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之初（十）上【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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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现在为止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顾云谁急的嘴角燎泡，整日穿梭在大街小巷走访的老脸加大程度的老化，竖起的青黑色胡茬老巧不巧围聚在痘痘一旁，疼的人龇牙咧嘴，和着声音像只刚刚被放出来“嗷嗷”叫的疯狗。
一个包子刚刚咬了个开头的何山，累的眼皮都懒得撩一下，机械回复道：“尤美那边问死也不说认识付呈，再过几个小时就得放人，移交风化组了。”
“能不能整点有用的？”顾云谁脚底打滑溜了过去，探着脑袋往何山手中半落包子望去，“还有没有了？”
“没啦，”何山慌慌张张将大半包子塞进口中，梗着脖子努力恢复人类之初吞咽的本能，后咂咂嘴一拍大腿叫道，“唉吆喂，3号地铁口买早饭的阿姨这是看我帅，扣我菜啊！我海带包里面居然没有海带？ ”
“.……”顾云谁表示不屑和这种自私自利不顾上司肠胃安康的下属继续同呼一处空气，转而移步门口，翘首以盼早早被他打发出去的伊白。
入秋后天气就阴晴不定，从昨晚开始连绵的细雨窸窸窣窣的从昏暗的天空飘下来。顾云谁靠在门檐边，目光沉沉的盯着门口鹰头标志的车上走下来的人。
巨大的黑伞下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男子慢条斯理的缓步迈进刑侦大楼，雨滴落在伞上转而合成线条急速的从伞檐流了下来。直至人消失于楼内，顾云谁这才移开目光，转身敲了敲门板打量着屋内一圈，似模似样的翘着腿坐在一角。
“打扰了，请问哪位是顾云谁，顾警官？”说话的男人剑眉丹凤眼，虽嘴角含笑却自带俾睨天下的优越感。
“哪位？”顾云谁目光蠲懒，隔着大段距离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透彻。
“凌嫣然是我弟弟的母亲，”男人扬了扬眉诧异一笑，伸着手将身旁的男孩推至身前，“照炜，你来和这位警官说。”
“小少爷来的可真早，我们警队三请你四推，真怕小少爷你‘伤心过度’啊。”
凌照炜穿着一身黑西装，从脸型到眉眼都完美的避开了赵文旭的低等基因，仿若翻版的凌嫣然。他站在那里，目光清清冷冷毫无刚死了妈的伤心之感，像个只是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商务会面。
“抱歉，刚从国外回来，有些水土不服。”
“成吧，这国外可真是神奇，才刚去几个月的小孩一会来就会水土不服？这八成进化成外星系了吧？”顾云谁从椅子上站起身，“跟我进来吧，有些手续需要单独办理。”
顾云谁将人带进收押付呈的审讯室外间，隔着单向反面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丝毫看不出只有十三岁的男孩。
“认识吧？”顾云谁仰着下巴点了点屋内的付呈，“我是不太明白你们家是怎么养小孩的？但我瞅你这样也算是挺成熟的。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直说了。根据付呈的口供，你母亲凌嫣然在世的时候，控制欲很强，属于精神虐待范畴。对这你怎么看？”
“她没有，”凌照炜与顾云谁拉开了些距离，正面对着镜子，“‘望子成龙’是每一个母亲的心愿，虽然手段强硬一点，但是熬过去，未来才会无限可期。”
“哦，手段？”顾云谁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你可以简单概述一下她都做过什么‘手段’。”
凌照炜没有接话，像是对着镜子内的付呈兀自说道：“只有扛不起压力的懦夫才会认为这些是压垮神经的稻草。就算生来要做一颗棋子，也应该尽其本能成为扭转局势的那一颗。人活在世上不都是一颗棋子么？”
顾云谁睁大双眼，眼前的男孩脸颊微微鼓起，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他很惊奇，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可以逼迫一个孩子拥有如此思想。大多数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得过且过，庸碌平凡，总有一两个愤青在生活间隙感叹人生不值，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却能认清局势做出抉择。他竟有些分不清，凌嫣然这么做是对，还是付呈口中的虐？
“那我要是告诉你，他有可能就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呢？”
“请您务必逮捕他。”凌照炜终于移开目光，沉沉的盯着顾云谁的双眼。
“.…..”顾云谁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进门的伊白断了思路。
“老大，带回来一个叫魏延的小混混，有人目击死者死前见过他。并且家中的确有不该属于他的女性奢侈品，已经移交法证检测，结果半个小时后就能出来。”
“你带他去和付呈见一面，注意尺度。”顾云谁将人丢给伊白，脚底生风一路奔过去。
刚带进来的小年轻耷拉中脑袋，俨然是派出所的常客，一两个倔强翘起的头发随着身体的回应是不是抖动两下。
“什么情况？”
“魏延，男，二十一周岁，当地人士，副业是黑车司机，根据目击证人口供，死者死亡当晚他曾在私人会所巷内搭讪过死者。后来因死者拒绝，尾随过死者一段时间，具体情况由于天色太晚，目击证人并未多做逗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人之初（十）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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