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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红眼兔子 ...

  •   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三人一起把一个身长一米七左右的木头人给做好了,手艺不怎么精湛,但勉强还过得去,有胳膊有腿,脑袋也圆圆的,很像古代冥婚后放在房里的‘妻子’或是‘丈夫’。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严卓他们消失了五六个小时,不管他们在哪里,都逃不过陆不语小纸人的追踪。

      陆不语召唤出纸人,掐指一算,指着礼堂的方向说:“他们在那里,所有人都在里面。”

      “礼堂?”

      江浮川对于这个答案有些疑惑,他们避着两个外人走了,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或是有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抑或是其他人被其中一个人挟制到那里,不管是哪一个原因,礼堂作为一个幽闭不好逃走且死过人的地方,都不是个好选择。

      陆不语收回小纸人,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礼堂是方海花被吊死的地方,也是安雅燃起妒火陷害宣和的地方,他们避着我们聚到那里,肯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礼堂一定是一个关键地点。”

      “天台没有找到任何东西,那缺口就有可能是在礼堂。”

      “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会正中他们下怀,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有什么谋划有什么安排,肯定已经七七八八准备就绪守株待兔了!”陆不语兴奋起来。

      江浮川抿嘴,无奈地看向身边另一个‘人’,冷静地说:“有这个‘宣和’在,不管有什么计划,都会被我们打破了。”

      ‘宣和’冲陆不语笑笑。

      陆不语脸上写满了嫌弃,扭曲着脸说:“咦~你快别对我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人一起去了西边的小礼堂,不知道他们对于宣和长相的记忆还有多少,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年前并且是再也没见过的班同学,陆不语肯定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记得了。

      这个以假乱真的‘宣和’很乖顺的跟在江浮川身后,静悄悄走进了礼堂。

      里面有些混乱,和之前预想的完全不同。

      陈一柯在座位那里缩着,面如死灰抽抽噎噎、白飘飘端坐着不说话、严卓在这里堂内到处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安雅一个人在舞台中央拿着不知从哪来的纸片烧火,嘴里念念有词,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图案,看起来她已经疯了!

      “往生咒!”宣和一眼认出,叫出了声。

      这一叫唤,那四人一齐看向门口,他们全部惊得呆掉了,都在用恐惧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宣和。

      那种日了狗的心情直接用面部表情传达给了陆不语和江浮川,对此他们很是满意,效果达到了。

      宣和慢慢地走上了舞台,看着安雅问:“你为什么要画往生咒?”

      “你……你……小兔子……”安雅已经神志不清,看着眼前的宣和还笑了笑,是没来由的傻笑。

      “你为什么要画往生咒?”宣和又问了一遍。

      “嘘——”安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秘道:“我……我要祭奠小兔子,我要在这里祭奠他,这样他就会放过我了,他……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们,杀了我们所有人!”

      安雅激动地抓了抓乱糟糟的长发。

      陈一柯瑟瑟发抖着,严卓从后面绕到了门口,直接问陆不语:“怎么回事?这是宣和?还是你们干的?”

      陆不语也冲他做了个噤声手势,挑眉,“安静看戏。”

      他们找了个最佳位置坐下,静静欣赏台上的演出,戏精宣和跟疯子安雅的表演实在真情实感,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很有信念感,尤其是安雅,细细品味真像一出舞台剧。

      “我是死在这里吗?”宣和又问。

      “你,你死了……对啊,你死了,为什么我能看见你?我也死了吗?”安雅激动起来,忽然抓着头发喊叫:“是,是方海花!是她杀了小兔子!不是我,不是我!”

      “方海花?不对啊。”角落里的陈一柯忽然弱弱开口。

      其他人也许没注意,可陆不语和江浮川对视了一眼——果然有猫腻!

      宣和顺势问道:“方海花杀了我?在这里?”

      “小兔子,她杀的。”安雅嘀咕了一句。

      方海花杀了宣和?可是宣和都已经杀了方海花了,如果他已经为自己报了仇,这里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变化,除非他的执念不是仇恨不是报仇。

      安雅跪在了地上,腿上都是血,身上也有大片血迹,神神叨叨抱住了宣和的大腿叫喊道:“是方海花!我亲眼看到的!她的鞋跟很高很高,鞋头很尖很尖,一脚下去小兔子就被踩死了!”

      “小兔子就被踩死了?”江浮川小声重复了一遍。

      陆不语道:“宣和的外号就是小兔子啊。”

      “可你记不记得,你来这里第二天,我们分析那首童谣的时候方海花说过什么?”江浮川温柔地看着他。

      “她说……”陆不语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想起兔子!

