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2：迦勒尔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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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舟镇新搬来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小夫妻买下了临海山坡上的一座洋房，前后各有占地广阔的花圃，站在后花园的栅栏处，能眺望远方海面上的日出日落。
“吱呀——”
年久失修的木质院门被推开，一只仙子精灵和一只月精灵亲昵地打闹着跑进了院门，柔软的粉色缎带与闪着微光的金环皮毛交错，在覆盖着一层渣土的石板路上打滚儿，荡起阵阵灰尘。
“打扫是个大工程啊！”
莉迪亚在灰尘中掩住口鼻，站在院门口，四下打量着新家感慨。
“快点进去。”
后面传来催促声。飞坦双手各扛着一摞长短不一的木材，身边漂浮着鬼斯通，后者两只有力的爪子各拎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塑料袋，里面装满各种装修用的杂物。
莉迪亚轻盈地快步走进去，侧身扶住木门，回头笑嘻嘻道：“快请进。”
飞坦、鬼斯通先进去。紧随其后是白昼形态的鬃岩狼人和风速狗，身后各自拖着一辆堆放家具的板车。风速狗的身量过高，板车被拽得一晃一晃，眼看摞在最上面的茶几就要滑落，一道藤鞭快而精准地将它抚稳。
“谢啦，Juicy。”莉迪亚在甜冷美后走过时说道，又指点抱着抹布、踩着冲浪板形状的尾巴飞进花园的雷丘，“Lizzy，在打扫之前要先用冲浪清洗哦！”
“雷丘的冲浪，你想把房子冲垮吗？”飞坦已经走到门廊下，头也不回地用微哑的嗓音吐槽，“过来开门。”
莉迪亚松开手扶的木质院门，摸了摸口袋，“钥匙，钥匙在……”
一声清亮的鹰唳，烈箭鹰如一道火焰从天而降，拍打着翅膀落在飞坦身边，锋利的喙上衔着一串新家的钥匙。
“比你主人靠谱多了。”飞坦对烈箭鹰说着，接过钥匙开了门。
头顶上传来大型精灵盘旋逼近的气流声，两道阴影在寸草不生的苗圃上逐渐放大，喷火龙和血翼飞龙依次降落，垂下翅膀露出上面背负的行李箱。
“辛苦了！”莉迪亚小跑着路过脚边嬉戏打闹的仙子精灵和月精灵，上前帮忙卸货。
比起只剩光秃秃泥土的前院，后院则长满及膝深的荒草。
“妙蛙花，使用飞叶快刀！”
莉迪亚从厨房一侧的后门穿出来，抛出精灵球。
“嗖嗖嗖——”
旋转着的锋利叶片飞涌而出，草屑纷飞，杂乱的荒草被修剪成整齐的三寸，露出宽敞到足够跑一群肯泰罗的后院。
后院有一座白色大理石修建的凉亭，此时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周围沿着篱笆种植了一圈树木。凉亭对面则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水池，占地广阔但早已干涸，露出池底沉积的污渍。
“先把后院清理出个样子来吧。”莉迪亚捂着嘴思索几秒，“妙蛙花，拜托你对凉亭使用自然之力。出来吧，大家！”
她抛出余下的三个精灵球，西狮海壬、美纳斯和暴鲤龙出现在面前，瞬间将空旷的后院塞得满满当当。
“Cissy，对水池使用泡沫光线。美纳斯，对水池使用水枪。”
于是，凉亭上枯木逢春，爬绕的藤蔓绽开鲜花朵朵，水池的污垢被冲刷干净，重新注入清澈的水流。
“呃，暴鲤龙……”莉迪亚抬头，和盘蜷着庞大身躯、面相凶恶却眼巴巴看着她的暴鲤龙对视，犹豫了一下，扭头喊道：“飞坦，你们补完屋顶没有？”
“差不多了。”
飞坦说着，从倾斜的屋顶跳下来，手里拎着锤子，落地轻盈无声。鬼斯通像一团影子漂浮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盒用剩的钉子。
莉迪亚又看向身后，“窗户呢？”
站在落地窗后的甜冷美后合上了两扇窗户，抱着抹布的雷丘漂浮在另一侧的窗前，对她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好的！”莉迪亚气势十足地一挥手，“那么现在，暴鲤龙，对整个院子使用龙卷风——”
狂风蓦起，席卷了整座庭院，尘土、草屑和其他污渍汇聚成一道灰黑色的龙卷风，迅速掠过他们身边，抛向了远处山坡下的海面。
刷着白漆的洋房眼见洁白了许多，但空气中仍弥漫着许多细碎的灰尘。
“咳咳，”莉迪亚按住被风掀起来的裙摆，跑过去携着飞坦的手一起冲到屋檐下，欢声叫道：“现在大家一起，使用求雨！”
几乎擦着他们跑进屋檐下的背脊，大雨倾盆而下。
从前院传来两声惊叫，只顾着玩耍的仙子精灵和月精灵被淋成了落汤鸡。后院中，妙蛙花沐浴着甘霖，惬意地抖了抖背上愈发艳丽的花树。西狮海壬和美纳斯跳进了水池，仰头唱出优美的旋律。头顶上，暴鲤龙盘旋在雨云中，雷鸣般的龙吟响彻天际。
