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最好的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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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跟素续缘一起在做蛋糕，但其实动手的只有素小宝一个人而已，素殊梦也只是在一旁给他递一递东西，顺便偷师。
这偷师她还不敢偷的太明显，因为她从素小宝简单的厨房里却整齐的做蛋糕工具和材料看来，他大约早已年年习惯了如此，而没有记忆的素殊梦也不清楚，素续缘会做蛋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洛子商和苗飞飞在一旁也看得新奇，洛子商一直在问这是什么，那是干什么用的，素续缘也很耐心的跟他解释，刚好避免了素殊梦和苗飞飞不好意思问的尴尬。
发现素续缘居然做了三个蛋糕胚子的时候，苗飞飞终于忍不住问道：“续缘，难道明天有什么客人要来么？”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是一个蛋糕能用的材料啊。
知道这就是三个蛋糕底子的素殊梦也非常好奇，素续缘却笑道：“不是，用来做蛋糕的只有一个，明天来的人也不多，只是……”他看了一眼素殊梦，才又轻声道，“小妹和父亲，都不爱吃太甜的，所以这不加奶油的蛋糕，是给他们两个的。”
素殊梦闻言一阵欢呼：“哇，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立刻就将其中一个蛋糕胚切了，分给洛子商和苗飞飞，然后又塞了一块到素续缘手里，最后才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淡淡的甜味，绵软的口感，已经许久不曾吃过戚风蛋糕的素殊梦一时间幸福的想哭。
苗飞飞也试着吃了一口，果然也很喜欢，暗暗决定要让洛子商跟素续缘学一学，洛子商则是盯着那外表朴素，捏一捏基本就快没型的蛋糕，咕哝道：“这没有奶油，能好吃么？”
“嫌弃的话，你别吃，给我吧！”苗飞飞伸手去抢，洛子商一边躲一边道：谁说我不吃的！”言罢，已经咬了一大口。
咽下蛋糕之后，还是啧啧道：“口感是挺好，但我还是觉得，味道太淡啦，飞飞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吃吧！”
苗飞飞瞪眼道：“谁要吃你的口水！”
洛子商笑嘻嘻道：“你吃的还少么？”
“你——找死！”苗飞飞立刻追着洛子商开揍，素殊梦嚷道：“喂喂，你们两个人还有没有人性啊，没看到这里两只单身狗么，秀恩爱回家秀去！”
洛子商一边假意躲着苗飞飞没什么力气的拳头一边道：“你们单身怪谁呀，像是续缘，明明有姑娘送上门，却偏偏要找你当挡箭牌，我说续缘啊，你当心有一天，你家小妹会因为你嫁不出去哦！”
把手里的那块没有咬过的蛋糕重新放回素殊梦的手里，素续缘闻言微微一怔，素殊梦见状赶紧道：“小宝你少听他胡说，你要相信，要是真与我互相喜欢的人呢，那是不会弄不清楚咱俩的关系的，你要拿我当挡箭牌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有分寸的，就是，咳，别让素素知道了。”
素续缘却不知为何，因为她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在素殊梦纳闷的问他怎么了时，却也很快调整了情绪，笑笑说没什么。
小妹……上一次当面称呼自己小宝，和称呼父亲素素，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之前的那封信，果然是父亲代写吧？记忆，难道真的如当年慕先生所说，完全消失了么？
都是他不好，如果他能不连累父亲，能帮着父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小妹或许就不必总是使用那些会造成她记忆损失的招式了。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素续缘看着满足的吃着蛋糕，幸福的眯起眼睛的素殊梦，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小妹还平安的活着，哪怕失去了记忆，也好。
素续缘的小院很小，除了他自己住的屋子，就只有一间空房间，于是当天晚上他和洛子商睡一起，苗飞飞和素殊梦睡一起。
