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景央》漫天飛

8、七

　　「而且……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注视着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既温柔又可靠，即使他们经常让你头痛。」

　　旗木卡卡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顿时慢了半拍。他看向景央，她才与他对视一瞬便立马错开视线，一脸纠结地咬了咬下唇。烛火在她瞳孔中闪烁，她很是懊恼，不断地躲着他的视线，看起来像是随时会逃跑——事实证明卡卡西还是很了解她的，在她仅仅转过身，连步伐都还没来得及迈出的状况下，他便抓住她的手腕，朝她笑了笑。

　　「别想跑，乖乖待着吧。」

　　少女不服气又纠结害羞的复杂神情让卡卡西失笑，像是又看见还是个孩子的她，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

　　景央成为中忍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日以继夜地修练，卡卡西经常在修练场见到她。起初几次只是偶然，后来两人总约在修练场相见。他总看见女孩脚下散落好多卷轴，边自言自语边修练忍术，她是个很有天份的孩子，学习的速度很快，只是难免还是会遇到一些困难，这个时候她就会跑去隔壁的修练场厚着脸皮请卡卡西教她。

　　「卡卡西前辈！」

　　她拿着一把刀，可怜兮兮地突然冲到他面前，卡卡西差点把苦无往她身上扔，手忙脚乱地用指尖把即将脱手的苦无勾回来。他耷拉着一双死鱼眼，语气无奈地问道：「妳干甚么呢？别突然出现在正在修练的人面前啊，很危险的。」

　　「这个！」女孩把卷轴高高举在卡卡西脸前，「我想练雷遁，可是我怎么练都控制不好。卡卡西前辈，你的查克拉主要属性是雷吧？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控制？」

　　往后退了一步远离过近的卷轴，旗木卡卡西注意到少女握着刀的左手有着雷电灼伤的痕迹。「唉……我说妳啊，妳的查克拉主要属性不是风吗？练甚么雷遁？」

　　少女摇摇头，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拿出两张纸片，左手及右手各夹着一张纸，随着她凝聚查克拉，右手的纸被切成一半，左手的纸则皱成一团，「我想我的属性除了风之外还有雷。」女孩一脸烦恼，「对我来说，风遁很简单，但我没办法控制雷遁。」

　　「那妳拿着刀干甚么？」

　　「这个……我最近想要练习雷遁和刀术，就想着可以把这两个东西结合一起练习，可以节省时间，说不定还能无意间开发出什么新忍术。」

　　「妳太心急了。」卡卡西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用食指弹了弹女孩额上的护额，「实力是经过一点一滴的努力慢慢累积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小心练忍术不成反而伤了自己。」

　　「所以我才来找卡卡西前辈的呀！你看我的手，我每用一次雷遁就要电自己一次，疼死我了！」她一脸纠结，碎念道：「我怎么知道只是用个雷遁而已还会电到自己……难不成是因为漏电？可是书里面也没有提到用雷遁会漏电啊。」

　　卡卡西被女孩的漏电理论逗笑了，忍不住弯着眼睛偷笑了几声。景央见到自己的求救对象竟然在无情的偷笑，脸蹭地通红，恼羞成怒，气噗噗地转身就要走。

　　「喂，等等。好吧，我教妳怎么控制雷遁。不过妳先放下刀，刀术之后再自己慢慢琢磨。」

　　听见卡卡西肯教她了，她再别扭也架不住想学雷遁的欲望，很快转回来，乖乖地把刀向后一扔，突然又想起甚么似的，她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开口道：「说起来卡卡西前辈，听说你的父亲木叶白牙的刀术非常厉害，你能不能也教——」

　　「不能。」

　　「欸——为甚么？」

　　「因为我很久没有练刀术了，教不了妳。」卡卡西道，「而且那是旗木家的祖传刀法，妳不是旗木家的人，就算我还记得，我也不可能教妳。」

　　景央噘着嘴哼了哼，旗木卡卡西隐约听见她念叨了声小气鬼。这小姑娘自从跟他熟悉起来以后就渐渐地不那么乖巧了，时常挤兑他，彷佛在往臭小鬼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卡卡西觉得自己搭上了个小麻烦，但他却意外地不讨厌。叹了一口气，他道：「喂，妳再不过来练习，我就不教妳了。」

