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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恶魔之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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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全部内容就是比赛,从京都预选赛到全国八强,我也被折磨的疲惫不堪,连暑假都没有好好过,但能看着大家通过努力而晋级,我体会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快乐,有点兴奋,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感觉.
「不错不错,进入八强了呢!」看着告示版上面的标示,我有些自豪地点点头.
「八强的对手是冰帝.」站在旁边的大石一脸抑郁,似乎在提醒.
「哼,冰帝也不过如此嘛.」想到关东大赛第一天遇到迹部时的状况,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真难得,弦月居然会有这样大言不惭的时候.」不二开口说道.
「太过轻敌是会输掉比赛的.」龙崎教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也只是说说.」我撇了撇嘴.
自从那次迹部带着队员到京都来比赛并被我打了以后,迹部看见我就象看见鬼一样.
「如果这次能战胜冰帝的话,下一个对手是立海大附中.」乾看着笔记本缓缓说道,「立海大一直都是以全胜赢得比赛.」
「哼,直奔冠军呢!」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
「什么意思?」
「常胜队伍嘛,不过即使再怎么常胜,下周的比赛,输也罢赢也罢,我们迟早还是会遇上立海大的,而且我相信我们青学总会战胜他们.」
与冰帝比赛的前一天,我突然接到烙打来的电话,说爷爷因为想我都病倒了,要我立刻回去一趟,所以我不得不放下比赛和所有的事回趟爷爷家.
「爷爷到底怎么了?」下车后,我不解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烙,全国大赛前夕,他反常地回了爷爷家,完全和以前不一样.
「小姐进去就知道了.」烙并没有解释原因.
我匆匆走向爷爷的房间,父母还在国外,爷爷如果生病,父母也应该立刻从国外回来才对,现在却单单叫来我一个人,还真是奇怪啊.
「弦月.」爷爷轻声叫道,「到爷爷跟前来.」
「是,爷爷.」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爷爷塌前.
「最近很辛苦吧?」爷爷的声音突然有了底气,不想刚刚叫我那样虚弱,「因为网球比赛的关系,很辛苦的样子呢,连暑假都不能好好过.」
「没有啦!」我笑了起来,虽说辛苦是辛苦了一些,不过即能见到手冢,又能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也是很不错的,「和大家在一起我也很开心,而且我们现在晋级到全国八强了呢!」
「呵呵,是么?虽然爷爷知道这样做会让你很为难,不过,爷爷真的很心疼你那么辛苦,即使有比赛,也可以先放下来那些事来陪爷爷,对吧?」
「啊……这个……」我突然有了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还请了一些客人来家里玩,明天晚上他们就会到了,对了,还有那个人,弦月你应该是认得他的.」
第二天傍晚,我才知道爷爷所说的客人和那个人是谁,同时也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
因为爷爷看我太辛苦,所以才秘密通知烙回了爷爷家的同时打电话告诉我说爷爷由于太思念我病倒了,其实不过是个热伤风而已,而爷爷所请的客人就是青学的正式队员加龙崎教练加一年级的五人,而爷爷口中的那个人居然是迹部.
「与冰帝的比赛怎么样?」与还提着网球袋的众人在正厅见面后,我迫不及待地询问今天白天的比赛结果.
「啊,那个……」看到所有人面露难色,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输了吗?」我不太自信地反问道.
「恩,的确输掉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地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失落的心情突然变的愤怒,然后我猛地拿起手边可以拿到的任何东西用力丢向迹部.
「迹部景吾!你这个死人!你怎么不去死!自恋狂!大孔雀!」
「弦月!弦月!你冷静点!」菊丸用力抱住我,不让我冲向迹部,而大石则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去抓东西乱丢,「输掉比赛并不是迹部的责任!」
「我告诉你,迹部景吾!你们冰帝会败给立海大的!而且还会败很惨!一定会的!」
「弦月!」爷爷沉重的声音让我不再愤怒地乱扔东西,「就算再任性胡闹也该结束了吧?」
「终于冷静下来了.」大石和菊丸如释重负一样放开我.
「烙.」爷爷叫道.
「是.」烙点点头后,面向额头上已经渗出血的迹部,「迹部少爷,请跟我来.」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呢,海野弦月,踩我的脚,拿文件夹打我的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拿东西砸我,真是越来越过分呢!」捂着额头的迹部绕过我面前时喃喃地说道,「不过我们冰帝可是靠实力赢得比赛的.」
「你说什么?」我大声反问道,抬起右手就打向迹部,不过手腕却突然被用力地抓住.
「我们确实输掉了,弦月,何况,冰帝真的很强.」抓着我手腕的手冢静静地说道,「所以即使再怎么生气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到手冢阻止了我的动作,迹部逃一样跟着烙离开了正厅.
「弦月,虽然大家都希望能得到全国大赛的冠军.」龙崎教练按住我的肩膀,「不过看样子,今年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而且比起才一年级的弦月,我们三年级的队员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是吗?」大和平静的口气中透着不甘.
「对不起.」我无奈地放下手臂,同时也底下头.
