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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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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儿！”
顾蓁来不及多想，身法快捷如闪电，一下便飞跃到楚正则骑的马上，将小崽子抱了下来。一直到他抱着儿子落地，周围巡防营的士兵才反应过来，他们迅速将发疯的马匹们包围起来。
这些士兵身边虽没有带套索一类能够将马匹们迅速制服的东西，但他们依旧很有经验地将马匹们围起来，防止它们再冲撞贵人。还有一个士兵，在一旁厮机用长枪将疯马的腿捅穿。
鲜血瞬间四溅而出，洒落在碧绿的青草上，惹眼极了。
顾蓁面无表情地无主儿子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一幕。但是疯马们可怖的嘶吼声，还是让小世子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
见到这一幕，顾蓁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和担忧了。
他面色沉沉地瞥了阿大一眼。
阿大立刻领悟。他长剑出鞘，剑光过后，疯马们的头颅竟然直接被斩断。
“轱辘轱辘……”
如此骇人的一幕，就算是巡防营的士兵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更不用说琥珀这个姑娘了。她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惧和恶心，转过头便干呕起来。
只有下达指令的顾蓁与执行指令的阿大镇定自若地立在原处。他们两个周身冷冽的气质，竟然一下与周围的人泾渭分明起来。
顾蓁这时候也顾不得巡防营的人见到他先前救下楚正则的一幕会怎么想，也顾不上去思考阿大斩下疯马头颅的事情会引起怎么样的激荡。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盛怒中的顾蓁不能很好地压住嗓音，仔细一听，便可以发现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是。”阿大干脆地应下，抱着剑便检查起疯马们的尸/体来。
顾蓁则带着楚正则和琥珀离开了围场，只留下巡防营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然后才分出一队人来，跟着顾蓁他们一同回京郊大营。
“你有没有觉得，这侧妃娘娘身手有些太好了？”有人委婉地与同伴交流起来。
“闭嘴。这不是我们可以说的。”
“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
“你忘了大统领的规矩了？”
……
京城附近的围场大多被掌控在皇家手里。围场里用来供贵族打猎或者骑/乘的马匹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更有半月一次的身体检查，确保每一匹马就是健康并且精神奕奕的，高大威猛的。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围场便被封锁了起来。除了已经被阿大斩杀的马匹，那些在马厩里的马匹也在接受巡防营众人的调查。
“怎么样，有没有查出什么？”
巡防营瞿统领手下的王副统领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血霉。
今日晟王殿下难得带着家眷来京郊大营“巡视”，大营里便出了斗殴事件，到围场骑马，又有疯马袭击小世子，惹怒了侧妃娘娘身边的护卫。
如果他不能在晟王殿下与瞿统领回来之前调查出什么，那一顿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王副统领抹了一把脸，更加着急地询问手下。
“副统领，手下带着人在马厩里仔细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让王成带队去查今日马匹的食物残渣，如果有发现，王成会立马回来的禀报的。”
“最好王成能查到什么，不然今天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副统领，要不我们去问问侧妃娘娘那护卫有没有查到什么？”
“你敢去？”王副统领嗤笑。
那个人一看就是手下沾染过不少血腥的，说不定就是晟王殿下从北漠战场上调回来保护顾侧妃与小世子的。
“你去让守在那里的弟兄们低调一点，免得人家查不出什么，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是。”
阿大当然不是王副统领心目中那种莽撞又凶狠的人。
他细致地检查了疯马的尸体，一点犄角旮旯都不落下。这显然是有收获的。他在疯马们的身上发现了几个微不可见的小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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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营大牢背靠城南，从后门出去就是一大片农田。瞿统领也是经营有道，将这片农田圈了起来，让士兵们种些好养活的庄稼。又建了几个猪圈，养了几头肥硕的猪仔，只等着猪仔们长大了宰着吃。
猪圈的味道肯定不好闻，楚承宇虽然在北漠荒芜之地受过苦，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直面猪圈的味道。
“殿下。”瞿统领略带忧愁地看了一眼晟王殿下。
楚承宇沉着脸，道：“无事。”
他接着指向猪圈里一处地方，问陈狱卒：“那里就是吗？”
“啊？”陈狱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回道，“是，那些便是昨日犯人们吃剩下来，我来喂猪仔的。”
他又神色有些奇怪地说：“奇怪，怎么剩下这么多，以前就算没有吃个精光，也不会剩下这么多。”
楚承宇抬手制止陈狱卒继续说下去。他拿过瞿统领腰间的长剑，翻身纵跃进猪圈，用长剑调开那堆积在一起的吃食。
瞿统领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自己这长剑怕是以后用不得了。同时他心里也是真的佩服楚承宇，竟然能够这么坦然地直面散发着怪异味道的猪食。
不过很快，他便没有想这些的心思了。
只见楚承宇从那堆猪食中拨了一个细小的竹筒一样的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瞿统领好奇地问。
“属下不知啊……”陈狱卒
也懵了神，呆呆地回话。
“有没有，手帕？”楚承宇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一群人。
瞿统领面露为难之色。他们都是大老爷们，那会有人出门带着手帕的。
忽然他听到老周陡然拔高的声音；“有的，有的！”
瞿统领等巡防营的人纷纷面露奇异之色。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细致的老周啊……
楚承宇倒没有他们想的这么多，他淡然地结果手帕，然后将那竹筒一样的小物件拾了出来。简单擦拭之后，晟王殿下发现这个小竹筒竟然像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一般，可以从上面打开。
楚承宇从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
他只瞥一眼，便觉得气血翻涌，愤怒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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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熙宫中，赵贵妃同赵尚书交谈着。
“鸿远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也不知道给我这个为娘的回个信。”她有些不高兴了。
赵尚书却不准备纵容他的女儿：“安王殿下在外是奉陛下的命令治水，如果时时刻刻惦记着家事，那在为君一道上也走不长久。”
“父亲！”赵贵妃可不爱听这样的话，“鸿远自然是最好的！”
“殿下当然是最好的。但我看陛下近日的举动，虽有将江山交给殿下的打算，但也没有真正将晟王打压下去的架势，反而有让晟王与咱们殿下相争的意思。”赵尚书将自己的担忧说给女儿听，希望能够引起赵贵妃的重视。
谁知赵贵妃不以为意地说；“那只是陛下为了保护鸿远，不让他太显眼罢了。”
赵尚书还想说什么，却被赵贵妃打断。
他只能收拾了一下繁杂的心绪，然后同赵贵妃说起了另一件事。
“殿下回京那日，陛下必定要设宴嘉奖殿下在江淮两州的功劳，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让楚承宇彻底断绝了储君之路。”
“这不就是了。父亲你早就有了安排，我们根本不用在乎陛下刻意抬楚承宇一手的心思。等到时候家宴一过，陛下必定对楚承宇失望。”赵贵妃神采飞扬地说道。
赵尚书却始终觉得有些不稳妥，但具体哪里不稳，他又说不出来。
他只说：“我安排在巡防营里给我们传递消息的那个小子今日回家看望他生病的老母亲去了，最关键的消息要明日才到了。”
“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除非楚承宇亲自去猪圈里找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万事话都不能说太满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