洛子商躺在那里半晌睡不着，于是拍了拍睡的规规矩矩的素续缘，小声问道：“哎，续缘，你说飞飞跟你小妹在那里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素续缘侧耳听了听，两个女孩子估计也知道他们两个功夫好，所以说话声音压的很低，但仍然能时不时听见几声笑音，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道：“或许是在说洛兄的不是？小梦以前跟我说，女孩子聊天，有对象的经常跟没对象的抱怨自己的对象有多么令人愤怒呢！”
洛子商一听来了得，立刻坐起身道：“什么？我令人愤怒？我可是——”
“好了好了，苗姑娘要是真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这是他们女孩子之前的交流方式，麦闹了，快睡吧。”素续缘忙把洛子商又重新按回了他自己的被窝。
洛子商只好一面躺下一面道：“你这么懂女孩子的心思，怎么不赶紧给自己找个媳妇儿呢。”
素续缘没接他的话。
因为他无法说，说什么呢？
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时常觉得有些孤独，看着别人幸福，他也曾想过找一个伴侣，可是他是素还真的儿子，单他与小妹，已经是父亲的大麻烦了，若是他如叶小钗叔叔的孩子们一样一代一代将素家血脉传下去，那么即使父亲的能力再大，怕也护不住他的孙子，或者曾孙子吧。
自他记事以来，父亲所面临的情义两难已经太多，为了不让父亲伤心，小妹才一次又一次的使用禁招，倘若素家再多几个人……
不是他多想，其实现成的叶家就是例子，金小侠，金小开，花非花，易春寒，还有他那些与他缘分不深的徒弟们，有哪一个不曾把叶小钗一次次的拖进漩涡之中？
为亲情，叶小钗是心甘情愿的，他明白，但同样是为了亲情，努力忍受孤独，忍受分别，曾经失去过徒弟，如今再不愿小鬼头和小狐入世的素还真，和不成亲不处世的素续缘两父子，以及与他一样选择了摒弃情爱的小妹也心甘情愿的。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不是么？
第二天虽然是重阳，又是素续缘和素殊梦的生日，但医馆的大门依旧是开了半日，素殊梦帮着救助了一些失血的病人补了血，其他的她也爱莫能助，于是就上厨房去做菜。
秦假仙也带着业途灵过来帮忙了，他们两个每年这时候都会过来，一来是带过来一些东西，二来就是蹭吃蹭喝顺便给兄妹俩庆生。
虽然素续缘避世隐居，但素家人缘好，兄妹俩的生日又比较出名，所以很多有心之人就把礼物递到了翠环山，由秦假仙帮着带了过来。
素殊梦当时觉得奇怪道：“为什么我过来的时候，素素没让我一起带过来呢？”
秦假仙夸张道：“哎，我说小寿星啊，这些是你们的礼物诶，没到生日的那一天，素还真怎么可能把东西提前给你呢？当然是要生日当天带过来才有意义呀！”
“是这样么？”素殊梦表示怀疑，业途灵赶紧在一旁帮腔。
问不出结果，素殊梦只好看着那些东西问都是谁送的，秦假仙指着两套男装两套女装道：“这是你们青衣姑姑送的，嗯……那三本医书是一页书帮忙搜集来的，……这个药草……呃，我忘了是谁的礼物了……”
素殊梦简直想锤他的脑袋了：“秦假仙，这你都能忘？”
这是，素续缘带着洛子商和白飞飞走进了屋，笑道：“忘了就忘了吧，左右每一天，都是那几位前辈叔伯，咱们记着他们的情就是。”
并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已经完全被摸透的素殊梦自然不能问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于是也只好不再问。
几个人围了桌子，没有点蜡烛，大家就一个个说了祝福的话，然后开吃，有秦假仙和业途灵，以及洛子商那对欢喜冤家在，饭桌上十分热闹和开心。
带吃完了饭，苗飞飞大手一挥道：“今天你们最大，做饭已经是极限了，收拾厨房就让我们来吧，你们快去看礼物。”
说完，拉着洛子商忙活去了。
素殊梦觉得不好意思，素续缘道：“苗姑娘的性子就是如此，随她吧，要不她要恼了。”说罢拉着她去看秦假仙带来的东西，然后不动声色的絮叨着：
“嗯，这个应该是青阳子二伯送的，这个是莫四叔的，这个是谈师叔的，啊，这个肯定是叶小钗的……”
听着他念叨，素殊梦也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苦境墙王啊，人际关系真广泛……不过……“那素素的礼物嘞？”
她听了半天都没听见素还真自己的，不由诧异道。
素续缘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在她以为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之时，却见他重新低头，从那个大包裹的底层，抽出了一封薄薄的信。
信皮上所写的事“给素某最珍视的儿女”。
拆开之后，简单的信纸上写着简单的话：劣者如今，安好，无伤，勿念。父：素还真。
怔怔的看着那几个明明很熟悉的字，素殊梦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