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我总算是把坂田银时这个家伙拉进了旧校舍。经过那才那番惨烈的斗争，我感觉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你好歹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难道连替我这种未成年做个榜样都不愿意吗？”我质问了愁眉苦脸的他。
“你懂什么！你这种拥有头发的小鬼懂什么！”坂田银时开始自怨自艾，“我本来，也有着一头茂盛的头发。它所那么的可爱，如同甜品屋的草莓巴菲上面用来装饰的银色弹珠那么可爱——”
“打住。没有哪个神经病会往草莓巴菲上面加弹珠的。”我试图去捂住他的嘴。对于这个浑身散发着恹恹气息的男人，我只得以利诱去诱惑他。“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你就能看见甜品屋的优惠卷摆在你桌子上了。”
“全额钱。”坂田银时据理力争。
真当是好不要脸一男的。
我心里打着小算盘。后来我想起来出任务时的消费是可以由上头出的，那么这点小钱也就不必在意了。
“可以，那你记得帮我也买两份。”少一份不少，多一份不多。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坂田银时狐疑地看着我：“女装变态，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都说了我是兴趣使然的女装人士！”我抄起手边的一块石头朝他砸去，男人看似运气好实则精准地躲了过去。
坂田银时切了一声。
我曾经仔细查阅过[坂田银时]这个人的身份资料。曾经是作为攘夷武士活跃于战场之上，因为刀刃和银发之上沾了太多的血而被敌人畏惧地叫作[白夜叉]。然后这个男人在长大成人（指年龄上到达成人）的时候，他被自己的政-府胁迫着，砍下了他的老师的头。
——老师。
坂田银时和我有着共同之处。
曾几何时我一直认为老师会死都是我的错。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任务我在他身边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在对付幻想生物[钢人七濑]的时候，他被从天而降的一捆钢筋压断了腰部。
鲜血。鲜血在汩汩地流淌。
我想，如果我在那里的话，是绝对能把对方救过来的。
我的能力叫作[请君勿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把这个人救回来。
可是我后来想到，这也许就是天意，是人力所不可抗拒的。
——天意。
这是即使发出悲鸣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对坂田银时的处境有了一些共鸣。在邋遢的大叔心里都藏着一个懦弱的小孩，就算是全校精英学生会主席，即使手握屠龙宝刀，但也有可能是会哭着说对不起、不要死的小可怜。
由于我们之前查看过了一楼，接下来就要去到第二层楼了。
我们刚才的动作着实有些大，但作为废弃教学楼的西楼这边完全没有监控，也不会有巡逻人员，离学生宿舍和办公楼都很远，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干。
但凡事终有意外。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手电筒外面盖上柔光罩的原因。
坂田银时靠着墙壁，一级一级地摸索上去。
“你快点啊。”我催促道，“再慢吞吞地今天晚上就查不完了。”
“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学校啊……风水也太不吉利了吧。”坂田银时四处探望。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看到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躺下装死。
“只不过是因为你太倒霉了所以刚好一齐碰上了而已。快点，我在前面给你当掩护。”
坂田银时撇撇嘴，“到时候、绝对会把阿银给踢到前面去的吧！像你们这种邪恶的小鬼我早就已经看透了！”他嘴上磨磨唧唧的，脚下的动作却比原来快了一点。
我们用原来两倍的时间查完了二楼。无事发生，也没有什么人类的痕迹。
三楼也是如此。
四楼是各种教学类教室。
“好破旧的美术教室。”我扒着脏兮兮的毛玻璃窗，往里边望了望。
“这栋教学楼哪里都很破旧吧。”坂田银时打了个哆嗦，“赶紧的，边上还有五个教室要看呢。”
“不，我们进去看看。”我拉着坂田银时的手，强行把这个大叔拉到了美术教室里面。
——吱呀。
木门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坏掉。
听说这栋教学楼已经废弃了超过六年了。
坂田银时道：“阿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不、不是有那种凌晨的美术教室不可以进的说法吗？”
