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是九尾狐》如磐

9、第9章

　　我能看到，在脱口而出便宜哥哥的那一瞬间，赤司征十郎的表情漂移了一下，之后，他的脸上继续挂着标准而疏离的微笑。只是，一赤一金的眸子多了点玩味。

　　赤司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我听得清晰：“便宜哥哥？”

　　我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好尴尬地傻笑，眼睛四处乱瞄装作看风景。

　　“你是不是可以介绍下你自己。”

　　我努力地理清思绪，把他们编织成语言：“木小雨，今年16岁，现在在雄英高中的普通科C班，从中国转学过来……”

　　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眼巴巴地瞅着赤司，他轻笑一声，点了下头：“很高兴认识你，小雨。”

　　“我也是。”

　　赤司环顾四周，他说：“现在不太适合聊天，也到了午餐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午餐？”

　　他虽然是在询问我，可语气缺乏了起伏和温润，更像是在陈诉事实一样。

　　我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赤司转身，走在前面，然后顿住了脚步，我没有看路，心里慌乱的很，差点撞上他的背。

　　我抬头，看到赤司打开了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像电影的绅士为参与舞会的女伴体贴地打开车门。他长得本来就不错，站在豪车前为我打开车门的温柔模样，更是吸引了路过的一些小女生的目光。

　　我：……

　　我尊敬的母亲，原来你嫁的这么好啊。

　　“小姐，您坐好了吗？”坐在前面的司机冷不丁地出声。

　　我被那一声小姐给弄懵了，现在上演的是什么梦幻的电视剧啊，该庆幸的是，他用的是日文，如果是中文，给我的冲击力会更大。

　　我听到了赤司轻轻的笑声，没有带有任何的恶意，却让我有些羞赧垂下头。

　　车内很安静，我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景色随着车的移动迅速倒退着，唯有一成不变的阳光投射在那些景色上，落在车窗上，倒映着我的脸庞和赤司看过来的眼。

　　可以看到，从光洁的车窗上，背后那道打量的无恶意的注视，可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像是有人用鸡毛掸子挠我的皮肤，痒痒的，想用手去挠止痒。

　　铃声响起，随后止住，赤司平淡缺乏起伏的声音响起：“嗯，阿姨，我接到小雨了，现在准备跟她去吃饭……”

　　我转过身去看赤司，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却淡淡地看着我……

　　“啊，对，她刚刚参加了雄英高中的体育祭，啊，进四强的时候，小雨弃权了……对，原因我不太知道，要不，你跟她聊聊……”

　　我伸手准备去拿赤司的手机，赤司却说：“啊，这样的话，那下次吧，阿姨你忙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赤司按掉了他的手机，我也尴尬地收回了手。

　　“阿姨她正过安检，所以不方便跟你聊。”赤司体贴地解释着。

　　“啊。”我发出一个单音节，可心情多少有点不太好，故没有继续跟他聊下去，继续扭过去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车已经停在了路边的一家中餐厅。

　　这是一家装潢还算不错的中餐厅，赤司带着我坐在雅座，周围有着屏风隔离，不会有人觑到这边的景况，很安静。

　　我看了看菜单，点了一个番茄炒蛋和宫保鸡丁。

　　赤司再点了一个鱼汤，就放下了菜单。

　　我不知道该跟赤司说些什么，第一，我跟他不熟，第二，我的日文不算特别地利索，如果一紧张，就开始哆嗦吞吐不知说些什么。

　　低下头反复地打开手机又按掉，打开又按掉，装作很忙的样子。

　　“我刚才在观众席上看了你的比赛……”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拿手机的手哆嗦下，就砸在了地上。

　　他悠悠地补完后半段：“很不错。”

　　我捡起手机，抬起头傻傻地笑：“嘿嘿，是吗？”

　　不对不对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赤司虽然是我名义上的继兄哥哥不错，但我们两个年龄相差不大，是平辈吧，那为什么我在他面前要慌张啊，像个考试失误面对家长那样紧张干什么呢！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我猛地抬起头，气势汹汹地瞪大眼睛去看赤司。

　　我好像听到了对方“哦”的一声，他异色眸中的玩味更深了些，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你们好，给你们上菜了。”

　　来的正是时候，我捧起饭碗就开始低头扒饭。

　　比起我吃得粗糙，富家公子赤司就不一样了，他拿筷子的手势像是在拿着乐队的指挥棒，每个动作都是慢条斯理，又充满优雅。本来就是平常的菜色，因他观赏性极高的食相，似乎都变得极为美味，值得人慢慢品尝。

　　我：……

　　这顿饭吃得我有些痛苦，跟不熟悉的的人吃饭真的有些压抑。

　　赤司问：“这些菜符合你胃口吗？”

　　“厨师的手艺不咋地？”

　　诶诶诶，刚刚赤司是跟我说中文吧，我下意识地也用中文回答他了。

　　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勾唇笑：“只是想着你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说一门不熟悉的语言多少会有点辛苦。我学过中文，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放松点。”

