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9、独自前行的布鲁斯 ...
-
迪克和布鲁斯展开了一场对话，他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一次。
“布鲁斯，小翅膀在纽约过得挺好的。”迪克先开口，和布鲁斯一起沉默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杰森和托尼的关系，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这些天他都看在眼里。
“我只想带杰森去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迪克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布鲁斯的做法他是认同的，至少在真正见到杰森以前他是这么想的，有什么地方比韦恩庄园，比家还要安全？
但是今天杰森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可以保护自己，而且他有了新的家人，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杰森的父亲，一群比我们好太多，也正常太多的家人。
“只是这样？布鲁斯，杰森把你宠坏了。”迪克苦笑着，布鲁斯一如既往地自信，信心满满地认为杰森一定会回家。
“你在说什么？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宠着杰森。”
“不，布鲁斯，你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杰森在宠着你，宠着我们，杰森做的点心，全是我们喜欢的。杰森会忍着你的脾气，接近完美的成绩单，宴会上的合格上流贵族礼仪，完美的对外面具，我都不知道杰森是怎么忍受下去的，那该死的宴会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每一次争执都是杰森先低头。”
迪克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掌死死的压在眼皮上，“他离家出走甚至会准备好纸条留言，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每一次争吵都是杰森先低头，唯一一次因为那个女人没有低头，我们就失去了他。布鲁斯，你还记得吗，那天小翅膀出去没有给我们留言，只是告诉我们他会回来的，他认为自己不会回来了，但是现在他回来了。”
迪克湿润的指缝里闪出一点光，在黑夜中闪耀。
“他回来了，布鲁斯。我不想知道小翅膀为什么离开我们，我只知道他回来了，我的弟弟回来了。”
“我们和杰森的感情不会变，他同意回家了。”布鲁斯安抚迪克。
“回家？怕是回蝙蝠洞吧。杰森到现在还以为是哥谭出了什么问题。”迪克把手机打开，署名小翅膀的短信弹出来：迪克，哥谭出什么问题了？需要红头罩做什么？
“红头罩能为哥谭做点什么？他想着哥谭，可我们对红头罩做了什么！”
布鲁斯盯着屏幕上的信息，脸色僵硬：“杰森……纽约不安全。”
“哥谭就一定安全？”迪克反问布鲁斯
“迪克！”布鲁斯有些恼怒
“布鲁斯，不止杰森把你宠坏了，就连提姆也把你宠坏了。嫌弃我质疑你的决定了？杰森虽然嘴上说不听，但行动的时候会听你的。提姆就更乖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你想做什么，提前准备好一切，把一切安排妥当，冷静处理善后工作。帮你做相当繁琐但又必须去做的公司事务，蝙蝠侠需要金钱支持。正义联盟需要钱，蝙蝠洞需要钱。还有，完美地社交面具，提姆是不是比杰森做的还要好？甚至和你的布鲁西宝贝不相上下，不，提姆的形象塑造的比你还要好，因为大家只记得布鲁西宝贝有个非常有才华的养子，而不是提姆有一个花花公子的养父！”
“迪克……”
“我不是，布鲁斯，我不会宠着你。”
“迪克少爷，愤怒无济于事。”阿福看着事态逐渐失控出声阻止迪克。
“我该怎么冷静，那是我弟弟，我的两个弟弟。杰森走了，提姆就出现了，刚刚好填补了杰森的空缺，做的比杰森还要完美，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弟弟，一个最像蝙蝠侠的罗宾。我们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杰森，就好像杰森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你要我怎么冷静！”
迪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带上颤抖，“阿福，提姆衣服材质和杰森一模一样，成为罗宾的时机，我不想怀疑什么，太巧了，阿福，太巧了。”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布鲁斯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迪克。很明显布鲁斯失败了，迪克近乎咆哮反驳。
“布鲁斯，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我弟弟！我迪克·格雷森的弟弟，我不会允许你对他们做什么见鬼计划或者其他，任何事情！我自己也不行。”
