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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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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习习,清清爽爽,抬头一望,五指间穿过层层光线,恰逢梅雨时节后难得的好天气,而周一忙碌不堪的节奏让心情莫名其妙的为难来。
林小林到得格外早,将纸质与电子的信息核对了再核对,以确保万无一失。
“许诺,你给我过来!”张淼气急败坏,大声呼唤:“星期六是不是坐我位儿上的,瞧瞧,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立马给我打扫干净。”
“这次算了,下次不会了,正忙着。”
“不行,你过来!”
一来一回的隔空嚷嚷,让底下看着热闹的人越来越安静与好奇,许诺果真是动也不动,千钧一发之际,小林挡下一人,赶紧起身把旁边的座位整理收拾了下,而张淼撅着嘴,怒火难消,暗自嘀咕:“你这样难怪被分手,以后谁会嫁给你,哼!”
上司仍然没有回来,许诺心急如焚:“安和集团的人是不是就要过来了?”
在没有得到肯定答复时,小林同样十分紧张:“王总上次说是今天,昨天把电子邮件发过去了吧?”
“发过去了。”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办公室,时针指向正午十二点的方向,许诺不太放心,拨打起电话,恰□□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你们的方案,我看过了,不错,明显好多了,不过有几点你们中午再修改修改,比如经营风险这个数据,试想你们是怎么能够量化出来的,简单概括下就可以了嘛,还有股利分配方面后加一句:随市场行情波动存在不确定性,不要什么都不说。”□□侃侃而谈之际也哈欠连连。
“好,王总,那我们出去做事了。”
直到把定稿发给上司,收到确凿回复后,俩人如释重负。当下第一阶段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没日没夜的状态可以稍稍缓解,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茶水室,泡杯咖啡,嚼着代餐饼干,有说有笑,而对于外面的境况,也全然不知。
“安和的人来啦!”张淼凑到小林耳边念叨。
“哪里?”
“□□办公室,陆桥也来了,他今天像变了个人,文质彬彬,还挺帅。”
三人向老总办公区望去。
“淼,他们进去多久了?”
“没多久,就你和那个谁谁喝咖啡的功夫。”
眼下,留意着□□办公室动向的不仅仅有小林与许诺,小美们也紧密地关注着那里的风吹与草动。
房门推开,陆桥独自走出,双手插于西裤中,漫不经心地参观起高胜的工作环境来。
“你叫、许诺!”
“幸会幸会。”四目相视后,他们也没说些别的什么。
左转转右晃晃,其早有目的的停在了某个人身旁——面朝张淼,谈笑风生起:“安和的项目你也参与了吗?”
“这次我不在,她在的,全程,她都在。”
一个转身,陆桥稳稳握住了一人的手,角度正好。
“林小姐,有劳了。”
“客气!”
“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就要拜托你了。”
她挣脱开手,转过头去,一脸淡定,正襟危坐,面朝前方的屏幕,很努力工作的状态,不想与男方对视太久,但当耳边响起:“晚上等你。”这句话时,也惴惴不安起,不禁后悔自己怎么就冲动答应了呢?还好身旁的张淼在打电话,没有听见什么。
送走了安和集团的人,□□满面笑容:“今天的下午茶,我请客,大家随便点。”
“人精花钱,难得。”宋晏不屑道,自上次当众挨批,其对上司的态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奋战了几个星期后,林小林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休闲时光,喝喝咖啡,拿上笔记本,翻阅着、记录着,那些抽象如过往、现在、将来的画面跃然于纸上。
本该忙忙碌碌的周一,打眼四周,大家明显都不怎么忙了,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整装待发,有的借机偷偷溜走了,不到七点,宽敞的办公区域留她一人。
“你在哪里?”
“地下车库,别人都回家了,所以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你去一楼商场随便买点吃的东西上来吧,我不想出去。”
“想吃点什么?”未得到回复,耳边传来滴滴滴的声音,电话被挂掉了,嘿嘿,想发火却发现此刻连个撒气的对象也没有,他陆桥也算阅女无数,料想怎么有这么个奇葩的女人?不逛街,零娱乐,只爱工作,真是无聊无趣至极啊。
“除了奶茶,没别的饮料了吗?”
“靠,你不喜欢喝不早说,还叫随便。”
“我没有不喜欢,问问而已。”
为了避免沉默下的尴尬与难以捉摸,她将电脑切换到证券界面,红红绿绿、密密麻麻的图像总感觉能填补俩人间的距离。
“咨询你件事儿,上市对我们安和到底有什么好处?所以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得一本正经,她笑得一丝不苟。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许这样笑!”
“那你今天下午在王总办公室都干什么了呢?”想来就算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对方总要懂些财务、理财之道吧。
“脑子里都是你啊,看见你和姓许的勾肩搭背,我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实则,他心里不舒服的还有她刚刚不屑的表情,因为这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
“我说陆兄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能量。言归正传吧,无论对哪家公司,上市最大的好处是提高知名度、拓宽融资渠道、降低财务风险,去看看你们集团的资产负债表,可略知一二。”
“什么表?”
“是在一定时点上显示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总规模的报表,当然还有利润表、现金流量表。”
陆桥不去提及疑惑还好,结果越提自己头越大。
“你不觉得它们很有意思吗?如果纯粹地看数字那没有意义,要把心沉下去。”她声情并茂,他哈哈大笑:“像你一样,死气沉沉,面无表情的吗?”
“看来我们没办法继续沟通了。”
“我错了,大美女你继续。”注视着滔滔不绝的女方,他聚精会神,除了喜欢这赏心悦目的颜值,如此的满腹经纶与才华横溢也真是让人好生佩服。
“你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会不会疲倦?还是你,生来就乐在其中?”
“这话讲的,我好尴尬,女朋友。”
“啊?作为女朋友是不是不能够这样提问,那你不用回答了。”
“关于本人的过往,有必要和你好好澄清,出生至今,只谈过两次,其它都是捕风捉影,一个是在大学,另~~”陆桥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瞧着瞧着,林小林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还是聊点别的吧!”不是她不想听,而是怕引火上身。
夜深时分,她难以入眠,好像已经不止那么点心动和还可以了,节奏也非自己能够把握,第一次心血来潮做的决定,第一次不想结果的随心所欲,第一次走一步是一步的无奈之举,人生是不是就该这样——有人爱,有事做,有所期待,三者足矣了呢?
这天气预报真真准得不得了,又雨见雨落的持续了几天,湿度与绵软让人的状态不再像打了鸡血一样。高胜集团的办公区域,年纪轻的同事们兴致勃勃讨论着开春的旅行计划,而在办公室的另一头,传来了不和谐的嘈杂之声,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宋晏,我怎么为难你了,凭心而论,我不认为哪里做得有失公允。”
“□□你心知肚明,上次路演我已经做过报告了,你为什么还咬着不放,且唯独是你。”
“你要是这样说,我只能表示遗憾,或许你已经想好要离开高胜了。”
“哼,终于把你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了吧!”宋晏天女散花般地扔掉手中资料,甩门而出。俩人不欢而散,整个办公室区随之安静了下来。
林小林朝宋晏的位置望去,对方正与张淼有说有笑的。之于高胜、工作、同事这个大家庭,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为之付出全部精力的东西,最后究竟会得到什么呢?而自己要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