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萌的CP不能穷[快穿]》瑜眠

17、卖花也能发家致富（17）

　　韩集看着他，沉默了良久后才说道：“我承认原本怀疑了一下你，但今天看到你在门口的……傻样，就觉得你不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

　　韩集没有否认自己怀疑过白景晗，这次竞标对他来说事关重大，理智告诉他要保留一切可能的怀疑，但他几番思考后，仍是没办法对白景晗保有怀疑。

　　大概是从白景晗在他面前摔成狗吃屎的时候，他在韩集心中的形象就已经是枚小傻子，完全没有任何心机和攻击性，而今天看他傻乎乎演阅兵的情景，就更加坚定了韩集的想法——这人的幼稚程度实在不足以撑起这样的阴谋。

　　而白景晗竟一时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损他。他哭着一张脸问韩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集犹豫了一下，指着花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我们去坐下说。”

　　白景晗内心忐忑地跟着韩集到了对面的咖啡店，找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四周无人也不靠窗，韩集点了一杯美式，怕苦的白景晗点了一杯拿铁。

　　韩集表情有着几分凝重：“以下这些话，我本不该和你说，但是出于个人原因，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这件事你知我知便好。”

　　白景晗何曾见过韩集如此严肃，就连在谈投资几千万的生意时，韩集也是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韩总您说。”白景晗正色道。

　　韩集依旧十指交叉，一副谈判的姿势，开口道：“这次竞标只有两家公司，一家是你们，另一家是绿意。”

　　白景晗一口咖啡呛到了嗓子眼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咳咳……您是说那个绿意？”

　　“正是，”韩集怕白景晗不知道，还特意给他解释了一下：“绿意是国内目前最大的景观园林服务商，市场保有率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下白景晗几乎要绝望了：“那我们根本没有希望啊，您当时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参与投标啊？”

　　韩集摇了摇头：“你真的觉得没有希望吗？”说着，他又晃了晃手机，示意抄袭白景晗他们团队的那张设计图。

　　白景晗这回是真的不解了：“绿意集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设计团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设计人员，为什么还要抄我们的设计啊？”

　　“你能证明这个设计稿是你们的吗？”韩集公事公办地说道。

　　“能啊，”白景晗肯定地说：“我们员工电脑里有最初的创意图还有一点点修改的好几个版本，后面我们将设计图交给别人去画，也有半成品和成品画稿，都能证明是我们画的。”

　　韩集听了这话后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你们在转移画稿过程中，以及设计的全程都没有任何网络保护是吗？”

　　“对……对啊。”白景晗说道，“网络就是店里的WiFi，WiFi密码算保护吗？”

　　韩集叹了口气：“没事，起码泄露的途径是找到了。”

　　“您是说是我们可能被人黑了电脑偷走了设计稿？”

　　韩集不置可否：“这不怪你们，毕竟你们不是个体系完整的公司，也没有做技术的人员，即便被人黑了可能都不知道。”

　　白景晗目瞪口呆，他守着久久花店一家小店，一心只想发家致富，却没想到在不曾见识的领域，竟然有这么多的灰色地带。

　　“可是这个是我们原创的啊，绿意就算拿着设计稿也会被识破吧。”

　　韩集用手指在桌上随意画了一条线：“在竞标当天顺序是抽签得出的，他们又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你们前面。看现在的情况，绿意应当是准备了两套方案，一旦他们在你们之前展示，只要拿出这套方案，你们就完败了。若是他们在你们后面，也只需要拿出另一套方案就好。”

　　白景晗听得直冒冷汗：“也就是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们只能直接弃权了。”

　　白景晗摸索着咖啡杯的手指显示出了主人的焦躁，韩集好心指点了他一句：“若我是你，现在就会立马回去再赶一套方案出来，而不是在这里纠结对方抄袭的问题。”

　　“我也知道，但我们被抄袭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吗？”白景晗语气愤慨，但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迁怒韩集。在他的潜意识里，韩集明确知道对家公司抄袭，应当站出来直接取消他们的资格，而并非让自己再出具一套方案。

