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灵》凉残真

15、打篮球

　　近期学校举行了个篮球比赛，每个系都要报名参加，奖金金额不菲，奖品也是挺诱人的。光陌君自从那一天开始，对里舷不再耍小性子，不再用那种口气说话，对里舷提的要求，只要不触及底线都能答应他。

　　光陌君一放学从四楼跑下来占室外篮球场地，影初在那等候多时，他笑着跑来，“光陌你是想和我一起练？”

　　系统长歌自然不会亏待他，点亮了三分球的技能。

　　光陌君点头，把背包跟影初的背包放在一块，他站到三分线那，接过影初传来的球，“咻——”中了！

　　影初跑过去捡球再次传给光陌君，“嘭——”第二个三分球中了。乔燃歌下来，后面跟着的是陈失，见到俩人在篮球场打球，朝他们走来并询问光陌君能否一起打球，“可以啊，怎么就不可以了？”影初把球传给光陌君，三分球又中了，乔燃歌鼓掌，捡到球稳稳地传给光陌君，中了。“不是，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投三分？”

　　“我们四个人正好可以来场比赛，要打吗？”光陌君点头，陈失来转球。分组情况，影初光陌君一组，陈失乔燃歌一组，由影初定球，中了是光陌君他们开球，不中则是乔燃歌他们开球，陈失大喊，“没中！我们发球。”

　　影初抢到篮板将球传给站在三分线外的光陌君，他想都没想投了个三分，并且还穿针。乔燃歌把球传给影初，“谁赢了谁就开球，你们开球。”影初传给光陌君，本以为他会再次传回给自己，结果一个三分球进了。

　　乔燃歌无语，陈失更无语，每一球都投三分，那还能玩吗？“光陌君你过分了啊，有种别投三分球，进内线来。”

　　“不听不听。”光陌君再次投三分球，中了。围观他们打球的学生变多了，里舷以为发什么事请便从人群挤进来，是光陌君在投球，他靠着柱子看他们打球，陈失发现里舷的存在，催促光陌君赶紧下场，光陌君抱着球看着乔燃歌问，“为什么？”

　　“你一接到影初的球，投三分还必中，我们还能好好玩耍吗？”光陌君撇嘴，走到里舷面前把球交给了他，乔燃歌顿时语塞，他没想过里舷会有一天陪他们打篮球？？？

　　“里舷，你跟影初一组。”

　　光陌君拿起自己和影初的背包抱在那，他挨着柱子，影初跟里舷打配合，光陌君笑了。里舷稍微迟钝了下，传球时被乔燃歌截断，里舷转身跳起，乔燃歌并没有跳起投球，他传给了陈失，影初前来拦他，陈失后退一步，球举过头顶一投，进了。

　　光陌君听见人群有一小部分在议论影初，“柳柒兴那不是你们班的影初吗？没想到他打篮球这么好，还跟里舷熟。”光陌君抬眸看向说话的女生，她身旁站着一个相貌不输给明星的女生，她捂嘴一笑，目光一直没有从影初的身上离开。

　　“我去，那个穿着某A的人是谁？那么吊的吗？”

　　“不认识……看样子跟里舷很熟。”

　　“……”

　　光陌君微笑，以洛歌戴在帽子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晚了，跟保安大叔闲聊时间有点久。”

　　光陌君微笑，整个人搭在以洛歌身上，里舷注意到以洛歌的到来，故意把球打飞，以洛歌稳接住他的球，传回给里舷。

　　“嗨，小学弟。”以洛歌摘下帽子，对里舷一笑说道。

　　“啊！以洛歌！是以洛歌我靠！”

　　他们激动地大喊，光陌君捂着耳朵，凑近以洛歌的耳朵问，“学长？”以洛歌点头，光陌君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以洛歌身上，里舷四人商讨了下，由陈失去询问以洛歌，“学长你要一起来打球吗？”

　　“可以，三打三吧。”里舷重新转球，分组情况是里舷影初陈失一组，光陌君以洛歌乔燃歌一组，里舷面无表情把球交给光陌君定球，光陌君不忘发出球进框的声音，“光陌你怎么能那么可爱呢？”光陌君低头一下，里舷看出他害羞了，心里疑惑以洛歌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光陌君听从以洛歌的话，站在外线那等待传球，拿到球就投三分，投不进由以洛歌或乔燃歌补篮。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让另一个半场的人无法专心打球，光陌君拿到球准备投的时候，里舷前来把球扣掉，“里舷！”靠近他俩人的乔燃歌快速见到球，传给以洛歌，他见没有人直接三步上篮，进了。

