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少年，想成为英雄吗》善了个哉

37、第 37 章

　　走出黑雾制造的“黑洞”，深夜萧索的凉风拂上面颊，高楼屋顶天台边缘，立于栏杆之上迎风伫立犹如新世界反派角色的死柄木弔，蓝发被风吹到脑后，少年人的张扬与单薄，混合入夜色中渗透的阴暗恶意，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头，脸上盖着一只断手，他敬爱的“父亲”，透过手指缝隙，依稀可见一只猩红的眼瞳。
　　“这么久才过来,你去见谁了。”
　　白镜：“同学。”
　　死柄木语气糟糕，“别辜负老师对你的信任，你没有能力完成任务，就尽早交给我。”
　　本是白镜的任务，死柄木却赶过来插了一脚，让人不得不猜疑些什么，白镜理所当然认为死柄木是受了老师的命令前来监视他。
　　他一时沉默不言，诡异的气氛蔓延，白镜坦然的态度很让人不爽，死柄木倒是期待看到这人脸上露出点别的情绪，一眼望过去毫无波澜的冷静。
　　他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他当初加入敌联盟，死柄木从不觉得这人是真的认同他的理念才选择投奔，这少年根本别有目的。
　　他去见同学说了什么？
　　以及，老师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老师为什么不把脑无交给自己？
　　这种破坏的大场面，理所当然应该由他来主导。
　　从心头爬上动脉的虫子啃食着死柄木的血肉，那股如有实质的难耐痒意背弃主人的意志占据理智高地，少年苍白的手快速的抓挠着脖颈，脆弱泛着青筋的肌肤很快浮上几道刺目红痕。
　　细细碎碎的指甲刮过皮肤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饶是略习惯了的白镜，也不免的全身难受。
　　“你能不能别抓了？“
　　死柄木：“闭嘴！你什么都不懂！”
　　死柄木又犯病了。
　　白镜和身后的黑雾对视一眼，黑雾耸肩示意他别计较。
　　保须市璀璨的霓虹之中逐渐多了火焰的灼目色彩，灾难的声音顺着风传进几人耳中，白镜的注意力却不在脑无那边，小狐丸身上还有白镜先前为他净化残留的灵力，如黑海中的灯塔，一眼就能分辨。
　　陆续都来了。
　　白镜垂下长睫，他刚动了动脚步，身侧的死柄木就抓住了他，白镜肌肉下意识紧绷，可触及死柄木的手套又硬是按捺下攻击的反应。
　　“你去哪。”
　　白镜看了眼充当影子的黑雾，微笑道：“去见故人，死柄木想和我一起吗？”
　　少年笑起来极为好看，和深不可测的内里与实力截然不同的温润平和，很有欺骗性。
　　死柄木无动于衷，“老师除了想试验脑无，还想看看你真正的实力，这座城市聚集的职业英雄榜上有名，很适合敌联盟的第二战。”
　　年纪小小，野心不小。
　　眼中狂乱几乎凝成实质。
　　白镜：“恩，很好，你去吧。”
　　死柄木额头青筋暴起，“你和我一起！”
　　“不，我还有别的事，虽然我加入了敌联盟，但在完成任务之外，你们也没有权利干扰我的私事吧。”
　　白镜笑弯了眸，上身微微前倾，断手固然可怕，但见识过死柄木本来面目的白镜，直接无视堪称恐怖片的断手，直视死柄木的眼底深处，“如果你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我也可以考虑和你一起。”
　　之前的提议？
　　黑雾下意识看向死柄木弔，对方气息不稳，似乎下一秒就要和白镜生死决战。
　　紧要关头，白镜蓦地按住了他的手，“你的个性很强，虽然戴着手套，但这样突然抓住我，我还是有些怕呢。”
　　白镜笑的特软。
　　死柄木却瞪大眼，手臂陡然轻颤，像是避开什么可怖的瘟疫，立即松开了手，扭过头，胸口剧烈起伏。
　　白镜不明所以。
　　他又怎么了？

