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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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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那一头七彩头发在灯光下招摇的找着存在感。
裴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视线，询问道：“请问哪个床位没有人？”
赵雪明他们的基地估计没什么钱，因为裴钰现在面对的居然是一间八人寝。
四架铁质高低床整齐的排列在寝室内，每个窗边都放着一个配套的小柜子。
寝室里包括裴钰在内，已经有了六个人。
可偏偏每个床位上居然都铺着床单、放着东西。
宿舍里的几个人或坐或站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开口，就好像没听见裴钰的问话一样。
裴钰眉头微皱，这群所谓的同伴，好像都不太好相处。正想再问一次——
“哐当——！”
杀马特一脚踢翻了床边的衣物柜：“你他妈的装什么没看见呢！？老子问你话呢！”
铁质的衣柜被踢出一个大坑，它侧翻在地滑了出去，直到撞到另一张床才停了下来。
杀马特了起来，他的手臂直直地伸着，手指就要碰到裴钰的鼻尖：“小瘪三。”
裴钰垂眸看着他的手指：“我奉劝你让开。”
“哟呵，还奉劝我？”杀马特哈哈大笑，“爷爷站在这里让你……啊——！”
电光石火之间，裴钰猛地拉住杀马特的手，用力朝着关节反方向一扭，关节脱臼的轻微“咔嗒”声被杀马特的哀嚎掩盖。裴钰脚下法力，以肩为轴，用尽全力将人逼到窗边。
随后他脚下不停，脚尖一抬一勾，准确命中杀马特的膝盖窝。杀马特当即腿一软，往后倾倒在床上。
裴钰顺势往下倒，一手擒着杀马特的脖颈，一手摸出一支西餐叉悬在杀马特眼睛处。
他看着大变的杀马特，轻笑道：“你还想说什么？”
这声轻笑像是按下了一个播放键，被这突发状况震惊到的室友都站了起来。
可裴钰动作太快了，他们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倒的杀马特。一时间几个室友交换着眼神，却谁都没靠近。
“你他妈……放开我！”杀马特想推开他，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两只手都使不上力气！
他可是力量系的觉醒者，为什么会没有力气！这个小瘪三到底什么来头？！
“乱叫什么呢？”裴钰拿着西餐叉的手晃了晃。
他眼前出现了很多人影，末日那些疯狂的场景渐渐和杀马特重合。裴钰看着那些一拥而上的人，手底下越来越用力。
杀马特被他掐着脖子，这时候才真的慌了起来。
“你放手！放开我！”
“现在知道怕了？”裴钰用力收紧手掌，“继续骂啊。”
杀马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上挟持的力量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
这个神经病是真的想杀了我！杀马特在这一刻无比心慌。
他努力挣扎，想要翻身坐起。可裴钰以手肘为基点，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他只有突然觉醒的力量，没有任何格斗上的技巧，杀马特根本不知道这时候要怎么才能脱身。
“你……放开我……”他张大了口用力呼吸，“我爸爸他……不会……放过你！”
“之前还想挖谁的眼睛？”裴钰笑着用西餐叉点了点他的眼皮，“你哭着喊爸爸的样子，可真像一条狗。”
“救……”杀马特虚弱地呼救。
室友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对，立刻涌了上来：“那个，新来的你看啊，大家以后还要一起相处那么多年。就算了吧。”
“你想睡哪张床？马上给你收拾好！”
裴钰听到耳朵里，只觉得烦得厉害。
他头痛得不行，胸口也有一团邪火熊熊烧灼，随时就要爆炸。
他没说话，一个室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那个，怎么称呼？你看啊，你就把他当条狗，他就是嘴臭，你别和他计较。”
“当条狗？”裴钰反问道，“那我杀条狗，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这他妈是个神经病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室友们，第一次和杀马特的脑回路同步了。