　　里舷和影初互换，由影初去盯防光陌君，而他来防以洛歌，“我会很温柔来对待你。”里舷不想理会以洛歌，他真不应该招惹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以洛歌会是个粘人精？光陌君被影初死防的时候，他后退一大步，瞄准篮板投，“哐啷——”那个球颠了一下才进篮筐，影初走向前伸手去掐光陌君的脸颊，以洛歌展开手臂，看似在拦里舷，其实不想让他靠近影初和光陌君。

　　“以洛歌你想做什么？”

　　“拦你啊。”

　　这场比赛打到鹅喻打电话给光陌君才结束，以洛歌被一群女生围着，一时间不能抽身出来，里舷被光陌君使唤，挤进人群揽着以洛歌的肩膀，把他拖出人群，“光陌君他姐说请吃饭，问你去不去？”

　　“可以吧……”

　　“什么叫可以吧？给我个肯定的答复。”

　　“你会去对吧？”以洛歌与里舷对视，试探性牵了下里舷的手，被他甩开。

　　“我会去。”

　　光陌君弯腰拾起背包，把影初的背包交给他，“影初你最近做了什么梦？”

　　“我？”影初用纸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望向他的眼眸，笑着说，“我梦见了你，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我新的光芒与希望，哪怕我是多么想离开这个世界，你也……不会放弃落魄难堪的我，光陌君你究竟在我的梦境是以什么身份出现？承担的是什么？”

　　“大概是……光使者。”

　　影初的学生证掉落，光陌君捡起看了眼名字还给了他，“谢谢。”影初？光陌君？光与影，初与末。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好的。光陌君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无法在短时间接受影初，他只能……光陌君捂嘴，心脏跳动的速度在加快。

　　鹅喻莫名举办了个小型宴会，但来的人物各个都很有名，光陌君扫视一圈，安竹落来了，他跟安竹落打了个招呼，走向鹅喻，“姐你确定是单纯的吃饭吗？”鹅喻未理会他，里舰前来敬酒，他看到里舷灌以洛歌酒，“臭小子，我可是听说了你的事情，呵呵。”以洛歌垂眸，远离里舰和里舷，走向影初身边。

　　光陌君拿起一块小点心送往影初嘴中，以洛歌一脸姨母笑望着他们俩个，光陌君拈起一块软糕送到以洛歌嘴前，以洛歌笑了笑张口去吃他的软糕，并且舔了舔光陌君的手指，他害羞地低下头紧拽影初的衣袖，“哥，你别逗光陌。”

　　“可爱嘛。”安竹落走来，向光陌君敬茶，“没想到鹅喻是你的姐姐，那么里舷跟你是竹马关系？”光陌君点头，影初手指轻微颤抖，以洛歌注意到影初面部表情的变化，把他叫到一旁。

　　安竹落微笑，靠近光陌君，里舷内心不爽，但他被里舰逮住无法快速脱身，“说真话，原来你们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里舷会拼尽一切来护着你。”

　　“既然你已猜测出来，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安竹落点头，这点信息并不代表就是光陌君的把柄，他说出去不会有好处的。“那就好。”光陌君喝了点酒，度数不高，他没那么容易醉，但他要装醉。

　　里舷闻到光陌君身上的酒味，就想搀扶他，只是被光陌君无情推开，“我没有喝醉……”里舷抱住光陌君，低声对他说别闹，重复了无数次，光陌君轻笑，“我没有闹，我要去找我姐姐。”

　　里舷听见便松开了光陌君，他踉踉跄跄往鹅喻的方向走去，她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明液体，里舷有些不放心，光陌君拿起那杯液体一口干完，“味道怎么样？”感情鹅喻把自己当成试验品了，光陌君答不上来，他感觉头昏沉沉的，他咬破唇，血腥味令自己清醒一些，他看到影初独自一人坐在长板凳上，没有人来找他谈话，他迈开腿走向影初。

　　忽然身子重心不稳，影初站起来抱住光陌君，“影初……我的头好晕。”光陌君紧抓着影初的衣服，像只可怜又迷茫的小猫咪安静待在影初的怀里，有时蹭了蹭他的胸口，“影初，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好难受……影初帮帮我。”

