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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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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言十分确定，他和季清宇交往的事情只有季家人知道，而面前这个将近十年没见的人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面前这个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高三的时候不是有留言说那个转校生和你在一起了嘛。”
小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这女生顿了顿，继续说：“转校生不是高三就走了吗？我就想问问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他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帅了？”
邹言懵了一会儿。
心想，转校生？谁？季清宇吗？
他高三就和季清宇在一起过了吗？
季清宇在他们学校读过吗？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邹言才想起高三隔壁班好像是有一个叫季清宇的家伙。
邹言道：“你是说，高三出国的……季清宇？”
“对啊。”
邹言这才把记忆串联了起来，他当初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就是因为有人在散布他和季清宇谈恋爱的消息。而他和季清宇实际上没有谈恋爱，季清宇高三出了国，大概是出国那会儿遇上了他的白月光。
邹言道：“我觉得你们可能是误会了，高三时，我和季清宇没在一起。”
出了电梯，几步路就到了他们订好的包厢。
这个聚会来的人并不多，加上邹言和卫元嘉，也还不满二十人。
而卫元嘉现在还没到场。
……
到了约定好的点，菜品一一端了上来，班长何冬临招呼大家吃饭。
邹言问了一句：“卫元嘉呢？”
何冬临一愣，反应了过来：“你说嘉嘉啊，他在隔壁，他高三的班级不是也在今天聚会吗？就在隔壁。”
邹言不再问了。
包厢里放了两箱啤酒，饭刚吃两口，就有人开了啤酒给大家都倒上一杯。
邹言作为变化最大也是最让大家“牵挂”的人，每个人都找借口想敬他一杯。
邹言酒量还行，至少在场没人能灌醉他。
只是一喝了酒，邹言难免就想到刚刚提到的季清宇，他作为季清宇的秘书，经常给他挡酒，季清宇酒量在普通水平以下，喝醉了就喜欢向他撒娇，向他要求这要求那。
季清宇以前没喝醉时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从不向邹言多提要求，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导致喝醉时邹言对他算得上是千依百顺……
卫元嘉在他们开始了五六分钟才过来，上来就是先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我高三的班级也在今天聚会，还好是在隔壁，不然我得两边跑了。”
道完歉卫元嘉紧接着干了三杯酒。
在座众位表示不介意，等气氛热烈了一点，才开起玩笑：“你一个人能吃两桌饭菜，我们都只有一桌呢。”
“虽然是在隔壁，但你现在也是两边跑啊。”
“邹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是一直待在隔壁，那多对不起他啊。”这话说得让人有点不是那么舒服。
邹言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道：“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次聚会我本来也不知道，是他邀请我的。”
卫元嘉入了座，就坐在邹言的隔壁，他脸上还是带着歉意：“邹言是我邀请的，我是应该先在这里和你们聚一会儿的，只是邹言毕竟是我们A市人，我想着以后还能在A市见面，就先去了隔壁。”卫元嘉又喝了杯酒，说，“你们都知道我高三有个没读完出国了的同学，不是A市人，难得他这次也在A市，我就……”
邹言眼皮一跳。
“是季清宇吗？”问话的人是邹言和小云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个女生。
卫元嘉：“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那一届转学生就他一个，想不知道也难，如果不是那时候有传言说他和邹言交往，我就想追他。”她放下筷子，上半身向卫元嘉的方向倾了倾，问道，“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你觉得我可以吗？”
卫元嘉看了她一眼，这女生浓妆艳抹，眼睛睁得老大，鼻子挺翘，卫元嘉怀疑这人是去整容了，他记得以前对方并不长这样。
卫元嘉摇头道：“我刚才在那边待了没几分钟，就知道他上星期本来是要订婚的，就是好像订婚对象突然反悔了。”