莉迪亚站在木质的门廊下，理了理被雨气弄潮的鬓发，透过窗户看到客厅的壁炉旁，鬃岩狼人和风速狗懒散地趴在地毯上，烈箭鹰收拢翅膀，雄姿英发地停在吊灯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一角露出血翼飞龙华丽的翅膀，栏杆后面是喷火龙永不熄灭的健壮尾巴。
“新家，真好啊。”她抿嘴微微而笑。
飞坦淡漠而璀璨的金眸看了她半晌，没有说话，伸手到屋檐外，碰了碰雨水。
莉迪亚转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园。
雨势渐渐停了，清新的水汽与草木香混在一起，凉亭与水池之间的树梢旁，赫然挂着一弯彩虹。
晚饭在水舟镇著名的防风亭海鲜餐厅解决。
搬家是件琐碎又辛苦的事，折腾了一整天，莉迪亚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妩媚的桃花眼垂下去，沐浴后还潮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楚楚动人。
飞坦倒是神色如常，穿着宽松的深色帽衫，双手插在口袋里，深蓝的头发在出发来迦勒尔之前刚刚剪短，露出精致到绮丽的眉眼，气势淡漠冷冽。
他们来得早，顺利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透过不染纤尘的落地窗，隔海相望，是气势恢宏的水舟镇道馆，蓝色琉璃装饰的椭圆形建筑——迦勒尔水系精灵训练家的圣地。
“水舟镇的道馆主，是有 ‘惊涛骇浪’之称的露璃娜吧？”莉迪亚搅着杯子中的柠檬红茶，撑腮道，“同时还是位很有人气的模特，是个大美人呢，露璃娜小姐。”
“水系。”飞坦对此兴致缺缺，“我对迦勒尔的丹帝比较感兴趣。”
“都会认识的。迦勒尔地区非常盛行精灵对战，尤其是每年在宫门市举办的冠军杯，冠军丹帝每年都会参加，至今保有不败的纪录。飞坦你要去试试吗？伽勒尔地区特有的极巨化，只能在特定地点发生，好像非常有意思。”
“再说吧。”
莉迪亚失望地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飞坦觉得耳边清静了许多，半晌才觉出不对，问：“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想来水舟镇定居？”莉迪亚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感觉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飞坦扬了扬眉毛，“你在说什么蠢话。”
莉迪亚小声道：“其实宫门市也不错，毕竟是迦勒尔最大的都市，比水舟镇繁华许多……”
“不是已经决定了么。”飞坦打断她，微微皱眉，“别告诉我你又改主意了。”
“我没有！”莉迪亚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我喜欢水舟镇——这里也有很多商店和餐厅，虽然叫镇但比其他地区的很多小城市还热闹，又是个依山傍海的港口，气候宜人也便于放养精灵……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我没有。”这回轮到飞坦打量她，“你不要胡思乱想。”
莉迪亚就扁着嘴不说话了。
他们的料理送了上来，是防风亭招牌的野蛮鲈鱼。这种粗暴又凶猛的鲈鱼有两种形态，飞坦点的刺身使用肉质清淡的蓝条纹品种，莉迪亚点的红烧鲈鱼则使用脂肪含量更高的红条纹品种。
料理确实名不虚传的美味，于是他们埋头吃了一会儿。
直到一条鱼吃到一半，飞坦才停下叉子开口说话——他倒是想装看不见，但莉迪亚的眼泪都要滴到盘子里了。
这样过于娇惯的性格，委实让飞坦有点暴躁。他认识莉迪亚很多年了，往前推她这种性格养成的原因，怎么想都只能是库洛洛把她宠坏了。但这种话，当年能够随便吐槽，可当库洛洛真的不在以后，却无法再轻易说出口。
你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个大.麻烦啊，库洛洛。
“别哭了。”他粗声道。
莉迪亚飞快地抹了把眼泪，低着头，飞坦能看到她很努力地睁大眼睛想忍住眼泪。这幅乖巧求全的模样，反而比她娇纵地哭哭啼啼更让他烦躁。
天知道，如果库洛洛还在，飞坦早就摔桌子走人了。
谁爱哄谁哄去。
可现在怎么办呢？他又不能真的抛下莉迪亚不管。
深吸一口气，飞坦把叉子放下，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向前伸出手去：“莉迪亚，过来。”
