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妮妮和老爷成为一家人》紫田石

102、牢笼里的金丝雀

　　迪克被绑在笼子里，精钢制作的大鸟笼子，还是金色的。

　　被关在鸟笼里的罗宾鸟？

　　笼子在斗兽场中央，头顶上是几个挂在穹顶上巨大的探照灯，穹顶上那么漂亮又复古地花纹，装上几个现代气息的探照灯，真的挺煞风景的。

　　迪克的目光扫过几个柱子，固定着相当多用来照明的火盆，虽然它们现在都被探照灯取代了。现代仿制品完全可以直接把探照灯的线路直接埋进墙体，而不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也许穹顶上的花纹并不是什么追求复古的仿品壁画，早知道就好好听课了，学点古董鉴赏什么的也不错，谁让小翅膀选的课太无聊了。

　　灯光直直的打在迪克身上，没什么危险，除了灯光有点刺眼还有点热之外都挺好，迪克眯起眼睛看向观众席。

　　看台上的观众都带着面具——看起来很像猫头鹰的面具，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嗡嗡的声音像苍蝇一样让人头痛。

　　这个斗兽场可以容纳约一万人，虽然现在看起来空荡荡的，可这些人也大概近千人。地上层层叠叠的褐色污垢表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每个能看得见的出口都被人全副武装地把守着，看得见的守卫数量大概100人左右。能够挣脱绳索，但没有办法直接逃走。而且那些看守出口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类。

　　改造人？
　　身上的定位器有个小通讯器没有被拿走，还是阿福给自己的，需要时间启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办法联系蝙蝠侠，更没有办法通知杰森他们，就算复仇者们发现自己没有按时回到大厦，他们再从纽约赶过来也要很长时间，哥谭很大，他们找自己也很麻烦，希望夜巡的蝙蝠侠发现自己还比较靠谱。

　　杰森也是在哥谭……迪克勉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哥谭真的很大。

　　迪克略带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脸颊上勉强堆起的笑容，因为太过害怕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样子很好取悦了看台上的人，他们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带着嗤笑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从迪左后方走出来。

　　那里应该有个暗门，是视觉盲区。

　　黑西服和观众同款猫头鹰面具，还有一个骚包酒红色的披风，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起来这个人的地位不低，迪克恐惧地低下头，看着脚尖，手腕微微抖动拿到袖口里的刀片，如果能控制住这个人逃生的可能性会高一点。

　　“晚上好，孩子。”

　　男人站在笼子面前，打量的目光让迪克很恶心，好像自己是什么被标上价格准备出售的货物。

　　“欢迎来到猫头鹰法庭 。”

　　迪克猛抬起头看着男人，震惊和恐惧混杂在一起，猫头鹰法庭不是一个童谣吗？它居然真的存在，该不会又是什么邪·教组织？

　　“猫头鹰在夜间觅食，捕食蝙蝠。”

　　男人意味不明的说出一句话，还没等迪克去深思，男人转了一圈，披风飘起一个弧度，迪克看清楚他的鞋子和小腿，一双黑鞋——过高的鞋跟和落地无声的鞋底，还有健硕的小腿肌肉。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草包，控制他会有点难度。男人面向斗兽台上的观众，那也许是他的手下。

　　“哥谭是我们家，是猫头鹰的巢穴，没有谁能够赶走我们，我们离开哥谭是为了带回我们最锋利的爪牙，夺回我们的家园。”

　　迪克周围突然落下几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人，沉闷的落地声，身上挂满了各式武器，黑色和黄色的制服，仔细看去他们的武器上都刻有猫头鹰的图案。

　　迪克：他们一直藏在天花板上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动，利爪都这么强吗？

　　“这是利爪，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最忠诚的杀手。他们拥有不死之身，他们和死侍的能力相差无几，但死侍只有一个，而我们拥有很多利爪。”

　　迪克用余光打量利爪，如果这些守卫都和死侍差不多，不是对自己和蝙蝠侠没信心，而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法庭要夺回哥谭，他们要引发战争，该死的，将近一百个死侍进入哥谭，这可不是什么搞笑情景剧。

　　“利爪，看看这个人，他本该是我们的子民，接受我们的教导和保护，然后为法庭贡献他的才能。只是阴差阳错被人抢走了，到了现在我们才找回他。你流浪太久了，我的孩子。”

　　迪克：？？？

　　“那只小蝙蝠刚刚出现的时候，”男人摸了摸下巴，“嗯，那时候它实在是太小了，还不够我们饱餐一顿。我们放过它是我们的仁慈，但是没想到蝙蝠侠居然对我们恩将仇报，韦恩家族也是，居然敢反抗我们，虚假的伪善者。我们是那么仁慈，收留他们，让他们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城市里。他们居然还想赶走我们，明明我们才是哥谭的主人。”

　　男人张开双手，神态高傲的向看席上的人，“哥谭属于我们！”

