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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中年男女出轨忙12 ...

  •   一日下午,淑静来到住家附近的银行办理存取款业务。
      淑静走进银行,在柜台机上取了号码,就坐在一旁等着银行柜台叫号。
      “淑静姐,好久不见了!”身后,一句细弱的声音在淑静耳旁响起。
      淑静回头一看,原来是医院人事处负责人老洪的妻子萍丽。
      老洪的妻子萍丽和淑静的年龄一般大,以前是淑静在医院职工宿舍里居住的邻居。
      萍丽个头儿较高,身材苗条,皮肤白净。长的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乌黑的秀发高挽着发髻,眸子黑亮,称得上是美女。
      “淑静姐,来,到这边来,我和你说几句话。”萍丽边说边拉起了淑静,淑静跟随着她来到大厅的墙角。
      还没开口说话,萍丽就开始眼泪围着眼圈转了。
      淑静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虽说和萍丽在一个邻里住了好几年,但两家并不走动,见面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而已。
      淑静知道,萍丽是老洪离婚后从老家娶来的女人,没有工作,只是呆在家里做家务,当家庭妇女,伺候老洪的饮食起居,照顾老洪和前妻的孩子,萍丽和老洪没有孩子。
      “怎么了?萍丽。”淑静关切地问。
      “淑静姐,老洪不是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萍丽开始抹起了眼泪。
      “什么?”淑静好像听错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和老洪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的姑娘,叫王霞。去年医院人事部门招聘新毕业的大学生,你知道,咱们医院招聘来的医师级别的都必须是博士学位,行政部门招聘来的也都必须是研究生的学历,唯独这个王霞,是个本科学历。”
      “也许是工作需要嘛。”淑静安慰地说。
      “什么工作需要?就是她和老洪发生了关系,她为了能进咱们医院,把自己给了老洪,和老洪做了交易,条件就是把她招进咱们医院。”萍丽瞪着泪眼忿忿地说。
      “这种事情不好胡乱说的,你千万别多想!更不能瞎说,这会影响到老洪的名声和前程的。”淑静劝慰道。
      “我不是多想,我和老洪夫妻那么多年了,早就互相熟悉了。他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干过几次,大致什么时间做的那事,我都知道。”
      “你真的别乱猜疑,没有证据的猜疑,既影响夫妻感情,又冤枉了人家姑娘。”淑静又劝慰道。
      “我冤枉他?在我的审问下,他都承认了,他和那姑娘干过几次,他都承认了,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干那事了。”萍丽瞪着眼说。
      “既然人家都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了,那你就原谅人家吧!”淑静恳切地说。
      “哼!保证不再犯?他那里能保证的了?老洪就不是个人,在我面前保证完了后,背着我就又去干那种事。他真的是不要脸!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更谈不上尊重,他就是欺负我,他不是人……。”萍丽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淑静对萍丽的话半信半疑。
      “自从我嫁给他以后,我什么都听他的,他不让我出去工作,我就呆在家里安心做家务。他不让我生孩子,我就一心一意把他和前妻生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我那点做的不好,他竟这样对待我……。”
      唉!淑静叹了一口气,女人呀,一旦经济不独立,没有收入来源,就要一切听从男人的摆布,就要依附男人了,天长日久男人就会轻视你,在家庭生活中就会失去自主权,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一旦家里男人变心了,女人就会陷入生活的深渊,变得无依无靠了。
      所以女人要自强、自立,只有自强自立才能为自己赢得尊严。
      看到萍丽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得伤心,淑静试着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找老洪的领导谈谈?”