莉迪亚抬起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从桌子对面挪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她默默地抱住了他伸出的手臂，把脸压在他肩膀上，泪水转眼就湿了一块。
飞坦空着的另一只手动了动，很想把桌子劈成两半或者砸碎旁边的玻璃，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放在她头上，手指有些僵硬地揉了揉那头细软的长发。
“对不起，飞坦。”莉迪亚埋头贴着他小声说。
她应该知道的，飞坦就是这种脾气，态度冷淡不代表对她不满——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全感时时满溢出来，几乎压垮了她。她厌恶这样过于敏感娇弱的自己，像一只吞噬了对方的怪物，总需要索求很多、很多的爱才不会枯萎。
总有一天会被抛弃的。这样的她，像填不满的深渊。
飞坦并不爱她。
她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把脸贴在飞坦肩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不停地重复，泪流满面，卑微地哀求：“别离开我我只有飞坦了……”
原来人被情感胀裂到极限的时候，真的会抛下所有尊严，只剩下一个赤.裸、拼命哀嚎着只想抓住救命稻草的灵魂。
真难看啊，莉迪亚。像从高处坠落摔了个粉碎。
她紧闭双眼。
一只手扳住了她的下颌。
飞坦的体温比她更高，火热的手掌握住她脸侧冰凉的肌肤，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将她深埋的脸抬了起来，露出那张哭得通红的面孔。
泪水成串地从莉迪亚颤抖的眼睫下滴落。她是那种哭泣时愈发美丽的女孩，但此时没人在意这一点。
“眼睛睁开。”他简短地命令道。
飞坦实在没办法用库洛洛那样温柔到怕碰碎了的语气对她说话——即使是库洛洛，也唯独对莉迪亚才有着那种口吻。飞坦的语气要冷淡得多，他已经尽可能温和，但终究做不到温存。
一双被泪水洗得清透无比的黑曜石睁开来凝视着他，眼底水波晃动。
“听着，莉迪亚。”飞坦的眉间皱出浅浅的纹路，对于将要说出的话，他感到些许尴尬，甚至不忍，但逃避从不在飞坦的辞典里。
“我没办法把库洛洛赔给你。”
看进她骤然睁大的眼睛，飞坦牢牢捏着她的下颌不许她逃避，同时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利剑扎进她心底最痛的地方。
“库洛洛已经死了。我不能也不会像他那样对待你，明白吗？我不会离开你，但也仅仅是飞坦而已。我没办法把库洛洛赔给你，你得自己走出来。
“……抱歉。”
他最后垂眸与她对视，金眸锐利依旧，但情绪有怜悯也有悲伤。他是真的感到抱歉，失去库洛洛对莉迪亚来说是件太过于残忍的事情，但唯独这件事飞坦无法帮她，他变不成库洛洛，所以莉迪亚想要的永远不会满足。
飞坦对莉迪亚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莉迪亚所有的失落、不安、渴求，皆来自于她在向飞坦索取只有库洛洛才能给予的东西。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所在。
她希望他照顾她所有敏感脆弱的情绪，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包容和关怀，因为曾经得到过，所以失去时太痛太苦，像被生生抽出了脊梁，于是只能踉跄着茫然四顾，寻找下一个支撑死死抱住。
可飞坦不肯给她想要的。他也帮不了她。
于是只好捅破这一切，让她不能再逃避下去。你看，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残忍，哪怕对待自己唯一挚爱的伙伴，也绝不肯多半分屈就。
莉迪亚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真是够了！你给我放开她！”
突然有个年轻愤怒的女声，从旁边打断了他们。
噙着泪的莉迪亚下意识回头去看，飞坦也顺势松开了她被捏住的下颌，冷厉地抬眸去看。
不怪别人误会——飞坦阴沉着脸的模样，不自觉杀气四溢，搭配上莉迪亚抽噎轻颤的背影，还真像是一幕活脱脱的家暴现场。
正义使者是个高挑健美的女孩，性感的褐色肌肤，披肩长发缠绕着天蓝发带，夸张的耳环加上热辣打扮，充满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异域魅力。竟然是他们刚刚话题的主角，水舟镇的水系道馆主露璃娜。
露璃娜举起手中一个放大的潜水球，单手叉腰怒视着飞坦：“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欺负女孩子的男人，有本事来和我对战！”
