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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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毛发柔软，八条尾巴懒散的在空中挥来挥去，其中一条就落在我眼前，大尾巴慢悠悠的停在胸口小龙处。
蓬松的尾巴调戏般勾来勾去，如同逗猫一般。
只不过小龙应当也看不见。
他还挺会自娱自乐的。
不过——拍卖场怎么会出现差一尾飞升的大妖？
思索间，拍卖会开始了。
我收回心神，第一件物品就是保养膏，拍卖员是一位看上去英姿飒爽，充满活力的女修，我认识她，陈曦。
陈曦笑着眨了眨眼：“更为珍贵的是，它是有味道的喔，甜甜的草莓味，谁能拒绝——”
谁能拒绝让自家老婆变成甜甜的草莓呢。
这简直是剑修诱捕器！
起拍价是一万上品灵石。
我火速按住起拍器，眼都不眨：“三万。”
“五万。”
“六万。”
“……”
“十万。”
我想都不想，继续跟价，最终保养膏以十一万的价格被我收入囊中。
保养膏后的拍卖品是剑穗。
剑穗上带有修养生息的法阵。
买买买！
我又拍些了东西，买了点适合小龙的口粮，扫了扫书页，确认想要的东西已经入手，满意的松了一口气躺下沙发上。
钱转眼花了一小半。
青年望着一堆堪称是“无用”的东西，眼皮不由自主抽了抽，感慨。
剑修都是这般恐怖如斯？
一盒小小的药膏都能拍出十万的价格，还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难以想象。
“你多大了？”
我重新注意力拉回青年身上：“怎么来这工作。”
因为这其实……咳咳，不太正规。
是允许服务人员和顾客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下，发生“私下”交易的。
青年精神一振。
来了！
他眸子里流落出几分落寞：“我今年八千……已经有八百岁了，我身患重病，无力医治，急需用钱，这才无奈到这里当侍从。”
“你得了什么病。”
我颇为好奇他往下怎么编。
他应是说过很多次，熟练的苦笑着道：“贵客应该能察觉到我全身没有丝毫灵力吧。”
“嗯。”
我点头，有灵力就怪了。
他只有妖力。
青年神色痛苦：“我的灵脉因为一场意外，被敌人彻底打碎，从此我失去了继续修行的可能，只能守着仅剩的金丹修为苟延残喘。”
“太好了！”
我听完，忍不住拍手称快。
青年：“？”
你礼貌吗。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幸灾乐祸的客人。
“我的意思是，”我连忙补充道，“我可以帮你。”
“啊？”
青年空白的表情调整过来，哀伤道：“贵客不要开这种玩笑打趣我，灵脉哪是这般好修的。”
“是不好修。”
我表情不变，缓缓告诉他：“我叫林清和。”
“哦，林清和，林……”他的瞳孔紧缩，五指下意识的握紧，瞳孔在一瞬间变成冰冷的竖瞳，微微露出虎牙，又在瞬间恢复正常。
这个名字不光是魔界的噩梦。
也是所有人的。
青年还记得当年人族和妖族会谈，重签协议，为首之人便是云清阁的掌门，男人握着茶杯，懒散的靠在座位上。
他眸色浅淡，无论妖族说什么，只有一句——
“不同意，就让林清和来打你们。”
妖族：“……”
“这条约过于苛刻。”
男人冷笑一声，张口：“不听，她，打你，懂？”
妖族：“还可以商谈。”
男人：“不听，她打，懂？”
妖族：“关于这快地的分配……”
男人：“她，打，懂？”
“……”
宛如复读机一般，妖族一阵无语，恨不得把男人丢出去，青年更是被激的拍案而起，怒骂：“不过是一个剑修，难不成真当我们怕了你？”
男人没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青年义愤填膺，以为妖族就等着他这句话开头，他振臂一呼后，长老果然面带微笑着站了起来，一拳锤在他头上，把青年撵了出去。
他委屈的蹲在墙角。
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到这般待遇。
事后，长老告诉他，无论惹谁都不要惹林清和。
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一个疯子，只要男人一句话，她真的会拼了命打过来。
“她不是人。”
长老说。
青年大为震惊：“她是我妖族？”
长老无语：“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她要真是我妖族就好了呢，修真界没有人把她当做人，他们利用她的价值谋取福利的同时，又巴不得她去死。”
为什么？
