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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手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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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墨听完蔚月白的计划,眼神幽深似笑非笑:“啧,可真是狠心。”
蔚月白淡淡道:“不解决他,你如何上位。”
席墨耸耸肩,干净利落的立刻去办事了。
蔚月白盯着被别人睡过的绣榻,自己找出新的被褥换过才躺下。
躺在绣床上,蔚月白并没有能立刻入睡,她闭着眼睛在深思谋划。
必须赶在杜毓回来之前,先斩断他的左膀右臂。
管家文景诚是杜毓的人,这个位置掌握着府上所有下人的份例和名录,发放月钱、采买收购、人情送礼,都握在他的手上,这是油水最多的位置,一般放的都是主家的心腹。谁能想到,这个祖翁一手在栽培、阿娘一手提拔的心腹管家,竟然变成了一个外来的穷小子赘婿的人。
杜毓能给他什么好处?
赘婿赘婿,布庄的经济命脉和大权可是一直握在阿娘的手里,杜毓给的再多也没有阿娘能给他的多。
可惜,她现在实在是人手有限,没法查清楚,若是自己亲自调查,难免打草惊蛇,怎么办才好?
心里有事,蔚月白睡得也不安稳,第二天蔚月白到书房查账,一边翻旧的账本一边拿纸笔把有疑惑的地方记下来,写得专注的时候,席墨不知不觉再次翻窗进来。
“啧,别字娘子。”席墨伸出手在她的纸上点出一个字,“这里少了一笔。”
蔚月白一愣,心里一叹,果然,用惯了简体字写繁体字老是出错。
席墨并没有惊讶,似乎以为商户家的小姐并不如诗书人家的姑娘文采飞扬是正常事,而蔚月白更不会主动说明她外祖母曾是官家千金。
“我的确学的不好。”蔚月白很坦荡地承认,然后把笔递给他。“你教我。”
“好。”席墨挑眉一笑,没有接笔做示范,而是把笔塞回蔚月白的手里,站到蔚月白背后,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轻扶住她的腰身,笑道,“来,用手腕发力。”
蔚月白怕痒,席墨的手刚放在她腰间她条件反射的腰身一扭朝旁边闪开。
“怎么了?”席墨满脸无辜。
蔚月白瞪他:“手老实点。”
席墨笑得意味深长,目光在她柔韧的腰肢处流连:“知道了。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啊。”
蔚月白一手操起青石镇纸,对着席墨不老实的胳膊就拍过去:“叫你不老实,揍你!”
嘴上说着打人,她哪里真下的去手,这可是石料,真下狠手可以打断胳膊的。
所以那轻轻拍的两下在席墨看来就跟挠痒痒一般,他故意配合的捂着被打的地方:“哎呀好痛,小娘子饶了我吧!”
蔚月白:.........
弄得好像她真在体罚人似得。
“娘子,怎么了?”
婢女绫儿在门外敲门问道,蔚月白神情立刻冷了下来,淡淡道:“无事,有人欠教训。”
绢儿也在门外道:“娘子,快要晌午了,午膳可要传到房内?”
“不用,与阿父一起用便可。”
打发了两个不安分的婢女,蔚月白再度冲席墨招招手:“练字。”
这次席墨站在她身后老实多了,握住她的手教她发力和笔画,看起来倒是中规中矩。
蔚月白写着写着就闪神了。
她想到绫儿和绢儿,那个粉衣女子能光明正大在自己的房间住下,这两个奴婢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原主的确更信任锦儿二人,这才出门时把那两位带在身边,这两个留在家里看家。
却没想到,两只看门狗早已经吃别人给的肉去了,效忠的也是别人。
蔚月白眼神更冷,就算不信任,这二人也是卖身入府的奴隶,可不是雇佣来的长工,死生都由主子做主,还敢背主,看来是不要命了。
她得好好想想,两人的卖身契在哪,该如何利用。
棋子若是利用的好了,也未尝不可反将一军。
想着想着,蔚月白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席墨握住自己的手上,然后,就如同小蚂蚁落在了蜜糖上,被糖丝黏住脱不开身。
席墨的手,极美。
骨节分明,根根如玉。
肌肤细腻,如丝如缎。
上午的暖阳透过窗户洒下来,落在席墨筋骨分明的手上,他的肌肤白皙却不女气,带着冷白的距离感,金光洒下,在冷白上染上一层暖暖的光晕。他的指甲修长整洁,白色的月牙白在粉红的指尖像是落在菡萏花瓣上的一弯新月,带着旖旎月夜的美好。
这样精致的手,像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的手。
然而他指腹又带着淡淡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武器练出来的,虎口处有一道月牙状的疤痕,看着 不但无损美感,还带着男人狂野的阳刚之气。他硬朗的手捉着自己柔嫩的手,肌肤相贴,粗糙的茧子和温热的触感摩挲在自己的手背上有种酥麻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心里。
蔚月白艰难的挪开视线,转移到自己肉嘟嘟的小胖手上,脸顿时一垮,这小胖手跟她清秀的脸风格完全不搭。
前世的短粗胡萝卜,这世的圆润小包子,她的手控心愿永远只能在别人身上满足,真是忧伤。
蔚月白痴迷的看着席墨的手,恨不得双手捧着他狠狠摸两把,如果还能用脸蹭蹭就更好了!
