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肆意妄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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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肆意妄为
何家是皇后的母家，有宫里的人过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根本用上这般慌慌张张的。
“可是皇后娘娘传话过来？”何老太君很是关心皇后女儿的情况。
小丫鬟摇了摇头，道：“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都是一脸的不解，柔氏厉声问出了大家的疑问：“那是何人？”
小丫鬟被主母这样一激，也不敢再大喘气的说话，连忙将宫里人的话传了出来：“回老太君、夫人的话，是长乐公主宫里的人，说是要接府里的姑娘们进宫去。”
何老太君一听，这是多要紧的事儿啊，有些埋怨的看了这小丫鬟一眼，道：“你这丫头也是慌乱的紧，都是自家姐妹的走动，也值当这般？”
接着，何老太君又对坐在一边的几个何家姑娘道：“想是长乐这丫头昨天在咱们府上上没和你们玩个尽兴，这不这一大清早的就要叫你们进宫去不是？成瑾、成郁你们几个都回去换身衣裳，快些进宫去吧！”
几位何家的嫡庶姑娘一起站起来齐齐应了声：“是。”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又缓缓说了出下半句：“传话的公公说了，不只是咱们里的姑娘，两位表姑娘，楚姑娘和柔姑娘也都要一道去。”
刚准备回自己院子收拾行李走人的楚怀灵：“嗯？”
已经将脚卖出正厅的楚怀灵忽然听到自己也要进宫去的消息，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她的上辈子，就只踏进过皇宫一次。
从生到死，只有那一次。
只有一次，却彻底毁了她整个人生。
因为靖国公府是皇后母族的原因，何家的少爷姑娘从小都是常进宫的，甚至比不少宗族子女与帝后的关系还要亲近许多，几人具是天家家宴、国宴的常客。
但是，这些和楚怀灵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上一世的她只是寄住在这国公府的一缕藤萝，从生到死都只能攀着何家人的高枝，几年的奋斗目标都是为了成为世子的女人。到头来，被赶出家门不说，只能沦为外室。
实在是可悲至极。
楚怀灵这边想事情出了神，没有注意到厅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国公夫人柔氏重重的的咳了一声，楚怀灵才重新回过了神。
柔氏眉头微皱，催促道：“既然长乐公主召你入宫，你就快些去准备吧，你从没进过宫，但现在也没有时间教你规矩了，你便跟好瑾儿她们几个，少说少做，不要堕了咱们靖国公府的身份。”
楚怀灵随着几人刚走出何老太君的院子，就见原本好好走在自己面前的何成瑜忽然停住了脚步。
楚怀灵不欲与她多做纠缠，转了方向打算直接绕行过去。只是她无论怎么绕也不可能绕开一个存心想挡路的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楚怀灵秀眉一轩，质问道。
何成瑜一见楚怀灵生气了，心头的郁闷之气顿时消散了几分，眼角唇边的讥笑显而易见，笑道：“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就想提醒你，在宫里跟好我和阿姐，不要落了我们何家女眷的的面子，千万不要将那小门小户的穷酸气带到宫里头去！”
何成瑜本就与楚怀灵不对付，这次本以为楚怀灵引起了长乐公主的不满，祖母会将她给赶出去。未曾想，距离将她扫地出门只差这临门一脚了，她又偏偏给迈了回来，甚至还一脚迈到了宫里面去。
楚怀灵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何成瑜在这里表演，想不通她这优越感究竟是哪里来的。
要知道，楚怀灵在来靖国公府之前，也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女，虽不是侯门公府的贵胄，但也是顶顶清贵的人家。怎么到她何成瑜的嘴里，就成了小门小户了！
“三姑娘你说的是。”楚怀灵看着何成瑜的脸点了点头，赞同道：“进宫后我一定跟好你，毕竟你每年都能进宫一次不是？”
“你！”何成瑜气急败坏道。
她就知道楚怀灵这个人是个讨厌鬼，天生和她不对付。她是何家庶子的女儿，就算是父亲的嫡女也永远矮着长房一头。
所以，比起大姐姐这个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儿，自己只能在特殊时间被传召。好不容易，这次长乐公主叫自己进宫去，还想着自己昨日终于得了公主娘娘的青睐，哪曾想竟然连楚怀灵、柔凡萱她们几个都能跟着去！
楚怀灵唇角微扬，笑道：“我？怎么了？我看二姑娘你这次才要千万惊醒着些，在宫里若是再绊倒了，怕是没人会敢替你担了那责任的。”
说完，楚怀灵便不再理气的跳脚的何成瑜，直接迈着欢乐优雅的细碎步子走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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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灵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进到皇宫。任之前同何成瑜斗嘴斗的如何趾高气昂，端的再是端庄，看着那巍峨的城墙、矗立的双阙，也都抑制不住得激动和兴奋，悄悄掀开帘子去看。