　　这是多么体贴的富家公子啊，修养好高。

　　“你说这家店的厨师手艺不怎么样？”

　　也许是说中文的原因，我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许多，听到赤司问我菜色的事，本来就多话的我遂开始说起来：“首先啊，西红柿可以不用煮的这么熟，这完全已经成西红柿的碎渣了，一块块的西红柿混着鸡蛋看起来会更勾起人的食欲，另外，可以在西红柿炒蛋里面加点糖。再说这道宫保鸡丁，如果一开始就用生粉和酱油去兑着鸡肉，不但能很大程度上保留鸡肉的纤维和鲜味，更是可以让鸡肉丁有着弹牙感。还有这个鱼头汤，做的还行，就是店家忘记放葱花了。说起来啊，我觉得这边的中餐厅都不太好吃，许多店就是打着中餐的招牌骗一下你们这些外国人，如果要吃正宗的中餐，也可以……”

　　诶诶诶，好像我说错话了。

　　赤司并没有生气，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清隽温润的淡笑，似乎还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看来，妹妹你厨艺还挺高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声妹妹我却极其不适应，只能搪塞着没有正面回答。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松了口气，也许是吐气声太大，赤司眼中爬上了揶揄神色，他接着电话，没有再看我了。

　　在与电话那边的人交谈完毕后，我也吃完了这顿不算特别美味的午餐，赤司也趁此放下了碗筷。

　　他有些遗憾地开口：“本来是想带你回家的，但是抱歉我还有急事，先让司机送你回家好了。”

　　“不用啦，”我慌忙摆手拒绝，“我得先回一趟学校，所以你先去忙你的吧。”

　　赤司沉吟一会，算是同意我的做法。

　　最后，他还是先让司机送我回了学校，他略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会的，时间太短暂了，我对你的了解还不深。”

　　我尬笑：“呵呵，还有机会的。”

　　“也是，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好的。”

　　目送那辆豪车离去后，我才反应过来，很快还会再见？

　　诶？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雄英高中的体育祭也结束了，爆豪得了第一名，轰焦冻是第二名，常暗踏阴是第三名，全都是英雄科A班的同学。

　　午夜老师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都怪小雨你弃权，不然的话我们C班也能大出风头，可恶，橡皮头那个家伙。”

　　对于教师之间的这种竞争吃醋，我表示不关我的事，我不知情。

　　不过，因为我和心操君在体育祭挺到了第三场比赛，故而，本来对我们不算热情的同学都涌上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有甚者，提议将我和心操君的头像裱起来挂在班级门口。

　　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心操君在体育祭中关荣牺牲了呢。

　　就这样，体育祭在落下了帷幕。而我，参加体育祭的初衷，追求轰焦冻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超泄气啊！

　　体育祭结束后的第二天，我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刚趴在桌子上补眠没多久，就被人叫醒。

　　是A班的相泽老师。

　　我侧过左脸压着右脸半眯着眼看着相泽老师：“老师啊……”

　　相泽老师神色严肃：“现在是英雄基础课的时间，你迟到了。”

　　“好困啊。”

　　我换了个姿势，眯着眼睛进入了未完成的睡梦，梦中我骑上了一条龙，带着我飞来飞去，翱翔于天空中，极其舒服。

　　“喂……”

　　相泽敲了敲桌子，少女仍不理会他，看过来的学生越来越多，相泽嘟囔一句麻烦死了直接扯开脖子上的束缚带把少女绑着带走了。

　　进入A班，本来乱哄哄的班级安静了下来，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相泽老师手上缠满白色束缚带的木乃伊上。

　　切岛心口直快地问：“老师，那是用来对打的沙包吗？”

　　相泽露出一笑容：“啊，也可以这么说，要不你来叫醒她。”

　　粗神经的切岛忽略掉了相泽老师的后半句话，他充满兴致地跑上讲台，相泽老师也恰好松开束缚带。束缚带一放，一扯，一收，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切岛猝不及防地撞到坐在地上，有什么东西磕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定睛一看，是一个黑色的脑袋，再往下看，是学校的制服和露出来的两条雪白的腿……

　　诶？

　　切岛傻掉了，他只觉得脑子好像都硬化了，不会思考了。

　　全班同学就连相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给震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超色情啊。”唯有葡萄拍着桌子疯狂喊道，“我也要这种福利，啊！”
　　致使葡萄后半段惨叫的人一脚踹在了葡萄的桌子上，凶狠吼道：“不过是那个恋爱脑而已。”

　　爆豪认出来了，标志性的黑长直头发，以及那个熟悉的背影，他怎么也不会认出。

　　他走了上去，从切岛的腿间拎起了女生的后背衣服，像揪住猫咪后颈让她抬起头：“我说你这个家伙……”

　　爆豪的话戛然而止，女生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还带着睡梦中的模糊，声音软绵：“爆豪……”

　　他妈的，这个家伙，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