也没几个人会应允吧。
“怎么不行,府中的事你管,不过你得先跟着娘学段日子。”
“这还是算了吧。”杜叶青也无意于此,更何况这算账一事自己才学就搁下了,如今是一窍不通,怎么能管好府中事务。
李唯安定眼看着他,“阿青,这府里的事,娘这些年也不上心,一心扑在我这病上。
爹也是管外不管内的,让你去管你不必觉得有什么。
而且这李家确实该整顿一番了,顺道阿青还可利用此职务之便查探一下各个的底,也不怕引人起疑。”
“这......”提起这事,杜叶青犹豫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李府如此大的事务堆积在一起,自己若是想管好也难得很。
“可是为难你了?若不然我再仔细着寻个可靠的人?”
见他一脸苦恼好似真为选人为难着,杜叶青不忍,“我,我试试吧。”
“嗯,等叶大夫再来,我让他寻些人辅助你。”
“叶大夫?”杜叶青不明白这李家的事怎么就牵扯到了叶之年,而且还要用他的人,不过此事既然是李唯安所说,那就有他的道理,这李家他也不可能会联合外人整垮。
“嗯,他找来的人尚可一信,不过你以后瞧见了叶大夫可得离他远一些。”
“为什么?”
李唯安忽而脸色柔和了下来,牵着他的一只手,“就是不想你和别的男人走得近,说一句话也不成。”
杜叶青觉得他不想让自己靠近叶之年有古怪,可听到这不正经的话便随手一打,拍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我看离你远一点才是真。”
李唯安低头看着方才被拍的手背,红了一圈,有些无奈。
看着人真的走远才说着,“阿青,那丫鬟的事拖不得了,尽早查清楚,此事就交给你了。”
“我这就去看看。”杜叶青决定这事还是自己亲自过问会好点。
李唯安静静地看着人走远,不久心口一阵绞痛,手在书桌上抓出浅痕却不肯出声叫人。
心里却对叶之年一阵鄙夷,这个庸医,真不靠谱,明明说好的晚上,却在现在......差点,差一点就要被阿青发现了。
杜叶青出了院子,唤来阿竹便往外走。
“府里有丫鬟一夜不归母亲可知道?”
“少夫人,这等事一般不会传到夫人耳中的。”
“也是。”
其实阿竹也不明白,即使小悦是院里的人,不见了就不见了,也少有主子会上心这些事。
怎么少夫人如此重视,少爷也跟着操心,就算是偷了东西,一句话交待下去也就了了,怎么还要自己上手,不过即使这样想也不会把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