　　景央的确是个很有天份的忍者，他才解释一遍，小姑娘就点点头表示懂了，实际操作了十来次就渐渐抓住了诀窍。橙色的电光缠绕在她的左手上，她用电光在手心做出一颗雷电的压缩球，献宝般地往卡卡西身边一扔，「你看！」

　　「……喂，妳即使不乱扔我还是看得见的。」脚边凹陷下去的坑洞还冒着烟，卡卡西因为对方的成长速度之快而讶异不已的心情在她扔出雷电球后被无奈取代。「不过妳的确挺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住诀窍。」

　　「谢谢。」她愉悦地捡起地上的刀，「那么接下来该练刀啦。卡卡西前辈，你为甚么不练刀法了呢？」

　　旗木卡卡西许久没练刀的原因有很多。一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刀断了，他一直没拿去修补，总觉得再怎么修补都不是原来的那把刀了，干脆保留着刀柄悼念得了；二是虽然他得了血轮眼，但毕竟没有宇智波的血脉，要花许多时间练习才能够习惯这只本不属于自己的眼睛。久而久之，刀法已经不是他主要锻炼的项目。

　　然而那时他不想与一个小丫头说那么多，只说了句没时间，谁料这小姑娘竟还来了劲，说出来的话分分钟往他心里戳。

　　「卡卡西前辈是把多数时间拿去练习血轮眼了吧？」景央皱了皱眉，「可是，对于一个非宇智波族人来说，使用血轮眼需要花费很大的的精力与查克拉吧？」

　　「是啊。不过妳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噎了一下，「猜的。」甩了甩手里的刀，她坐在草地上休息，低头随意抓着地上的草地，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说给卡卡西听：「如果我是你的话，血轮眼不会是我优先锻炼的部份——虽然血轮眼好像真的很强。我想，我还是会从原本就属于我自己的部份开始锻炼，例如祖传刀法、雷遁之类的。」

　　「为甚么？」

　　「要说为甚么……」小姑娘玩弄着手中的草，蹙眉想了好一会儿，「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太上来，反正我就是会这么做。如果真的硬是要说出一个原因的话，可能是因为我会想要继承我父母传承下来的事物吧，这种一脉传一脉的感觉很棒——虽然我没有父母，没有甚么可继承的。」

　　她的语气很平淡，卡卡西看不出她对于自己没有父母是否抱有遗憾感伤，抑或是真的豪不在意。

　　「啊，还有一个原因。」她顺了顺头发，抬起头看着卡卡西，吐着舌头笑了笑：「就是啊，假如突然得到一个本来不属于我的力量，我会很没有安全感，会有一种：『既然我能得到这股力量，那我也有可能失去这种力量』的感觉，所以我不敢全然仰赖它。」

　　「这样啊。」
　　她说的话不太合理，但又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至少旗木卡卡西对于传承这点是赞同的。他从前一直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当自己一直没有时间精进刀法，那本他的父亲留给他的旗木家刀法秘籍也就一直尘封在上锁的箱子里。许是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关系，女孩对传承这点比他要敏感得多。

　　「——所以说，」女孩站起身，仰头看着旗木卡卡西，眼角微弯，棕灰色的瞳孔清澈似一湖潭水，红润的薄唇间隐约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唇畔挂着一丝纯真却带些顽皮的笑意。她的黑色长发高高束起，太阳穴边落下的一丝碎发吻着她绯红的脸颊，就像个精致的艺术品。

　　是女孩子啊。
　　饶是一向认为自己不近女色的旗木卡卡西也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不知这便是沉沦之初，她的笑像是毒品；像有魔力，他始终没办法对着这张笑脸严肃地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旗木卡卡西看见景央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狡诈慧黠，「所以啊，卡卡西前辈，以后陪我练刀吧？」

　　所以，前面铺陈那么多，她的本意还是要他陪她练刀。她的狡诈还残留在脸上没收回去，卡卡西莞尔，卻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下了小姑娘设的局。「好吧，但要是练刀过程中不小心捅了妳，我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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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甚麽都没有留言呀?我写的东西那麽无聊麽......有评有收藏宝宝才有动力更文呀!求聊求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