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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求 ...

  •   “吾倾心于你。”
      “抱歉,前辈,我并无……”
      ----

      是梦。

      “越骄子,你为何要这样做。”
      “吾只是做了你非常君一直想做的事情。”

      混乱之中,层层轻纱飘动,朦胧视线下。

      长长的发丝互相纠缠,蓝茶相间,低吟不止的挣扎,耳边温热喘息愈加浓重。
      “嗯……坚持不叫出声……事到如今,是还想抗拒吾吗?”

      有哪里不对,明明很早就应该察觉不对,是做梦,还是现实?

      像是不满她的沉默,身后之人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修长指尖往上,撬开她的唇齿,亵玩般的搅着她的舌尖。呜咽声逐渐从喉间溢出,她想咬住口中搅动手指,却因为难以抵抗身体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灼热欲/望,使她咬合的动作更加像是一种挑逗。

      “唔……吾果真更喜欢你这副模样。”他的声音很轻,凑在她的耳边只剩下气音的呢喃,带着微微沙哑的笑意,侵犯性十足的擦过游梦生耳畔。

      “人、呜……”
      一开口,便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更加放肆,好似故意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动作凶狠又快速。过于刺激的侵占,使游梦生绷紧了身体,身体惯性的向后昂了一下,充满痕迹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身后的人眼中。

      越骄子干脆撩开她的长发,不客气的撕咬吮吻,留下更多暗色痕迹,一路向下,反复用舌尖描摹背脊弯曲的曲线。

      肆意的动作催开了艳丽的花朵,环身异香在此刻更像是昭示着某种绽放气息,浓郁至极,仿佛是侵占人心的毒/药,随着半空中不断颤动的长发,交织成一种过分绮丽旖旎的画面。

      似有什么东西,在不顾后果的蚕食着理智。越骄子抬高她的上半身,灼热的体温几乎要烫伤一般贴上她的,食指从唇中滑出,濡湿的滑过她的脖颈,留下一道明显的水渍。

      他手掌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提起压在墙壁上,游梦生被他拉的半直起身子,身后的人却又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压了下来,一只手扶在她腰间,这撞击带来的触觉让她难以自抑地蜷缩了指尖,抓住手下的床帐,喉间无法压抑的发出低吟:“啊……”

      如海藻的头发黏在肩背上,弯弯曲曲的挡住了小部分皮肤,在此刻也不免缠上了蓝色的发丝,纠缠难分,而深色发丝下隐约展现的痕迹,如同藏身在深水下的宝藏。

      这无数次被亲吻与抚摸过的地方,是仅属于他的宝藏,向来雌雄莫辨的面容也只有在此刻,才会显露出动人心魄的妩媚,而她越是隐忍,越是抗拒,他便越是想让她看清这一切,清晰的事实。

      “人什么……如今,还当吾是人觉前辈吗?”他抬首凑在她耳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般,低低的笑了出来,然后抽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离开,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昭示着更多无情的现实。

      越骄子扶起了她的身体,将无力的她换了一个姿势,一个更方便看清他面容的姿势。蓝色的长发有些混乱的垂着,借着一房间明亮烛火,清楚的照亮原本应当熟悉的五官,一半在明光下,一半在阴影中,重新覆上身来,再次掀起未尽的情/潮。

      “吾是谁……你看清楚了吗?”越骄子伸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充满侵略性的问道:“是非常君,还是越骄子。”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含着一种莫名颤音,恍如正层层绽放的花蕾,沙哑而诱人。

      “吾是越骄子。”他低下头去亲游梦生的嘴唇,看着她怔忪的神色,恶意打破她所有幻想,咬着她的唇瓣,张开唇道:“也是非常君。”

      “你疯了,做出这种事……”她努力压抑着自身体深处的异样,思维却难以集中,除了伸手死死的捉住缠绕在指尖的长发,也只剩下质问。
      “在你拒绝吾的那一刻,吾便不单单只是非常君。”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强硬又温柔的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按在床上,干脆深吻了下去。

      湿润的,暧昧的,热气随着喘息吹进她的唇中。越骄子像是不满足那样纠缠不休,一遍遍侵占着早已造访过的领地。辗转许久的绵长亲吻,始终不是她的长项,她没有对方这般熟练的技巧,呼吸越发急促。

      越骄子低低笑了一声,暂时放过了她,嘴唇分开时发出了轻微湿润的声音,“都那么多次了,还这般生涩,是吾教的还不够吗?”