“她是一把刀，而如今刀有失控的迹象，渐渐不听话了，自然有人想要除去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长老摸着下巴，畅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把她给挖过来。”
这把刀真的很好用。
哪怕知晓有伤了自己的可能，也忍不住心动。
或许这就是那群人这般对她的原因吧。
很无耻。
但是这样一把无父无母，缺爱，贪恋善意……被伦理道德和感情束缚在云清阁，看上去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掌控的人间利器，又有多少人能够坚定拒绝呢。
不过……
“他们早晚会被反噬。”
哪怕再像刀——
“她始终是个人，那些感情终究会消耗殆尽。”
长老冷笑一声：“等着看吧。”
青年似懂非懂。
他忍不住生出一个疑问，那个叫林清和的家伙究竟什么样的人。
“……”
“您和一位大人物名字很像呢。”
青年勉强微笑道，恢复正常。
“许是重名，我并非什么大人物。”
青年松了一口，就听见我随口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剑修罢了。”
我笑意不明的抬头，盯着他。
青年沉默许久。
他慢慢道：“既然你已经点名身份，那我……”
“你决定跟我回云清阁，让我们丹师治疗你了？”
我欣喜的向前一步。
“过两天我们宗门收徒，只要你通过入门考核，我就给你开后门，让丹修想法医治你，你只需要放宽心就好！”
我自夸道：“只是静脉碎裂而已，对于我们宗门来说，不值一提。”
还是很值得一提的。
奈何青年并非静脉碎裂，我索性信口胡说。
青年一时间不如何反应，他本做好了暴露身份打上一架的准备，竟没想到我这般友好热情。
“那就多谢尊上了。”
他勉强露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是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同时心里升起一股近乎隐秘的想法——或许也是件好事。
到让他看看这云清阁究竟是何等模样。
“在下宴妖，灵脉再塑，宛若救命之恩，宴妖没齿难忘，他日定百倍报答。”他行礼。
“这倒不必，我等修士，本就应互帮互助。”
我照抄了一句师兄常说的话。
怎么又是百倍偿还。
这些妖怪说话真不走心。
趁着宴妖同珍宝阁管事告辞的功夫，我用传声器完完本本将这事同师兄说明，少年沉默一会，叹气。
“这样也好。”
“我皆虽同妖族关系缓和，这般大妖不放在眼下还是难免担心。”
“是。”
我神色凝重道：“他已修炼出八尾，临近飞升，实力强盛，想必……”我叹了口气，“想必很能吃，要不然你在多给我打一点钱，师兄。”
“嘟。”
传音器毫不留情的被掐断。
少年脸色漆黑，听见实力强盛四字，本以为师妹终于懂得谦虚了一回。
没想到张口是要钱。
无药可救。
他叹了一口气，越发烦躁，几乎要控制不住身边氤氲的雷电之气，紫色的暗光一闪而过，几乎控制不住暴怒的心情。
无药可救。
她本就无药可救。
“……”
我讪讪的收回被挂断的传音器。
打开保养油，斩渊身上覆盖的息土抖落，剑身光泽已经暗淡下去，我心疼涂了好几遍，轻轻抚摸着他许诺道：“没事的。”
“我一定会找到方法的。”
斩渊嗡鸣一声，似是在安慰我。
息土尽数染了回去，不停的滋养长剑，源源不断为其供养生机，我挂上剑穗，虽是杯水车薪，也让我多了几分安慰。
“道友，我收拾好了。”
宴妖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询问：“我们现在去云清阁？”
“当然。”
我差点一口应下，缓过神：“不是，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七日后再去。”
快要忘了。
还不能回去，免得执律堂又追着我要债。
宴妖只得道：“全听道友的。”
与此同时。
凡间，罗城。
陈焱的尾巴塞在衣服里。
他坐在前往云清阁的飞舟上，目光憧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兴奋不已，他控制不住的想起当初从天而降，隐没在剑光之中的女人。
女人姿态随意，似是不屑于他多言，回他话也是懒懒散散的敷衍模样。
自己的命在她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
不足挂齿。
她救下她，眼里却没有他。
凭什么！就因为他法力低微，靠着她施舍而活？
陈焱握拳，暗暗发誓，他一定会爬到比女人还要高的位置，让她好好看看他！
可惜我不知道他的想法。
若我知道，忍不住得说一声离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吐槽。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