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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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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抱着恋走过曲曲绕绕的回廊,庭中的梅树上粉白淡红相间的花朵一簇簇的,冷风吹拂,从枝头飘落、散发着淡淡的梅香,他下颚抵着她的发丝,爱怜的磨蹭着,饱满的胸脯偎贴着胸膛,紧密的找不到任何缝隙,回到酒店的房间,两扇门被仆从们由外合上,室内空调吹来阵阵暖意。
他顺势将她压在门板上,看着怀里因舒服睡的惺忪迷糊的恋,眉心的阴狞,变得浅淡。
右掌托在她的脑后,左手扯着她身上的浴巾、随着他的手劲滑落在地上,露出花一般玲珑剔透的身躯,他勒住她的腰,俯下俊颜,两额相抵,感受着她浅浅吐纳的芬芳气息,他心中发热,爱意汹涌如潮水,克制与平静消失殆尽,不能自已的吻住她闪着漂亮光泽的红唇,舌尖轻轻□□柔软的唇瓣,辗转吸吮,温柔的诱惑着她为自己开启,当攫取到她的粉舌时,却用着兽一样的狂野吞噬、侵略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嵌进自己的身体,激烈而热切的汲取着她的甜美,想让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思念透过每一个吻,每一个碰触,一点一滴的传递给她。
她霎时清醒,睁开眼睛,看着他贴近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距离,直直的瞪着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因为他还堵在她嘴里,辗转咂吮、纠缠厮磨着她的唇和舌,逼迫她接受他、回应他,一时间两人吻的难分难舍,情生意动。
她是他的,曾经望而不可及的美梦现在被他牢牢的攥在手里,就算随时会被宣判破灭,他也绝不会给其他人一丝一毫抢走她的机会。
恋推拒着他湿濡霸道的吻,下意识的想要摆脱这灼人的掌控,美丽的指尖揪扭住他背后的衣料,想拉开他,却被缠的更紧,更深,无奈之下,她不得不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不要---在这---里。”
“嗯。”他的吻转浅,声音沉缓的自她的唇边冒出。
嘴上是答应了,可是唇依然游移着,眷恋的轻吻从唇移至粉黛如画的脸颊,一路下来,滑过光洁圆滑的小巧下颚,绵密如细雨的盘旋在她优美性感的锁骨凹处,探舌轻舔,寸寸挑弄,贪婪的不肯停歇、攻城略地般的占有着。
不够、还不够,明明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却像氤氲的雾,看的到却抓不牢、只能任它在手指的缝隙中悄然溜走。
他拦腰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意图相当明显,在走进卧室与客厅的交界时,轻然的薄纱飘然坠落在一旁的镂空圆桌上,与水晶瓶里的几株梅花相得益彰,在温馨柔和的光下凭添了几许诱人的风情。
还未反应过来的恋被推倒在大床上,任凭一肩如流云的青丝由发涡处倾泻而下,极致的黑衬着如初雪般纯净的白,滑过颈肩,覆住温润光滑的娇躯,半掩住那最诱人的春景,修长笔直的玉腿透映着莹润动人的光泽,她干净的像尊精心雕琢的雪娃娃,美的泫然欲泣,不染人间一丝尘埃,天地间,唯有她能勾起自己的七情六欲,再美的星痕,也不及她一半的颜色。
她果真是天生的尤物,如同一份醉人的佳酿,虽苦涩、他却甘之如饴,如黑曜石的眼眸不再冷绝无情,寒冽如冰,一双眸子因欲望而变得深沉,星夜万般怜爱的凝视着她,眉宇间柔情缱绻,全然的满足和安宁让他的俊颜散发着魔力般的梦幻,美的令人窒息。
这原本只能在梦中出现的画面,现在日日夜夜都可以真实的拥有,那些在梦里,拥抱的、抚摸的、亲吻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现在都可以肆意妄为一番。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衬衣的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俯下身去,靠近她,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那滑腻的触感真叫人爱不释手,凛肃的神情藏着几欲疯狂的渴欲。
恋看着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淡蹙,翦翦的水眸盛着惊慌无数,打心底浮上难掩的惧怕,好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他过分俊美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中添了几许迷魅,眼中是一种近乎毁灭所有的渴望,丝丝缕缕,像是网、更像是结,将她缠绕,缚绑住她的灵魂,就像一只被压在狼爪下的猎物,逃不开,躲不过,挣不掉、在兽的獠牙下,随时会被撕吞入腹。
她忽然觉得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本能的抓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尽管他宠她如珍宝,可在内心深处,她是畏惧他的,有时候独处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好像从骨子里泛出来的、根深蒂固。
星夜性情内敛理智,对人、对事带着天生的冷漠和凉薄,心狠眼毒,精通权术、善于操纵人心,无视外界对他的任何评价,始终置身于世外,那张生的极好的面容常年带着静默、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就算遇到天崩下来的事也是声色不显,让人难以窥测。
在她残存的、无法遗忘的记忆里,或者是又长又古怪的梦境中,一个又一个片段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里,她已经不太能记得过去的事情,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莲园。
在莲园囚笼般的生活,她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来历,她一概不知,不过他天生强大的气场和出门在外的排场,她也知道他绝非普通人,她曾经追问过自己的身世,他亦不多说,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她的心中充满了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涌上心头,而猜疑一旦出现,就像鬼魅一样缠绕着她的心,他们的关系真的像他说的是恋人吗?