　　迪克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对猫头鹰法庭的了解仅限于那个童谣。

　　可从他的话里，猫头鹰法庭一直存在，一直都在哥谭。看这个建筑的古老程度，恐怕这个人说是真的，没有人会弄一个全都是猫头鹰壁画的斗兽场。不过猫头鹰法庭被蝙蝠侠和韦恩赶走了，这是怎么回事？从自己成为罗宾开始就没有听过什么猫头鹰法庭，除了庄园的小阁楼里有一个空猫头鹰窝——里面有很多猫头鹰的遗留物，羽毛什么的，阿福一直都没有打扫，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修理我们的巢穴，观赏愚昧无知的贱民演戏，给他们食物，让他们为我们工作。我们为这个城市做了那么多，外来者居然想赶走我们，明明他们才是那个想雀占鸠巢的恶人。”

　　迪克：话说猫头鹰根本不会筑巢来着……

　　“我们当初就不该让韦恩家族留在哥谭，应该斩草除根。韦恩家族破坏我们的平衡，假惺惺的装作自己是好人的样子，令人作呕。留下子嗣给他们是对韦恩的仁慈，可惜他们丝毫不领情找了帮手来对付我们，一只蝙蝠和一个至今没有露面的可怜人。”

　　迪克：拿一个月不吃麦片发誓，蝙蝠侠根本不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存在。

　　“不过，这次我们找到了它的弱点，我们的好帮手。”

　　男人转身看着迪克，迪克被那个人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

　　迪克：那个弱点该不会就是……

　　“迪克·格雷森，你是法庭的一员，你是我们最锋利的利爪。”

　　迪克：不，我不是，谢谢。

　　男子示意迪克身边的利爪。

　　“这位是我们的首领，而我是威廉·科布，你的曾曾祖父。”一名利爪走上前对迪克说，“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是你应该看看我的脸，这样你就知道我们长得有多相似，我们的关系应该有多亲密。”

　　威廉·科布摘下自己的头罩，迪克看着那张脸沉默了一下。

　　迪克：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认为我们很像？

　　“我的孩子，你愿意为法庭效力吗？”

　　迪克：不愿意

　　明面上，迪克只是惊恐的往椅子里缩了又缩，眼睛在威廉·科布身上来回打转，看起来被吓坏了。

　　威廉·科布，我的曾曾祖父，虽然从来没见过但作为一个正常人类，他应该早就过世了才对。现在看上去不过50岁左右，神智看起来还算清醒还能沟通，比阿卡姆里的疯子好上不少。猫头鹰法庭这是研发了长生不老药吗？要不要弄一点回去研究研究？

　　“我都忘了，”威廉·科布带着慈爱的笑容说着，笼子被锁链缓缓吊起，刀尖挑断迪克身上的绳子，“他们真是太粗暴了，希望你能原谅他们。”

　　绳子落在地上，迪克战战兢兢地抓着手腕上被绳子磨伤的地方坐在椅子上，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声音带着惊慌，“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别这样，我会心痛的。法庭的孩子应该自信满满，而不是被一个草包养大。”那个男人在一旁痛心的说。

　　“法庭会让你重拾自信，唤醒我们的血性。作为礼物，等我们从蝙蝠侠手里夺回哥谭，哥谭就是你的游乐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迪克：……

　　男人靠近迪克，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能感觉到男人对迪克的温柔。迪克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种慈爱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男人带着面具的脸不断靠近迪克，迪克慌张的试图站起来，却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一下摔在地上。

　　迪克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看台上响起嗤笑声，男人只是扫了看台一眼，看台又恢复了安静。

　　借着摔倒的空挡，迪克观察了整个斗兽场。迪克在男人伸手扶住自己的时候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片，迅速贴近男人的身体，手臂缠上男人的肩膀紧紧勒住，锋利的刀片横在男人的脖子上，大半身体藏到男人身后。那些炮·筒可不是摆设，另一只手悄悄抽出身上的通讯器，向蝙蝠洞发送了求救信号。

　　局势一瞬间逆转，或许没有。迪克勒紧了手里的人。

　　“你还没有回复我，孩子。”

　　“回复，我想这个答案够明显了。”迪克绷紧身体，手底下的男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刀片又往男人动脉上压了一下，斗兽场上一些带着面具的观众太安静了，和一堆正在尖叫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么这个男人是个草包，要么他还有后手。

　　灯光打在两个人身上，滑腻的汗水布满了手掌，有点拿不住过分纤薄的刀片。虽然有点行动有点鲁莽，但自己的身份还是挺重要的，迪克·格雷森——一个弱点，就算行动失败，活下来可能还是很大的。信号已经发送成功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他们对我这个这个弱点的忍受程度有多高。

　　“我才不会和你们为伍，我可是刚刚收到了布鲁德海文警察局的实习邀请。我要是把你们都送进监狱，我就不用实习了直接成为正式员工。包括你——威廉·科布。格雷森警官会让你们在监狱好好反省自己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