      她侧过脸,不想听这些过分暧昧的话语。可惜越骄子并未打算让她继续逃避,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一点点打量着身下这张艳丽的脸,在动情后才能真正称得上是艳色无双,“无妨,吾有的时间。”

      他低下头,不在意撑起她的背脊,继续着游梦生未完的噩梦,一如之前多次的晚上。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她闭着眼睛,汗水浸湿了她的长发,让她的思维变得模糊起来,破碎的道:“别再继续了……”

      “那便错下去。”

      ——那又如何呢?

      *

      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房内点着莫名的熏香,味道细致甜腻,轻薄的白烟透过古铜色装饰冉冉升起,蔓延性极强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在那天之后,一切的发展都犹如噩梦,向来温柔的面容也会生出那般锐利的神色,从背后袭来的一掌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游梦生扶着床柱站起来,几乎是逃避的离开那个充满荒诞回忆的地方。功体受限,身无武器,多久没遇见这种窘迫的困境。
      等了数天,直到今天才恢复了一点内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继续呆在此地。依她的身手,想要找个地方疗养应当不难,先逃,到时候再想办法联系德风古道。

      大门不能走,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开窗户,雕花窗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

      从窗缝漏入的寒风吹动她袖口,她还没来得及将窗户推的更开,便自身后伸过来一双手,浅黄色衣袖的梅花优雅精致,轻轻的关上窗。

      “你如今状况,不应吹风。”

      “你!”她骤然回头,出手就是一掌,意欲偷袭。人觉反应极快,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磅礴尽数被化无,残留的掌风微微吹散桌上白烟。

      “发泄完了就喝药。”他扯过游梦生,并不生气,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回身指着药碗,示意她喝下。

      “你到底还要留我多久,还不够吗?”从人觉一进来开始,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思绪,各种复杂情绪涌起,混着甜腻的熏香,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连着视线也有些朦胧,一瞬间,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蓝色的发丝,与人觉截然不同的气质,冷淡而阴郁。
      分明是同一张脸。

      “何必坚持分清楚?”身前的人低下头,动作细致的把她散落发丝勾在耳后,手指留恋的抚摸着她的嘴唇,“他做的事情,吾同样知晓,包括……”

      “够了!”她一巴掌拍开人觉的手,打断了他,“不要说了。”
      “你还想当吾是你的人觉前辈吗?”人觉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逃避,清楚的说道:“吾从来不知,你是这般爱逃避之人。”

      “我说够了!”游梦生低咳了一声,后退两步,扶着椅背支撑自己,冷淡的撇过脸,不想再看人觉。

      又是这副抗拒的姿态,熟悉的眉眼中始终写着疏离,一如当时她的话语。
      [抱歉,前辈,我不……我对你,并非男女之情。]

      “越骄子说的对。”
      “他只是做了非常君一直想做的事情。”

      人觉伸手就点了她身上穴道,紧接着,他含了一口药,低头靠近,以口相辅,苦涩药水顺着着唇间流入,辗转数次,直到碗空。

      “嗯……吾不小心喝了一点。”人觉解开她的穴道,从袖中掏出手帕,仔细擦着不小心漏出的药水,一路往下,动作亲密,“不过……也没关系。”

      其实点不点穴,对她毫无意义。游梦生低喘着,确定人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意识更加沉重,“你让我喝了什么?”

      “疗养身体的药物。”他将碗放在一旁,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角,“虽然你从未说过,但吾想,你应有什么旧疾,需借助灵气维持体内术法,对吗?”

      “是又如何,放开我。”距离缩短之后,她思绪涣散的更快,他轻微的触碰,都会勾起她内心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嗯……”他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叹气:“吾方才说了,越骄子……做了吾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稍微用力制住她,将她压在身后的贵妃椅,茶色长发散落在白色毛皮上,仿佛一种无声的暗示,游梦生眼中浮起了恼怒的神色,脱口而出:“我要杀了你。”

      人觉不在意的笑了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不急着去亲她,而是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拂开层层叠叠散开的衣物,手掌顺着腰线探进去,肆意的滑过光裸的肩背。

      游梦生的脖子尤其敏感,她挣扎的想要推开他,过往记忆一下子混乱,恍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越、越骄子……”

      “是开始分不清,还是你又想逃避?”人觉抓住她的手,淡月色的眸子审视的看着她,喃喃道:“术效太强了吗?”

