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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假扮夫妻 ...

  •   那妇人笑起来,她没从江酌眼中看出什么满满的爱恋,倒是看出这男子真是俊俏。

      “你俩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呢。不知,是为何而来?”

      “入情人谷,自然是拜送子观音,求子来的。”阮筱朦自觉优点不多,脸皮够厚不知道能不能算上一条。

      妇人领着二人入谷,阮筱朦一边走,一边问:“不知婶子如何称呼?”

      “你们叫我徐婶便是。”她见阮筱朦年纪不算大,便猜测:“你二人成婚,没多久吧?”

      “不久,才三年……哦不,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就急着来拜送子观音了?”

      “是啊,公婆催得紧,实在想抱孙子。偏偏,我家夫君又爱我爱得紧,不肯纳妾,非要我给他生。”

      江酌咳了两声,悄悄用窘迫的目光看她,真的听不下去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婶感叹,“如今这样好的夫君,不多见了。”

      她在前面领路,“小夫妻”俩在后面暗暗地观察环境。江酌凑在阮筱朦身边耳语:“差不多行了,别把戏演过头了。”

      阮筱朦反驳:“收起你的冰块脸,要不是我,你早就穿帮了。”

      江酌内心在叹气,他有点后悔揽这个差事。凭他的功夫,硬闯情人谷未必会死,但是陪她演这场戏,怕是要命。

      无名村中不过十来户人家,所遇之人个个沉默寡言。山清水秀、菩萨显灵的福地,阮筱朦却莫名觉得有些压抑感。

      她叫了声“徐婶”,上前两步,向她打听:“请问,这情人谷中,来的都是夫妻,真的没有单独一人进来的吗?”

      “那是自然,这是情人谷的规矩,从不破例!”

      “若是硬闯呢?”阮筱朦想起,董胜是赤沙帮的堂主,武功定然不差。

      徐婶笑了笑:“你以为,情人谷只有入口一处关卡?就算闯进来,也不可能在谷中待下去,而不被人发现。”

      她说的有理,情人谷能在入口设机关,谷中必然也机关遍布。董胜就算闯进来,又怎么可能藏一个月不被发现?除非……

      “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筱朦连忙摆手:“没什么,好奇罢了。”

      这里的人,果然戒备心极重。

      一路听着没吭声的江酌此时开了口:“我见谷中几处素缟,莫非,是在办丧事?”

      “正是呢,”徐婶点了下头,“村主夫妇新丧……”

      那二人对视一眼,阮筱朦抢先问道:“怎么死的?”

      徐婶似是十分悲伤,不愿多说,只答了句:“烧死的。”

      因谷中每日参拜送子观音的人数有限制,今日人数已满,徐婶带他俩去看了今晚留宿的客房,又交待他俩入夜后,不要在谷中乱走。

      徐婶走后,他俩在情人谷中逛了一圈,拉着村民和几对来求子的夫妻聊了聊,发现这里古怪的事还真不少。

      有人说,村主名叫赵老二,他夫妇二人很早就在情人谷,但是数年来,从没人见过他妻子长什么样。只在每日黄昏,他妻子会坐在窗边唱歌,唱到累了,赵老二会亲手将热腾腾的饭菜送进屋去。

      阮筱朦怀疑赵老二只是个化名,他真正的身份大有可疑。

      就在前两天夜里,村主的屋子突然着了火。天亮时,村民们才发现别说人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

      有前来求子的夫妻说,昨夜,他们在观音阁外,亲眼看见观音显灵,还有飞天在飞来飞去。

      江酌和阮筱朦去了趟观音阁,正看见一对夫妻捐了些香火钱,跪下来拜观音。等他们拜完,起身拿了容器上前去接,真的有甘露从菩萨的玉净瓶中缓缓溢出……

      傍晚,他俩和留宿谷中的另外几对夫妻们一块,用了顿简单的农家饭。大家各自回房,他俩又在房间附近走了走,消消食,顺便记清楚出门的每一条路径。

      回到房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知是谁这样贴心,竟然还在房中留了盏微亮的烛火,让他俩不至于看不清。

