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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我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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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寒眼睛发亮,就好像夜里天边的星辰那般,她眼里心里都是笑意:“杨漠,你来啦。”
叶乱空、严小二心中齐齐翻了一个白眼,虽然他们也觉得杨漠很优秀,但实在难以想象师妹心里有了爱情之后,小女儿的娇态就纤毫毕现,毕竟他们以前经常切磋武功的。
杨漠朝叶乱空、严小二拱手一礼,叶乱空、严小二没有起身,只是拱手回了一礼,其实杨漠见叶乱空的机会比林轻寒还多,毕竟林轻寒呆在府邸,轻易不出来,但杨漠要处理家里的事情,经常往外面跑,且他还和叶乱空合作呢,所以会三不五时的碰个面。
“林姑娘。”杨漠脸上带着淡淡温和的笑意,林轻寒忍不住心底都窜起喜悦感,随即杨漠在林轻寒左侧的空位坐下。
杨漠和叶乱空、严小二主要谈了谈关于陛下遇刺的事情,就算这件事情背后没人,但没人往简单了想,统统都想得很复杂。
讨论过后,叶乱空、严小二就离开了,他们才不会留下来碍眼呢!
飞花、似梦和杨漠的随从也都默契的往角落里站,他们看得见主子,主子看不见他们,留给他们一个假象的安静空间。
林轻寒化身小话痨,问道:“你最近都在做甚呢?这天气太热了,祖母和大舅母都不准我们出门。”
只有一些生日寿宴或者大婚典礼,大太太、二太太她们会出席,但不见得会带自家的姑娘去。
也就十分亲近的亲戚,太太们才会把自己的儿孙带去。
杨漠轻声道:“我也没做什么,都呆在家里,处理家务事,还有教导侄子侄女,自从我大哥去了后,大嫂精气神都垮了,要不是惦记着侄子侄女,大嫂只怕转首就撒手而去。”
他轻轻叹了一声,顿了顿,小声道:“看大嫂这样子,一心求死,只怕过不了几年,她就真的丢下儿女走了。”
林轻寒抿了抿唇,歪头道:“大嫂这样其实不好,她这般一心求死,可知若是真在地府见了大哥,她怎么向大哥交代?”
她认真想了想,说道:“虽然我娘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我觉得我娘没有想过丢下我去找我爹,生死是大事,活着的人更该好好活着。”
杨漠再是叹了一声,无奈道:“大家都劝过,亲家叔叔、婶婶怎么劝怎么骂都无济于事。”
杨漠以前没提过家里多少事情,今日之所以提及,主要是想着将来他们要生活在一起,让林轻寒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伯父伯母身体好吗?”略过大嫂的话题,林轻寒便顺口关心一下顺昌侯夫妇的身体情况。
杨漠脸上带着笑意道:“我爹娘身体大好。”自从知道害死大哥的仇人是谁后,父母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他们期盼着给大哥报仇,最初是强力自我安慰支撑,但用药和调节心情双管齐下之后,就真的一日一日好转起来。
依照太医所言,他母亲属于心病,有了心药,再辅以药物,身体就能调养好的。
杨漠眨了眨眼,唇角上扬,轻声道:“我爹娘还等着我娶妻呢。”
林轻寒脸色瞬间泛红,她捧着脸颊,羞涩道:“谁要嫁给你?”
杨漠带着宠溺的语气温和道:“好好好,是我娶你。”
两个有情人在一起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屋子里突然冒出另一道声音,提醒他们已至午时,才恍然惊觉时间过得这么快。
就在百味楼吃的午饭,不过过了晌午不到一刻钟,本来朗朗晴天变成了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眼看着大雨、惊雷就要下下来了。
突然,空空的街道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街道两边的商铺掌柜、小二纷纷掀开门帘往外看,或者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一匹快马奔腾而来,且马上是一名穿着盔甲的士兵,他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卷。
一众掌柜、小二精神一震,八百米加急的急件,是哪里出了事情吗?
看那驿丁的衣服和身上的标识,这急件是从南边传来的,所以是南边那边发生大事了吗?