眼看杀马特已经无力挣扎，一个室友咬咬牙，朝着裴钰就攻了过来！
裴钰脑袋一偏，放开杀马特站起了身：“你们也要来？”
一个室友赶紧靠近杀马特去看他的情况，另一个则笑道：“没有没有，大家都是朋友，哪里能对你出手。你想睡哪张床？我帮你整理。”
裴钰晃了晃脑袋，迟疑着道：“……要上铺。”
“好，上铺！里面靠窗的行吧？”室友趁机赶紧将他拉开，“我整理东西特别拿手，你行李在哪里我帮你？”
裴钰被他一路拉着到了窗边。
寝室窗户大开着，夏夜里带着温度的风温柔的拍在他脸上，裴钰混沌成浆糊的脑子终于开始清醒。
他又甩了甩头，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别管我。”他说完转身要走，室友慌慌张张又来拉他：“你去哪儿？”
围在杀马特窗前的几个室友也警惕地看了过来。
裴钰皱着眉走过去，将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西餐叉扔在倾倒的衣柜上：“你们谁的叉子，自己拿走。”
他直觉不太想这些人知道自己有空间。
寝室里无人答话，裴钰满心烦躁地走出寝室，快步跑下楼，绕着黑暗的操场开始跑圈。
……
寝室第一天就闹矛盾，杀马特言之行被打得双手脱臼的事情根本瞒不了任何人。
“我就说不要他不要他，你看看你赵哥，这干得什么事！”谢期在办公室里气得直拍桌。
书迟迟端着杯茶小口喝着，根本不搭腔。
没人理他，谢期更气了：“这哪里是找帮手？这是请了个祖宗！我就说他根本没办法过团体生活，谁知道哪里不对就刺激到他了啊？”
谢期说完，突然一愣：“不对啊，迟迟，这祖宗是什么异能？怎么能把力量系按着打？”
书迟迟还没回答，赵雪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是空间。”
谢期脸色不好看的转头看向门口，冲赵雪明打了个招呼后，他才说：“空间又有什么奇怪的。那些老和尚道士，不都在研究袖里乾坤？”
“这不一样。”赵雪明低声道，“所有袖里乾坤类的法术，都需要有依托。它们需要一个装东西的物品，其后才能有一个空间。但空间异能，它的空间是凭空出现的。”
谢期神色缓了下来：“你不知道东西装在哪里，也不知道用什么装的。它完全凭空而来，倒是有点意思了。但只能用来装东西，它的用处很有限。”
“不。”赵雪明沉吟道，“装东西只是空间的基本功能。而对于这个能力，我更倾向为它们是空间切割。无穷大的宇宙之中，有一块空间被捕获、成为了某一个人的专属。他的潜力，或许比所有人都大。”
“这只是你的猜测。”谢期说。
“现在做什么不是靠猜测？”赵雪明笑问。
“行吧，你怎么说都有理。”谢期想了想，“他的PTSD怎么来的，方便讲吗？”
赵雪明点了点头：“迟迟。”
书迟迟掌心立刻出现了那只血色的记忆光球。谢期看着那个颜色悚然一惊：“他杀过人？”
“很多人。”赵雪明答。
“你可真……”谢期倒吸凉气，“他要是失控了我看你怎么办。责任你担得了吗？”
赵雪明道：“我要的人，我担得起。绝密内容，你先看看。”
谢期接过光球，几分钟后光球消散在他手中。谢期呆愣愣地看着书迟迟：“卧槽……这他妈……”
他完全找不到语言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觉。
谢期环顾四周，冲过去把大开的办公室门完全关闭后，才说：“这是真的？”
“你亲自做的测谎。”赵雪明说。
“操。”谢期又骂了一句，“我他妈……这才是你坚持要他的原因？”
“不是。”赵雪明说，“但是他的经历对于我们研究‘灵气复苏’，应当有所助力。”
“而且，三个月前的世界异能者大会你不感兴趣，没注意到一个共识。”赵雪明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划分在特殊系里的能力，唯有时间与空间。这两者触及到生命诞生的核心，与会者公认这两个能力不会出现。”
谢期双眼发亮：“我要找他谈谈！现在！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裴钰：室友都不太好相处，我最不好相处。
小裴现在正处在一个易燃易爆炸的阶段，脾气实在不是太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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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