      “找啦,领导说没有这回事!让我不要瞎猜想。说穿了就是领导不管,连领导都轻视我,欺负我,小瞧我。”萍丽止住了哭声,开始变得愤怒起来。
      淑静心想: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没有证据,也没有下面群众的反映,单凭萍丽的一面之词,领导是没办法管。
      再说了,现在的领导有谁爱管这种事情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自从我嫁给老洪以后,我在家里相夫教子,贤良淑德。他不让我出去工作,我就不出去工作。他不让我生自己的孩子,我就把他和前妻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难道这还不够吗?他还去外面胡搞,背叛我……。”眼前的萍丽如同祥林嫂一般,一遍遍重复着前面的话。
      “老洪不是人!”萍丽抹着泪低着头。
      “那你就去找领导,把他俩调离开,别让他[她]俩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了。”淑静看萍丽这样难过,就给她出主意。
      “跟领导提了,没给办。”萍丽很失望,直瞪着眼,咬咬牙。
      淑静望着萍丽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惆怅。

      见到萍丽的半年后,一个周末,淑静、孟钢和儿子在家,淑静做好了午饭,孟钢摆好碗筷,一家人正准备吃饭。
      正值冬天,窗外下着小雪。已经接连下了几天的小雪,湿滑的路面冻起了一层薄薄的浮冰,窗棂子上挂着长长的冰凌子,不时地朝下滴着融化了的冰水,“滴答,滴答”地响着。
      不一会儿,雪停了,窗外阳光明媚。水洗过的蓝天,瓦蓝瓦蓝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新、透亮。
      突然,一声巨响,像炸雷般的巨响把人们震惊了,随之而起的是一阵晃动,整个房屋都晃动起来,紧接着就听见“哗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家具、桌椅、碗筷跌倒、洒落的声音,令人紧张、生畏。
      淑静和儿子、老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对视了片刻,孟钢随即喊了一声:“地震了、赶紧跑。”抓起衣架上的外套,转身拉起儿子就冲出了家门。
      淑静也赶紧走进里屋,从抽屉里拿起装银行卡和存折的手包,披上外衣,也逃出了家门。
      跑到楼下后,楼下职工宿舍的空地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边仰头向四处张望。
      “地震了?是地震了吗?”人群里有人问。
      “那里是地震了,你们快看,是老洪家里着火了。”
      淑静顺着说话的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医院职工宿舍五楼的一间房屋,滚滚浓烟夹杂着火苗正从前后面的窗口向外冒着,团团黑烟向外滚滚翻卷着,红红的烈焰向窗外急窜着……。
      “着火了,着火了,赶紧报警哇!”慌乱中有人喊了一声,人群里一阵慌乱。
      浓烟滚滚的屋里仿佛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和求救声。
      有人朝着冒着烟火的楼层跑去。
      不一会儿,救火车闪着报警灯,带着刺耳的鸣笛赶来了。
      职工宿舍院里一阵慌乱!救火车到了后,消防队员们迅速下车,娴熟地拉开水管开始灭火。
      不一会儿,火势逐渐变小了,黑烟依然四处冒着。
      只见有消防队员搭上云梯,剪开阳台护栏的铁丝网,钻进屋里。不一会儿,从屋里拖出一个浑身漆黑的黑人出来,从阳台的云梯上传递下来,放到了地面。
      有警卫人员迅速在现场周围拉起了人墙,不让围观的人们靠近。
      “哎吆!那个躺在地上、烧黑了的人是谁呀?还有生命体症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道。
      “那不是萍丽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不一会儿,一辆120救护车闪着□□、呼叫着开来了,停在家属院里,有几个医护人员下车走上前,把萍丽抬上救护车,拉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爱看热闹、爱打听事的中国人纷纷议论着、打听着。
      “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8级地震!”
      “到底怎么回事呀?”
      大家还在楼底下看着热闹,想打听个究竟,不忍离去。
      一会儿,大家看到老沈从萍丽居住的楼门里出来了。
      老沈住在萍丽家的楼下,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大家一见他,就赶紧围拢上去,想打探个究竟。
      “怎么回事?老沈,你们楼门里什么情况?快说说。”围拢过来的男女老少七嘴八舌地说着。
      “唉!这个娘们,这个疯女人,她把她家的煤气阀门打开了。”老沈叹了一口气。
      “啊!太可怕了!”周围人惊呼道。
      “这么说萍丽是不想活了。”
      “幸亏我发现的早!我正巧出门,闻着楼道里有一股煤气味儿,以为是那里的煤气管道泄漏了呢?就赶紧跑到一楼,把一楼的煤气管道总闸关上了。”老沈边说边擦脑门上的汗。
      “楼门里的人听见了萍丽家的吵闹声,就都出来了。”老沈还在说着。
      “是谁和谁在吵闹哇?是和老洪吗?”一旁有人问。
      “哪呀!老洪根本就不着家,是萍丽和继女在吵,声音可大了!。”老沈还是心有余悸地说。
      “我和几户邻居一起敲她家的门,怎么也敲不开,就听里面她继女的哭喊声和萍丽的叫骂声:‘谁也别想活,我跟你们同归于尽。谁不让我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老沈学舌着说。
      “我们几户邻居敲门敲不开呀!怕里面出人命,煤气都外泄了,还能不出人命?”
