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领[西幻]》斯礼

66、第66章 不合法？

　　伊娃对这个新出现的职业，充满了探索欲|望：“雷哥，精神力强大的普通人，会像普通魔法师一样，随着等级的提高，寿命随之延长吗？他们能成神吗？”

　　这个问题，殷其雷还真知道：“寿命会相应延长，到了一定等级，也会像高级魔法师、战士一样，享受不死的生命。至于成神，伊娃你本末倒置了！他们即不是真正的魔法师，也不是战士，如何成神？这种变异体，也只有在普通人类中，才显得特别。神的精神力，哪有不强大的！”

　　伊娃点头：“我模糊明白了一些。”殷其雷再次提醒说：“精神力魔法师的精神力强大，不代表魔法师、战士的精神力不够看。像伊娃这种，天生精神力强大的战士，那是天赋好，和变异有本质区别。你们以平常人来对待便好。”

　　罗杰感激道：“多谢殷先生教诲。”殷其雷没个正经模样，懒洋洋的：“好说，好说。”罗杰再次询问：“殷先生可知大管家的底细？”

　　这位大管家，应该是一位很谨慎、同时防备心很强的人。隐藏自己、伺机而动，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踪迹的，像是一个随时可以消失，但又无处不在的影子。

　　出于意料，殷其雷还真知道：“化勒，也有小几百岁了，有一段时间，在幽蓝碧海上当海贼头子，能感染敌人自相残杀。后来失去踪迹，没想到当了光明神殿的走狗。这小子的性格，不应该这样的！”

　　雷哥的熟人？这么巧？伊娃摩拳擦掌：“你们怎么认识的？相处了多久？”殷其雷一脸记不清的表情：“好几年吧！那时候本大爷正在云游天下，遇见好玩的，便停下来来驻足围观。化勒当年可是个年轻小伙子，桀骜异常。没想到老成这个模样了，我差点儿没认出来。我估计着，换芯人的这场内乱，最初便是由化勒引起的。”

　　罗杰认真倾听：“此话怎讲？还请殷先生赐教。”殷其雷认真分析说：“你想，换魂组织选择换芯人的标准是什么？天使城中的达官显贵不少吧，为什么选择你和你父亲？还有，他们是怎么成功得到国王灵魂的？我查了一下，腓尼基可没有连续生病，闭门不出的日子。”

　　罗杰理解个大概，没抓住重点：“所以呢？”殷其雷很有耐心的继续说：“换芯的条件，很有可能是信仰。对光明神的信仰。这个信仰，也许是被动的，也许是主动的。有些人的意志比较坚定，不会受到信仰的洗礼，或是能很快摆脱出来，这样的人，不适合换魂。像你这样没经历过什么事情，心地还算善良的，比较容易中招。”

　　也就是说，需要相同的信仰和信仰之力的对撞，才能将外来的灵魂装到新身体中。

　　罗杰对自己的本性，还是比较了解的。殷其雷的话，他无法反驳。只是激动的说：“我们可以从化勒查起，一定能查出换魂组织的蛛丝马迹。”

　　殷其雷问他：“怎么查？如何查？伊娃调查了这些年，查到什么了？连个正经姓名都查不出来。还有，我要是估计的没错。化勒负责的，是物色换芯人和管理换芯人。毕竟不是光明神殿出身，知道的情报也应该有限。要知道，光明神殿是一个非常排外的地方，不是从小养大的，都不会绝对的相信。”

　　罗杰急了：“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换芯人肆虐？”殷其雷摊手：“除了彻底摧毁换魂组织，让现有的换芯人自然死亡，还有什么办法？屠杀换芯人？你是觉得你的国家还不够乱是不是？”

　　殷其雷说的在理，罗杰冷静下来：“我会为你们提供情报的，只求公主殿下看在帝国无辜百姓的份上，出手相助。”

　　伊娃问他：“如果，假如，有那么一天，你的国家完蛋了，分崩离析了，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罗杰之前便想过：“国家没有了，不代表土地没有了，百姓便不活了！还是那句话，我会尽我所能救更多的人，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这个回答还有几分胸襟，伊娃提醒道：“记得你的承诺，千万别改变初衷。”罗杰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执拗和一往无前：“请两位放心，我一定会谨记承诺，不会让两位失望的。”

　　这个场景，明明很严肃悲伤。为什么有一丝丝像犯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保证不会再犯的感觉呢？可能是罗杰神态导致的错觉？

