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最后之作（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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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一方通行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看见真仪澄之念的未接来电，打回去结果发现她正和片寄响子在一起。
上周真仪澄之念住院他都没有见到那个聒噪的女人，如此她理应存在的场合她反而不存在，搞得一方通行都快忘记她身边还有这么一号麻烦的人物存在了。
他和真仪澄之念才说了没几句，那边电话就被抢了过去。
——“第一位，不是我没提醒你，澄之念这种人前端着、人后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的‘诱导型小恶魔系’女子，就这么一直宠着的话可是有可能向纯娇甚至病娇转职的！你真的做好一辈子迁就她的准备了吗？”
这都是些什么鬼啊，他可从来都没考虑过有关真仪澄之念的什么“属性”问题。虽然听上去，还挺……一言难尽的。
大概是仗着通讯的无线距离以及真仪澄之念在身边的缘故，片寄响子也是极其少见，竟然敢如此调侃一方通行。
“哦，那就让她‘娇’一个我看看好了。”并不是很理解片寄响子话语中的那些ACG术语，一方通行只是如此回答道。
但是讲道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倘若真仪澄之念真的是那种能向他一方通行“撒娇”的角色，会用“你就不能为了我忍一忍”这样来说服他去做一些事的角色，大概两个人的命运早就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并不是说真仪澄之念没有破冰的勇气，没有利落的把他拉进“正常”的决意，只是她这些年自己都没有走出对姐姐的死的自罪心理暂且不提，就算真的这样做了，估计也会被一方通行立刻看穿，她在为了他勉强自己。
她也是有着悲伤往事的人啊，所以真仪澄之念在一方通行面前只是任性一些，小得意一些，就已经顶了天了。
围绕着一方通行与真仪澄之念的一切，造就了今天的结果，其实并没有多少偶然。
真仪澄之念告诉他，她这两天要提前进行长点上机的开学能力数值测试，再要么就是学生会的开学典礼事宜，很忙，大概没什么时间再来见他，他只是从谏如流般应声。
一般来讲，每季度的开学各大能力开发学校都会为学生重新做一组能力数值测试，但就算是长点上机，只是承担起真仪澄之念的能力测试条件就很值得钦佩了，而一方通行的能力数值测试一般由几个固定的特殊机构负责。刚巧，他也差不多到这个日子了。
至于真仪澄之念的能力数值测试为什么要在暑假就提前安排进行，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都是因为她那“力场消减”能力的关系。
在学园都市已知的能力中，恐怕除了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真仪澄之念的“力场消减”就是泛性最强，所跨越领域最多最大的能力了，光是为她一个人测试，就要准备多种不同类型的特殊实验场地，来应对那电磁场、引力场、风场、水流场等矢量场，甚至是AlM扩散力场、分子力场和生物的生物场，以及对客观事物的结构场等等多到简直数不清的对象。
就这一点来说，她比破坏力极大的一方通行还要麻烦，何况真仪澄之念也有着Level5的基本影响力，为了不耽误其他还要用场地的学生，所以要提前做准备。
拥有着这种跨越度极大能力的真仪澄之念，虽然演算能力在Level5中也是优秀的存在，但毕竟没有一方通行那样的“最强大脑”，当初从Level4升入Level5真的是极为艰难，可能意志只要动摇一点，灵感再缺乏一点，终身的成就都会就此止步。
可能多亏了她那种不安于现状，无比擅长发散精力的病态心理，才能得以驾驭住如今甚至已经质变为“力场调值”的这种能力。
……
8月29日，晚，第十八学区某街区。
真是的，难道那些研究呆子是受到他前阵子败给Level0的影响而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了吗？这次竟然繁复到能把他折腾到这么晚。
迎着深沉的夜色，一方通行做完能力数值测试，走在第十八学区的某街头，这里刚巧是昨天他和真仪澄之念分别的地方。
有一件事，他不得不在意。
昨天，其实在真仪澄之念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敌意。这是很不和常理的一件事，因为就算是念话能力者的信息干扰，他也是可以反射掉的，但这次他所敏锐感受到的东西却和那种类型相比不同寻常。
就连现在，他都能感知到那股只针对他的意念，近乎还残留在这条街道上。
但不管是躲在角落里的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好在那种敌意只是针对他而来，真仪澄之念似乎对此真的毫无所觉。毕竟是这种性质的事，诚然他察觉到，没有告诉她，但若是真仪澄之念察觉到，大概一定会告诉他。
果然，这座城市的黑暗根本不肯放过他，总是主动找上门来。那个拥抱他的少女，是在和这一整个城市的黑暗做对啊！可是即使如此，还是坦然拥抱住他的浩劫。
无论是什么该死的东西，总之就都冲着他一个人来好了！
他惯例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罐装咖啡，这时他走在第七学区的街道上，已经是8月30日的凌晨。
他走在路上想着这些事，茫然地望着夜空，不需要看着前方，因为没有注意障碍物的必要。只要有反射的能力，他的□□就不可能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正因为这样的能力，让一方通行一直没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有个人正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拉开嗓子拼命大声吼着。
一方通行向前走着，无意识的转头往背后看了一眼。
那是个奇怪的孩子身形的人，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一条肮脏的淡蓝色毛毯中，将脸及身体都完全掩盖住，连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在这条充满超现代的高科技风街道上走着，仿佛一个充满乡土气息的悲哀吉祥物。
哈？他身后是什么时候跟了这么一个毛毯小怪人啊。
也许，就是这个瞬间，世界上发生了一场颠覆一切的邂逅吧。
一如八年前，他站在灰色的世界中央，撞见了她眼中蓄谋已久的蓝。
从此万暗世界，光华摇曳。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最后之作（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