      “后来,我们几个男人一起用脚把房门踹开了,进了她家屋里以后,你们猜怎么着,简直吓坏了!萍丽把继女反锁在浴室里,一手举着菜刀,一手举着打火机疯狂地叫着。”老沈瞪大眼睛说着。
      “那后来呢?”有人继续问。
      “我们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子的煤气味儿,赶紧从萍丽手中夺过钥匙,把浴室门打开,把老洪的女儿拉出了房门外。”
      “紧接着,我又反身去拉萍丽,想把她也拉出房间。谁知萍丽一把推开我,‘嘭’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地动山摇,萍丽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我们一行人就赶紧往楼下跑。”老洪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听了老沈的叙述,周围人都吓坏了,连声说:“好险!好险!”
      “老沈,多亏了你,你立大功了!挽救了整座楼人的命。”一位大婶喊道。
      “半年之前,老洪家就着过一次火,虽然火势不大,也没有报警叫消防车,也没有殃及到周围的邻居,但把自家的床、被褥、沙发等都烧着了。据说是萍丽把开着开关并通着电的电器放在床上,点燃了被褥。今天看来上次她家着火,也是她故意点着的。”一旁的牛嫂说。
      “是啊!是啊!肯定也是故意放火的。”周围的人都附和着说。
      “她这是在犯罪,犯了危害公共安全罪,应该抓起来判刑。”一旁有人说。
      淑静听完老沈的叙述,呆呆的愣在那里,抬眼望着冒起滚滚浓烟的萍丽家,想起了那天在银行里遇到萍丽时的情景。
      不久就传来了消息:老洪的妻子萍丽被烧成了三级伤残。
      一连几个月,老洪的家里都是空空的。每当到了夜晚,万家灯火,户户通明,只有老洪家的前后窗户是两个黑窟窿,阴森可怕。
      每当晚上,淑静从老洪家所在的楼门走过,都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抬头,更不敢向上张望,生怕看见头顶上那两个阴阴沉沉的黑窟窿。
      看到那两个黑窟窿,就仿佛听见大火中的萍丽凄厉厉的惨叫声,也仿佛看见了冤屈的鬼魂。
      事情过后,谁也不敢打听,谁也不敢再询问这件事。
      又听说萍丽出院后,老洪把她弄到别的地方居住了。
      再后来,淑静就搬离了医院的职工宿舍。
      两年以后,一次走在医院的甬路上,淑静碰到了在医院职工宿舍居住的牛嫂。
      牛嫂把淑静叫到了一边,神秘地说:“淑静,你知道吗?萍丽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她才多大啊?还不到五十岁。”淑静瞪大了眼睛吃惊又惋惜地说。
      “是死了,是自杀,上吊了。”牛嫂似乎也很惋惜。
      “为什么?”淑静心里难过。
      “说是被烧的面目全非,觉得活在世上没意思,不想活了。”
      “唉!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拆散了。”淑静心里异常难过!
      “萍丽大概是抑郁症吧,得了抑郁症的人就会有自杀的倾向。”牛嫂神秘地说。
      后来淑静又听说,医院职工宿舍院里几个大婶大妈实在是气不过,专门跑到医院里,在甬路上截住王霞,把人家姑娘痛骂了一顿。
      毕竟是纸里包不住火!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站住!狐狸精,不要脸,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拆散别人的家庭,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要遭报应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地骂道。
      “萍丽长得多漂亮啊!那个瞎了眼的黑心男人!”一个大婶小声骂道。
      “谁是狐狸精?谁拆散别人家了?你们有证据吗?你们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上法院告你们诽谤,告你们诬陷,让你们吃官司!”王霞也不示弱。
      再后来,淑静在医院里再也没见过王霞,王霞不知去向了。
      只是看见老洪依然开着他那辆尼桑轿车,在医院里穿梭,怡然自得的和别人打着招呼,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萍丽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最终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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