　　别说这些远大理想、报复了，伊娃提醒道：“你先想着怎么活下去吧！！被发现的后果，可不止死亡这样简单。所以，没事儿别强出头，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罗杰不服气：“总不能眼看着他们祸乱帝国，生灵涂炭吧！总要做些什么吧？”当然要做些什么了，要不然也不会费心思救下你。

　　伊娃分析说：“你想救国，最大的阻碍便是换芯人组织。铲除它，才能铲除后顾之忧。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消灭这个组织？杀掉你所知道的所有换芯人？”

　　罗杰赶忙否认：“杀不得。如果国王没了，国家会立刻大乱的。”伊娃满意，总算没失去理智：“治标不治本，没用！我们的目标，有两个。一是，消灭掉制造换芯人的方法，让这种借壳傀儡彻底消失。二是，得到换芯人组织的最大话语权，约束他们的行为，减少过量的破坏。”

　　罗杰提议：“不用通知亲王吗？我们可以联合索多亲王，光凭我一个人，如何撼动国王的决定？”

　　伊娃不怀好意的鼓励道：“你可以和索多亲王多说几句话，看你还能不能得到国王和大总管的信任？”

　　罗杰没话说了，伊娃继续说：“罗杰你要好好干，尽快掌握实权才行呀！要不然，你拿什么实现你的承诺？腓尼基也没几年好活了，到时候可真的要乱起来的。你要在国王还活着之前，这段还算平静的岁月中，积蓄起自己的一份力量。要不然，你拿什么救人？”

　　罗杰询问道：“公主殿下支持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人如何回答：“什么支持谁？”罗杰小心中带着几分希冀，让伊娃不得不严肃对待。

　　罗杰挑明了问：“帝国的继承人，殿下支持谁？”这个问题实在好笑：“我为什么要干涉你们国家的内政。有没有继承人，选谁当继承人，关我何事？”

　　罗杰嘀咕一句：“殿下可没少插手！”这是赤|裸|裸的指控！好在伊娃的脸皮超级无敌厚，且看得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不会退缩。王后和亲王，是不会允许国王有合法继承人的。收起你那帝国顺利交接的幻想，考虑眼前的现实，比较实际一些。”

　　罗杰不死心：“如果亲王殿下成功继位，一定会排挤国王所在的换芯人一脉。我们这样的人，或是被问罪，或是被架空，没有用了。国家是不是能安稳了。”

　　伊娃提醒说：“国王一派，可不是只有换芯人，更多的是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能眼睁睁看着国王死去，自己失势？国王的私生子，不说遍布天下，遍布天使城还是能做到的！”

　　身为一名优秀的贵族，一位合格的贵族，罗杰是非常看不起私生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慢：“私生子而已！”

　　伊娃提醒：“所谓私生子，在你们贵族眼中是不上台面的东西。但是在老百姓眼中，也是国王的儿子。你指望吃饱穿暖的都快无法保证的百姓，去理解你们的贵族精神？他们就连国王是哪位，都不是很清楚吧！一个符号，代表最高权力而已！私生子这个身份用的好了，也能带来不错的收货。”

　　罗杰神色一紧：“怎么说？”很简单：“阶级，煽动。国王的儿子凭什么不能继承王位？还不是你们这个贵族定下的破烂规矩。只要跟着新国王走，便能将你们这些旧贵族踩在脚下，成为新贵族。你说有没有人为此拼命。”

　　罗杰整个人一哆嗦：“这是不合法的。帝国法典上明确记载，私生子不得继承任何财产。”伊娃轻笑：“法典？谁规定的？”

　　罗杰老实回答说：“自然是帝国规定的！”伊娃提醒：“帝国都没有了，法典自然成为了废纸。到时候，新的国家自然能诞生出新的法典。”

　　罗杰不接受这个现实：“不可能！”这话好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路西法家的天下，不也是推翻了前朝得来的？怎么？只许你们家当乱臣贼子？”

　　伊娃心中没说的是，就你们家老祖宗干的缺德事被揭露出来，诺亚大陆，哪里还有路西法一族生存的地方！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怎么到了他们家，就反过来了？前人造孽后人遭殃。也是惨！不过，这些事情，罗杰暂时还不用知道。

　　伊娃在罗杰心中种下不臣的种子：“与其被动的等待明君出现，为什么不为国家选择一位明君呢？罗杰，你效忠的是国家，是人民，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与荣光。不是坐在龙椅上的某个人。只要是为了国家好的，什么事情做不得？你太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