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落棋不悔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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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精神利刃！”白凌一声令下，同时脚步向后退去，融入黑暗之中。
手持长剑的精灵闻声立马转身，剑光一闪，下一秒，一道滚烫的热流混入空气之中，狠狠往黑暗处砸去。
一双黑色如死灵般的手潜入黑暗当中消失不见，只余凄惨的尖笑声在空间里回荡着。
白凌的世界开始不住转动起来，他不断挪动脚步环顾四周，他能够感知到对手并没有消失，只是潜藏在暗处而已。但就是这样未知的境遇，才让他开始恐慌起来。
他一只手按在右手手背的令咒上面，张了张嘴，止不住地大口喘起气来，一道又一道的影子从他眼前晃过去，这徒增了白凌的心理压力。
这是一场漫长的心理战。
Saber，艾路雷朵，守护在白凌的身侧，目光四处扫荡，绕是以感知力为豪的他，此时此刻也不禁慌了神。御主给他的魔力供给尚且不够，现在的他，并非是全盛时期的他。
他知道此时对白凌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他能做的只有沉默的守卫。
Saber的声音徒然拔高，沉稳的声音在这条暗巷里回荡：“对手的Servant，前七天乃是准备期，若此时出现伤亡，汝等便是违背了圣杯管理者们的规则——速速退去吧，对手的Servant啊。”
说着，他手中剑一翻，飓风从剑身向两侧荡开来，造出强烈的威势。他并不惧怕敌手，之所以不出手，只是时候未到。
违反圣杯管理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而且，在还不了解敌手就贸然出手乃是下策，过早暴露实力终归不好。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在四周不断回荡着的阴侧侧笑声，一只鬼手忽然从暗处升出，猛然之间，向白凌的背脊袭击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Saber的剑以光速赶到，往上一挑。紧接着，锋利的剑锋撕裂空气，鬼手被硬生生切断，飞上天空，化为星星光点，逐渐消失不见。
Saber手往暗处一擒，顷刻之间，一个黑物从暗处滚了出来。这鬼东西的破绽，终究还是被他抓到了。
那是一个如同黑煤球一般的东西，全身上下冒着令人恶心的，黑乎乎的烟雾。Saber往他身上狠狠一踩，那东西便很快消散。
笑声依旧在四周回荡：“嘻嘻嘻嘻，Saber的Master哟，七天，七天之后，要做好准备来迎接本大爷，嘻嘻嘻嘻……”
白凌眉锋紧紧蹙起，看来，这一次仅仅只是示威而已。
圣杯战争，这才第二天，就已经开战了么？
Saber的脚下已经空空如也，那位从者很狡猾，派来的并非真身，在第一次交锋时Saber就感知到了这点。
他收起剑，转向白凌，脸色也不太好看，“Master，失礼了。刚才的Servant，仅仅只是分/身而已。”
“目的呢？”白凌蹲起身，手指捻起一土沙，轻轻搓了搓。
“尚且不知。”Saver道，“不过，来者不善。我猜测，今日之行，恐怕是来示威。”
“示威？”白凌眉头愈发紧了些。
“是，心理战。”Saber道，“在开战前给予敌人下马威，打乱敌人节奏，先在心理上胜人一筹。”
白凌面色也不太好看，慢慢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这才第二天，就有其他的Master找到我们了吗……”
“对手都不可小觑，Master，圣杯战争，不是闹着玩的。”Saber的神色认真，他跟着白凌往巷子外面走，说话时，给人以一种可靠的感觉，“但是，只要战略得当什么时候都能翻盘，自信是很重要的，Master。”
白凌脚步一顿，转头看着Saber，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同潭水一般。
他有些乱的心一下子镇静不少。
白凌点点头，说了声嗯，不久前，他和Saber正在赶往学校的路上，可是突然之间，Saber感觉到了事态不对，便立即拉着他的手一路往偏僻处跑去。
在大马路上如果遇到袭击，那是很糟糕的。
从者要尽量避免暴露在普通人类面前，这是圣杯战争默认的规则，也是对人类的保护，若发现有违逆者，将会受到圣杯管理者的严惩。
也就是说，如果他被当众袭击，那么要反抗起来实属一件难事，明知这点还敢贸然袭击的从者实在太过恶心了，又或许对方是吃准他们会选择先逃为上，好让自己稳住上风。
真是吃准了圣杯战争的规则，让人恶心又无可奈何的计策……
“能看出对方是什么职阶的从者吗，Saber。”白凌说道，他想，一般的从者应该是无法造出分/身的。
意料之外的，Saber摇摇头，用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不能立马下判断。按理来说，能够役使使魔的只有Caster，但是，也可能有例外出现。比如，从者本身就精通魔术，或是具备分/身的能力。”
“也就是说，不是那只蜘蛛吧？”白凌说，那只蜘蛛看起来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
Saber道：“嗯。对方看样子不像是那样的类型。”
“也就是说……”
Saber点点头，与白凌异口同声的说道：“已经确认的Master，至少有三位。”
三位……包括他在内，还有两位。
白凌皱着眉头，指尖掐着鼻尖，靠在墙上静静沉思。
这还只是他目前确认下来的情报而已，不包括还有其他御主存在的可能性。
就目前已知的另外两位，刚刚的Mater，一来就是一个下马威，先声夺人。必然不是个善茬。而另一位，昨晚的那名女子，他们还没有正面交锋过，暂且不知道。
但是白凌没有和她结盟的打算。
Saber显然也是这样像的，他之所以提议让白凌找盟友，也只是仅限于存在有适合结盟的Master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那也没必要强求。
白凌掐着下巴的手忽然一动，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这让他立即皱起眉头。
等一等。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早上遇到的，那名行色匆匆的少女。
当时的他不知道少女手中的纹路代表的是什么，只是因为觉得奇怪稍微留意了一下，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才真正明白，那条纹路所代表的意义。
他摊开手，低头一看，看着自己手中的令咒。
看来，X大里面，当真是人才济济啊。
“Saber。”白凌说。
Saber立即回应他：“在。”
“我想，应该有线索了。”他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说道。
他希望对方能够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落棋不悔 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