“我不能，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弟弟了。我不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阿福。”迪克把自己塞进阿福的怀里。
阿福抱着迪克，就像小时候安慰做噩梦的迪克一样，轻轻的拍打着迪克的后背。
离开房间前，迪克对布鲁斯说：“布鲁斯，杰森现在决定换一个人宠了。”
布鲁斯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刚刚迪克坐的地方还有余温。布鲁斯坐到迪克原来的位置上，柔软的被子给了布鲁斯一点支撑。
杰森明明已经答应回家了，我不想抢走托尼的杰森，我只是想多看看杰森。杰森也是我是儿子，我的家人。我想保护杰森有错吗？韦恩庄园的防护比这里要好的多，彼得留下的东西很珍贵。药物也很好，杰森现在需要休养身体，蝙蝠洞里的药可以解决杰森的身体问题。然后，杰森会呆在我的身边，像以前一样一直都……
不，什么人会要求一个孩子离开他的父亲？我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布鲁斯把手指插进发丝，指尖压着头皮，疼痛唤醒了理智。
这不对，杰森有亲生父亲，不需要自己这个养父了。杰森不需要蝙蝠侠，也不需要布鲁斯·韦恩。斯塔克看起来比自己好太多了，光明正大的身份，政·府默认的行为，和孩子打成一片的言行。
比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好太多了。
布鲁斯韦恩出现了，不应该出现人出现了，对杰森来说布鲁斯是个麻烦。
在幕后就好，就像以前一样，蝙蝠侠在监控上看着杰森就好。
杰森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不影响杰森现在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红头罩的存在和罗宾过往。杰森能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等自己解决了这些问题。
布鲁斯努力忽略心里突然塌掉一块地方，不疼，就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空旷的屋子刮起风，回声在耳边呜呜作响。
布鲁斯回想着迪克说的话，是的，太巧了。
提姆出现的太巧了，成为自己的罗宾，完美接替了杰森离开的空缺。整个韦恩集团都是提姆管理，如果提姆想做点什么，真的很容易。
而不是一次一次的帮助自己抹平账目，处理战损，给受害者家属赔偿，做慈善，给韦恩集团一个好名声，给布鲁西宝贝一个好形象。
迪克不能失去弟弟，我就能失去孩子们？
老天，这是我的孩子。
我必须找到原因解决问题。
我必须做到。
只需要解决问题就好，或许需要一点帮助，来自杰森，或者什么人。我需要的真相，我会解决威胁我孩子们的事物——所有的。
现在，布鲁斯，冷静下来。
冷静思考，找到线索。
你可以做到的，蝙蝠侠，你必须做到。
从头开始理清线索
彼得
虽然至今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他一定是布鲁斯的亲人，我的亲人。除了家人之外，谁还会把五十年的寿命浪费在一个花花公子的身上？更不用提已经变成魔法堡垒的韦恩庄园了。虽然没有明说，恐怕彼得早就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
杰森会魔法，这个魔法是怎么学会的？
九头蛇？九头蛇那里的资料不一定是正确的。
九头蛇为了冲破彼得的防御把一个孩子放在了韦恩庄园，然后杰森成为了罗宾。这样蝙蝠侠的身份应该早就暴露了才对，就算杰森死咬着不说，也……不一定，如果这里面有彼得的魔法。布鲁斯很早就发现自己只要不直接说出秘密身份，哥谭的人就跟大都会的瞎子一样，看不见超人和克拉克只差一副眼镜。
很大可能，杰森是彼得的弟子。
根据通讯器——如果不是这个坏掉的通讯器自己还不知道要绕多少弯子。康纳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坏掉的通讯器掉在了客厅里的哪个角落，迪克推测出通讯器大概方位，那地方是一个乱七八糟的置物架，大概被裹在什么东西里了。
屋子的所有人是克拉克·肯特，住在里面的是杰森的儿子康纳，同样也是超人的孩子。而且康纳对超人很熟悉，超人和杰森脱不了关系。大胆推测一下，一开始超人就认识杰森。不是超人，是克拉克·肯特一开始就认识杰森。
根据通讯器得到的信息
成为罗宾的条件有三个，分别是蝙蝠侠，阿福，还有上一任罗宾的认可。
蝙蝠侠是引导罗宾的导师，阿福是支持蝙蝠侠罗宾行动的支柱，上一任罗宾对继任者的认可。
上一任罗宾的认可，消息有误。实际上应该是第一任罗宾迪克的认可。即使迪克已经不是罗宾，迪克的认同也非常重要。
罗宾必须死。
迪克不能死，所以杰森作为罗宾死去了。成为罗宾的杰森死了，现在杰森是红头罩。迪克也不再是罗宾，是夜翼了。
杰森知道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威胁罗宾的生命。来到自己身边成为罗宾，用自己来换取迪克的安全，这是杰森一开始来到哥谭的目的。
所谓的九头蛇更像是一个幌子，为了安抚蝙蝠侠转移视线的幌子。为什么要安抚蝙蝠侠？我对谁很重要？
杰森死在了哥谭的仓库里，而不是计划好的埃塞尔比亚——埋骨之地，杰森是这样称呼那个地方。
在埃塞俄比亚受伤的是提姆——红罗宾。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红罗宾的这次受伤似乎补全了杰森的计划，也许是杰森的计划。
