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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看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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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雾在看她手里的爆米花?
那就塞给给她,这正合贝芜的心意,一手捧着爆米花桶,一手拿着饮料怎么顺其自然的牵手。
上层调皮的几颗爆米花经过波折后,有惊无险地落回大部队。贝芜绕到薛雾空着的右手边,假意看着宣传牌,右手不忘指向播放着预告的宣传牌。
薛雾眼神淡淡的,好似什么也激不起她的情绪。
顺着贝芜的手,看见宣传牌上那夸张而怪诞的脸,是个小丑。
感受到手臂被其他人的手擦过,薛雾知道是贝芜,只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向检票处。
五指滑落,贝芜依旧在看预告,只是悄悄反扣握薛雾的手宣告着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预告上。
没有被甩开,贝芜胆子大了,一个激动直接顺着指缝扣着薛雾的手。
作为公主的她,其没有什么朋友。
没人会在意公主的名字,没人想了解真实的公主。公主只是一个称号,用一切最珍贵堆砌出来的一个王国繁荣象征。
在外的名气好比广告包装,她被要求着实物与广告相符。
外人眼里她尊贵无比的人上人,实际上在被刻板化的“公主”称号束缚下,她的自由有限。
有限到了狭隘的地步,连娇气也是被要求的,越娇气越矜贵。
过去十多年贝芜所拥有的自由是:在没有自我的情况下,选择一条娇贵或更娇贵的路。
公主是不会熄灭的良善与勇敢,是在废墟中也不会倒下的象征,至于她的心,不需被关心。
她是王国的财富,也只到了这一步。
塑造出公主的名气,是为了献身。
公主的的献身,是为了他人的历练,为了更耀目的不落王国。
马场的小马驹按上马鞍后,她再也没有生动的说话对象。
贝芜没有很多话要说,只是不知不觉中看过很多故事。大多没见过,她只能靠想象,然后萌发出到外面瞧一瞧的想法。
城堡中的公主,想说一说她的好奇。
处在公主的位置上,当然不会羡慕他人的熟稔与亲密。
可她现在不是公主。
贝芜猛吸了几口奶茶,温热的奶茶下肚缓解她的激动与紧张,她甚至开始想:奶茶竟然是温的!
十指相扣?
薛雾整个人僵直一秒,很快就释然。队伍前后、附近太多手挽手的、手牵手的的人,她不必反应过激,闹的不开心。
这般想着,薛雾放弃把手抽出来的念头,小幅度的蜷曲手指。
转头看见贝芜的笑容,一时不明白对方在开心什么。
倒是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她的耳中,不得不感慨他人的想象力。
牵个手叫宣示主权,那也太简单了。
微红的脸颊配上冷淡的表情,并不觉得突兀,反而更为吸引人。
反差萌、西皮感,咎嘉简直为自己的运气号叫。深居粉圈的她,最爱嗑西皮,自打上对西皮BE后,她发誓戒断西皮瘾,直播成了她的替代品。
可事实是,西皮脑不是说断就断的。
欣赏美人时发现半点儿蛛丝马迹,她就能嗑西皮......
作为一个颜控,咎嘉是有原则的,她第一点看腿。
贝芜休息的位置在她一旁,玩手机累了扭扭脖子看见一双美腿她的脖子差点卡住。
美腿的主人公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和大胸。咎嘉拍了拍自己的脸赶跑了脑海中“我想埋胸”的想法。
有这样的身材,就算不是标准美女,在咎嘉心中也是女神级人物。
女神的手撩过头发,肌肤若隐若现,最后脸侧的头发被撩走,扎了一个简单的丸子头。
好看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到了这个程度,令人怀疑现实。
突然她站起来,咎嘉猛低下头。
当薛雾出现时,咎嘉总觉得的有些熟悉,大概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
她不会脑抽到认为自己认识这个人,毕竟看手腕上的手表就不是和她一个层次的人。认识手表也是追星所得知识,下意识的瞧了眼自己的通讯器。
咎嘉:和自己和解,与世界和解。
生无可恋.jpg
暗处默默观察的咎嘉,一边唾弃自己的猥琐,一边感慨都怪她们长了优越的脸,特别是丸子头那个比近年来的选秀明星好看,也比影视里的“花瓶”好看。
唔,爱美人之常情。
即使在同性可婚的时代,同性的结合依然是少数,同性婚姻合法是分步的,先男性后女性。由于外界表现出的男同人数更广,呼声更高才有了这样的分步尝试。
男男婚姻合法比女女婚姻合法早了三年,如今是女女婚姻合法的第四年,据统计合法后的三年内登记结婚的女女伴侣数高于合法后六年内登记结婚的男男伴侣。
咎嘉爱看美人,也讲道理,所以数据一出她就合理选择西皮,男男西皮成真概率低于女女西皮,四舍五入她萌女女西皮就能成真。
咎嘉萌一个西皮时就想高呼:扯证、结婚!
