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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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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灼当时看着顾赏对自己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觉得今天的顾赏特别的不正常，如果非要问哪里不正常的话，那回答就是哪里都不正常。
印象当中的顾赏绝对绝对不会是像这样能主动开这种玩笑的人，所以如果非要让湛灼来强行用常理去解释这一诡异的变化的话……
那只能说面前站着的是顾赏的双胞胎兄弟。
可是又太扯了。
湛灼前思后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帮着顾赏把余嫣撒了一地的豆浆收拾好走回到班级里面的时候，早自习的铃声正好响起来，坐在座位上之后，湛灼默默地从书包里面把那个令他恨不得每天都头痛欲裂的笔记本又给掏了出来。
“我要看一下好感度。”
[友情提示，本月好感度调查次数仅剩两次，您确定要现在查看吗？]
湛灼愣了一下：“你之前怎么没有说过查看好感度还有次数限制？”
[现在告诉也不晚么，不是还给你剩着两次呢吗。]
这种“爱吃吃，不吃滚”的发言让湛灼一时间竟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这么干愣着。
湛灼心里面也真真是佩服这个倒霉催的系统几乎每天都可以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招招致命句句入魂。
像是非得要给湛灼造成一种你的将来不是英年早逝你就得英年早婚的感觉。
反正没个好就对了。
[请问您是否要继续查询？]
系统问的倒也是耐心，耐心到湛灼听完这话当时就想以它亲妈为圆心九族亲戚为半径叩谢他八辈祖宗。
“查查查。”湛灼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想，反正这个月也没剩几天了。
[当前攻略对象的好感度为：12]
“什么？”湛灼一愣，“你查错了吧……”
到现在湛灼还十分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查询的时候系统明确告诉他顾赏的好感度已经被他自己给二次清零了，结果现在不知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两位数，搞得湛灼有点不敢相信。
下意识觉得应该是系统bug了。
[正在为您核验结果，请稍后...]
[您的检验结果无误。]
？
“你怕不是也喝了吧，”湛灼对着本子上“结果无误”这四个大字愣了半天，“你这酒醒的比我还慢啊。”
[请你相信我数据查询功能的精准度。]
[不过有必要提醒你，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其实每时每刻都是在变化的，现在是12，可能下一秒就瞬间变成负值了，这会与攻略者本人的行为直接挂钩。]
[所以与其在这里怀疑我的业务能力，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最近自己做过什么吧。]
[顺便还要友情提示您，目前任务进度为（3/10）距离任务结束时间还剩八天。]
“知道了……”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让湛灼自不觉地就想起了以前初三的时候老师每天都在黑板上更新的中考倒计时。
每天搞得人每天人心惶惶战战兢兢，尤其是在倒数第一个星期时候走在教室里恨不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请您尽快完成本次任务，否则将会面临系统的惩罚。]
湛灼回都没回复直接合上了本子。
感觉和这系统聊天聊多了容易得狂躁症。
*
虽然此时此刻湛灼心里面的确是烦躁无比，但是却又不得不向这自己对此根本无能为力的恶势力低头。
乖乖服软。
下了早自习之后，湛灼从包里面把手机拿了出来，琢磨半天之后快去给顾赏发过去了一行消息。
“你晚上有事吗？”
“有。”
顾赏回的很简短，半点情面不给留。
“什么事？”
“艺术周。”
哦对，艺术周。
湛灼一拍脑门，差点就要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往干净了。
“你要排练到几点？”
“还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我……
湛灼实在是不太想跟顾赏说他有话对他说。
总感觉如果顾赏最后得知是这样沙雕又智障的话的话，就算当面嘴里不骂娘，转过头去心里怎么也得忍不住跟湛灼家的一部分亲戚来点亲密互动。
“你有事找我？”应该是见湛灼半天没给回复，于是顾赏主动问了一句。
“有。”
“那你晚上来音乐厅吧。”
“你们排练我可以进去？”
“和艺术部的周主任说是来找我的就行。”
“好。”
*
湛灼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在完成任务之后顾赏对自己好感度的进度条究竟还能够剩下多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数值是绝对不可能正向往上走的。
说来也是搞笑，听系统之前的意思，它费劲心力去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任务其目的分明是想让好感度的进度条尽快拉满，是为了促进他们互相之间的感情的，
结果没成想现在反倒成了好感度瞬间消失的神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干嘛还非要这么费事，每天指着鼻子骂娘也同样能起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效果说不定还要比这个更加显著。