“那你叫艺术生怎么活啊。”我吐槽道，“她们平时也是要画到凌晨甚至是早上才能收工的吧。你害怕就直说，别扯些有的没的。”
我看见坂田银时皱了皱鼻子。
“胡说，阿银只不过是给你好心的建议。你居然把我的诚挚之心扔进了垃圾桶？”他作出了一副夸张的西子捧心的痛苦表情来。
超假。
“我现在怀疑抖s上司派你给我做队友就是为了要活跃气氛来着。啊，你的角色定位从今天以后就是搞笑担当了！”
“别自顾自地给别人定位啊！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搞笑番的场景！被人听见了要笑话死的！不、你应该感到羞耻吧——别老是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没有人想要听你讲废话啊。”
“说废话说的最多的人明明是你。”我歪了歪头。
我超可爱。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哈。”轻轻地笑声。
“你笑什么？”坂田银时蹙着眉头，脸庞上的表情被幽暗的光照得有些瘆人。
“没笑啊。”我没用什么修饰语言，十分朴素地告诉了他。
那……“别啊。你就说你笑了吧。”坂田银时顿时有些汗涔涔的。“大晚上这黑布隆冬的，阿银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怎么承认了……”我转了转脖子，“话说，我刚才真的没笑。”
“……我也没。”
那笑的人究竟是谁？
“操！我好慌啊！”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死死地盯着附近漆黑得没有一点光线的地方。我总感觉那里会伸出一只手或是直接蹦出一个鬼修女什么来着……
关于画室的传说此时一股脑地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不要随便掀开盖着画布的画，否则画像里的怪物就会从画里出来。
可、可是，万一画本来就没遮白布怎么办？
我还记得当时和沃伦夫妇面对那个从画像里走出来的鬼修女的那份恐惧感。
我紧紧扒着坂田银时的手臂，四处张望着。
坂田银时紧张兮兮地说：“你刚刚刚刚不是猛的要死吗！你现在怎么这么怂！”
“你管我啊！”我试图想让这个男人成为我的盾牌，但是似乎被他看破了。
“阿银早就说像你这种小鬼的话不能信。”坂田银时扒拉着我的手，试图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最后，我们两个人像是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
“我们没有恶意。”那个莫名的声音又轻轻地说道。
天啊，竟然还是“我们”。
“信你有鬼了！”坂田银时拔腿就要跑。
多亏了我从业多年的经验，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我沉着冷静（存疑），问道：“你们在哪里？”
“镜子。我们在镜子里。”和刚才轻轻地男声不同，这次换了一个如同幽灵一般的女声。女孩的声音像是浮在空气里，飘在我的透顶。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男鬼女鬼，吓人功倍。
我转动眼珠，在美术教室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疑似是镜子的巨大物体。它被一层白布遮盖着，只露出一点点轮廓的外形来。
“这个？”我把脚和头留在原地，朝那块白布伸出了手。
“阿银、阿银在旁边等你哦。”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坂田银时已经挣脱了我的束缚跑到门边了。他叼着我的手电筒，还算好心地给我打了个光。
可是这个光效感觉好恐怖啊……
“不要移开啊。”我叮嘱他道。
是人是鬼就在此刻了！
我闭上眼睛，背负着壮士赴死之志，唰地一下掀开了那层有些脏兮兮的白布。那些灰尘重新洒落在半空当中，脆弱的毛玻璃随着某种波动而不停震动起来。
“当——！！！！”
“有鬼啊！！！”坂田银时尖叫道。他哗地四肢一软，瘫倒在了地面上。
我无暇顾及那个男人艺术细胞约等于零的表演，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我与镜子对上了眼睛。
不，应该是我与镜子里的人对上了眼睛。
两个人。两个学生。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很弱气，女的剪着一头短发，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
我霎时间将二人与当初收集到的失踪人员资料对照起来了。
榊原恒一，见崎鸣。
他们是失踪的最初二人。
“别装死了快点过来看！”我招呼道。
坂田银时哼哼了两声。
“看什么呀？”
“受害者。”我把镜子移到了光线最多的地方。
坂田银时从地上蹿了起来。这样一来，四个人就可以开幕了。
·
·
·
开个鬼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