在这个取向自由的时代,任何真情实感的西皮粉都是如此。
再也不用蒙着“兄弟情”、“姐妹情”的遮羞布,掩盖自己的心思。
坐在位置上,贝芜摸着自己的手,喜悦并没有立刻消散:
她刚刚牵了薛雾的手!
她也是有朋友的人!
单方面宣布,贝芜和薛雾全银河最好。
一件小小的事,对于看重的人而言,便成了大事,值得记录在册的事。
X年X月X日,某某和某某。
薛雾的笑点并不高,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最容易被带动情绪,别人笑的时候她跟着笑,她笑的时候别人不一定在笑。
贝芜扭头就可以看见薛雾的笑脸,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美好。
是什么在触动她的笑点?原来姐姐的笑点这么低。要做朋友,她现在的状态还不够合格,连姐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呢!
回去就要好好研究这部电影,到底好笑在哪里,以后万一惹薛雾生气也可以逗笑她。不对,这个思想不对,她又不是坏蛋为什么要惹薛雾生气。那就万一别人惹薛雾生气,她要说服薛雾不生气,当然不生气不等于原谅别人,只是不伤害自己。
不可估测太多,贝芜就没想到看完电影就能遇上变态,想不生气都难呢!
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年纪不大却戴着大金链子,不是说金俗,而是这贵气的颜色衬得这个男人很俗。
小姑娘还蛮有脾气,金链男咧嘴一笑,一定是小姑娘没注意到他多有钱。
右手抬起,状似不经意从耳下抹过脖子。
价值五百万的首饰,就算再不识货,也能知道这是好货。
贝芜目光确实在男人的手指上,那黝黑的手指出卖男人抹粉的事实。
至于五个手指带了六个戒指,实在是一朵奇葩。
果然女人都是爱财的,男人一见贝芜神色茫然,就知道有戏。要知道他上个情人可是个校花,在那些毛头小子面前不知道装得多矜持多高冷,不还是被他拿下。
金链男自认微笑得体:“有幸得美女青睐……”
他今天约得女人别说比眼前这个,就连他上个情人也比不上。要不是看在女人清白的份上,他根本不会来看这个无聊的电影。
必须甩了今天这个女人,这么廉价,根本配不上他。
而眼前这个就很可以,金链男的笑容从油腻转化为暧昧:“通讯号……艹!”
这女人怎么回事!他主动给她联系方式是瞧得起她,手甩的那么快,他的手都被通讯器打到麻木。
站在这里是懒得走,在原处等人而已,现在是法治社会,又在公共场所,贝芜总不好赶人。万万没想到这男的自说自话还不够,偏偏要叫上个人演戏,她不搭理他,金链男还想动手。
和这种人站在一片土地上,空气都显得肮脏。
夜晚的灯迷惑了男人的眼,或者是他从来自信,根本不看贝芜眼中赤-裸裸的嫌弃。只瞧见贝芜退开几步,并没有料想中的激烈反应。
金链男看透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时紧张完全可以理解的——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遇上他这种有钱的优质男。
至于刚刚的小混乱,完全由于他太有魅力,怪不得人家小姑娘的,他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他怪罪小姑娘。
“我不怪你,”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你要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哈。虽然我这个人看上去很优秀,但并不是那么在意物质条件与外貌的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合眼缘......”
“滚。”
?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急得要上手,边靠近贝芜边继续说:“眼缘这东西就好像我对你一见钟情,看上了就觉得注定。”
“我说,滚。”
这位大叔实在没有自知之明:“看我的脸,你就要知道我永远比你值钱。我今天心情好,说一句劝——你算个什么东西?”
金链男一张脸气涨,他抹的粉质量不错绝对不会显露他的脸色,保持冷静不能因为一个以色侍人的狐狸精乱了他的风度:“不要脸的婊子!”
金链男有时候想太少,有时候多虑,其实就算不抹粉,他也不能透露出被气红的颜色,因为他脸皮又厚又黑。
贝芜没想到金链男如此能屈能伸,甚至比她想要的回答更为深刻,这人也没有那么垃圾,她点头说:“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