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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鸡飞狗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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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三双火辣辣的眼睛,和多个直愣愣对着自己的镜头,柳雨朦勉强整理着头发,一脸认真地看向南岸和顾颂。
“祝你们永远都能保持初识时的热情、希冀,祝你们永远不知道离散二字,祝你们牵着彼此的手,有温度地走在人生的风雨路上,祝你们永远都能毫无保留地对彼此坦诚相见,祝你们相爱相知,喜乐共享……”
柳雨朦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南岸说出这些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得不认真看待南岸已经结婚这件事了。
南岸见柳雨朦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有些内疚自己伤到了对方的心,但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只有,大大方方展开双臂,给予柳雨朦一个温暖的拥抱。
“祝你幸福。”
“你也是。”
两人拥抱过后,很快分开了,白菁菁见柳雨朦这么快就丧失了斗志,脸上笑嘻嘻地鼓掌,心里却焦虑的不行。
平和的场面可不是一个优秀的主持人想看到,于是她将话题再次落在顾颂身上,喋喋不休地追问起顾颂和荒山老人之间的爷孙故事。
顾颂不慌不乱,十分镇定地按照先前的构思回答。
虽然场面没有三人针锋相对来的刺|激,但也是很催人泪下的温情场面了,白菁菁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勉强落了几滴泪后,又问了两人一些对于未来规划的想法,直到导演组那边给出OK的手势,今天的访谈才到此结束。
收工之后,南岸和顾颂上前向白菁菁打招呼,白菁菁将手伸向顾颂,眼中略有欣赏:“很开心认识你。”
顾颂点头一笑,和白菁菁轻轻|握手,白菁菁收手后才看向南岸,目光含笑:“南岸,你眼光不错哦,找个了很这么厉害的老婆。”
南岸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笑出声,故作谦虚地回应:“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白菁菁闻言笑起来,三人又站着聊了好一会,才留下彼此的手机号码,各奔东西。
南岸在这时才想起柳雨朦,忙在录播室寻找她的身影,一旁的顾颂见状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小声追问:“在找柳雨朦吗?”
南岸回答:“是啊。”
顾颂追问:“找她做什么,安抚她幼小的心灵吗?”
南岸闻言急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就回家了,这是礼貌问题……”
说到这里,南岸脑中白光一闪,微微摇头说:“我|干嘛要和你解释,顾颂女士,访谈已经结束了,就不用再装了吧?快把你的下巴从我肩膀上移开!”
顾颂没有动静,而是慢腾腾地继续说:“南岸女士,你要记得我们有一年的约定,往后秀恩爱的场合多的是,我得让你尽快熟悉啊。”
南岸动了动嘴|唇,本想怼她两句,想了想还是没说,肩膀一撤,潇潇洒洒地往前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录播室,却发现工作人员顾自下班了,没有车送行的她俩,只得自己叫了车往家赶。
“他们可真无情啊,来的时候那阵仗大的,走的时候看都不看咱两一眼。”
南岸趴在车上忍不住埋怨,一双眼睛望着车外的斑驳的灯光,一旁的顾颂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南岸没有看见。
默了一会,南岸又说:“我账户的钱不多了,得想办法赚点钱。”
顾颂再次默默点头。
南岸没得到回应,忍不住回头看她:“你干嘛不理我!”
顾颂一脸讶异,无奈开口:“我点头了啊,你自己没有看见,可不能怪我。”
南岸顿了一顿,抓|住漏洞马上回击:“那你都看到我后脑勺对着你了,你还跟我点什么头?”
南岸的话让顾颂当场愣住了,找不到反驳的点,就在这时,南岸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恐极了,顾颂微微拧眉:“干什么?不至于吧?”
南岸颤颤巍巍地将手指向不远处的老宅,只见老宅灯火通明,二楼最大的客厅不知道怎么回事,闪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一晃一晃的,有节奏的仿佛有人在蹦迪。
“那是我们的家吗?”南岸不敢置信地开口。
顾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惊,微微抿着嘴。
出租车很快驰到老宅前,南岸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脚步踉跄地朝院子远去,欢乐动感的音乐声当真从二楼阳台砸了下来。
砸的南岸耳朵子怪疼的。
“疯了吗?”
南岸下意识生出一股火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里冲,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盛寒的对手,忙返身拽过顾颂的手,一起往里走。
出门时还整洁万分的家,这时候已经被啤酒、水果皮、烟灰等垃圾铺了一地,南岸的目光循着一楼梯的酒渍往上瞧——
一张铺满肆意笑容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中,眼睛狭长又奸诈,小巧精致的嘴一看就很有烂桃花,不是盛寒又是谁?
上回南岸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带着口罩帽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今天才终于完全|露|出了盛寒在小说里的真实一面。
又痞又浪,又憨批……
盛寒弓着身子站在二楼扶梯,一口烟一口酒地看着南岸,语气嘲讽着:“呦,大作者回来了?”
话音未落,从二楼客厅里走出一个高挑浓妆的妹子,动作娴熟地揽过盛寒的胳膊:“盛大少,怎么不继续喝了呀,姐妹几个都等着呢。”
盛寒对南岸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便转身和妹子进了客厅。
怎么来了不熟悉的世界还是这幅德行,谁给他的资本让他敢这么花天酒地?
南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了摇头,脑中白光一闪,惊呼:“我去,不会让我买单吧!”
南岸急地紧紧拽着顾颂的手往楼上去,到了二楼客厅一看,简直震惊了。
满地的酒瓶……
还是那种看着价值不菲的酒瓶,而且每瓶都打开了……
盛寒就倒在沙发上,享受着美女的簇拥,整个房间除了三四个美女,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墨镜男,看样子像是保镖,也像是来监督要钱的打手。
打是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南岸便只能指望顾颂了,指着盛寒对顾颂说:“你看他!把咱两的钱都要花光了,你也不管管他。”
一直被南岸拉着手的顾颂,以为她是想和自己提前适应日后秀恩爱的操作,又听她语气娇|软地求助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当家范。
顾颂目光凌冽地望着醉酒七八分的盛寒,声音冷的像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