飞坦站了起来，阴晴不定地看着她。他心情正巧烦躁到了极点，有人送上门来挑战给他发泄，顿时本能地就想要大开杀戒。但是……他低头看了眼坐在身前的莉迪亚，居然硬生生压住了脾气。
莉迪亚低头擦掉眼泪，看看义愤填膺又戒备的露璃娜，再看看拧着眉头一脸烦躁的飞坦，深呼吸两下压住喉头的抽噎，竟破涕笑了出来。“抱歉，让你误会了。飞坦不会伤害我的。”
说着，顾不上露璃娜从狐疑到缓和的神色，她脸上流露一丝怔忪，是啊，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是她在无理取闹罢了。这样想着，莉迪亚转身抱住了飞坦，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被她环住的身躯从僵硬到放松。最终，飞坦单手按了按她的后脑，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莉迪亚收拾了情绪，转头面向光彩照人的年轻道馆主，露出有些羞赧却很阳光的笑容：“真是个好人呐，露璃娜小姐。还是要谢谢你！”
“……没事就好。”露璃娜收起了精灵球，好奇地打量他们。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凌厉的青年，但一时没有印象，于是问：“你们是来水舟镇旅游的？”
“不是，我们今天才搬过来，就住在山腰那片区域。”莉迪亚答道。
“这样啊。”露璃娜点了点头，对她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元气笑容，“那么，水舟镇欢迎你们！”
解开了误会，露璃娜回到她不远处的座位上。她似乎约了朋友，等莉迪亚和飞坦准备离开时，正好与一个橙色马尾、打扮时髦的年轻女性擦肩而过，看到她走到露璃娜的桌边坐下。
……点的两条野蛮鲈鱼料理到底是没有吃完。
走出防风亭海鲜餐厅，外面已经亮起了路灯。星星点点的灯光沿着海滨栈道层层铺展，勾勒出港口的轮廓，伴随着阵阵悠闲的海风，水舟镇的夜晚静谧而安逸。
莉迪亚和飞坦并肩沿着码头往家走，路过一处草坪上的热闹集市。木栅栏圈出的场地上搭建着一座座木质摊位，热闹的叫卖和交易声此起彼伏，风中传来药材、树果和熏香的气味。路边的桌椅上坐着乘凉的人们，手里拿着和精灵分享的小吃，大多笑容满面。
再往前走是一片海滨渔场，横竖相交的木桥在海面上围出一块块垂钓区，探照灯下还有不少夜钓爱好者正忙碌着。不远处停泊着许多艘游艇，洁白风帆和高耸的桅杆在夜幕中格外醒目，可以想象白天这里热闹的场景。
他们久久没有说话，但气息逐渐归于宁静。
走过露璃娜的水舟镇道馆时，莉迪亚悄悄握住了飞坦的手。
道馆是一座富有设计感的椭圆形建筑，因为亮着蓝色的LED灯屏，在夜晚格外夺目。道馆门前是一片广场，此时只有几个滑轮滑的小孩。从那片灯光下路过，左边是孩童的笑声，右边是寂静的绿化带，不免令人心生寂寥。
飞坦自然地回握，在蓝莹莹的光线里侧头看她，金眸中有着淡漠却温暖的神采。下意识地，莉迪亚摇了摇他们交握的手。飞坦没有更多回应，但稳定向前的力量随着步伐从他那边传来，莉迪亚觉得这样也很好了。
走过道馆，前面的夜色中传来一阵激昂的音乐，混在海风中逐渐变响。莉迪亚踮起脚眺望，看到海岸线的灯塔下，有一处地方人影涌动，很是热闹。“我们去看看吧。”她说。
灯塔在道路的尽头，栏杆圈出一块探出海面的堤坝。巨大的光柱从塔顶旋转着投射而出，塔身被漆成了醒目的红白两色，高层探出的平台上停留了一群长翅鸥和大嘴鸥。在灯塔下方有一片草坪广场，以两个巨大的颤弦蝾螈铜雕像为中心，此时正有一支乐队在铜像下方演奏，一群人沉浸在音乐中随之摇摆。
令莉迪亚感到有趣的是，乐队的演奏者全是精灵——两只不同颜色的颤弦蝾螈、一只拦堵熊、一只轰擂金刚猩，都是伽勒尔地区特有的精灵种类或形态，全部是很酷炫的摇滚范儿，俨然音乐发烧友的派头。
“音乐很好听。”她随着节拍摆头，走过去将几张纸币放在拦堵熊跟前的琴盒里，走回来笑道：“这提醒我要尽快去更新迦勒尔地区的图鉴了。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从灯塔转身往回走，这一次莉迪亚挽住了飞坦的手臂。
“你饿不饿？刚才都没吃好，我们回去煮宵夜吃吧。”
“冰箱里还有你从阿罗拉带来的马拉萨达。”
“那再配上向尾喵可可吧。精灵的话，我们还有库存的宝可豆。”
“我要布鲁皇咖啡。”
“飞坦你不要睡觉了？”
“心情不好……你给我睡吗？”
“……没有咖啡豆了。喝罗丝雷朵茶好不好？”
飞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们沿着水舟镇上山的小路，渐走渐远。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番外2：迦勒尔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