　　“太多了。”
　　一眼望去，脑无的数量让人心生绝望。
　　“目前在保须市的职业英雄有哪些？”
　　前线的战斗很快加入了强大战力，因为雄英学生实习的缘故，目前在保须市的英雄都赶到了事故发生的中心地带。
　　烈焰英雄安德瓦的到来解了燃眉之急，脑无虽没有人类意识，但攻势凶猛，不知疼痛不知退缩，暴力的战斗机器，断手断脚依旧不会放弃进攻。
　　两个区域，发生两起同样性质恶劣的战斗。
　　斯坦因的刀锋溅上温热的血液，被战意糊住眼睛的斯坦因隔着重重血色迷雾，那些朝气少年们仿佛永不知疲倦的正义，莫名想起上回被他控制在墙壁上对他口出讽刺言语的孩子。
　　他们是同学啊。
　　斯坦因哼笑两声，不知想到什么，迎上轰焦冻和绿谷出久的攻势毫不留情杀招毕现。
　　斯坦因和雄英学生们缠斗，脑无绊住了保须市绝大多数职业英雄的脚步，一轮圆月悬挂在墨色夜空之上，淡红色的薄雾袅袅遮住了城市，混迹在黑夜中，被职业英雄们称之为狂乱武士的刀剑们如残影飞快惊现在幕布下的城市。
　　若是一个一个去找，未免太繁琐，白镜的人生可不想只因为一群刀剑而失去了体验新世界的美好时间。
　　“他在故意引我们过去。”
　　“大将真是不得了啊，即便落到如此境地，依旧有忠诚之刀围在身边。”
　　“你在嫉妒吗山姥切？”
　　“啊，没有。”
　　夜风拂过山姥切长义银白色的发，淡蓝色绣花的男士和服，本不该出现在战场的风雅，连佩刀也不经意的像是装饰品，木屐轻巧踩在市立图书馆前的长长台阶，月色风华流转，山姥切长义无意识流露出的傲慢，和本丸尚未覆灭时无什区别。
　　“身为长义锻造的本歌，我可不是某个赝品，拥有嫉妒这种无用的情绪。”
　　那个人，即便身边没有刀剑，其本身也是无法轻视的强大。
　　他故意引我们过去，明显是陷阱。
　　“大概是烦透了这种躲猫猫的游戏。”
　　山姥切长义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一振刀，轻盈落地，他视线穿透冒着火光的不远处夜空，若有所思。
　　“听说大将手中有一把加州清光。”
　　被暗示的刀剑眉头微动，大和守安定冷淡握紧了身侧的佩刀，“与你无关吧。”
　　加州清光自被审神者锁入仓库蒙灰时，大和守安定曾为了加州清光在审神者的屋前跪了一夜求情，可当时本就因处决了日向琴太而倍感阴郁的审神者，加州清光胆大妄为出言冒犯才被审神者封印关进了仓库，大和守安定不知原因，只会求情，求不到关键点上，自然也得不到白镜的宽恕。
　　为了加州清光和审神者闹掰，直至那个血腥之夜也未和解的大和守安定，不知他在得知加州清光成为白镜的佩刀时作何感想。
　　圆月高挂，无云，无风，无雷，无电，只有人间肆虐的杀戮。
　　同小狐丸交战的一期一振，出于刀剑和审神者薄弱损坏的契约痕迹，察觉那栋高楼之上的纤瘦人影，正是审神者。
　　也许继续称呼审神者有些不合适。
　　可除此之外，他们并不知审神者的真实姓名。
　　刀锋相碰，小狐丸飞扬的白发遮挡了一期一振出神的眸光，视线冰冷的小狐丸似笑非笑警告：“战斗之中，你的眼睛在看哪？”
　　“只有你，未必能拦得住我们。”
　　小狐丸嗤笑，本体上前不久刚被白镜净化的暗色气息在和一期一振的交战中，隐约又有感染的趋势。
　　被感染过的刀剑，一旦再和暗堕刀剑灵力碰撞，很难独善其身。
　　白镜选择让小狐丸直面叛主之刀，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支开了太郎歌仙和小夜，未必不是因为想让他们远离感染危机的缘故。
　　这样一想，小狐丸的心情便糟糕透了，下手也处处直奔一期一振的弱门。
　　怎么说也曾是一个本丸的同僚，多多少少了解对方的战斗。
　　“大人，有需要狐之助的地方吗？”
　　白镜居高临下观望着下方的战斗，“你跟着我就行。”
　　狐之助点头，耳朵轻颤，支楞翘起：“有其他刀剑赶过来了。”
　　“嗯。”
　　白镜转身离去，狐之助愣了下，蹦蹦跳跳跟在白镜脚边，“我们不和小狐丸殿一起行动吗？”
　　就这么丢下他，会不会有些冷漠？
　　毕竟一期一振身后可还有几振短刀。
　　白镜扯了扯唇角，声音清冷随风飘散，“他死不了。”
　　狐之助哑然，默默怜悯小狐丸殿。
　　不远处的街道转角，直觉惊人的相泽消太忽而抬首看向东南方的高楼，余光只瞧见一抹隐入黑暗中的半边人影。
　　狐之助虽一直跟在白镜身边，却也不太清楚白镜将那些刀剑引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揣着困惑，跟着白镜来到一处空旷的高低，似是一个废弃的足球场，隔壁便是体育学校，脑无造成的灾难和他们只隔了一条街。
　　因为地势原因，这里此刻倒没多少人在。
　　黑发少年立于足球场中央，从他为中心点，淡蓝色的灵力法阵向四周扩散，一阵诡谲的风卷起足球场松动的草皮，轰然掀开，露出内里土黄色的泥地，窜上金色的灵流，随着灵力的大幅度增长，光芒越盛。
　　狐之助站在外围，震惊到失去言语。
　　“这……这是……”
　　冷风灌进少年的衣衫，衣摆飞扬，隐约可见结实纤细的腰肢，足球场隐晦的灯光下，皙白如玉，白镜右手微动，抽出沉默的加州清光，刀锋锐利，他抬起左手手臂，毫不犹豫割下，刀锋在触及皮肤的刹那有瞬间的滞涩，白镜握紧刀柄，强硬按了下去，苍冷刀锋割破少年的手臂，猩红的血流顺着手臂滴落至脚下灵阵。
　　灵力光芒四溢，一瞬间，特定范围内的刀剑们几乎同时察觉到刀剑本体与审神者本就薄弱损坏的契约，分崩离析，毫无一丝痕迹。
　　本丸的契约由时政设行，白镜与刀剑们的契约，在处签订时也是由时政设行，若无时政特定的方法，刀剑与审神者之间的之间难以解除，白镜叛变时政，本丸的灵核被时政损坏，连带着他和刀剑的契约也因此破损，摇摇欲坠。
　　可以修复，却不能解除。
　　除非有时政的帮忙。
　　可白镜何等骄傲，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去找上时政的人。
　　狐之助吓的毛发竖起，眼里涌上湿润的晶莹。
　　慌乱不已。
　　白镜竟不顾自身，强行解除了和刀剑们的契约。
　　刀剑们本就是为了杀白镜而来，此时连最后一丝契约都没了，那些叛主之刀再也没最后的顾忌。
　　狐之助几乎哭出声，“大人！这么做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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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镜：轻松.jpg，终于和那群家伙们彻底没关系了，我自由了_(:зゝ∠)_
刀剑们：……（磨刀霍霍向少年