晚上十点半，虽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晚自习，但湛灼却还是偷偷从班里面溜了出来，独自一人快步朝着校音乐厅的方向走。
黜江一高虽说只是所高中，但是它校内音乐厅的设备与布置却与那些专业院校当中的音乐厅无二，有些时候学校甚至还会在寒暑假师生不太密集的时候将场馆租借给很多社会上的专业乐团来此进行商演，设备完全支撑得起大部分的表演。
就比如湛灼现在才刚走到一半，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里面那些专业的现场设备发出来的极富穿透力的音效。
知道彩排的时候后台很乱，湛灼没必要再过去给人家找麻烦，于是就直接从大门那里走了过去。
来到观众席上之后，湛灼本想找个视野好一些的地方先坐下，结果抬眼就看到了个熟人。
顾赏他们班那个爱起哄的傻大个。
傻大个大名叫韩俊，专业是学编导的，所以艺术周节目的策划和编排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事儿，必须从头跟到尾。
能从这见到他，湛灼一点不奇怪。
“哎灼哥，你咋来了！”
湛灼不奇怪，韩俊倒是挺奇怪，跟见了什么花姑娘似的赶紧放下了手头正在对接的活儿，三步并两步走到湛灼面前，“灼哥，我怎么发现我最近总是能看见你，感觉你不是看上我们班小姑娘了，你怕不是看上我了吧。”
“你吸口煤气冷静冷静去吧……”
上了一天课湛灼本来就累得慌，听完韩俊这么说脑袋瓜子都疼了。
“是来看彩排吗？你怎么知道今儿带装排，舞蹈班的大妹子穿的那白色的大水袖可漂亮死了。”
“我来找顾赏的。”
湛灼不愿意和他多暄，说话直奔重点，目光顺带着还扫了一眼舞台上，看看能不能看到顾赏在哪儿。
然而并没有。
“顾赏在后台呢，你直接过去找他就行，今儿过节目的人少。”韩俊笑着说，“灼哥我发现你俩最近走的挺近啊。”
“……”
湛灼没吱声，完全不想接这话。
*
一路绕到后台，就如韩俊之前说的，果然不如湛灼想象中的那么热闹。
但还是有不少穿着演出服画着舞台妆的学弟学妹来来回回，有的在见到湛灼的时候脸上浮现出诧异的表情，觉得这种重点班的神仙能在大晚上的出现这儿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湛灼一路绕到后台，问了两个人之后才终于从化妆间旁边的空地上找到了正拿着琴跟三个女生说节目的顾赏。
“平行换把为什么换不准，五度音程听音视唱课的时候不是每节课都在练么……？”说着顾赏便把琴架起来很随意地拉了两句，却足够悦耳动听，“四小节之后要进钢琴声部，空拍不能太明显了，把这里回去练好了明天第四节课课间我要来听。”
……
湛灼站在旁边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赏说事情的时候很认真，心无旁骛，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湛灼，倒是三个女生里面有一个女生一侧脸看到了湛灼，整个人一愣。
顾赏意识到这女生表情有些变化，于是也就不自觉地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见到了站在一旁发愣的湛灼。
然后猛地想起来湛灼早上的时候和自己说晚上有事情和自己说。
于是对着湛灼招了招手。
湛灼这才走过去。
“你可真忙。”湛灼走到顾赏面前，看着立在他面前的黑色谱台，上面的谱子被标记得乱七八糟的。
“都是为人民服务。”
顾赏把琴拎在手里，对着湛灼歪歪头，“什么事？”
……
被顾赏这么一问，湛灼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站在对面的三个女生看了看。
结果正巧对上了这三个女生饱涵期待的眼神。
三个女生也是耿直，几乎已经快要把“卧槽卧槽，湛灼怎么会这么晚还来找顾赏？他们不是关系不好吗！？学校里有传言说顾赏是gay，难不成他们两个相爱相杀最后……！？”这句话给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湛灼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别在这顶风上了，揉了揉鼻子，对着顾赏淡淡道：“等你完事儿了我再说吧……”
“那你去外面等我。”顾赏说着又把琴架起来了，“我说完了这儿就过去。”
“好……”湛灼乖乖答应，“你快点。”
“知道了。”
湛灼又看了顾赏一眼，这才背着书包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继续，”顾赏回过身，再次面对着这三个女生，“三行四小节，切分音一把位换四把位，三提注意看谱号，G大调升F每次都忘，实在记不住回去用笔写下来，明天……你们看什么呢……”
顾赏话说了一半忽然就看到面前这三个女生完全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都在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你和湛灼学长是朋友啊……”
顾赏一愣，想了想之后摇摇头：“不算吧。”
“别谦虚啊学长。”另一个妹子直接就笑了。
顾赏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这能有什么可谦虚的，一脸懵逼地挑了下眉。
“我在这上了两年学，还是第一次看到湛灼学长跟谁说话的时候这么唯唯诺诺的呢……”妹子不负众望地开口了，笑的饱含深意引人遐想。
“学长，湛灼学长在你面前的时候………好像……好像个小媳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湛灼：“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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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