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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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开始之后，乙骨一花就挽起袖子赖在了威兹曼这里，过上了吃喝睡全在书桌旁的生活。
但卢恩文字不愧是无人攻克过的难关，这么多天下来他们做到的仅仅是排除不可能的选项而已，甚至连黎明的曙光都还未曾得见。
察觉到这样下去可能行不通之后，他们暂停了手上的工作，决定从头开始整理思路。
“说起来，这一代无色的能力是什么？”
在进入僵局的时候，威兹曼以闲聊的口吻扯到了这个话题。
“大概类似于可以创造并进入投影空间——这样的感觉吧？”
和曾经是学者的威兹曼说明能力要比向着高中毕业生夜刀神狗朗说明能力方便多了，乙骨一花只需要简单的说上几句，威兹曼就能迅速地理解其中的含义。
在完全消化她的话语之后，威兹曼沉吟片刻，神情逐渐明亮了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身负不要让这两个一根筋的家伙饿死在书桌上这一重任的夜刀神狗朗端着今日份的食物过来了。
“你这好像突然中了大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威兹曼：“只是有一个猜想而已。”
他双眼闪闪发光地看向乙骨一花：“你的能力……是否能添加规则呢？”
“理论上是可以的……啊。”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威兹曼的意思。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突然一起“耶！”的叫了出来。
夜刀神狗朗：“？？？”
陷入狂喜的乙骨一花开始以超高语速喃喃自语着什么，只有好心的威兹曼还顾得上照顾一下满面茫然的夜刀神狗朗。
“你应该见过她的能力吧。”
“是的。”
夜刀神狗朗肯定道，并且回忆起了那天乙骨一花为了展示而抹消掉“高度”后地面上奇怪的图形。
他大概地讲述了那天的所见，威兹曼露出带有一丝天真意味的笑容，双手“啪”地拍在了一起。
“原来你见过啊，就是那个原理了，这下你能理解了吧？”
夜刀神狗朗：“？？？？”
看着他满脸懵逼的表情，威兹曼绷了一会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开玩笑的。”
显然，威兹曼的这个玩笑并不是很受听众的欢迎。
“以前中尉和我们一起研究石板的时候就说过这个问题——以现在的知识来看，魔术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开过玩笑之后，威兹曼终于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
“现在的人类无法理解魔术的规则，只能以前人留下的经验为基础进行摸索。”
威兹曼口中的中尉，指的便是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与阴阳师有过一段共事经验的威兹曼对于神秘侧也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说到这里之后，他的话语突然一转。
“没有‘高度’这一概念的云，看起来完全不像云对吧？”
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段说明里还附赠了提问环节，夜刀神狗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后，他才回忆着当初所见的图形，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
“小黑觉得没有‘高度’这一概念的立方体应该如何表现呢？在纸上画立方体的时候，一般我们会加上透视线、看起来很好懂对吧？但是那是在理解它的三维形态下试图以二维模拟的结果。”
为了留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威兹曼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之后，威兹曼随手摸过来一张废弃的稿纸，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相当奇怪的图形。
“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立方体长什么样子，想在二维表现出它就只能以顶点和边的数量来展示——就像是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理解对吧？说到底，云只是由水滴或冰晶构成的可见聚合物而已，那天小黑看见的就是构成云的物质的二维形态。”
虽然夜刀神狗朗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但十分灵活的头脑使他没用多久就理解了威兹曼的意思，并且推论出他们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无法理解魔法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只要合理的使用这份能力，魔术的本源就能以肉眼清晰地看见——”
“正解哦小黑。对于学者来说小花的能力可是无尽的宝库一般的存在哦。来，给你一朵小红花。”
“不，不必了。”
思考了一秒为什么威兹曼可以随手摸出一张哄小孩的贴纸后，夜刀神狗朗沉稳地拒绝了。
“你不要吗？真可惜，来小花，给你一个贴纸哦。”
乙骨一花听到这句话后兴奋地伸出手来。
“哦！谢谢威兹曼！”
夜刀神狗朗：“……”
“啊不过呢。”
