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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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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宁宁:越哥哥果然黑心肝!
应劭这无耻禽兽,打了她不说,竟然还敢骂她!
钱凝竹心底禁不住啐了一口,咒骂道,他妈的这婊.子当真是勾人无数。她特意寻了个楚越不在的档口,眼瞅着这婊.子独自一人前行,专程赶来找茬,哪想到半路上还杀出了程咬金,反倒给了她破皮之苦。
前一刻将侯默宁气炸的钱凝竹,瞬间体验了一把胸有一团火,灵台被焚烧虚无。
蹭蹭往上窜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钱凝竹赤手空拳扑向应劭,藏在袖中匕首瞬间缠上鞭子。
两个杀神不管不顾打的惊天动地,先是拆了方桌,又是踹翻交椅,最后掀翻房顶,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目瞪口呆的侯默宁惊叹之余,眼瞅着钱凝竹后背又挂了彩,早已顾不上形象蹦跶着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应哥哥,最厉害了!”
被宝贝妹妹连夸带捧,应劭瞬间觉得心都酥了,下手是即狠又毒,“我的好妹妹,你想如何出这口恶气?应哥哥替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话用在侯默宁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报复回去一点不带含糊,什么才女名声,全都被她丢进臭水沟里,“替我打烂她的狗嘴!打豁她的门牙!”
听见这话,钱凝竹憋屈的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脸色发青怒瞪侯默宁,但凡眼刀能杀人,必在侯默宁身上扎个百十来刀!
臭婊.子敢叫应劭打豁她的牙,啊啊啊,真是气煞我也!
钱凝竹再愤慨,也拿应劭莫可奈何,实在不能怪她学艺不精,实属敌人战斗力惊人。想当年应劭十二岁随父出征,战场上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硬是在血水里浸泡出一股子戾气,哪是京城娇养的小姐学些花拳绣腿能够比拟。
交手九、十个回合,挂彩好几道鞭伤的钱凝竹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匆忙间瞟到正看得乐不可支的侯默宁,一咬牙,撇下应劭朝着侯默宁飞扑而去。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让你不痛快!
不就是仗着那张粉嫩的脸蛋勾引男人,待她一爪子下去鲜血淋漓,她倒是要看看,还有哪个男人会惦记着这张破脸?
早已看出钱凝竹意图的侯默宁,惊慌失措下脚步连连后退,奈何,情急之下一个不慎便崴了脚,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预想的皮肉痛没有传来,反倒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拦腰入怀,沁入鼻息熟悉的沉香味瞬间让她惊惧的内心安定下来,一双纤细的爪子紧紧扒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缩进他的怀里略带哭腔,“你怎么才来。”
暗哑的嗓音透着一丝控诉,楚越的心都跟着纠了起来,倘若他再晚来片刻,宁宁的脸定像此刻他血淋淋的脖子一般,落下四道血痕。
痛下黑手的钱凝竹没料到楚越会突然蹿出来挡下这一爪,以至于突然面对自己狠毒的杰作,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可是如假包换的太子殿下!
她竟然大逆不道伤了太子!
仓皇赶到的卓安观之瞬间大惊失色,“太子殿下!”
恭恭敬敬双膝触地的钱凝竹大气都不敢喘,连忙磕头解释,“臣女并非有意为之,实属误伤,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误伤!太子殿下尊贵之躯岂是你一句误伤就想打发了?”惊声怪叫的卓安恨不得昭告天下,太子殿下被刺杀了!“再说,你说这是误伤,可若是太子殿下不替侯小姐挡下来,那这四条鲜血淋漓的痕迹可就真真划到侯小姐的脸上!你还有脸叫屈?一言不合便毁人容貌,其心之毒非常人所能比。”
这番犀利刁钻的话语,直戳钱凝竹的脊梁骨,她顿时觉得后背一阵拔凉,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有卓安揭露真相,楚越本可以重重惩戒,却没想到,开口时,他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竟对她轻饶素放,“钱二小姐既已知错,便回府自省去吧。”
应劭惊怒,“殿下!”
得了宽恕,钱凝竹哪敢逗留再论一回理,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眼瞅着人一溜烟跑得没影,正在气头上的应劭,哪里还记得面前之人乃是太子殿下,不管不顾质问,“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保护好宁宁,死哪去了?如今欺负宁宁的仇人就在跟前,你就没想过将她殴打了再放人?”
楚越瞟了他一眼,凉凉道:“我观战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打豁她的牙?反倒让她趁其不备偷袭宁宁?你还有理。”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应劭,结结巴巴解释,“……我,我这不是险些得手,她转移目标了,这才……”
吝啬给予点评的楚越,只落下两个字,“莽夫。”
应劭险些被噎死,憋了好半晌,才甩袖屈辱道:“得了,辩不过你。”
叹息一声的侯默宁,捏着一方帕子替应劭擦拭了额间汗水,嗓音温柔似水,“你错怪越哥哥了,钱二是沐贵妃的外甥女,越哥哥若是重罚于她,国子监里沐贵妃的党羽必会站出来横加阻拦,到那时你伤在钱二身上的鞭伤,十张嘴都解释不清,论起重罚,你也没得跑。”
不以为意的应劭犟嘴道:“不就是几道鞭伤,大不了我受下了,可钱二也没跑头,还有一顿板子等着她!”
耐心开解他的侯默宁,没忍住,掩嘴轻笑了声,“哪有这等好事,你与钱二动手一事可大可小,倘若死揪着不放惊动了长辈,我们三名当事者都没好果子吃,还想讨板子揍钱二?到时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越哥哥轻饶素放,钱二前一刻大逆不道捅了篓子还没缓回神,如今得了恕令必定仓皇而去,哪里还记得追究你用鞭子抽她?”
这样一分析,应劭觉得分外有理,敌人挨了鞭子不敢追究,己方全身而退,可不就是打了胜仗!
此等阴险招数也就楚越能想得出来,应劭猛地拍手叫绝,“行啊!还是太子殿下脑子活络,挖了坑将钱二埋了。”
楚越将一瓶金疮药抛掷在应劭的怀里,“碍眼。”
又没在宁宁面前揭穿你的虚伪面具,做啥子甩我眼刀?应劭努了努嘴,接过金疮药,转身挥手便大步离去,“得嘞,我不留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