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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搬家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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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杀猪般的叫声从屋里传出,即便南岸站在大门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浑身的寒毛不由得竖立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透着门缝往里瞧,见顾颂踩着利落的脚步往门口走来,忙背过身去,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走,回家。”
顾颂一路往外,经过南岸身旁时,目不斜视直接走过,声音飒爽的厉害,让人下意识想要臣服她。
南岸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在后头跟着。
走出小区的时候,南岸趁着等绿灯过马路的空隙,忍不住小声追问:“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没什么,就卸了他的肩胛骨、手腕、膝盖,又帮他了装了回去。”
顾颂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似乎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很是享受这种不伤大雅折磨人的法子。
南岸微微点头,一双眼睛却是不安至极,内心暗暗惶恐:她不会是在杀鸡给我看吧?故意说得这么淡然是想恐吓我吗?
顾颂全然没有注意到南岸的这个想法,目光在不远处的报亭一顿,开口:“忽然感觉有点渴……”
话音未落,南岸忙笑着献媚:“我去买!冰阔落行不行?”
“普通的矿泉水就……”
“好!我现在就去!”
南岸非常积极地朝报亭跑去,顾颂看着她欢呼跃雀的背影,心里有些欣慰,看来是自己刚才对付狗记者的做法赢得了南岸的欣赏,才会忽然变得这么热情乖巧。
没过一会,南岸便屁颠屁颠地举着两瓶水跑过来了,她将其中一瓶水递到顾颂面前,见顾颂正用无法描述的目光看着自己,心口不由得陡然一跳。
反应过来,她忙用力将水瓶盖子打开,再次递到顾颂面前,顾颂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她,微微低头,用嘴触碰瓶口。
南岸见状,忙贴心地将矿泉水瓶倾斜,好让顾颂喝起水来更方便。
嘟——
电动车鸣着喇叭从一旁忽闪而过,南岸心里一惊,手不由得一抖,水瓶中的水便结结实实泼了顾颂一脸一胸。
“对不起对不起!!!”
南岸吓得脸色都白了,声音都打着颤儿,她抖着手用袖子去擦顾颂脸上的水,见胸口还积了些水,忙用力拍了拍。
这一拍下去,手|感妙极了。
顾颂见南岸这战战兢兢的样子,才明白自己刚才是会错意了,原来她不是欣赏自己为她出一口气的做法,而是害怕的要死,才会这般百般讨好惶恐。
正要说她两句,胸口便被面前的人揉了两把,触电般的感觉瞬间冲上天灵盖,一向冷静淡然的她,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
她侧身看向红绿灯,忙转移话题:“可以过去了。”
“好……”
南岸捏着矿泉水瓶,不敢说话,她余光瞧见过往路人都在往顾颂身上看,不由得又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顾颂胸|前的衬衫,被打湿的水衬得透明,黑色的文胸若隐若现,南岸看的太过出神,连脖子伸出去老长都没意识到。
顾颂余光注意到一旁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忙也转头看来,便和南岸的大眼对了个猝不及防。
她顺着南岸的视线低头一看,不由得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南岸这才反应过来,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颂有些好笑地看她,却见南岸非常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二话不说冲到自己面前,笨拙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南岸将外套拉链拉上后,才带着三分局促的笑容解释:“我是这个意思来着。”
外套上还残留着南岸温热的体温和浓郁的沐浴花香,顾颂闻着这花香不免有些上头,见南岸比自己快一步往前走,忙拔脚追了两步。
走快一步的南岸似乎意识到自己走的过快,便在这时停了下来,两人的肩膀却在此刻轻轻相撞,摩挲,这个距离刚好让顾颂凑到她耳边:“你洗澡的时候少放点沐浴露。”
南岸听到这话,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我、我不卖|身的!”
