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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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烧烤断嫦娥吃得非常满足。
蔡一零说好要帮她烤肉，全程的确承包一桌子的生肉，烤好后第一时间夹到断嫦娥的碗里，丁小雨则是见她的杯子空了，会帮忙续上果汁，还带服务帮忙去蘸酱区拿烤肉酱。
不仅如此，两人还带护送她回家。
从管家到保镖全部包办。
“我一个没有战力，KO榜排外的人，真是何德何能成为你们一个KO.9，一个KO.4的朋友，享受着你们贴心的服务。”断嫦娥站在家门口，看向面前的两人，开玩笑似的说着。
“怎么，无福消受？”蔡一零早就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掐着声音笑着说。
“那倒没有，我可开心的不得了呢。”断嫦娥一点都不虚伪的回答：“那我先进去了，你们回家也小心点。”
蔡一零和丁小雨看着断嫦娥转身进到屋内，消失在视线范围，才一起转身离开。
断嫦娥的家处在小巷子里面，只有一条小道路通往大马路，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一路上安静无言，丁小雨本就话不多，蔡一零也没有寻找话题来聊天，一直到他走到大马路，要和丁小雨分开的时候，蔡一零才开口：“虽然今天我看不出来你对嫦娥是不是真的有别样的感情，但你作为嫦娥的朋友，我还是得警告你，不准让她难过。”
“我不会。”丁小雨肯定的回答。
“那是最好的。”蔡一零留下一句话，拦下一辆计程车后离开，丁小雨也戴上耳机，独自一人朝着远处走去。
看似祥和的夜晚，所有人都在饱餐一顿回到家后，都舒舒服服的洗漱，最后躺在床上，安稳入眠，除了在离开音乐餐厅不久后收到来自KO.2邀约见面的王亚瑟。
一条无人的小道，王亚瑟如约的在这见到那天在小巷口袭击自己的KO.2，那个戴面具的男子。
在两人见完面后的不欢而散，王亚瑟随着自己的怀疑来到黑猫酒店，他也在夜深之时，如愿的肯定心中的那个答案。
不用熬夜打工的断嫦娥美美的睡了个好觉，精神饱满的早起洗漱，高兴的背上时隔已久没有再带去上学的吉他，来到学校，坐在自己的座位，乖乖的等着上课。
在上课之前，雷克斯让汪大东帮忙，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到讲台上。
雷克斯首先在讲台上对大家鞠躬，感谢终极一班所有人熬夜打工帮自己还债，后续金宝三还让大家一起捐赠物品给雷克斯。
一直在后面拿着书听着的王亚瑟实在忍受不住雷克斯虚伪的感谢话，一个瞬移到雷克斯和汪大东面前，并且大声的告诉所有人，雷克斯是传说中的KO.2，黑猫酒店的幕后老板也是他。
只不过，目前毫无证据，根本没有人愿意相信王亚瑟，就算王亚瑟气愤的想要对雷克斯动手，逼他在所有人面前使用战力回击，也有汪大东出手阻止。
在王亚瑟生气的离开班级后，汪大东和丁小雨两个好兄弟也都跟上。
断嫦娥在这三个人里面，熟悉的只有丁小雨一个人，和王亚瑟不能说是很熟悉的朋友，所以，呆在教室的她和终极一班的所有人都见到了雷克斯冲到走廊上，径直跳下围墙的动作。
那一刻发生之时，断嫦娥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有很大喊雷克斯的名字，她才回神的站起身，慌张的跑到围墙边朝下看，雷克斯这时候已经倒在花坛上不省人事。
断嫦娥捂着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这么一个看上去柔弱的男生在自己面前跳楼，还是自己的同学，对她的冲击的确不小。
不过还好，人被快速的带去了校医室，金宝三也急忙跑去找汪大东，等丁小雨和汪大东还有王亚瑟回到教室，她问了一下丁小雨，得知人没事，她才稍微放松下来。
“你还好吗？”丁小雨见断嫦娥松了口气的样子，担忧的问了一句。
断嫦娥摇了摇头，轻松一笑：“我没事啦，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被吓到了而已。”
虽然楼层数不高，雷克斯也刚好掉在花坛上所以没什么大碍，如果真的见到雷克斯头破血流的样子，即使人没死，她认为自己恐怕还是会做噩梦。