      屋内陈设简洁朴素,床和桌椅多是用竹子制成,情人谷中竹林茂密,连屋内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竹香。

      阮筱朦累了一天,倒也不嫌弃简陋,她伸了个懒腰说:“今晚我睡床……”

      她原想说的是,我睡床,你睡地板。可是,她话说了一半,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江酌吹熄了唯一照亮的烛火,猝不及防地搂着她,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唇。

      她瞪圆眼睛,“嗯”了两声,却被他抱得更紧,完全容不得她反抗。阮筱朦纳闷:这人失心疯了不成?

      江酌只是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搂着她的腰,悄悄将她转了个方向。阮筱朦这才发现,对面墙上刚刚好像有一点亮光。

      有人在监视他们!那一点光,是凿穿了墙壁透过来的。隔墙之人怕被他们发现,所以,江酌吹了灯,他也只好跟着熄了灯。

      腰上的力道松了松,大概是江酌感觉到她不再反抗,猜想凭她的聪慧应该已经懂了他此举的用意。

      阮筱朦不反抗了,却整个人都僵在他怀里。他缓缓地松了手,唇瓣分离的一瞬,感觉却格外清晰。

      空气莫名热了几度,刚才仿佛慌乱间撞在一起的心跳,又各自仓皇地跳开。

      “哦,我刚才想说……今晚我睡床外侧,晚饭时笋子汤喝多了,我……方便起夜。”

      江酌在黑暗里静静地听她自圆其说,忍不住嘴唇上扬,笑得肆无忌惮。

      “好,夫人说了算。”他重新点了灯,俩人若无其事地各自洗漱。

      熬到夜深,他俩不得不脱衣上床,阮筱朦万般无奈,吹了灯,先行钻进被子里。她内心在一顿乱骂:这什么鬼地方,人都这么变态?之前还以为糊弄一下就能假扮夫妻了,没想到,夜里还有人偷看偷听?这些人这么小心,到底为什么?

      她的视线还没适应黑暗,但鼻间闻到了芬芳微苦的白芷香,那是江酌身上的味道。熏香中用白芷的人不少,但他的气息格外好闻。

      身边的床微微一陷,他躺下来,侧着脸。阮筱朦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他精雕玉琢般的容颜。

      似他这般谪仙似的人物,她从没想过,他会出现在枕边。

      江酌贴近了,幽幽的白芷香也极具诱惑地压过来,似夫妻间的情话耳语:“看样子,咱们只有下半夜再溜出去打探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身体绷得笔直。

      江酌目光如炬,从她脸上扫过,将她的紧张一览无遗。他在耳边低低地发笑,阮筱朦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颤动。

      “你不是很能演吗?怕了?都说金玉郡主荒唐无度,原来,就这点胆子。”

      因为怕被人发觉身份,“金玉郡主”那四个字压得极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人痒痒的,她悄悄红了耳尖,幸亏天黑他看不见。

      “谁说我怕了!”她咬着牙。

      江酌一翻身,半撑在她身边,素白的中衣越发衬得他眉眼如画,玉雪颜色。他憋着戏谑的笑容,伏低身子:“那你叫啊,隔墙有耳呢。”

      “叫什么?”阮筱朦一时没反应过来,刚问完,她便自己红了脸。她懂了,想起在穿书之前网上看到的,“房间”这个词的英文拆开来念,是比较标准的叫法。

      她想想就觉得够够的了!

      “要不然……还是你叫吧……”

      江酌表情怪异,这种事,男人独自乱叫,那画面难以想象。“你确定?”

      “再不然……就说你不行,明日去菩萨面前换个说法,那甘露……你喝……”

      阮筱朦正在发愁,她也不知道那甘露究竟是什么东西,万一喝了上吐下泻,或者喝出什么毛病,那就不好了。

      “你倒把我豁得出去!”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如今归他来说了。江酌本是想逗逗她,现在听了她的馊主意,忍不住负气。

      “行不行的,不如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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