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阴影(祝我最好的朋友今天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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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漓的一切会不会好起来？
这个问题大概被所有人一千一万遍地放在心里，却毫无门道。
但真仪澄之念知道，会好起来的。
她会自己，让那一切都好起来。
即使她也不知道什么才算“好”，又该怎么通往那个“好”，只是不愿随波逐流、静静聆听着命运洪流的审判，请求神明那一个赐吻。
她也怀疑无奈过，打着对果酒的味道情有独钟的借口，实际上像每一个无可救药的依赖症患者一样，将那醉人的果味当成自己的“安眠药”。成瘾有度，让周遭人毫不觉查。不，或许也是有人能够察觉的。只是能察觉这种事的人，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支离破碎。于是就这样看着她，成全了她，守候着她……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说到底，真仪澄之念并非如同禁锢她的、绝对平衡、任何时刻都不会动摇的能力所渴望将她改造成的，一样完美。她作为人的一面尚还如此真实，真仪澄之念也需要一些合理的欺骗、麻醉，才能依然信仰光和热。
因此，她甚至不愿将行至今日的一切，归功于她有着什么坚定的信念。是的，她跟上条当麻那种仅凭着心中涌现的情感，就能坚定不移的往前冲的英雄(Hero)，是绝对无法相比的。
真仪澄之念美得虚幻，仿佛连带着她的一切也都很虚幻。
但就算是这样的她，也想让一些东西……成为现实。
不是只属于她的现实，而是带到所有人的现实——真正的现实中来。
于是灼热，变成了极冻之中的灼热。
其实真仪澄之念想要抵抗异常高温的手段，绝对不只是温度场消减一种。但说是巧合也好，还是名为“康子”的能力改造人真的吃透了学园都市第八位的内心也好。既然同一个困局就那样摆放在眼前，她真是……无法放弃就在当下仅凭自己的力量破局的机会啊！
就在当下。
温度场的能力演算公式其实哪里有引力场复杂，甚至还要考虑时间红移等的误差。但就是这跟细小的寒刺，带着刻骨铭心的无助记忆扎在她的心口，仿佛每每回想起仍旧是一念之差所导致的那趋向零度的灰冷暗影。
而能力改造人就这样看着，那名少女在她的面前彻底粉碎掉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毫无波澜。
“第一位的夸奖，这东西很重要吗？我觉得接下来你恐怕不会有这种心情了。”康子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话是由哪颗心做决定的，可能是哪里都包裹得太坚硬了吧。
“原本都有第一位的能力在手了，是不需要这种手段的。可你真是过了这么多年，仍旧不学乖。”
眼前的能力改造人，果然从前就认识她。
但是为什么，真仪澄之念就是在记忆中无法搜寻到能够对应得上的面容呢？
“你知道，就算我能同时使用多种超能力，但(Level5)超能力者们的战斗手段也不是凭空就能得来的，所以就被提前输入了很多你们(Level5)超能力者施展能力的资料。”
“就这一点来说，第二位和第四位倒是很方便，毕竟他们两位常年混迹于暗部，所以暗部情报网保留有大量他们应用能力战斗的信息资料，所以我才最习惯用他们两位的能力。至于第一位……他的战斗资料信息来源就算不用我说，恐怕你心中也有答案了吧？”
能力改造人如同机械般冰冷的声音被拉长，却又带着几分完全没道理的怜悯。
——“答案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啊。”
对于一方通行与万般消减这个阶层的超能力来讲，他们的战斗最重要的早已经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物理现象，而是作为能力核心的演算模式、思考回路、只属于自己的个人现实。对某个特定的事物本身，进行解析分析详尽剖析，才是分出胜负的关键。
“在第七学区的每一个暗巷，他是怎么为了‘无敌’这种理由无情虐杀掉超电磁炮的克隆体的？前9802次实验没什么看头，在实验室场地里集中进行的实验跟屠宰场没什么区别，后来的户外实验才是令人看了将心都揪在一起啊……”
而康子的话，却是让真仪澄之念的所有思路都刹那间动摇了起来。
“一面是超电磁炮的克隆体毫无意义的挣扎，一面是第一位单方面的虐杀。他似乎每次都希望能跟她们对话，但可惜她们口中有的永远都是‘实验’‘实验’‘实验’。”
“就这样计数着这样的杀戮还剩下几次……”
“我觉得第一位大概也是彻底坏掉，疯掉了吧。只能用更血腥残忍的手段来警醒自己这些家伙只是一群为了给他实验而生产的人偶了。”
“彻底坏掉，疯掉”，康子说着这些字眼时的声音，不断的在真仪澄之念的脑海中回响。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呢？”
这声质问，恐怕会在真仪澄之念此后的一生中都不断、不断地响起。甚至在此之前，她就已经如此询问过自己了，只是还从未有人如此血淋淋的就在她面前揭开过。
“啊，你为了Increase，整颗心都扑在复性能力者促成计划上。蛰伏筹划了八年，好不容易才迎来了最关键的收尾阶段，怎么可能还有心力去理会其他呢？而这倒也正和第一位的心意，他用他那怪物的最强头脑，唯独剥夺了你能够知道的权利啊。”
康子自顾自的就为真仪澄之念做出了回答。
仿佛行至今日所有的悲剧都早已被安排好，它们注定要合情合理的如期上演，但这也根本就不能够构成什么理由吧！身处于其中的人，毕竟依旧是他们啊！
能力改造人冷眼旁观着那名乌发鸽蓝瞳少女轻微颤抖的手，心中在想的却是……
——倘若你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又该怎么接受有关你姐姐的克隆体实验的事呢？
——浇漓的一切会不会好起来？
恐怕真的很难、很难。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阴影(祝我最好的朋友今天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