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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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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看到薛茗玉先是一愣,直到眼前之人的容貌与几天前要夺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重合,方吃惊地喊道:“薛茗玉!”
“没错,就是我!”久别重逢,薛茗玉很是高兴地走上前。待意识到这人非但没有夺舍,神识还越来越涣散,有些难过道:“你怎么会这样?”
“先别管我!”顾凌焦急道:“你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藏?为什么?那你呢?”
“我得先走一步,不能连累你。”想到上次薛茗玉以为她不能夺舍成功说过的话,顾凌深深看了一眼薛茗玉,缓缓道:“如果有可能……请记住曾经还有过我这么一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那么悲凉。没待顾凌回答,薛茗玉神识中探查到一个黑衣人正朝这里而来,下意识判断这是一个危险源。
再看顾凌一脸的慌乱,道了句“快逃!”,便头也不回朝远处飘去。
见他如此惧怕,就知道那人不好惹。薛茗玉赶忙往双脚注入灵力朝顾凌追去。
“你别跟着我,顾好你自己。”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薛茗玉固执的坚持。
“你……”
没待顾凌回答,两个红中带黑的火球分别朝着二人砸了过来。
“哈哈哈,你们两个无需谦让,谁也跑不了!”那个黑衣人已经到了近前,一副势在必得的口吻。
薛茗玉感受到火球的巨大威力,没有硬抗。身形一扭,火球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飞过,让她直呼“好险!”
再一看顾凌,他躲避的速度比她更快,但也有些狼狈。不过他比较有经验的是,在那人再次发动进攻前,一股威压朝那人铺天盖地压过去,生生打断了那人施放法术。
薛茗玉则趁机赶快默念口诀,十指翻飞勉力施放一个小火球砸向对方。
二人这一番螳臂当车之举,彻底激怒了对方。在顶住顾凌的神识威压在身前用一道光幕屏障拦截住薛茗玉那个微不足道的小火球后,怒吼了一声:
“受死吧!”
紧接着用神念封住薛茗玉和顾凌的退路,并燃烧体内的灵力朝着二人砸去一个比之前不知道要大多少的巨大火球。
原本以为这一击过后,定然会叫薛茗玉和顾凌灰飞烟灭。没想到在火球爆破后,他锁定的空间内竟然空空荡荡。
“人呢?不会连个渣都没剩下吧。”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黑衣人口中吐出,那是他刚刚用魔功燃烧灵力所致。体内经脉受损迫得他身形踉跄,最后在塞了一瓶子的丹药后,不得已在原地进行恢复。
再说顾凌,他以为必死无疑,且还要再连累薛茗玉一次。没想到神识只有那么一瞬恍惚,等稳住,却发现他和薛茗玉一起来到了一个灰蒙蒙极小的空间之中。
“这是哪儿?”顾凌环顾四周吃惊地询问。
“你还记得那块玉吗?”薛茗玉不答反问。
“哪块玉?”顾凌嘴上虽然这么问,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我当年从高处坠落后,落在你身上的那块玉佩。”
“你……你是怎么知道那块玉佩落在我那里了?”如果现在不是神识虚影,估计顾凌脸一定会很红。拿了人家玉佩那么久没还,被主人家抓包真的是尬死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薛茗玉调皮说完这句又道,“我还知道将你我从圣羽大陆带到这里也是因为那块玉佩。”
“你是说当初你我被击杀后在空间出现的那块玉佩?”当初他也以为那只是个幻影。
“没错,”薛茗玉点点头,“就是那块玉佩。”
“我怎么记得那块玉炼化不了呢?”可现在看来那块玉不但被炼化,还有了别的用途。
“那是因为当初你见到的那块只是玉佩的一半。而咱俩同时夺舍的那个小姑娘身上有另外一半。”薛茗玉从脖子上掏出玉佩朝他显摆,“这是两块玉佩融合后的样子,其实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嗯。”那块玉佩伴随他五年,他自是一眼能够认出。随后问道:“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和你有关系,所以当初她才会主动与你融合?”顾凌很聪明,已经猜到了大概。
“没错。”薛茗玉回答,“我们两个魂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分割,融合后才算完整。”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顾凌却知道他当初误会了薛茗玉。于是放下了心结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这里和玉佩又有什么关系?”
薛茗玉朝四周看了看,“玉佩就像是一把钥匙吧,它能打开这个空间。”
顾凌苦笑,“捡来的就是捡来的。那块玉佩在我手里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秘密,你这才找回就发现了这么一个神秘的空间。”
“哈哈,谁让玉佩本来就是我的呢。”薛茗玉的语气很是傲娇。
“那咱们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顾凌转移了令他尴尬的话题。
“不知道。”薛茗玉摇了摇头,“不过在这之前我遇到的一只小兽,它在我进入空间后并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不过经顾凌这一提醒,薛茗玉试着与锁魂玉沟通,想要试着看看外面的情况。别说,还真的成功了。
待看到那个黑衣人一副受伤的样子在原地打坐恢复,薛茗玉朝顾凌问:“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追你?”还没带顾凌回答又笑着打趣,“是不是你偷看人家洗澡被抓了?”她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平复一下刚刚死里逃生后紧张的心情。
“胡说!”顾凌气哼哼道,“我怎么能干那种事?”
“哈,这就恼羞成怒了。”薛茗玉随后笑着揭某人老底,“我怎么记得在玄灵宗那会儿,听说你将陈艳染师叔给看光了呢?”这也成为后来顾凌被林渠师叔追杀的引子。
按理来说,修仙之人被看光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更涉及不到以身相许。可这小子模样太过俊美,愣是被陈艳染师叔给看中了。结果闹出她和林渠师叔当众悔婚的事件,让林渠师叔很没面子,最终对这厮痛下杀手,还害得她一个吃瓜群众无辜被害。
顾凌白了她一眼,“传言那种东西你也能信?”又讥讽道,“再有,一个筑基期修士如果不是故意为之,又怎么能被一个练气期弟子看光了身体。”随后又带着鄙夷的口吻道,“另外,我还没有那么没有品味想要去看一个老太婆的身体。”
“老太婆?”薛茗玉嘴角直抽抽,“陈艳染师叔可是咱们玄灵宗的女神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男弟子爱慕她!要不是她早早和林渠师叔订了亲,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她打破头呢?”
“她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了吧?不叫她老太婆那叫什么?”
“大哥,咱们修仙界是以凡人的年龄来界定年老还是年幼的吗?”换作薛茗玉白眼对着顾凌了。
如果在年龄上不为陈艳染师叔正名,那她以后岂不是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老太婆?
要说年龄,这里有一个大概的换算比值。比如练气期修士大多能活到一百来岁,而凡人在这个年代能活过七、八十岁的都算高龄。
也因此,虽然练气期的修士在三十好几,甚至四十多岁筑基,他们的样貌依旧年轻俊美。
等到了筑基期,修士如果寿终正寝的话,怎么着也得三百来岁。所以不到一百岁,修为已经是筑基中期的陈艳染真的不能用老来形容。
“得了,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被人追杀了?”不想聊那个令人作呕之人,顾凌再次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