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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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封闭术是很冷僻的一个法术，能够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它很有用，但是……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学习的必要。”斯内普坐在桌后，似乎找不到语言来描述自己心里的怪异感，“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建议我认真地对待……”
“邓布利多？”洛拉攥紧了手。
洛拉几乎记不起那天她是怎么出的校长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该庆幸邓布利多其实并没有怀疑斯内普的意思，但他着实提醒了自己，自己也许无意之间表现出来的对剧情的熟知，很可能会牵连身边的人。
这不是一本小说，这是她所在的一个真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他进入你的屋子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阿拉霍洞开，你会在梦里死亡——这甚至能算得上是一种幸运，因为显然伏地魔更喜欢在人清醒的时候摧残他的意志。
整整一个假期，洛拉都在做噩梦。
邓肯家住在普通的麻瓜小区，外部一点防护咒也没有，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响声，月光透过窗户洒落的阴影晃动，都会让她从浅眠中惊醒。
“邓肯小姐？”
当洛拉回过神来时，斯内普已经从桌后到了自己跟前，他微微弯腰，手轻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睛里透出一丝隐隐的关心：“你怎么了。”。
他杀过人吗？洛拉脑子里浮现过这样一个问题，而这几乎不用求证。她这时才清楚地明白，西弗勒斯·斯内普曾经是食死徒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在害怕。
斯内普不知道洛拉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甚至有些后悔对邓肯家的猫头鹰发了脾气，这个假期连一封信也没送过来。离校那天他没有去，也不知道是假期发生了什么，还是在学校……
“是邓布利多跟你谈了什么？”斯内普皱起眉来。
邓布利多希望他和学生保持一种敬畏而不亲近的距离，所以自己对学生严苛，他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洛拉的出现明显打破了这个界限，邓布利多甚至对这个学生表示了好奇——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邓布利多让你跟我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他猜测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不。”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洛拉伸出手攥住斯内普的袍子，“是我要学的”。
斯内普叹了口气，眼前的女孩都已经快14岁，都算不上小姑娘了，有一些小秘密也是正常的，但她这副样子着实让自己心软，似乎说什么都不对：“那是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洛拉被这样的教授惹得好想大哭一场。
眼前的人手上曾经沾满血腥，是她的“Always”滤镜太重了，才在一开始没有把握好距离，承认吧，斯内普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他切切实实伤害了人，甚至自己都无法面对过往的罪孽。可是，正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她才能够认识到教授面具下的柔软。洛拉的心情太复杂了，书上的描写太少，她觉得自己实在可耻，竟然觉得，为什么莉莉放弃了他。
洛拉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我假期一直做噩梦……回到学校就安心多了，所以看到教授才忍不住……但是，为什么邓布利多知道我要学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看到洛拉脸色确实好转了许多，这才直起身子：“我以为是你告诉过他。”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也许这就是他让你学习的原因，也许他问了你什么，而你又恰好被他发现说了谎。”
“你的意思是，摄神取念？”
“也许。”斯内普没有否认，“但邓布利多通常不会对不知情的学生施咒。”
“比起这个我更惊讶，是什么让你去了解摄神取念——通常学生们从霍格沃兹毕业都不会知道这个咒语。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除了对抗摄神取念，大脑封闭术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比如说夺魂咒，是的，不可饶恕咒之一，你一定有所了解，掌握使用大脑封闭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类似抵抗夺魂咒的效果一样，如果你能掌握这个技巧，对以后，我是说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施夺魂咒时，有抵抗的能力。”
“但对于高级的大脑封闭术大师，远远不止。比如说，当你被抓住并且被使用摄神取念，低级的大脑封闭术可以让你对抗——相信在钻心咒之后你就没有了对抗的能力，而高级的大脑封闭术，高级的大脑封闭术能让你以假乱真。”
斯内普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洛拉，他已经不再习惯性逃避这双透亮的绿色眼眸。
洛拉想起书里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这一段，神经绷得紧紧地，生怕下一刻就被窥入大脑，她不知道摄神取念是怎么操作的，但万一呢，让斯内普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比如女生宿舍……
“这是对的。”斯内普突然笑起来，他其实还很年轻，笑起来还有几分英俊的感觉，只是平日里都拉长着脸，看起来就好像三十好几了一样，“保持警惕，你很聪明，猜到了我要做什么。这是第一次课，事实上用夺魂咒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是那可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损伤，所以，我要进入你的大脑，而你只需要集中精力，阻止我……现在！摄神取念！”
洛拉在斯内普突然放柔的声音下恍了恍神，下一刻身边的场景就像坏了的旧屏幕一样晃动着发生了转换：四岁的她举着刚买的小镜子，母亲在给她梳辫子；六岁的她在轮船上，和头发还没全白的外婆挥手告别；十一岁她接到猫头鹰送来的信，在火车上遇到比尔·韦斯莱……
还没等洛拉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又像烟雾一样消失不见，她愣愣地看着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斯内普。
“为什么，你，不，反抗？”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像是生气，“用你的脑子抵抗我，阻止我继续下去，而不是跟我一起，回味你的童年时光！”
洛拉的脸刷地红了：“我很抱歉，教授。”
可能是因为是自己十分信任的教授，也可能是他看的东西确实勾起了自己的回忆，总而言之，她完全忘记了大脑封闭术这回事。
“不要等着我钻进你的思维，集中精神，越早越好，将我赶出去。”斯内普重新举起魔杖，“准备好。”
一个晚上过去，几乎是毫无进展，斯内普看着眼前丧气的洛拉，即将说出口的刻薄语言就好像产生了自我意识，从嗓子眼里回转过去：“你还小呢，邓肯，不用这么着急。”
太奇怪了，洛拉在回宿舍的路上还在心底抱怨，明明书上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斯内普太温柔了，要看的都是写无关轻重的东西，自己抵抗的念头才没有那么强烈。
“多洛莉丝·邓肯！你是不是在假期里交男朋友了？”维娅尖细的声音从前方响起，洛拉这才发现她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你疯了吗，在乱说什么？”洛拉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把维娅往房里推。
“那就是暗恋？”维娅抱胸：“刚刚我叫了你三次你都没有听见，你一直在笑。”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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