杨漠的俩随从楼峻和楚襄都独当一面做紧要事务去了,今天跟他出来的随从叫关西,他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快马,立即出声提醒了自家主子。
“公子,方才过去一匹快马,应该是南边那边过来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件。”
“南边,八百及加急?”林轻寒轻轻蹙眉,说道:“现在是夏季,江南那边容易发水灾,之前大舅舅就是在担心这个,但朝廷已经做了许多预防,难不成还是有疏漏吗?”
杨漠沉吟片刻,说道:“现在传讯比以前快很多,这个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应该不会发生了好几日,顶多两日,且等着朝廷传出消息来吧。”
眼看着要下雨了,林轻寒再是舍不得,还是和杨漠道别,乘上回府的马车。
一众姐妹们知晓她出门了,皆用揶揄的目光看着她,林轻寒眼不跳心也不跳,四平八稳的。
她直接说起了八百里加急的事情,姐妹们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回府后,不久,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雨势如注,雨幕成帘遮挡了全部的视线。
大雨下了两个时辰左右,至傍晚时分才将将停下来,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一道彩虹桥出现了。
这个时候,朝廷八百里加急传信的消息已经传开,且也已经弄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果然是大江支流发生洪水泛滥,大江以北,一个叫刘尚县的县城完全被淹没,百姓可谓流离失所,流落至府城或者其他县城时,商都县县令不作为,导致流民暴-动,为首的流民干脆自立为王,杀了商都县县令,把其头颅挂在城门上,然后在城里大肆作恶,然后就奔袭其它县城。
于是,五大辅臣也顾不上受伤,还在行宫养伤的皇帝,连太后都忽视了,他们召集各部门官员议事,随后就下发了指令下去,勒令商都县直属上级府城知府全力救灾,又调动隔壁府郡的驻军来平乱。
等到议会散,已经是夜里亥时左右,夜色清明,天上月亮星辰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从署衙出来,各位大臣登上自家的马车,互相拱手道别,而后马车驶入夜色当中,便俱都不见了。
四匹马拉着一辆朱红色盖顶的马车缓缓向前行驶,马车里的主人翁是齐王和齐王世子。
齐王世子特意来接父亲的,此刻齐王世子脸上有着惶惶不安,他垂着眼眸道:“父王,那是万千条人命,我们这样……”
齐王轻描淡写地瞥了儿子一眼,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祁修慕,你要学会该舍,就要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齐王世子心肝胆颤,双手都在打哆嗦,他垂着眼眸,端坐于此,毕恭毕敬道:“父王教训得是,儿子会谨记于心。”
齐王眯了眯眼,吐出一口浊气,低喃道:“快了,快了,最迟两年……本就该是我们的。”
其他马车里,个个大臣都微眯着眼眸,在思考这次的事情。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真的是河工水利不利吗?当今陛下继位已经八年多,一直是几大辅臣互相牵制,反而导致朝廷的平衡,江南历来修筑河堤都是大事,户部拨钱也拨得十分到位,每次的工程都检验了的,这次决堤的河堤虽然是三年前修筑的,但之前检验时,不是质量很好么?为何会突然决堤呢?
整个朝廷忙着刘尚县的洪灾和商都县的暴-乱,才刚刚过去没两日,京城又变成了草木皆兵的样子。
这种情况持续到十天后,太后带着伤势大好的兴元帝回宫,这种低迷的气氛才渐渐消散。
不过太后一回宫,除了关心儿子之外,就是把这次跟去的嫔妃们全给罚了一顿,让她们抄写佛金,不抄写完,不准出宫。
但兴元帝却和太后闹起来了,他非要柳玉妃和赵婕妤相伴左右,否则他就不吃药不吃饭,太后被气得心疼,但也只能妥协,把柳玉妃和赵婕妤放出来,让她们陪伴兴元帝。
宫外,百姓听说这事之后,还都悄悄的议论来着,说这样的儿子还真不如生块叉烧呢,也就是会投胎,换着普通人家,分分钟教他做人。
辅臣们可顾不上太后和兴元帝之间的母子斗法,商都县和刘尚县的事情基本解决完了,但河堤决口还得调查。
各大官员在外地都有情报来往,尤其是英国公府这种传承了好多代的权贵世家。
李哲修从外面回来,世子李智诚就拎着情报来了,他们接到消息,说在流民暴-动期间,有人看到大规模的军队调动的痕迹,但朝廷的大军来镇压暴-乱时,这支大军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