雷克斯在校医室静养，其他人还是要继续上课，今天也正好是前几天测验发成绩的日子。
终极一班的成绩普遍的不好，除了王亚瑟，丁小雨和断嫦娥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考试成绩过了二位数，包括汪大东。
普通班倒是每次考试结束都能听到老师说终极一班的成绩差到地心的事情。
在断嫦娥看着汪大东说考试十分以下的人都哭，全班同学开始鬼哭狼嚎的样子，还是不免的啧啧惊奇。
这都已经是差到破地心要到地球另一面了吧。
断嫦娥在心理暗暗吐槽，眼睛瞄向一边丁小雨的试卷。
大概是察觉到断嫦娥的视线，丁小雨转头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座位隔着一段距离，断嫦娥探着身子伸长脖子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试卷。
她的动作在丁小雨看来，像是一只长颈鹿。
丁小雨抿唇微笑，装作不经意的把自己的试卷朝着断嫦娥的方向侧过去，让她能够更好的看见试卷上的分数。
在普通班里面，断嫦娥的成绩算是不错，但丁小雨也是从拓南高中的普通班转到终极一班，所以两人的考试成绩相近。
断嫦娥望着自己比对方多一分，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非常满意自己的分数比丁小雨要高一点，高兴的把探出的身子收回，同时庆幸自己的分数没有滑铁卢式的下降，就算断肠人不会指责自己的成绩，她也不好开口说自己转班后成绩下降的事情。
她可不想断肠人因为自己的成绩变差而要求她转回到普通班。
为了帮助提升自己班上所有人的成绩，身为班导的田欣决定为班上所有人量身定做一份读书计划，终极一班的成员又是一阵不愿学习的发出哀嚎声，一直到汪大东站起身，以命令式的口吻要求所有人一同执行。
既然是汪大东的命令，他们也不得不从，这让田欣十分满意，脸上满是笑容。
放学后，断嫦娥恢复以往的样子，带着吉他打算练唱，只不过不是到音乐教室，而是到断肠人的摊位，可以边帮忙边练习唱歌。
只不过，在她刚到断肠人的摊位换好衣服，掀开帘子准备坐下，就听见远处朝着走过来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面孔缓缓从楼梯上出现，吓得断嫦娥急忙蹲下，让远处出现的那个人看不见自己。
断嫦娥身上还穿着粉色的衣服，就算他手上有一堆自己小时候穿公主裙上台唱歌表演的照片，也不愿意让蔡一零见到现在的自己穿得这么可爱。
在断肠人没注意的时候，来不及将衣服脱掉的断嫦娥悄咪咪的带着自己的吉他和书包，拖着凳子躲到了后方的桌子。
最后来到摊位前的人，的确是穿着皇城高中校服的蔡一零。
“断叔叔。”蔡一零高兴的走向前，和断肠人打招呼。
“一零来啦。”断肠人高兴的应声道，拿着毛巾擦拭面前的桌子。
“我听嫦娥说叔叔您在这里开了摊位，就过来捧场啦，还好我有您的电话，要不然也不能给嫦娥一个惊喜。”蔡一零坐在中间的位置，四处张望：“嫦娥不在吗？”
“嫦娥不是在这吗？”断肠人转头看向断嫦娥平时坐着的位置，那里根本就不见断嫦娥的影子，这也让他不得不同样的四处张望，寻找断嫦娥：“人呢？”
“该不会是躲起来了吧？”蔡一零知道断嫦娥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才不愿意见他，于是故意大声的开口，想试探看看她是不是在附近。
我怎么可能会出来。
躲在桌子后的断嫦娥也很清楚蔡一零是要试探自己是不是在附近，紧闭着嘴巴根本不敢吭声，双手慢慢收紧自己抱着吉他的双手。
断肠人左右看了看，最后趴到后桌向下看，一下子就看见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吉他的断嫦娥。
断嫦娥也恶感受到旁边有人的动静，一转头就对上断肠人狭长的双眼。
“原来你在...”这。
断嫦娥慌乱的在嘴巴前面竖起食指，拧着脸拼命摇头，让断肠人不要告诉蔡一零自己在这。
断肠人急忙闭上嘴巴。
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什么不愿意见蔡一零，却还是很配合的从后桌上拿了一个空杯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断肠人伸手指着这个空杯，笑嘻嘻的说。
