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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渔村啊渔村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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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新月斜倚树梢。
老板大叔把小圆桌搬出来,他们一群人在夜色里围成几个圈坐下,不远处有篝火烤着,倒也暖和 。
酒瓶晃动,男生们站起来,串着桌起哄吵闹,卷毛的笑声尤其大声,俨然在各桌都吃得开。
林不白从来就不怎么会喝酒,才下了一瓶白啤,眼前的酒杯就开始晃晃悠悠。
这已经是极限了。
“来来来,我说一件事情,你们没做过的人喝酒。”宋乐天本想靠在林不白肩上,被季典的眼神活活瞪起了身,“第一个简单点,我打过架。”
林不白拿起杯子。
“不会吧,可惜了一身肌肉啊!”宋乐天转了转眼珠,“我打架子鼓!”
林不白再次端起酒杯,他喝酒不上脸,看起来若无其事,其实眼中已经出现了两个宋乐天。
再喝下去,该看见太阳了。
老板闻声而来,突然举起酒杯大吼一声:“这有什么啊,我打过炮!”
宋乐天当场惨叫:“老板,不带你这样的!”
吼笑声阵阵,大家都无奈地喝下了杯中的酒,看着老板被老板娘追着打。
虫鸣阵阵。
林不白醉了,眼前的季典不是季典,是三个季典。
月光晃得人晕眩,飞鸟在枝桠间梭动,翅膀的翻飞带动一阵阵响动,几个冬虫在苍翠的掩映下不断鸣叫。
“你醉了,我带你上楼。”季典的脸色在夜光下愈显苍白,眼眸稍稍有反光的润泽,他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的林不白,眼光逐渐温柔下来。
这个傻瓜。
“我没醉,”林不白赖在季典身上不肯起来,死拽着不想放手,“我还能喝!”
真好闻啊,凉凉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
篝火旁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廖剩无几的柴火劈里啪啦得燃烧小火花。
季典看林不白大有在外露宿过夜的架势,直接把人给抱起来了。
客栈的地板有点松动,两个人的重量一压在上面,就发出吱呀的错位声。
老板转过头看向门外,不由怔愣在远处——季典抱着一米八六的林不白毫不费力,还把怀中哼唧的人颠了颠换成一个比较让人舒服的姿势。
这小子,劲儿可真大。
季典三步两步踩着楼梯不一会儿就上了二楼,用脚踢开房门,把林不白放到床上。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的少年,他本来想用扔的,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柔地抱到床上。
季典转过身,酒味让他有点不适,他想冲个澡。
突然,他被一股力量往后拽,猝不及防地坐在了床上。
“季典...”林不白整个人从背后抱住季典,把头靠在季典的肩上,甚至还蹭了蹭。
季典想要挣脱,却又发现身后的人实在太赖皮,刚站起来又被拉回去,床被两人弄得反弹出声响。
好不容易站起来,那人用肩膀环住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走动在地上蹭动,死活就是不放手。
“林不白。”
“嗯?”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季典一个转身把林不白推倒在床上,单手架着床单。
简直得不偿失,季典被怀下的景象刺激得抽了口气。
林不白眼色迷离,眉头因为醉意微微皱起,嘴唇红得发亮。
小麦色的线条流畅又不过分,因为酒精的缘故还微微附上了一层浅红。
季典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将愣在原处的自己拉回现实,眼神恢复成原有的清冷,朱唇轻启:“老实点。”
季典看林不白躺在床上,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翕动着,以为他终于安稳了,伸出另一只手撑起身子想要起身。
林不白模模糊糊得,感觉那舒服的草药味要离开自己,心中忍不住心急。他猛得伸出两只手摁住快要抽身的季典,直接往自己身上压下去。
季典一个没注意,直接整个人跌在了林不白的身上,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孩子,是找抽么?
他刚想翻身下去,林不白直接环绕住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脸送上去。
嘴唇传来柔软的触觉,季典睁大眼睛。
林不白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拿舌头舔季典的嘴唇,亲昵地发出小声的响动。
季典气急反笑,直接下嘴咬了一口林不白。
林不白被咬后吃痛松嘴,捂着自己的嘴看向季典,一脸无辜的样子,眼睛里甚至湿润润的。
季典忍无可忍,直接揽过林不白,两个人的嘴唇终于亲密无间地对上。
他舔了舔林不白的唇角,而后直攻而入。
林不白呆愣,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唇腔就被激烈地攻占。
季典一边用舌头勾绕住林不白柔软的舌尖,一边把人摁回床上。
林不白被撞击在床顶,发出一声闷哼。他觉得很舒服,伸出舌头逐渐配合对方,两个人互相拉动对方向自己靠近,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体肤之中。
空气逐渐升温,月色暧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次的林不白没有再缠上身,好像已经被缠绵到缓不过来,嘴边还留有某人霸道的痕迹,微微喘着气。
季典觉得自己最应该捂住的是自己的眼睛。
他看着林不白露出的侧颈,弯下身用力咬了一口。
林不白吃痛,又露出那副委屈的表情。
季典不解气,换了一边又用力咬下一口。
这个傻瓜。
渔村清晨的空气捎带薄凉,林不白醒来时,鼻子已经冻僵了,他塞到被子里捂了捂才缓缓起床。
他只是容易醉,喝的倒是不多,醒来除了脑袋浑沌了些,其余的并无大碍。
“诶,”林不白看向床,不知他昨晚是怎么睡的,床单皱得连底下铺的绒芯都露出来了。“这是在床上跳舞了?”
林不白穿上拖鞋,揉了揉乱发,裹上羽绒外套便推门而出,喉咙干得有点发疼,他想去接点水喝。
“季典,早啊。”林不白挥了挥手。
站在饮水机旁接水得季典楞在了原处。
林不白绕过季典,在桌子上挑选一次性得杯子,他觉得脖子上有点刺疼,便伸手摸了摸。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疼。”他摸了摸左右的脖颈,好像破了皮。
季典闻言又是一僵。
“大冬天哪儿来的蚊子。”林不白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嘿...还咬得挺对称的。”
季典盯着林不白,欲言又止,眼神中的肃杀之气尤为浓重。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