顾颂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忍不住侧头咧嘴笑起来,不知怎的,她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好笑,笑了足足有三分钟都没停下来。
虽说顾颂笑起来很好看,像下凡的仙女亲自向你伸出手,可知道顾颂里子的南岸,实在放不下心来,只觉得这是恶魔杀人前的赏赐。
南岸紧紧抿着嘴,什么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地像只仓鼠往前走。
顾颂见她这样子,终于是止住了笑容,带着轻松的语气解释:“我是说,你的衣服太香了,很上头。”
南岸这才明白过来,偷偷松了口气:“我没有洗澡的时候用很多沐浴露,是沐浴露过期啦,我觉得扔掉怪可惜的,就用来洗衣服了。”
“哦。”
顾颂应声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南岸一前一后|进了出租车,这一路上,两人都挺沉默的,一个朝左边窗外看,一个朝右边窗外看。
即便车子递到目的地,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话,十分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地朝小区走去。
在进楼道的时候,顾颂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盛寒。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迫使南岸起床,收拾好了必要物品,大包小包地赶赴郊区老房。
当场看房,当场交付,当场入住。
“顾颂,你是认真的吗?”
南岸一手拿着购房合同,一手拎着行李,两眼呆若木鸡地望着这布满灰尘,甚至角落都结了蜘蛛网的客厅。
“你这阵子不是不写小说吗?”顾颂不答反问,见南岸点头,才继续说,“既然你闲着没事干,那顺便把别墅打扫打扫。”
南岸睡醒有点懵,忘了昨日顾颂这门人的狠劲,下意识开口就说:“那你呢?”
“我得打理公司。”
顾颂说着将自己单薄的行李交到南岸已十分拥挤的手上,转身往外走:“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住址,也不要随意外出。”
南岸本就是个宅女,如果不是偶尔为了吃一口新鲜热乎的饭,她才不愿意出门,哪怕和这老房子一样,待到发霉,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灾难。
虽说老房子内的打扫可以自己动手,可这外墙的装修,内室的修葺,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事。
南岸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在戴上口罩和帽子后,打电话叫人来。
一时之间,这处寂静的土地变得热闹起来,七八个粉刷匠在刷墙,三位阿姨打扫着里里外外的房间,三名园丁则忙着栽种南岸名单上的花果树木,另外还有电工、水工和各类电器派送员,忙着在老房子里走进走出。
提早下班回来的顾颂,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合不上嘴。
穿着厚厚水泥工服装的南岸,混在人群里竟然没让顾颂一眼认出,她观察了面前的人好久,才将南岸一把拽到角落。
“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装修的人又没事,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一直都带着口罩呢,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再说了,他们年纪都挺大的,应该不看小说吧,我的名字听都没听过吧。”
南岸回答的振振有词,不等顾颂数落两句,便指着新刷的外墙笑道:“看,那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神经。”
顾颂嘴上嫌弃着,脸上的笑容却没能收住,她见打理的差不多了,便催着南岸给他们结账,将人都打发走了。
南岸躺着崭新柔软的沙发上,望着高高的吊灯,身旁坐着顾颂,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安全感。
“顾颂~”
南岸慵懒地喊了一声,正削着苹果的顾颂会错意,十分娴熟地递了片苹果到南岸嘴边。
南岸没来得及反应,张嘴吃了苹果,嚼了两下,又拖着长调说:“顾颂~”
“什么事?”顾颂侧头看她。
南岸撇撇嘴,小心翼翼地和她商量:“我这个人说话直,不会绕弯,有时候可能会得罪你,你别和我计较,就算和我计较也不要动手,好嘛?”
顾颂明白她的意思,瞥了她一眼,嘲讽道:“我怎么敢,我可是被你一手创造的,往大了说,你可是我生母,打你岂不是不孝?”
南岸重重点头,十分认真地说:“乖女儿,去给母亲大人打盆洗脚水来。”
嗖——
顾颂闻言,翛然起身,一把将人往沙发上按倒,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紧紧钳制着南岸纤细的手腕笑道:“你挺会顺杆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