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现代生活手札》一眼经年

2、第 2 章

　　面吃完了，胖子给了钱，对女乞丐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女乞丐真站了起来。

　　胖子心里直乐。
　　我靠，他真是运气爆棚了！出来过个早，还能捡个宝！这丫虽然是个傻货，可听话啊！

　　胖子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问：“丫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女乞丐摇头。

　　胖子表面上摇头叹气，心里则乐翻了天。不记得？不记得好啊！后面的麻烦都省掉了。财运来了，真是拦都拦不住！

　　左弯右拐穿了好几条巷子，胖子来到一栋小院子前。这里已经远离市中心了，周围的建筑明显都是有些年头的。
　　眼前的小院子墙头上的草都长了老深。

　　胖子一长二短敲了几下门。院门应声而开，门里站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约莫一米六五高，干瘦身板，脸长偏瘦，一双小眼睛倒是贼亮，见着胖子，笑眯眯招呼：“二指哥，回来啦。”

　　胖子应了一声，回头冲女乞丐招手：“来，快进来！”

　　女乞丐真慢悠悠跟着进来了。

　　开门的瘦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这这，领个乞丐回来是什么意思？

　　胖子心情很好，也没立刻解释，对瘦猴说：“哎，那女的呢？还中不？”

　　瘦猴探头往门外看了两眼，关了门，一双小眼睛笑成了细缝：“中！她还敢闹？不想活了？”说完，又拐了拐胖子，下巴朝着进门后就东张希望的女乞丐点了点：“哎，二指哥，这个……”这不是傻子吗？

　　胖子在院子里的一张石凳子上坐下来，也不理会瘦猴的疑问：“把那女的叫过来，让她把这个带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洗干净点！”

　　胖子是他们这伙人的头。

　　瘦猴是个好下属，应了一声“哎”，进屋里，带了一个女人出来。

　　这女人约莫二十三四的样子，身材微丰，肌肤白皙，脸上带着淡妆，面容秀丽，只是头发略乱，神色明显惊慌害怕。穿着一件藕色打底衫，身材掐得极好，不过打底衫的质量看着不太好，前胸都开裂了，露出了小半截胸——那里赫然密布着成片的瘀斑。

　　瘦猴指着女乞丐对女子说：“你把她带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洗干净点！”

　　女子慌忙点头，看起来害怕极了：“好好,不过，那衣服……”洗澡不难，难得是换衣服，衣服没有啊。

　　瘦猴脸一板：“尼玛听不懂话？洗干净了换衣服！你包里不是有衣服吗？还想留着过年？”

　　女子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答应之后，赶紧走到女乞丐身边，像是要伸手拉她的胳膊。不想原本东张西望的女乞丐突然回头。
　　女子心里一寒，伸出去的手莫名不敢上前了。但瘦猴吩咐下来的事，她也不敢不听，看着女乞丐的样子，她也估摸到了，这大概是个傻子，所以她也只能好声好气哄着。
　　“我，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女乞丐确实很听话，听说洗澡，还看了看自己身上，真跟着那女子进去了。

　　瘦猴见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也是很惊讶，问胖子：“二指哥，你在哪里捡得这货？这，能出手吗？”

　　胖子已经喝上了茶。干他们这一路的，有一双好眼格外重要。什么样的能下手？什么样的不能动？心里一定要有个数。他这右手少了三根指头，就是早年吃亏落下了。
　　血练就的教训，刻骨铭心。
　　“着急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胖子喝一口茶，不急不慢说。

　　瘦猴在另一张石凳子上坐下来。比之胖子的老江湖，他下河时间短，经验不足。但也得了莫大好处。
　　“也是，现在男的多，女的少。咱们村找不到媳妇的都要有二三十个了，这是女的都是个宝啊。”

　　胖子斜看瘦猴一眼，呵呵一笑。诚然，现在男多女少，农村比城市更严重，是个女的都不愁嫁了。但他这个可不是随便捡的。就瘦猴那村里的几个穷逼只怕还没能耐拿下他这货。
　　“三儿呢？还没有回来？”

　　“没。”瘦猴答。
　　张钱三、张钱四是俩兄弟，也是他们一伙的。眼看要过年了，大城市里尤为热闹，这俩兄弟耐不住，昨天晚上开着面包去了绵州旁边的中都耍，那里是省会大都市，人多热闹也多。

　　胖子摇头：“玩心太大了，不好。”

　　瘦猴陪着笑：“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咱们那地方可没这么热闹的。”
　　小地方，热闹的去处少，别说那KTV、酒吧了，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过年过节的，也就是邀几个人聚在一起打个麻将玩儿。

　　胖子还是摇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少带那俩出来了。
　　“猴儿，你跟着我也跑了三年了吧？今年过年让你婶给你说个媳妇。”

　　瘦猴眼睛一亮，一张猴子脸更是连褶皱都笑出来了：“我先谢谢二指哥，谢谢婶子了！”

　　胖子笑着说：“以后好好干，争取明年能在县里卖栋房！”

　　“二指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瘦猴发完誓，眼见胖子手中的杯子没多少茶水了，连忙拿过，跑屋里倒了一杯热水，送回胖子手上，小心翼翼问：“二指哥，那咱们这次是往东还是往北。”

　　胖子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往东。”

　　两人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胖子指着门口说：“开门去，三儿他们回来了。”

　　瘦猴跑去开门，正好门也被叩响了，一长二短。正是他们定下的暗号。瘦猴吃了一惊，回头冲胖子竖起大拇指：“二指哥，行啊！”

　　门开了，外面停着的是一辆面包车。有个满身横肉的年轻男子往门里看了一眼后，转身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从里面扛出个麻袋。
　　那麻袋里面显然是个活物，还在动，发出呜呜的声响。年轻男子一巴掌拍在麻袋上：“老实点。”
　　扛着进了屋。

　　面包车的驾驶位上也下来一个人，生得黑壮，羽绒服里面是件体恤衫，露着结实且黑幽幽的脖子，上面挂着足有手指粗细的金链子。显然车里暖气很足，他下来后被冻得打了哆嗦，于是一把将羽绒服拉链拉到了顶。
　　与瘦猴打招呼：“猴儿，二指哥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