从夏初开始就一直奋斗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进了前八强,结果却不能继续晋级,大和部长一定比任何人都难过吧?毕竟已经三年级了,还有三年级的各位,已经没有机会再举起全国大赛的优胜旗帜了.
「对不起.」心不由的开始疼痛,我用手蒙住流泪的脸.
清晨,我缓缓整开双眼,又是新的一天.
我拉开房间里面向小花园的纸门,暖风猛的灌入房间,同时也由敞开的和服领灌如衣服里,我在走廊上靠着柱子坐下来,并将双脚放进紧挨着走廊修建离地面不高的水池里,凉意瞬间就从脚低传便全身.
如果我没看过<网球王子>,如果我不喜欢手冢,如果没有遇见迹部,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会感觉到难过了吧?又或许,如果我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一切的一切,也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小姐.」门外传来烙的声音,「该吃早饭了.」
「不想吃.」我无力地答道.
随后门被用力地拉开,背后传来急切繁重的脚步声.
「不舒服吗?」烙的手背贴上我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我收回放在水里的双脚,然后将肩膀上滑下去的衣服拉起来.
「今天早上先生和夫人有打电话来询问小姐的状况.」烙收回右手,然后将一杯淡茶放到我面前,这是这一学期以来的习惯.
「是么.」慢慢将淡茶喝完后,我将被子递还给烙.
「先生很意外小姐打了迹部少爷.」
「打的就是他.」
晚饭前,我才懒洋洋地从走廊上爬起来,然后穿着宽松的和服缓慢地走向饭厅.
「说起来,手冢你为什么会拒绝参加全国大赛呢?你不是已经成为青学的正式队员了吗?」迹部的声音从饭厅传来,心情变糟许多,昨天才收拾了他,今天就又开始大言不惭地说话了,「而且连明年的全国大赛都拒绝了,还真是可惜呢!对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恶魔之弦"说了什么话才使你拒绝参赛的吧?」
「真是恶心呢!」我在饭厅门口收住脚步,「迹部你还是老样子啊,大白天就说些大疯话.」
「你……恶魔……」之前还老神在在的迹部一脸见鬼的表情,然后慌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想绕过我离开饭厅,在从我身边走过时,居然还慌张地跑了起来.
穿着木屐的左脚一伸,沉闷的倒地声传来,心里的闷气终于算是吐出了来.
「喂,迹部,你没事吧?」
「有没有摔到?」
「哼,真是无聊.」收回左脚,我迈着小碎步在爷爷下首的空位上坐下.
「没……没事……抱……抱歉,我先告辞了!」从地上爬起来的迹部慌张地离开了饭厅,额头上的纱布又有了血迹.
「在冰帝自称是King的迹部居然慌张成这样,真是奇怪啊.」不二不解地说道.
「呵呵,不然弦月就不是"恶魔之弦"了.」爷爷笑道.
「"恶魔之弦"?是什么意思?」大石反问道.
「是指弦月的外号吧?」龙崎教练突然笑了起来,「据说以前弦月因为做了许多坏事,就如恶魔一样令人害怕,所以才有了"恶魔之弦"的外号呢!」
「呵呵,与其说是坏事,不如说是做了许多恶作剧吧.」爷爷笑着解释道,「不过即使是恶作剧,也令许多人吃了苦头呢.」
饭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清晨五点三十分,我准时睁开双眼,这已经成为习惯,除了特殊情况以外.
一群人吵闹的声音由远到近.
「499!」没有顾及进入网球场里的众人,我大力地将球发过网,站在对面的烙将一颗球抛我面前,我接下球,然后高高抛起,再用力的打过去,「500!」
「出界了.」烙偏过头看看了说道,然后再将球抛我面前.
「500!」我用尽全力将球打了过去.
「弦月,早啊!」
「早,各位.」我走到场边拿起球筐里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在做最基础的发球练习呢!」大和笑道.
「看来左手的练习都已经结束了.」龙崎教练点点头.
「对啊.」
「五百个发球练习吗?」河村有些惊讶地问道.
「呵,是五百个有效发球的练习.」我笑答.
「五百个有效发球的练习?」一群人咂舌,不敢相信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的基础练习是否有在坚持练习呢?」龙崎教练反问所有的正式队员,「弦月的发球练习可是每天都在进行呢!」
「其实也并没有每天练习啦,像昨天就没有,只不过今天我会努力补回来来而已.」喝着牛奶的我轻松地说道,之后的话却让除了龙崎教练,大和,不二和手冢以外的人都面露难色,「发球练习一个月后,右手还不错,总共五百个发球里面有有三百多个是有效发球,不过左手就很惨了,一千个发球里能有两百个都算很好的了.」
「那今天早上呢?」不二依旧笑着,真是和阳光一样温暖啊.
「左手是不到七百个发球里有五百个有效发球,右手是不到六百.」我将空了的牛奶盒准确地投进位于远处角落里的垃圾筒里.
「弦月,你今天几点钟起的床?」
「五点半吧.」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走到网球场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五了.」
「果然是恶魔之弦.」迹部的声音又适时响起,「做的事情都超乎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