　　白景晗的语气有些冲，因此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韩集先开口打破：“自然不会这样过去，但方案抄袭不是我自己说绿意抄袭了就能铁板钉钉的，而是要招标小组共同调查，形成调查结论，你觉得这样在明天开标之前能有结果吗？”

　　白景晗低着头，为刚才迁怒韩集而惭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脾气很好的他，一到了韩集面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是收得过度，就是放得过度，总之没有一次能控制得好。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没想到韩集却突然笑了一下。

　　“还是像我刚才说的，要是我的话，有在这里烦躁的时间，早就回去重新设计个方案了，毕竟今晚才截止投标。”

　　白景晗挠头挠到一半，直接跳了起来，扔下了一句“您说得对”，就往外冲。

　　冲到了一半，白景晗还返了回来，对韩集说了一句：“谢谢韩总。”

　　韩集忍俊不禁：“加油，明天招标结果出来之后，记得来找我。”

　　白景晗来不及细想，一边往外冲，一边在微信群里号召大家赶紧回店里。

　　*

　　开着车往店里狂奔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离截止时间还有十三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在车上，白景晗就将这件事和大家说了。

　　“什么！”小周一脚刹车踩下去，后座上的所有人都差点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管他什么绿意红意，居然抄我们的创意，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白景晗将竞标顺序那套东西说了一遍：“我们现在的关键就是抓紧最后的时间，赶紧肝出来一个方案。”

　　柳柳看上去有些丧：“老大，这次还是因为我，要不是电脑被人黑了，我们的方案也不会被人偷走，还是我不小心，安全意识不强。”

　　“现在不说这些了，”白景晗道，“这不怪你，这件事放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难免中招，不是你的问题。我现在给艾柔打电话，看她能不能来帮我们一下。”

　　电话打过去之后，艾柔表示十分愿意帮忙，她会带着自己的电脑和板子直接赶过去，到时候和柳柳双线开工，效率会高不少。

　　挂了电话后，几个人在车上就开始了头脑风暴。但是与上次相比，大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显然没人还有自信。

　　实际上，白景晗也在自我怀疑。做出这个方案他们断断续续花了半个多月，而现在距离截稿仅剩下半天了，在高度的紧张和压力下，大家的思维都锈住了，就连白景晗自己也只是靠着一口气咬牙坚持。

　　“老大，我们真的还要做吗？”

　　“是啊，我们不单是要在这半天里做出来方案，还要至少比我们原来的好，这太难了。”

　　白景晗听着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番，等议论声平息下来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做，毕竟还有十几个小时，不然我们要白白看着今天过去吗？”

　　“那行，老大你说做就做吧。”

　　“是啊，起码上次我们有几套备选方案，也可以拿出来用。”

　　白景晗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行，备选原本就是被我们否定的，觉得不如这个方案，要是我们拿着备选方案上，直接就是淘汰的结果。”

　　见大家都有点颓废，白景晗咬着牙打气：“都别怕，还剩下的时间我们争取集思广益，能想出来什么都是赚的，没什么结果会比现在还差了。”

　　回了店里后，依旧是一人一张纸，随心所欲开脑洞。

　　员工们虽然嘴上说着丧，但到了实际出想法的时候还算积极，创意一个接着一个。但不幸的是，他们的创意却一个个被否决了。

　　在压抑的气氛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下午两点，都没有人提出可操作的创意来。

　　送来的外卖被无视了，在一旁自然地放凉，小小的桌子面前围了一圈满面愁容的人。

　　“先休息半小时吧，大家去卫生间活动一下，然后把饭吃了，不然也撑不住。”

　　白景晗也去卫生间蹲了一会儿，他随手打开了一本男频小说翻了起来。

　　小说依旧是男频常见的玄幻升级流，他随手划过几页，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中，然后渐渐成型。

　　白景晗提上裤子就冲出了卫生间，甚至只记得拉上了裤链，而忘记系上扣子。

　　冲出去后，白景晗顶着几双震惊的眼神开口：“我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