      他直起身体,将游梦生抱起来,转身坐在椅上。这样的姿势让她起了脱身的念头,游梦生一动,便被人觉按住腰后,强迫性坐了下来。

      “这样……你还要唤吾越骄子吗?”人觉贴近她的脖侧,继续方才未完的亲吻,灼热的呼吸从脖颈蔓延到肩头。
      纠缠中,衣物滑落至肘间。

      一股莫名的恨意,想要报复他无情的行为,她咬着身前人的肩膀,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

      怎么会有人,宁愿将事情逼上绝境,也不愿意后退?
      这样的一意孤行,能得到什么?一段破碎的关系,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人觉前辈这么做,难道从未想过她离开后要怎么办?
      这根本……是一条死路。

      思绪再次混乱,她无法维持太长的思考时间。

      游梦生意外的动作,让人觉一愣。这是那么多天以来,她在情/事上唯一的回应,动作不免重了一点,她恍惚的发出痛呼,无力松开唇。人觉扶住她的后颈,低头亲了上去,对方反应却是茫然,不管他怎么挑逗,她眼中始终蒙着一层雾气一样的色彩。

      他松开唇,身前的姑娘好像又清醒了一瞬间,手指深深的掐进了他的手臂,难受的皱起了眉头,抗拒的想要拉开他硬按在自己腰后的手。

      “不……嗯。”紧接着又是熟悉的混乱眼神,“……越骄子。”

      人觉抵着她的唇,低低喘息着:“吾可不愿你在此刻唤那个名字啊。”人觉一只手点在她额间,清圣内力流入,让她神思顿时一明。

      随着意识的清醒,他按在她身后的手往下一沉,游梦生喉间溢出了破碎的声音,这种姿势太难受,她绷紧身体,淡蓝色的眸子清楚的印入了人觉的面容,意识到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你……”明白了人觉为何要这么做,他是拒绝自己任何逃避的可能,游梦生抵着他的胸口,只有意识清醒,她还是没有反抗能力。

      “吾是谁……你看清楚了吗?”熟悉的问话,不止问过一次。
      他似乎对这件事有很强的执着,游梦生咬唇不语。

      人觉压了过来,亲亲她的唇角,游梦生抓住他衣服的动作一紧。
      这种姿势,任何的动作都会引起体内的变化,何况她此刻意识清醒,更难面对这种画面。

      “你……你……”各种词汇在脑海中闪过,却因为以往对人觉的尊敬,而无法说出口。免力忽视身体内异样,压抑开口:“疯了吗?嗯……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看清楚,此时拥抱你的,是吾非常君。”衣服簌簌作响,两人的衣物并未完全褪下,人觉扯着她滑落在肘间的长衫,轻笑问道:“这种姿势……难受吗?”

      “够了……”感官的快感令她无比羞耻,无法控制的低喘,她顺着对方的指引靠上去,埋首在他肩膀,任由他抱紧,满脑子只希望事情快点结束。

      紧紧的抓住他身后长衣,手指缠入了浅黄色发丝,她的喘息一下比一下难受,他就像是故意一般,让这场情/事持续了许久。游梦生不自觉的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梳妆镜,清楚倒印出两人暧昧的姿势,互相纠缠的衣物,她靠在人觉光裸的肩头上,任由对方抚弄着她的大腿。

      “唔……”清晰的画面深深印入内心,镜子中那个人是谁,那个陌生的人是谁。游梦生难堪的别开眼,“快点结束吧……”她带着颤抖,轻声说道。

      话语的末端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她再次喃喃道:“非常君……快点结束吧。”
      噩梦也好,现实也好,都快点结束吧。

      人觉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沙哑道:“吾和你……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梦境持续了许久,游梦生的记忆断断续续,耳边总有不同的问话,时而温柔,时而强硬。
      “你更喜欢吾这个模样?你印象中的人觉前辈,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也很喜欢这样吧?你从未真正的拒绝过吾。在你心里,当真不明白这种事情的意义,当真不明白你本能的选择吗?”