这一举动打断了乙骨一花的亢奋，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我曾经试过抹消‘时间’，但是失败了。又以别的条件尝试过几次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只能抹消我理解的规则——添加应该也是一样的，只说一句‘我想理解魔术的规则’是不可能成功的哦，需要先理解多出来的那一条规则究竟是什么才行。”
虽说相对于无人触碰的卢恩文字来说、范围扩大到整个神秘侧之后多出了相当多的可供参考的经验，可这说起来也足够困难了。
然而面对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个无法攻克的难关、威兹曼毫不胆怯地平静的微笑着。
“过于简单的问题，不是会显得太无聊了吗。”
“你说的也是呢，威兹曼。”
想到了成功之后所代表着的含义，乙骨一花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她跃跃欲试地看向桌面：“那抓紧时间，我们现在就——”
“不，你们先给我去吃饭。”
夜刀神狗朗冷淡地说道。
十几天后——
“我说……差不多去休息一下吧？”
二十多岁就能主导石板相关的项目、天才科学家威兹曼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劝别人不要太沉浸于研究的一天。
毕竟他很能理解那种灵光一闪热血上头的感觉，当初与咖啡诶因为伴激情通宵的日子多到数不过来。
他好声好气地这么劝说完之后，乙骨一花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向了威兹曼。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包含在里面，但是由于视觉效果过于惊悚而差生了一种她正恶狠狠地瞪着说话之人的感觉。
计算了一下现在距离上一次休息结束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之后，乙骨一花不甘地点了点头。
“虽然只差一点了……但是你说的有道理。”
说完之后，她以极具效率的动作扯过毯子后，往后一仰、倒在椅子上阖上双眼。
威兹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以分外温和的动作抱起了乙骨一花。
一秒之内便沉沉睡去的乙骨一花好像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移动了，仍然拧着眉头呼呼大睡。
“小黑，你也过来一下。”
夜刀神狗朗虽然觉得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要叫上自己，但天性使他没有多问、乖巧地跟在威兹曼身后。
——然后，就看见了威兹曼打开舱门后、爽快地松开手把乙骨一花丢出去的场面。
夜刀神狗朗：“？？？？？”
面对他混杂着茫然、震惊、警惕的表情，威兹曼毫无阴霾地笑了起来，似乎刚刚突然把一个人从千米高空丢下去的不是他一样。
“放心吧，王权者是不会摔死的哦。”
“不，即使是这样你也……”
“接下来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这段时间你就陪着她稍微放松一下吧？毕竟接下来……”
威兹曼打断了他的话，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新的战场的开始啊。”
*
由于王权者受到命运保护这一特性，在乙骨一花即将狠狠地砸到地面上、陷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她下落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了某一栋高楼的房顶。
这份过程里她没有感受到除了失重感以外的任何不适，以至于夜刀神狗朗找到她的时候，乙骨一花还安详地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夜刀神狗朗：“……”
考虑到她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得到睡眠，为了避免这一任王权者最终竟然是由于睡眠不足而猝死的悲剧产生，夜刀神狗朗只是为她盖上外套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乙骨一花这一觉也没有睡多久。牢记着最后的收尾的她仅仅在睡了两个多小时后就惊醒了过来。
“……”
她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夜刀神狗朗毫无替白银之王掩盖事实的心思，耿直地对她说：“白银之王把你扔下来了。”
乙骨一花：“……哈？！”
没等她进入到白银之王是不是准备踢开她这个合作伙伴、独占功劳的猜想之中，同样没有准备让白银之王背上一口黑锅的夜刀神狗朗又继续补充完了他这么做的详细理由。
听完之后，想起来不久之前还不需要睡眠的日子、乙骨一花不满地撇了一下嘴角。
“……真是的，要睡觉还真是麻烦。”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好事。”
听到夜刀神狗朗这么说，乙骨一花瞬间打起了精神：“哦，小黑你还不知道我在成为无色之前的事情吧？来来来，我们现在去一趟吠舞罗，好久没去过了。在路上我详细跟你讲讲哦，我可厉害啦！”
“……”
夜刀神狗朗看着她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事时闪闪发光的表情，只觉得整个人的内心都柔软了一些。
“嗯，你说吧，xxx……”
他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压得过于低沉，乙骨一花没有听清楚，满面茫然地看向了他：“小黑你说什么呢。”
夜刀神狗朗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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