杰森对这个事实很愤怒，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完美完成，罗宾已经死亡。不需要任何人来补充计划，杰森对提姆的受伤很愤怒，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红罗宾的受伤不在杰森的计划里。杰森的复活更不在杰森的计划里，在杰森的计划里，除了一个意外死亡的二代罗宾，没有人会受伤。
杰森是去自愿赴死的。
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人会做什么？
杰森给康纳留下来的生日礼物，存放在一个不大但是业绩口碑良好的保险公司，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过生日的时候康纳就会收到来自杰森的礼物。就像是来自天堂的礼物。
杰森给迪克留下来那些东西，记得当时大家被迫签下的合约可不少，而这些奇奇怪怪的公司囊括了各种各样的行业，活跃在各个城市里，在市面上都有不小的资本。调查这些资料不废什么功夫。就算韦恩集团破产，只要布鲁斯·韦恩还活着，还有时间，单凭这些企业也能让重新建立一个出韦恩集团。
应该说杰森学习的非常优秀吗？
从开始学习公司管理，这甚至都不是杰森提出的。迪克提出让杰森学习管理公司，杰森为了报复迪克，杰森让迪克亲自审核自己写下的无数合同条款，没日没夜的让他签字。迪克为了逃避杰森的这个惩罚，拉了芭芭拉一起签字。芭芭拉签字签到手软，然后拉了整个庄园的人下水。
从公司经营的时间来看，确实是在那个时间之后陆续开始营业。如果那个时候杰森就能够做到这些，那到底是什么让杰森死在小丑手下？
杰森给康纳留下了很多礼物，庄园里的人也有，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庄园被删掉的监控，修改过的照片，记录，还有我们的记忆和感情。
杰森做好了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准备。甚至预留了媒体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时间，保证布鲁西宝贝的身份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纰漏。
但杰森还是回来了。
虽然过程艰难，时间漫长。
有人复活了杰森，这个人是彼得，也只能是彼得。彼得很强大，也只有彼得会在乎罗宾是不是死亡，有能力复活亡者，消除池水的对杰森影响，能出手也愿意出手的人只有彼得。
彼得在哥谭留下来的人脉，玛迦□□——那几个能够在哥谭乱蹦跶的魔法师，能在一个堪比命运之塔的魔法堡垒周围的领地里行动自如，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们是彼得的人。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玛迦□□从小丑救下杰森？是做不到还是不能去做？
是做不到。
我们面对的敌人到底是什么？让彼得这样的人都如此忌惮，如此小心谨慎。
情报还是太少了。
现在似乎那个不知名的敌人又出现了，它将要再次夺走罗宾的生命。所以，杰森才会想再一次成为罗宾，二代罗宾已经死在了小丑手下，一代罗宾已经长大，红罗宾还在病房里。
杰森一直在保护我们，从头到尾。
不能让杰森再去冒险了，这一次罗宾不再是杰森，不会是提姆，不可能是迪克，更不用说比利他们了。
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成为罗宾了
不！
布鲁斯的脑海突然翻涌起来
还有一个罗宾
达米安！！！
上帝，自己花费了很多功夫才让达米安认真接受罗宾这个身份。成为罗宾的必要三个条件达米安已经拿到了，谁会拒绝一个想要自己变得更好的孩子！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得回去
回去告诉罗宾，告诉……
“笃笃笃”
布鲁斯被一阵敲门声拉回思绪，看向门口 。
“老爷，”阿福站在门口端着托盘，“我想您可能有点渴了。”
阿福把托盘上的东西依次摆到布鲁斯面前，冰块碰撞着杯壁，是杰森塞给阿福的两个赠品玻璃杯。布鲁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块倒进嘴里嚼着，冰凉的感觉稍微缓解了突突作痛的太阳穴。
“老爷，我建议迪克少爷留在纽约。”
“为什么？”
“杰森少爷不可能伤害迪克少爷，他想把迪克少爷留在纽约，肯定有原因。比如哥谭很危险，危险到迪克少爷不能呆在那里。杰森少爷没有提到蝙蝠侠，说明这件事只针对迪克少爷一个人。我的建议，是请您立刻启程返回哥谭查明事实真相。”
“我会的。”布鲁斯按了按太阳穴。
“杰森少爷在纽约过得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很符合我的期待，只是人选不是我脑海里的那个人。”
“阿福。”
“我们该离开了，不知道达米安小少爷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回去之后要去医院看望提姆少爷，就像杰森少爷一样，孩子生病的时候都很期待自己的亲人去看望他，带着鲜花和果篮。”阿福留下自己的意见，站在门口对布鲁斯说：“晚安，布鲁斯老爷。”
房间里又剩下了布鲁斯一个人
-------------------------------------
小剧场：
迪克走出房间
迪克：emmm
迪克：那是我的房间！
阿福：整个酒店都是我们的，迪克少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