      “张开嘴,将主导权交给吾。”
      “明知道抗拒无用,何不全然接受,你会更愉快不是吗?”

      “你已经爱上吾了。”/“吾不允许你爱上别人。”

      唯一的记忆是肌肤相贴时,从背脊逆流而上,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感,清晰的令人无法从身体上抹去。

      *

      游梦生失踪许久,虽她平时也喜欢离家出走,但自回归德风古道以来,她从未有过这般反常的时候,连信都不曾寄回一封。

      直到人觉通知他找到了游梦生。
      原来是这个倒霉孩子在探险的时候,被残留的阵法困住,她向来不擅阵法,才造成这段时间无法对外联系。

      受困许久,虽她有内力在身,也不免因阵法影响,导致身体受恙。如今留在明月不归沉,由人觉非常君照顾。
      皇儒找上门时,游梦生端着习烟儿豪华特质的鸡腿饭,吃的正起兴。

      一见皇儒,噗的一声喷了满桌子,紧张的站了起来。
      “阿、阿爹!”人觉无奈递出手帕,她接过手帕,随意抹了两下脸,擦掉不小心沾上的饭粒,问道:“阿爹您怎么亲自来了。”

      “你还有脸问。”皇儒看到这倒霉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上下仔细看了看,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反还胖了一点,松了一口气,怒道:“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愿意!这回回德风古道,吾亲自教你术法,学不会,就不准出门!”

      “什么!!”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我不要读书,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少罗嗦,吾意已决。”皇儒硬下心肠,任由游梦生说什么也不改变决定,转向人觉道:“小子,这次多亏你照顾她了。”

      游梦生扒在皇儒背后,不死心的纠缠,人觉看了一眼,轻笑道:“皇儒大前辈客气,吾只是做了应做的事情。”

      “嗯。”皇儒到底是实干派的前辈,不好口头话,内心倒记下了这件事。紧接着扭头瞪了一眼游梦生,“还没玩够?跟吾回去。”

      “可是我鸡腿饭没吃完。”她摆明了不想回去。
      一回去就是念书,她都多大了还要念书。

      皇儒养了游梦生有多久,简直是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地步,“少废话!”

      “厨房还有,吾取一份,让你带回去吧。”人觉站起身,温柔笑道。
      皇儒不愿意纵着孩子坏习惯,眉毛一皱就要拒绝。

      就像皇儒懂游梦生一般,游梦生对皇儒的反应也相当熟悉,立马挥扇要求:“我还要上次那个酥饼,茶叶,人觉前辈我也去~”

      说着跟在人觉身后,快速溜走。

      皇儒一愣,骂道:“这个臭丫头。”

      游梦生闯进厨房,熟悉的就像是自家地盘,在人觉的帮助下三两下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零食,还贪心的塞了更多。

      “就这些吧。”游梦生面对一个大包裹,满意的道:“估计我有很长时间不能出门了。”

      “是啊。”人觉轻叹一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吻了上去。
      温柔而柔软的吻落在游梦生的唇瓣上,微热的呼吸彼此交错。人觉压低身子,一手揽住她的腰,深深的吻着,湿润的触感扫过唇角与齿缝,进入更温暖的所在。
      游梦生伸手扣住他的手臂,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很快归于虚无,只剩下本能的回应。

      过了一会,人觉松开怀中姑娘,低低喃道:“要记得吾啊。”

      记得那些数次亲密的夜晚,和如今已经近乎病态的关系。

      游梦生眨了眨眼睛,终于回过神来,觉得嘴唇有些灼热,不明所以,“嗯?这是……”她看到旁边的包裹,“啊对,我是来拿零食的。”

      她抱着零食就要离开。

      人觉终于是没忍住,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同电流一样的触感,从接触的地方往四肢百骸蔓延,她陡然一惊,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前辈……”

      “梦生。”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下次再见时,吾有话和你说。”

      又是熟悉的对话,她内心涌起奇怪的感觉,好像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想起来,含糊的应道:“嗯……嗯,我知道了。”

      “臭丫头!”皇儒的声音穿透林间。
      “来啦!”游梦生往外应了一声,回头道:“那我走了,前辈再见。”

      “再见。”他看着逐渐跑远的游梦生,压低声音道:“是吗,越骄子。”

      厨房阴影处走出一个手摇白骨扇的男人,意味深长道:“你说呢,非常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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