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续《绝恋》》尊家的丽

9、第 9 章

　　“兆南，是你吗，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降雪觉得不可思议，慢慢走近到方兆南身边。另一边罗玄这里也是阵阵幻象，只是不同于降雪的是这些幻像是罗玄由心而生，而他所见到的景象正是当年的哀牢山。他和小凤的哀牢山，那是他们的“家”啊。坐在溪边吹笛的小凤、那个调皮的故意崴脚的小凤、那个认为没有人关心而风雨夜出走的小凤、那个不顾一切为他吸毒的小凤、那个···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自己渴望已久的怀抱···可是他不敢去设想，不敢去触及。罗玄开始迷失方向，身子有些失重的不知在往哪里走：“小凤，小凤···真的是你吗，出来啊···”
　　思绪混乱，心情烦躁，内息紊乱，种种的因素加在一起，再加上内心的压抑，罗玄一年多以来的苦楚并没有化成瞬间的爆发，而是情急攻心的口吐鲜血。只是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眼前他自己根本就是在哀牢山上，可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为什么哀牢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干净。些许恢复神志的他慢慢走进这个“哀牢山”，熟悉的房屋、静室，还有那秋千亭。秋千亭，刺痛内心最深处的神经，不由得眉头紧皱。不知不觉的熟悉感中走到了小凤的房间，手缓缓抬高想要去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犹豫不决、眼神闪烁不定、放下又抬起，“小凤···”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的推开了那扇门，打开了那扇两人之间的“护墙”。印入眼帘的只是一间空空的屋子，瞬时间罗玄不住的后退两步。原来地上的是当初小凤用七巧梭截断的笛子。那是他们共同的笛子啊，断成了两截，也是意味着他们日后的两极而处吧。
　　只是一声苦笑，走出小凤的屋子。却又来到小凤日后住的秋千亭，会什么会折返到这里，我不要来这里，不要···可是为什么就是离不开，为什么双腿就是会自己往前走，为什么，为什么······
　　石桌上的酒壶和杯子，这凉亭、这秋千，这眼前的物是人非。心中的惆怅心痛由然而生。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她还是不顾一切的要追问我这个答案。
　　有，我有，我的感情···我，我不能。我只有躲避你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眼神，面对你的质问。我只能侧转过身，逃避而闪烁的眼神。我想过几千几万便又逃避了几千几万次的问题。你还是问出了口。
　　“有没有？”，又是一次刺痛的追问。小凤···
　　“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等了二十几年，我让你对我说真话······”你的激动，你的索要答案。我只能最无情的回答。
　　当时我的确是阵脚大乱，我不知道，这是我唯一不敢触摸，不敢确定的事实。还好，我的慌乱你没有看到，我不敢让你看到。我不能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不会。”我只能再次的伤害你，小凤，我们是一个错误，我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
　　冲天的绝望“为什么？”，小凤，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承受着这份痛苦，那种情断惆怅的痛，那种爱恋决断的痛。
　　“有违道德，于礼不和，于礼不容。”这是我唯一的借口，唯一能够让我放弃的念头。冰冷的这十二个字，就像你那已经渐渐冰冷的心。
　　“这是你的真心话？”，你希望我有最后的妥协，希望存有最后的一丝念想。我背对着你，我还是不想面对你的容颜，那双眼睛会让我不禁为之所动。
　　“罗玄，我记得你曾经在天下英雄面前说过，如果我为祸武林，你会亲手将我置于死地。现在，你应该执行你这个誓言了。”我慢慢的回转过身，你那淡淡的绝望的表情，我看向了其他地方。
　　“我跟觉生大师商量过，打算在少林寺为你建一座悔心堂，清灯孤佛，陪你度过余生。”
　　你的不屑一顾的笑容，是啊，你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待一辈子呢。
　　“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你不能违背你的誓言！”，你那冷冷的话语让我真的有点急了。我心里迫不及待的解释，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语。可却又是我唯一能说的：“我只是想，尽量弥补我的罪孽。”
　　你回应我的话好像回到了血池的时候，你口口声声的要我以死弥补我的罪孽。
　　“你的罪孽只有死才能弥补。”你要我死，你要我赎罪。当年你又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已经逃避了无数次，我甚至害怕你的眼神。因为我怕我会控制不了。我如同之前一样转过身去，只是我不知道这竟然是······我感觉身后的你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并不知道你下面还会说什么······
　　“嚓！”，我惊异的回头，为什么，你竟然七巧梭灌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之前说的是违心的话语···为什么···
　　你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身子摇摇晃晃。我想扶住你，我想撑着你。可你拒绝了我，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师父···我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看着你无力的倒下，我顿时一片空白，只是不由自主的上前接住你，紧紧的抱住你。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可是我看不到。“小凤”，你给我多大的震撼，你让我怎么再活下去。
　　小凤，为什么要用这句话骗我，我死可以弥补的罪孽为什么要由你来承受。为什么你要这么毅然决然的自尽······
　　你的执着，让我无处可躲。哀牢山的绝情对待，我逃不了。十六年的血池或私人生活，我逃不了。回到哀牢山的解决一切恩怨我还是逃不了。最后的瞬间，我已经诉说了一切，告诉了一切，哀牢山的岁月在我眼前飞快的瞬逝，你的头一沉。我知道我此生再无任何念想，我又回到了那个活死人，一个没有情念的罗玄。
　　眼前的秋千亭，一切一切，罗玄静静的站在那里，那个小凤倒下的地方。
　　为什么嘴角会有湿湿的，咸咸的感觉。是眼泪，小凤倒下的一刻我也有眼泪，只是拼命的忍着含在眼中，可是如今，小凤你却用最残忍的方法让我更直接的面对了你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