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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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伽是真的瘦。
从那位异世来的客人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男人已经换下原先的盔甲，穿上了管家送去的这个世界的衣服，原先被遮住的体格也就显露无疑。
不只是腰，四肢都很纤细，倒也并非是病态的那种，应该说仍是正常健康的范畴，只是有了穿着盔甲的模样对比，就有了某种孱弱的错觉。
再加上那张面容格外年轻，皮肤又很有些似乎不太照阳光的苍白，整个人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但男人的神色气质仍然是沉静、平淡的，与先前并无不同，毫无病郁之感，相反，平和又强大。
可这种强大又是毫无攻击性的，那种让人生不起恶感的类型。
或者说，那大概就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
要担负朽木家的责任，做一个没有行差踏错的完美贵族，不辱没世代的声名，对外的形象就像那毫无缝隙包裹的盔甲一样，是完美的面具。
但哪怕真实的自己并不如外在表现的那样，也能够毫不迷茫、毫不动摇，如此从容。
他想要变成这样的人，足够强大得担负起朽木这个姓氏，从面具到内在。
直到那句“我不能吃东西”，朽木白哉才想起来自己尚未给出对方上一句话的应答。
很失礼。死神一边那么自我批评，一边点点头应了一声。
无法进食。是为了得到与恶魔战斗的力量的代价吗？那样猜测着，朽木白哉的目光又滑过男人从袖子里露出的手腕，和系起来的腰身。
怪不得会那么瘦。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看起来好像一折就能断的手，竟然能拥有那样的力量。
可是又……很理所当然，并且叫人敬佩与憧憬。
铃木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贵族思考了些什么，得到回应，对方也并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那么就是时候进行下一个话题了。
“朽木君。”男人说，“之前在路上你提到除了尸魂界之外，还有现世和虚圈。”
提起这个，朽木白哉也大概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了。
莫莫伽虽然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是仍然是一个活着的人，并且到了陌生的世界，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探索回去的方法，
哪怕最终毫无所得，这位莫名来到此地的战士不得不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那应该在的也是活人的世界，而不是这里。
戴着牵星箝的少年沉吟道：“死神确实有往返这两处的方法。”
但上面还并未对莫莫伽的存在表现出是什么态度，他有些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讲得太清楚，毕竟不管是去虚圈还是去现世，对死神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
哪怕他个人对莫莫伽很有好感，认为对方在许多方面都是可以信任的，总归莫莫伽的身份确实是十分特殊的。
不过没等他犹豫完究竟要说明到何种地步，管家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中央四十六室似乎是把这件事交给山本总队长了，现在总队长想要见见莫莫伽。
这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许多，不过仔细想想，既然莫莫伽的身份足够特殊，那么如此之快也很正常。
那样想着，朽木白哉便转回了男人的方向，“莫莫君，总队长想和你见一面。”
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当念出这个称呼时，朽木白哉就比初听见时更清晰地意识到了，但莫莫伽来自别地世界，或许那个世界里的人起名就是这样的吧。
铃木悟当然不可能会拒绝，见过了那个所谓的总队长，他在这个世界才算是正式初步立足了，他就等着这一刻，自然答应得很爽快。
说是说总队长想和莫莫伽见一面，但其实到的时候也不可能只有总队长一个人，只是某几个还是有些出乎朽木白哉的预料。
蓝染会来倒也就罢了，虽说平时处事温和，也不算不问世事，或许是被其队长拉着来也说不定，可浦原喜助这个人……
倒不是他对浦原有什么偏见，他的瞬步师从夜一，夜一又和浦原关系不错，因此他跟这个人之间多少也算有些交集。
这位死神为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会主动来这个场合，还是叫人有些惊讶。
确切的说，是浦原喜助一见到莫莫伽以后那亮起来的眼睛，和一时难以分辨的复杂神色，总让他觉得，对方这次前来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虽然浦原为人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这性格方面，只能说不愧是和四枫院夜一那个怪女人关系好的家伙了。