刚刚断肠人那句话蔡一零是听见的，他还以为断嫦娥就在那后面，只是没想到，断肠人拿了一个空的玻璃杯出来。
蔡一零看着断肠人转身，将空杯倒满开水，放在自己面前，还是有所猜疑：“所以，嫦娥不在这？”
“她大概是去哪个小角落吧？”断肠人帮断嫦娥打着马虎眼，开始转移话题：“今天难得你来捧场，这顿叔叔请你，看你要吃些什么。”
蔡一零本还有些怀疑断肠人是不是在骗自己，但见到他自然的神情，也一时间打消了念头。
“没有菜单吗？”蔡一零看了看四周，没看见有任何的餐牌。
“没有菜单。”断肠人双手撑在桌上。
“所以是什么都可以做？”蔡一零再次问道。
断肠人肯定的点头。
蔡一零有些惊讶。
他去过断嫦娥家很多次，也品尝过断肠人的手艺，知道他做饭菜并不难吃，只是没想到断肠人什么都能做而已。
“那...我就要一份虾仁炒饭好了。”蔡一零有想过要不要点一个困难的菜色让断肠人来做，但对方毕竟是自己朋友的爸爸，他也不好为难他，就点了一个很简单的菜。
“虾仁炒饭是吧。”断肠人严肃的眯着眼，一只手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捕捞网：“我现在就去捕虾。”说完后，断肠人向上一跳，最后屈膝蹲下，消失在蔡一零的视线里。
蔡一零好奇的站直身体，往下探头，就看见断肠人不知道在柜子里面捣鼓些什么，当他坐下没多久，断肠人已经拿了一网子的生虾，转身朝着后桌走去处理。
本就蹲在后面的断嫦娥将吉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打开后桌的柜子门，里面有已经做好的一锅虾仁炒饭，她便帮着舀了一盘，放在桌上，让断肠人拿去给蔡一零。
没有听到任何炒菜的声音，蔡一零怀疑的看了一眼断肠人给自己端上桌的炒饭。
他拿起汤勺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炒饭倒是热乎的，味道也是正常炒饭的味道，但是对于断肠人是如何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一盘炒饭，甚至连炒菜的声音都没有听见，蔡一零还是非常好奇。
断肠人没给他好奇的机会，先惋惜的开口：“可惜嫦娥不在，要是你要聊天，只有我一个孤家老人陪着你聊几句。”
蔡一零抬头看向断肠人，笑着说：“没事啦，断叔叔，嫦娥不在，我猜她应该是去音乐教室练唱了。”他好奇的问：“对了，嫦娥有没有和你说昨天的事情？”
“昨天？昨天是发生过了什么事？”断肠人双手环胸，面色变得严肃。
“昨天她不是请他们终极一班的人吃饭还唱了歌？她在台上的时候，终于不再是唱着唱着就哭的状态了。”蔡一零兴高采烈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断肠人。
“哦？真的吗？”断肠人惊讶过后，欣慰的开口：“这样挺好的，毕竟她最喜欢的就是唱歌，退出乐队之后，唱歌这件事好像就变成了她不能触碰的事情。”
“是啊。”蔡一零也同样欣慰的说，在他吃下一口炒饭的时候，话锋一转，开口问：“不知道她有没有和您说过丁小雨？”
“丁小雨？”
“是他们班的一名男同学。”蔡一零补充道，神秘的笑着：“我怀疑，她对他有不一样的好感，所以在我问她，唱歌的画面里是不是有他的时候，嫦娥她才会说有。”
又在说这件事。
断嫦娥背靠着桌子，皱着眉，很想现在就出去让蔡一零闭嘴，不要和自己的爸爸聊自己的八卦。
“这样吗？”断肠人装作惊讶的开口：“那我可要找时间好好问问嫦娥。”
断嫦娥更是无奈的深深呼了口气。
她总感觉自从自己认识丁小雨之后，自己转班，断肠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和丁小雨谈恋爱了，而巴不得她快速进入下一段恋情的蔡一零，就更希望她和丁小雨有些什么。
蔡一零吃着炒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断肠人聊天，说着说着，两人就说到了断嫦娥小时候，开始抖着断嫦娥的黑历史。
像是国小一年级参加文艺汇演，穿着小裙子的时候，都要介绍自己是某某国的公主，边唱歌还要边跳舞，最后唱完歌得拎着裙子高兴的转一圈才谢幕。
又或者自己的玩具被抢走后哭得像个消防车，论老师和蔡一零怎么哄都哄不好。
一直听着的断嫦娥心情复杂的一手掩面。