这么好看的手握着自己的小胖手,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对比凌迟,让她又是垂涎又是自卑。
蔚月白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自己的手上,视线直白的让席墨想不注意都难。
席墨面上不动声色,嘴角微微勾起:嘿嘿嘿嘿,小娘子看我看傻了,看上我了吧~~~
席墨面色沉稳如山,握着蔚月白的手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蔚月白毫无察觉,继续盯着席墨的手看。
席墨笑意更浓,又写了一句。
蔚月白依然盯着看......
一直到门外绢儿二人再次敲门:“娘子,该用膳了。”
蔚月白这才被惊醒,收回视线时心虚地扭头一看,正好对上席墨似笑非笑的双眸。
“看够了?”
蔚月白脸更红了,理不直气也壮:“看你两眼怎么了,你又不会少块肉。”
席墨倒也不生气,笑道:“来,瞧瞧你写的什么。”
蔚月白一低头,这才发现满纸的“席墨好俊,我心甚悦,席墨好俊,我心甚悦,席墨好俊........”。
蔚月白:........
“写出了你的心声了吧?”席墨邪肆一笑,摸摸自己的脸面带得意:“我写了十六遍你才回神,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沉迷于我的美色。”
蔚月白卷起纸扔他脸上:“滚。”
“嘿嘿,害羞了,我懂。”席墨收起纸就吹了吹,吹干了叠好往自己怀里塞,“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小娘子写的情书,我要好好保存。”
蔚月白追上去:“还给我!”
“不给。”席墨左闪右闪,把纸叠好揣到怀里就往门外走,“走了,吃饭了,饿了饿了。”
“站住!”蔚月白突然扬声喝道。
席墨一转身,看到刚才还羞红脸的蔚月白伺候面目威严,如果不是那还红透了的耳朵尖还真的像个正儿八经的威严主子。
蔚月白走过来,走太近发现身高差逼得自己得抬头仰视席墨,只得再后退几步,惹得席墨再次抿嘴偷笑。
蔚月白瞪了他一眼,严肃道:“未来的管家,这可是我的地盘,得听我的。”
席墨强忍笑意,恭敬低头:“喏。”
“拿来。”蔚月白朝他伸手。
“拿什么?”席墨装傻。
蔚月白冷哼一声,直接亲自动手,大大咧咧就把手伸到席墨衣襟内摸索,席墨扭着身子一边躲开蔚月白的手,一边捏着嗓子故意嚷嚷:“哎呀不要啊,小娘子这样不好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宣淫不太好啊.......”
蔚月白脸黑的不行:“你闭嘴!”
席墨叫的更起劲了。
“啊——不要啊啊啊——”
“啊人家是清白郎君不要这样啊啊啊——”
“啊小娘子别撕了我衣服要烂了啊啊啊——”
蔚月白:..........
你丫的是尖叫鸡吗........
蔚月白被席墨叫的越发着急,想速战速决,撕开席墨衣襟就要去抢画,然后门吱嘎一声,蔚月白一听就暗叫不好,正要收回手,席墨突然故意拉住蔚月白的手不放,往后一倒,躺倒在墙上,拉着蔚月白的手按在了自己胸上。
于是呈现在进来的人面前的,就是一幅旖旎的画面。席墨衣衫不整衣襟大开,被蔚月白压在墙上,后者的手还在他衣襟内,正满脸不悦地瞪着自己。
绢儿绫儿看的是目瞪口呆。
“谁让你们进来的?”蔚月白狠狠抽回手,怒瞪了席墨一眼。
她的一世清白,她的名声!
“砰!”绢儿绫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噗咚着立刻跪下,低垂着头连连道歉。
“娘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蔚月白揉太阳穴,看着席墨唯恐天下不乱的笑脸,觉得头疼。
她这是把怎样一个大麻烦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