说这话时，卫元嘉注意到在场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唯独邹言还在吃菜。
那女生追问：“是分手了吗？”
卫元嘉道：“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过去打听打听啊。”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了，卫元嘉刚过来，板凳还没坐热，饭没吃两口，顾着跟人说话了，没说两句，就有人赶他去隔壁。
“这不太好吧。”邹言停下筷子开口，“他刚从隔壁过来，你得先让他吃点东西啊。”
那女生听了邹言的话本来想反驳的，只是话还没出口，就有几人附和了邹言的话。
班长何冬临还说：“如果你真想追那位转学生的话，这种事你应该自己去问他的，这样比较有诚意。”
饭桌上安静了片刻，重新热闹起来，许多人都知道卫元嘉当了明星，问了他一些娱乐圈的事情，还拿了纸笔让他签名。
卫元嘉给他们签了名，突然笑起来：“找我签名没用啊，卖出去挣不了多少钱。”
其他人纷纷表示不是用来卖的，是用来收藏的。
卫元嘉道：“你们看我这样子能红得了吗？”卫元嘉长相其实还不错，这几年他也长高了，就是胖了些，胖在娱乐圈里并不吃香。
“只要你能减肥，红是肯定的。”这人说完这句，继而提起了邹言，“你没看邹言，他以前长相只能算普通，瘦了之后变这么帅了，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还觉得他整容了呢。”
邹言顿了顿，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听卫元嘉问道：“如果邹言进了娱乐圈，你们觉得他能红吗？”
“娱乐圈不就看脸吗？他一定能红。”在场的男人们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之中，就邹言最引人注目，在包厢的灯光下，更是为他铺上了一层滤镜。
“那你们应该找他要签名的。”卫元嘉揽了邹言的肩膀，“邹言最近也是要进娱乐圈的，说不定你们明年就能在电视上看到他了。”他说的是《拜访》这档节目，拍摄的时候，邹言也在其中占了一点镜头，剪辑师看邹言长得帅说不定会把他剪辑进去。
邹言：“……”
包厢里的氛围安静了一瞬间，他们之前说邹言混娱乐圈能红只是一个可能性，然而当邹言真的要进娱乐圈，他们反而不敢想象这个可能性了。
邹言笑道：“你们别听他开玩笑，进娱乐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他说的电视是最近拍摄的《拜访》，我恰巧被拍了两三个镜头，播出的时候可能就被剪了。”
其他人哪管邹言说什么，刚收起来的纸笔又被他们拿了上来，递给邹言，让邹言给他们签名。
邹言骑虎难下，拒绝吧，就有人说他看不起这些混不出头的老同学；签了吧，今后这包厢里的事情如果流传出去，怕是会有网友说他膨胀。
邹言推拒不过，挑了一张纸接过，便写边道：“我觉得吧，就我和元嘉的名字在上面也不怎么好，大家都写一下自己的名字吧。”
他将写好的纸笔递给班长何冬临。
何冬临一看，默默在下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张纸上邹言不仅写了他的名字，还写了：谨以此纪念XX届高二同学会。
右下角是一个日期。
何冬临将这张纸传了个遍，又有人给邹言递了张纸，邹言如法炮制，接下来就没人找他要签名了。
开头那张纸又回到了邹言手上，邹言看了一眼，将纸上这些人的名字和面前这些人一一对应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之前说要追季清宇的女生，想起了她的名字，她叫付珍珍。
……
卫元嘉在包厢里待了二十分钟，才站起来：“我去隔壁一会儿，你们先别散场，如果要散场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何冬临笑道：“哪有那么快呢。”
邹言给他让了点位置。
卫元嘉才刚离开桌旁，就听付珍珍道：“你们班来的人多不多啊？”
卫元嘉：“……不多，六七个吧。”
“那让他们过来和我们一个包厢啊！”付珍珍说，“我们这不还有另一桌吗？”
他们聚会的人数十五个，考虑到一张桌子可能坐不下那么多人，何冬临订的包厢里有两张桌子，只是所有人到齐之后，考虑到他们吃不完那么多东西，十五个人挤了一张桌子，现在还有另一张桌子空余。
卫元嘉犹豫。
饭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有人抢先道：“我没意见。”
“说不定隔壁也有我们认识的人。”
他们都是毕业几年的人了，有的甚至有了家庭。这些人会来聚会的原因很简单，一是邹言回来了，二是他们能顺便在聚会上巩固一下当年的人脉。
在座不少人都知道当年的转校生是个有钱人，说不定现在混得比以前好呢？
多数人都没意见。
邹言夹了一筷子青菜，没表态，他并不想再和季清宇见面。
班长何冬临看了看邹言事不关己的样子，问他：“邹言，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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