就算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她还是希望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心理直求他们不如说自己和丁小雨的八卦更好。
听不到断嫦娥心声的两人越讲越欢，就连断肠人也将断嫦娥在家的黑历史说了出来，而在断嫦娥快要忍不住冲出去让他们别说的时候，蔡一零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过，嫦娥真的是命大。”蔡一零将最后一口炒饭吃下：“她国小的时候，不是生了一场大病，一个月没来学校上课？后来还真的烧坏脑袋，把那一个月都事情忘掉了。”
没想到蔡一零会突然说这件事，断肠人轻松的眼神忽的变换:“是啊，真的生了好大的一场病。”断肠人看向蔡一零，夸张的开口：“你都不知道，当时嫦娥不管去找什么医生都没办法退烧，我当时真的着急的要命，结果最后还是烧坏了脑袋，不记得那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断肠人无力的长叹一声。
“还好只是失去记忆，人没事就好。”蔡一零开口安慰。
“是啊，人没事就好。”断肠人轻笑着回应，慢慢敛下的嘴角。
在蔡一零看来是父亲回忆起那段自己女儿被病痛折磨而感到心疼的表情，眼睛里实际上透露出的是过分的凝重。
断嫦娥实际上一直以来并不认为那一个月，自己是因为高烧而烧坏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她盯着前方，努力的去回想当时的场景，脑海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可每次她都能听见，在那满是光明的空间里面，有个细小的杂讯声，‘滋滋’的响着。
在那里面，似乎有人在嚎啕大哭，大声的喊叫着什么。
这件事上，她始终认为，是断肠人在隐瞒那一个月的真相。
吃完炒饭的蔡一零一直没等到断嫦娥，也不打算打扰断肠人做生意的久留，和断肠人道别后，走下了楼梯，一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断肠人才叫断嫦娥出来。
断嫦娥抱起吉他，走到断肠人身边，就刚刚没有继续说的话题问了下去：“我那时候，真的是发高烧吗？”
“是啊。”已经被问过很多次的断肠人还是一样的回答。
“可是，我每次想起那件事，真的都会听到有人嚎啕大哭的声音。”断嫦娥开口道：“虽然那里面还夹杂着杂讯声，声音也不大，但我真的，每次回忆起那一个月的事情，都会听到。”
断肠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那个应该是你自己的声音，你都不知道，你当时哭得有多厉害。”断肠人绘声绘色的开始形容：“我背你去医院的时候，那个眼泪啊，流的我一个背都是，将你放下来的时候，我脱下衣服一看，哎哟，这都能拧出水了，我就在想，这可以和你尿床相比较了。”
“ 这怎么能扯到尿床啊。”听见断肠人将自己小时候发生的糗事说出来，即使没人，断嫦娥也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干脆的放下吉他开始收拾蔡一零吃完的碟子：“算了，你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老爸，也不管那一个月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烧，反正我现在快快乐乐就好了。”
“这样想不就很好吗。”断肠人双手背在身后，欣慰的开口：“我们家嫦娥真是长大了。”
“是啊。”断嫦娥边说边将盘子拿到后桌下专门装脏盘子的地方：“长成一个不爱穿裙子的大女孩咯。”
“那有什么关系。”断肠人说道：“不管是裙子还是裤子，你爱穿什么穿什么，老爸绝对不会支持你。”
“好哦。”断嫦娥嬉笑着说完后，继续坐在小凳子上，开始调试吉他。
断肠人转身看向前面，拿着毛巾擦拭桌子。
在断嫦娥看不见的脸上，他压下嘴角，眼神无光的盯着桌面发呆，思绪回到断嫦娥请假的那一个月。
一直到有人出现在摊子前面，他才回神，脸上继续带上笑容，欢迎客人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