      ——一个同学,没什么特别的,他从前最爱抱着一只白兔子了,不过那兔子后来死了,他也转学了。

      “对啊,宣和养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还死了,安雅说的应该是只真兔子,原来是被方海花踩死的。”陆不语看向严卓。

      严卓被看得不大自在,低骂了一声,辩解道:“看,看我干什么?我跟那女的又不熟,谁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那女的阴冷又孤僻,我可不爱招她。”

      陆不语撇撇嘴,腹诽道:我说你了吗?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台上的戏越来越精彩了,安雅简直就是无实物表演的小天才,捧着空气喃喃自语,眼中闪着泪花,不停抚摸着。

      “方海花为什么踩死小兔子?”宣和蹲在她身边。

      安雅抬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因为她讨厌你。”

      “讨厌我?就因为我是同性恋?”

      “因为白似渺,因为她也喜欢白似渺。”安雅抱着双膝看着他,静静地说:“只有我知道,不是你喜欢似渺,是,是似渺爱上了你,我亲眼到他偷亲你,我还看到他在你的口袋里塞糖果,小心翼翼把我贴在公告栏上的情书收起来……”

      “所以她为了报复我,把我的兔子给踩死了?”

      “就在表演那天,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来,可是演出已经开始了,是我们的舞蹈老师代替了你的位置,他会我们所有人的动作所以一直没什么问题,可跳着跳着那只兔子就跑到了台上,饰演黑天鹅的方海花不知怎的一脚就踩死了它……当时她在靠边的位置,所以没什么人注意……不过是只兔子,注意到了也不会打断表演的。”

      安雅说这段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眼神也清明许多。

      “不对啊,明信片里说过,是白天鹅杀了小兔子,可方海花却是黑天鹅,白天鹅是谁?”陆不语觉得蹊跷。

      严卓苦思了一番道:“安雅吧,我记不清了。”

      “然后呢?我是怎么死的?”宣和慢慢靠近安雅,逼视着她。

      安雅呆呆道:“自,自杀了啊。”

      “不是的——!”

      众人一同往那个声音看去,是一直所在角落里的陈一柯。

      “不是自杀……”

      陆不语和江浮川对视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踱到了陈一柯的身边,一左一右注视着他,同时开口问:“他是怎么死的?你看到了?”

      陈一柯左瞥一眼右瞄一下,被这俩人夹击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压迫感扑面而来,安全感也十足。

      “我,我看到了,可是我不确定。”

      江浮川声音柔柔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确定,一柯,我一定会把你们都带出去的,而现在最关键的点就在于他的死因,你只用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

      陈一柯低着头低声地说:“表演舞台剧的那天宣和就不见了,结束后白似渺满世界找他,可是一连好多天都没找到,我们都快把他忘了,可是,就在一周以后,他从天台上掉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这些我们都知道啊,就是兔子死了他受到了刺激,自杀了。”严卓不耐地打断。

      舞台上听得津津有味的‘宣和’翻了个白眼,看向严卓,“兄弟,他都说是掉下来不是跳下来了,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你可真没文化。”

      “你……”严卓想反驳,可看到那张脸又瘆的慌,讪讪地闭了嘴。

      江浮川问:“他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那天被魏远叫到天台去,因为,我之前在厕所看到他和杨旭欺负宣和了,但是我什么都没说,我匆匆忙忙就跑了,他把我约到天台肯定是为了警告我不要说出去,可是我一直没等到他,却,却看到宣和被一个人推下了天台,我吓傻了,就着急忙慌地跑了下去……”陈一柯在大家的注视下,往后缩了缩。

      严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凶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当年为什么不说!你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你一声都不吭吗!”

      “我……我不敢,我以为是魏远他们干的,我以为他们叫我去,让我看到这些是一个警告,所以我不敢……”陈一柯又快哭了。

      怂成这样也真是够了。

      “你以为?难道不是他们?”陆不语推开暴躁的严卓。

      陈一柯把头埋在双膝,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了,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俩那天逃课去了网吧,根本就没来学校,可是宣和已经被确认为自杀了,当时又只有我和凶手在天台上,所以,所以我就再也敢提了。”

      江浮川安抚了他一下,才问最关键的问题:“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我没看清楚。”

      陆不语失望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跟我猜想的差不多,线索又断了。”

      江浮川倒是没气馁,继续问:“没看清脸没关系,你看到了多少?”

      “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离得很远又是一晃而过……”陈一柯抬起脸拼命回忆,可是那毕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又是余光一瞥,很难记起,他只好道:“实在记不清了。”

      “唉……你个没出息的废物!胆子比针尖还小!不过是两个小混混儿就把你吓成这样,胆小怕事没骨气没担当,见死不救,你和那些施暴者差不多可恶!”严卓骂得兴起。

      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江浮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怀表。

  •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鸟,我又拖更两天......
    小剧场:
    陆不语:江医生,关于谁是凶手,你是怎么想的?(我想扒你衣服
    江浮川:我怀疑*&&%¥#&@%*!@&¥¥@¥&*&**&(一本正经+偷偷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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