铃木悟对那些从没见过的死神并无太多了解，可是那个浅黄色头发的男人在见到自己时，和别人都太过不同的表现，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死神的神情，未免也有些太复杂了，是个需要特别关注的人物。
想是那么想，在面对那位总队长的问题时，他还是回过神来了。
好在他的人类外表是靠幻术来的，因此虽然用的是自己在现实中的模样，但倒也不太会因为心里想了什么而有破绽。
“我是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至今还未找到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还会不会有别的恶魔出现，我也不清楚。”
没有了盔甲遮挡表情，来自异世界的战士看起来依然十分从容。
啊，毕竟是能以一己之力打败那些怪物的存在，即便是不知为何到了陌生的世界，也还是能这样镇静啊。浦原喜助那么想，心情愈加复杂。
一方面，他很欣赏这样的人；另一方面，对方会莫名其妙来到尸魂界，或许是跟自己有关也说不定。
可能……也许……如此恰巧的时机，大概……真的是自己导致的这一切。
没有读心术的铃木悟，对浦原喜助的内心想法无从探知，他只是在面对那位姓山本的老人时，心中有些感叹。
该说不愧是能当上总队长的人么，确实是一个领导者的气质，相比之下，他这个半途上任的大坟墓统治者，还很有的学啊。
友人留下的孩子们对他那样尊敬，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从蔓延到守护者身上的思绪中收回来，铃木悟还是接着说起了准备好的台词：“如果死神们能帮助我找到来此的原因，或许我也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恶魔们是否会再来也可以尽在掌握中了。”
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需要见莫莫伽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恶魔。
和虚一样，那些怪物是需要被消灭的敌人，可是死神对此能做的有限，恶魔出现的原因不明，也就难以确保之后不会再出现。
比较能与之对抗的就是这个异世来客，稍微欣慰的是，莫莫伽和那些恶魔们是敌人，跟死神算是盟友，但是莫莫伽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是一个力量强大的战士，他们之间并非是上下属关系，要对方消灭恶魔，也只能靠莫莫伽的个人意愿。
所以要见莫莫伽的另一半重要原因也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他们需要和这个男人达成某种交易，例如：莫莫伽帮他们解决来自异世的恶魔，他们帮莫莫伽找到回去的办法，如果可以，把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恶魔也一起扔回去。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提议，双方的需求都十分明显，简直是不能更完美的交易条件了。
尤其是对尸魂界来说，哪怕他们找不到让莫莫伽和那些恶魔们回去的方法，也还是有一个免费战力。
其中唯一的问题只在于，他们知道莫莫伽很强，但不知道对方强到什么地步，知道对方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但不能确定这个愿望就能成为完美的能束缚对方的东西。
只要有一天莫莫伽不想继续这个交易了，如果他们不能打败莫莫伽，那那些恶魔的问题就仍然只能靠死神来解决。
虽然那样想着，面对莫莫伽的这个提议，死神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山本总队长和异界来的战士在商讨后达成了交易。
铃木悟会提出这个想法是有原因的。
除了那个看自己很奇怪的死神比较可疑之外，其他死神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说明除了对方之外，其他人都和大坟墓穿越的幕后之人没有关系，而那个可疑死神也尚未确定。
这是在来见面之前就想好的计划，有死神帮忙，找到所谓他们穿越的原因，那么就一定有那个幕后之人的线索，本地居民比他这个外来客人数更多，也对这个世界更了解。
那么好的资源，当然要善加利用，何况他要付出的东西简直不值一提，恶魔本来就由大坟墓控制。
唯一的意外只在于，那个黄发绿眼的死神的表现，不知算不是是某种收获，但就算对方就是幕后之人或者幕后势力的手下，此时也不便冲动行事。
总之，从表面来看，交易的双方都十分满意。
除了……
“朽木队长，请留一步。”山本总队长叫住了黑色长发的死神。
铃木悟停下了想叫朽木白哉的动作。
他本来想问一下对方那个黄头发死神的事，以为一起来可能也一起走，那么路上直接问更好，也不打草惊蛇，但是既然朽木白哉被叫住了，也就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虽然那死神的表现如此明显，大多数人都注意到了，可假如那家伙真的是幕后的人，直接询问仍然会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铃木悟的脚步直接转向了另一边戴着眼镜的棕发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