　　影初点头，光陌君后悔不应该喝鹅喻给的那不明液体，若是毒水那他岂不是要死翘翘了？况且那液体似乎是鹅喻自己调制出来的，大概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配料吧？

　　趁自己还残留着意识，光陌君把他逼到偏僻处，抵住他不让他逃离，光陌君踮起脚亲吻他的鼻尖以及他的嘴唇，他轻轻咬了下影初的下唇，“光陌君你喝醉了。”

　　他叫了自己的全名，完了……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他不想说出一些话让影初伤心啊。

　　“生渊……别离开我。”

　　影初心感到疼痛，他抱着喃喃自语的光陌君，生渊？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我想带你去看极光，再这样颓废下去，不值得……我会伤心的。”

　　举办宴会的地方离影初的家挺近，他扶着光陌君去到他家，“生渊你还记得你名字的含义吗？你跟我说加膝坠渊并非三生有幸，我觉得你的名字含义应该是若涉渊水必能绝处逢生。生渊，轮到我求你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影初睁大双眼，他对光陌君所说的话惊讶不知说什么该好，难道他也做了跟自己一样的梦境？

　　“光陌，我是影初，不是洛生渊。”光陌君轻笑，影初停住脚步，准备掏钥匙打开门时，光陌君推他，使他背靠在墙壁，“光陌，别闹。”影初只能换只手去开锁，趁邻居还未走出来查看情况，影初抱着光陌君进入屋子里，他每道门都关好，光陌君狠狠地去咬影初的嘴唇，影初的心情有奇妙的变化，但他害怕光陌君醒来会选择逃避。

　　“光陌，我喜欢你。”影初亲吻他的额头，想必喝醉酒的光陌君不会记得他对他的表白。影初眼神透露出忧伤之情，他把光陌君带到浴室那，“光陌，我还记得我们相识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像光，治愈孤者的光芒。哈哈哈，我真的信了，可是说到光，你才是。”影初替他洗完澡，光陌君早已入梦熟睡，他把光陌君放在床上为他盖被子，防止他着凉生病，而自己回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光陌君的手机在响，是里舷打来的，影初为了不打扰光陌君休息，决定把电话挂断，他跟以洛歌说了声，关掉手机和房间灯，躺在床上抱着光陌君入睡。

　　“许亦臣，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现今的我？我如此狼狈，你都不愿带我出去，怕我在外面丢你的脸面吗？”

　　许亦臣走来抱住跪倒在地的洛生渊，他含着泪摇头，“许亦臣，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你腻了，厌了，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只是暂时霸占你心窝的人，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也好，你放手吧，我不恨你。”

　　洛生渊抓住自己的衣服，卑微像只可怜虫没人要，“洛生渊，你看看我啊，你的眼前是你爱了十一年的人，你确定说要放手？我不舍得，可你说了，我不可能不去执行，你不是不知道。”

　　洛生渊注意到许亦臣身子微微后倾，他急忙向前抱住他，“生渊？”

　　“我错了呜……不要离开我呜，没有你我怎么活呜……”许亦臣轻轻拍打洛生渊的后背，没有安慰只有拥抱，等他心情平静下来，许亦臣担心他接下来所说的话都会伤了洛生渊的心，害怕打击到洛生渊那脆弱的心灵。

　　在年底，大雪纷飞，洛生渊想去玩雪，他忘记穿鞋赤着脚踩到雪，“嘶，好冰。”洛生渊小跑跑到前门那，想去找许亦臣与自己一起看雪，可撞见许亦臣与穿着白衣的女子有说有笑，他忘了那个白衣女子是他的主治医生，“许亦臣……”洛生渊捂住胸口，眼泪压抑不住往外流，他的脚已经冻红了，他绝望看着许亦臣把主治医师送走，那个女子亲了许亦臣的脸庞。

　　洛生渊承受不住跑进屋里，许亦臣听见大门紧关的声音，心想不妙，转身回到家中，幸好随身带着钥匙。他看着洛生渊砸了家里，玻璃渣扎入洛生渊的脚底板，他慌了神，跑向洛生渊身前抱住他，“生渊！生渊！生渊！”

　　洛生渊在他的怀里挣扎，他使劲捶打许亦臣，“许亦臣你混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洛生渊有些不理智，许亦臣抱起他走上楼，洛生渊哭喊着，“许亦臣！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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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舍昼夜，等》
《本质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