朝阳的红霞笼罩这规模宏大的宫殿，不仅仅有着白日的金碧辉煌，更有着肃明而庄重，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柔凡萱和楚怀灵一道，坐在最后一辆马车里，除了听芙和醉雪，这车里就再没有别人了。
柔凡萱看着那正兴致盎然偷偷看风景的楚怀灵，目光闪烁不定。犹豫半晌，柔凡萱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怀灵姐姐，你不会道到现在，还在怨我吧……”
这忽然乱入的声音直接打扰了楚怀灵看景的兴致，她皱着眉头看向罪魁祸首。
柔凡萱被楚怀灵这么一瞪，那如若春水初生一般的眼睛，眼眶一下就红了，如若一直被人呵斥的小白兔。
楚怀灵心中烦躁，实在不懂这马车里就她们四个人，柔凡萱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楚怀灵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对柔凡萱的厌烦，道：“行了，这里都没人，你装给谁看呢？”
柔凡萱一听，一张俏脸立刻露出不敢相信却楚楚可怜的表情：“怀灵姐姐，你终究还是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我想这样的说的，我也是被逼的，你我都是孤苦无依的可怜女子，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楚怀灵真的是要被她给气笑了，人和人之间到底都能不能真诚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这样装模作样好么。看着柔凡萱的这张如泣似诉的脸，倒还真不如何成瑜那张嚣张跋扈的看的更顺眼一些。
“好，那你说说，是谁逼你冤枉我的？”楚怀灵刹那间愉快的的笑了起来，笑的无畏而放肆。
柔凡萱一时讷讷，微微摇着头，轻声道：“我不能说，我不敢说啊……”
楚怀灵唇角微扬，笑问道：“你做都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柔凡萱默然垂手，小声道：“我真的没有……”
楚怀灵眯着眼睛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由轻笑，面子上却是连装都懒得装了。这柔凡萱也是个人才，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和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难怪她能以后爬上龙床。
……
她们这边还没有讨论出结果，就已经到了必须宫门口。
就算是何老太君或者国公夫人过来，也是没有资格直接坐着马车直达后宫的——通通都要下来走着进去。
楚怀灵先行一步的下了马车，看见一位宫里的女官，正在那里同何成瑾说话。说着说着，她远远的瞧着何成瑾、何成瑜几人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楚怀灵觉得纳闷，她们这都遵守公主的命令入宫了，难道还又不能进去了？不会有要折腾回去吧？
果然，没过片刻，她们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姑娘，咱们这是要回去么？”听芙看自家姑娘刚下车不一会儿，就有重新上了马车，她真的很迷惑。
楚怀灵抱紧自己暖炉，无所谓的说道：“说是长乐公主刚才一时兴起，已经去了京郊的马场，一来一回的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就让我们这一群人，赶快敢过去。”
听芙看了看楚怀灵，怎么也想不通，这大冷天的要去马场？公主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同时想不明白的还有柔凡萱，她以为今日长乐公主特地点名让自己和楚怀灵进来是为了问昨日百蝶裙的事，万无一失的理由都想好了，哪想到会叫她们去什么马场啊！
楚怀灵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柔凡萱那身广袖罗裙，心中暗笑，这怕是没法骑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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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是马背上打天下的民族，从建国之初就有每年秋狩习惯，皇家的子女从小就有专门的骑射师傅去教导，贵族子女的培养也将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御、书、数，也是丝毫不放松。
楚怀灵心道，幸好自己蹭跟着学过些御马之术，要不然今日来了这马场怕是真的要丢人了。
何家的马车全数到达马场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巳时末了。接引的宫女引着她们先去换了衣服。看着这已经准备好的骑马装，楚怀灵还在遗憾柔凡萱的笑话怕是看不了。
但是，当她从更衣的帐子中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只因为何家姐妹的精美骑装不置可否，但是自己和柔凡萱居然穿的是一样的，这就有些尴尬了。
何成瑜一看穿着一模一样的楚怀灵和柔凡萱二人，立刻好不留情的笑出了声：“怎么，你们今日的骑装竟然是一摸一样的么？哈哈哈。”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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