她很不确定,事有反常必为妖,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为了寻求那些隐匿的真相,她曾经试图反抗过他,而惹火他的下场便是他不计后果的打压,不是被鞭子教训就是被领带绑过,他对她温柔的时候是真的好,但前提是她要服从听话;他伤害她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她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快意,冰冷的眼神,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恶劣至极,一边冷血的折磨着她,一边又口口声声的说爱着自己,弄得她都觉得他像是个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好长时间看到他就怕。
渐渐的,她知道自己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一次次反抗无果后,她也明白了,靠山山倒,靠人人散,更何况她连个忠心的朋友都没有,凡事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刻意遗忘他的的专横跋扈,她开始学乖了,演戏谁不会呢?哪怕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看得高兴就行了。
可是她忘了,戏终究是戏,演的再逼真,也成不了现实,况且戏演完了,曲唱罢了,总是要散场的。
他喜欢她的吻,她就主动,他喜欢她的撒娇、喜欢她的乖,她就柔顺的让他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先不论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反正星夜的脾气被她安抚的舒舒服服的。
她现在已经习惯被他的气息包围,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怀抱,习惯他的一切一切,甚至习惯了他的身体,可是唯一还在激烈挣扎的,唯一无法背离的,只有她的心,无论习惯是多么的可怕,侵蚀入骨;无论他的拥抱多么的温暖,伪装的多么温柔,也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冰冷;无论她想如何忘却,也永远记得那双眼里藏匿的阴邪和孤寂、那虚伪的爱是多么的血腥变态,他骨子里,终究是只会吃人的野兽。
她仿佛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脑子里时常浑浑噩噩的,好像有许多东西要想,可是疲累不堪的思绪已经局限住她所有的神经,经常处于无法思考的状态,当意识回来之际,身体和心也总是背道而驰,却无从想起为什么会这样的南辕北辙。
她被他看得背脊发凉,半掩下眸,眼睫轻颤,极尽全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和无助,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或许就是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星夜撩开她颊畔柔软的发丝,将这张脸瞧进幽深的眼底。
“在想什么?”一抹失落涌上心头,他知道她还是怕自己的。
曾经,他们被血缘划开,被禁忌隔绝,当爱上她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他身不由己的错失了三年,现在,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错过,一旦失去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下回再见,谁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而她虽失去记忆,但是潜意识里本能的防备和疏远,因为血缘而难以化去的寒冰,他早该不在乎,却无法不在乎。
“没有。”她的声音透着颤音,如果她所有的伪装都被他看在眼里?那费尽心思要遮掩隐藏的面目一旦被揭穿,她该怎么办?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眼间掠过一丝愠色,星夜再度倾身将俊颜埋在她的颈侧,温热的唇在她颈肩处细细的吮舔,想到北皇绝和凌凡此刻的萧瑟孤寂,而他却能覆在这曲线玲珑、光滑如玉的玉体上肆意贪欢,这强烈的落差感真让他通体舒畅。
“不,只是---有些累了。”她软言细语的勉强应付着,他的气息清冽好闻,却又炽热温柔。
“真的想我想的要发疯吗?”他在她耳边低喃,她可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论真假,那柔软的嗓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撒娇,却一举击破了他的心魂,掀起了汹涌狂潮。
“嗯。”她推拒着他,他似乎很迷恋自己的身体,很喜欢细细的舔吻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甚至连私密的地方都不曾被放过,磨人缠绵的轻咬,全身上下都留有他的印记。
但是对他的热情,她总是力不从心,讨好他的人和事,她是有能力应付的,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这么做,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跟他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明明□□是欢愉的,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能再跟他这样下去,仿佛再往前走一步,就真的要掉入万丈深渊了。
手被轻松捉住,他撑起身体坐在床沿处看着柳眉似秋水潋月般的娇颜,挑起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凌乱发丝,在手中勾缠着,全副的心神与目光都投注在她一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低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